下书看 > 少年剑已佩妥,出门便是江湖! > 第153章 五场比试

少年剑已佩妥,出门便是江湖! 第153章 五场比试

    随着皇帝的离开,气氛无比凝重,虞静思瘫坐在地上,满脸颓然,他原本想借这次机会表现一番。

    但却适得其反,不仅没得到父皇的青睐,反倒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

    知晓这其中套路的张延山面色冷冽,他冲几位北莽皇子低喝道:“使臣这是何意,我大虞设宴款待,陛下亲自接待,你们就是如此回报的吗?”

    性格乖张的斛律明台当即站了起来,语气不善道:“比试技不如人,就狗急跳墙,这就是所谓的天朝风度吗!”

    一句话说到头,令人无言以对,张延山气的甩袖不语。

    这次和谈可是北莽要求的,但对方的态度显然不诚恳。

    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仗着如今的大虞,无可战大将。

    倘若回到太祖立国之初,大虞将星璀璨,给这群人一百个胆子,今日也不敢给皇子设圈套。

    “呵呵,首辅大人别这么大火气,不过是比试而已。”斛律景笑着出来打圆场,随后轻声道:“如果大虞朝觉得今夜比试没有发挥好,我们再比如何?”

    该来的终于来了,斛律景说出此行的目的,与大虞比试,胜者能在谈判桌上获得更多的东西。

    虽说前不久的一战是大虞胜了,但并未伤及北莽根基。

    最重要的还是舒练雄,李威相继离世,大虞军队没有独当一面的大将军了。

    这才是北莽敢一而再,再而三蹬鼻子上脸的根本原因!

    张延山没有任何迟疑,开口问道:“比什么?”

    “儒学,武学,琴棋书画!”

    斛律景话音落下,惹得满堂惊呼,众人议论不停。

    “区区草原蛮夷,好大的口气啊,居然敢比这些!”

    “呵呵,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与他们比,看谁能笑到最后!”

    “没错,我天朝大国有何畏惧的?”

    ……

    张延山也有些意外,说的这些比试无一例外,全都起源于中原大地。

    拿这些来比,无异于是用短处来挑战长处。

    看着斛律景自信的神情,他也不知道为何对方有这般底气。

    但张延山觉得确实没什么好怕的,自己的长处难道还不敢跟人比,岂不是惹人耻笑?

    “行,你且说说怎么个比法?”

    斛律景没有片刻迟疑,将脑海中早就回忆了无数遍的计划,脱口讲出。

    “总共五场比试,两国各派五人,五局三胜,双方选定的出战之人要年纪相当,一场论儒学,三场比武道,最后一场比琴棋书画歌舞音,大人觉得如何?”

    张延山皱起了眉头,前几场都好说,最后一场比试的繁多,并且还有歌舞,显然是要派女子来比。

    这么一看,此次北莽的使者团中,肯定有位容貌卓绝,且才艺无双的女子!

    “那就三日后,在皇宫比试!”张延山应了下来,也没办法拒绝。

    比试的结果,关乎后面的和谈,要占据优势,用胜利者的姿态去谈,就必须赢的比试!

    他转身离开,朝着内阁中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斛律景嘴角微微上扬,在心中道。

    猎物…上钩了!

    从始至终,宴会上的官员包括张延山都不清楚,他到底哪来的底气,觉得比试这些,能稳赢大虞。

    所以,情报就格外重要!

    内阁中,张延山坐在首位,望着身旁的阁员,“再把北莽使臣团的名单给我看看。”

    从阁员手中接过名单,张延山仔细查看,很快目光落在了最下方,属于侍女的区域的一个名字上。

    “稚奴!”

    与其她的侍女相比,这个名字算是比较特殊的。

    “难道北莽派出比试的女子,会是这个稚奴,一个奴隶?”

    听着他的喃喃自语,身旁有阁员小声提醒道:“阁老,北莽人名字中的奴与咱们中原不同。”

    “不是地位低下奴隶,而是一种爱称!”

    “爱称?”张延山不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毕竟,奴字在儒家经典的注解中,就是卑贱,低下的意思。

    阁员解释道:“北莽苦寒,斛律部在称霸草原之前,是比较弱小的部落,粮食匮乏,普通百姓多病易死,特别是幼小的孩童,只要患病可能就会死。”

    “因此,他们就学习咱们民间的说法,给孩子取个贱名,不夺天运,以此来受上天庇佑,灾病祛除。”

    张延山立马反应了过来,当初他也用过这个办法,给孩子取名阿奴。

    “按这么说的话,稚奴这名字很特殊,重要?”

    “确实如此。”阁员点点头,将了解的信息全部道出。

    “宠溺幼子,乃是许多当父母的通病,草原上也不例外。”

    “稚,幼也,奴,望儿女身体康健,这两个字结合在一起,乃是格外的宠爱。”

    “所以,一个普通侍女,是绝不可能在皇室的队伍中,拥有这样的名字!”

    张延山恍然大悟,按照这种说法,那这个稚奴的地位一定非常高!

    “去查查,弄清楚这个叫稚奴的底细!”

    “诺!”

    坐在凳子上,张延山疲倦的揉了揉眼睛,前几场比试,论儒学,比武道,他都有合适的人选。

    但唯独比歌舞琴棋书画,他连对手的样子都没见过,更不知道这人会是谁。

    因此也不好挑选合适的人。

    驿馆内,斛律家的几兄弟坐在桌前,低声交谈。

    “呵呵,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比想象中的顺利。”

    “没错,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听到两个弟弟的话,斛律景凝重道:“别太大意!”

    “哈哈哈,二哥,你就是太紧张了,有稚奴阿姐和苏耶阿叔在,咱们怎么可能会输?”斛律明台大笑,话说的无比绝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提到这两个人,连一向慎重的斛律景也笑了出来,“说的也对,我们怎么可能会输!”

    屋外,阵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位女子推门走了进来。

    明明是大冬天,但女子却衣着单薄,好似感觉不到寒冷。蓝色的露脐装,小巧玲珑,雪白的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女子的手臂,脚踝,都有金圈首饰点缀,艳丽异常。

    脸上戴着薄纱遮掩,但那双眼睛却勾人心魄,如狐狸眼般,令人望去难以自拔。

    这种长相打扮,放在中原就是妥妥的艳媚妖女!

    “稚奴阿姐,你来了!”

    斛律几兄弟纷纷起身,呼唤道。

    能被几位皇子这样称呼,女子的身份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