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醉卿色,侯爷的毒医宠妻 > 第140章 浮生幽梦

醉卿色,侯爷的毒医宠妻 第140章 浮生幽梦

    第二日,酒儿醒来,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冬日的山中太过阴冷,昨晚上盖着被子竟然也被冻着了。自己也是太累了,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冷,还睡得香的很。

    骆蓁一早过来看了一眼,并给她敲打了一番,说现在虽然因为她要调查异象,不限制她的自由,但她也别想逃,在哀山她逃不出去的。

    酒儿当然知道,哀山上到处都是孴族人,她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她口头上说的好听不限制她自由,还不是派人一直跟着她,不过好在那阿斐人不错,只是默默地跟着,有时还能帮上自己的忙。

    昨日从神木林带回来的蝴蝶,酒儿还一点头绪也没有,她打算找贺老怪问问,说不定他能知道些什么。

    于是她找到后厨,亲自动手熬了碗姜汤,端着来到地牢。

    贺老怪正百无聊赖的躺在那,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一只脚搁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不停地晃动。

    “贺爷爷,你起床了?”酒儿笑着跨过三道地牢门走进去

    贺老怪听到她这个称呼眉头一皱,翻了个身,用背对向她。

    酒儿只当没看见他的嫌弃,笑意不减:“这几日天气实在寒冷,这地牢里想必更是阴冷至极,我给你熬了碗姜汤,你趁热喝了祛祛寒。”

    贺老怪只当没听见。

    酒儿蹲下去摇晃他的胳膊:“贺爷爷,身体可是我们自己的,不能被关在这还生了病,万一到时候有机会能逃出去,连逃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贺爷爷?贺清?贺老怪!”

    贺老怪努嘴:“我就知道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酒儿将姜汤放到一边:“姜汤我给你熬了,也给你端来了,是你自己不喝的。”

    她从袖口里拿出那只蝴蝶:“这个你认不认识?”

    贺老怪转头瞥一眼,又将头转回去:“不认识。”

    他这反应,就是知道了。

    酒儿将他转过身:“你早就在神木林里面发现了这种蝴蝶了对不对?”

    贺老怪:“没有。”

    酒儿:“它就是造成神木林异象的原因?”

    贺老怪摇头:“我真不知道,真没有在神木林里面见过它。”

    酒儿:“但你知道这是到底是什么,快告诉我。”

    贺老怪看她一眼,犹豫了下道:“这叫金裳,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浮生幽梦。”

    酒儿撑着下巴:“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贺老怪:“名字好听有什么用,这东西厉害的很,喝血吃肉什么都干,好在它是短命鬼,成虫后只有三天的寿命。”

    难怪昨日放在手中它就咬了自己,原来是吃肉的。

    酒儿忍不住看一眼自己昨日被它咬伤的手心,那个小血点还在。

    “这浮生幽梦在哀山常见吗?”酒儿问。

    贺老怪:“这东西在大京都不常见,更别说哀山了。”

    “那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哀山?它会不会跟神木林一夜之间突然凋零有关?”酒儿问。

    贺老怪摇头,然后抬眉看她一眼:“你吃惯了肉还会喜欢吃青菜吗?”

    “我觉得肉和青菜搭配着吃最好,有营养又不会腻。”酒儿小声嘟囔。

    贺老怪不可理喻地瞪她一眼,就要转身再躺下,不理她了。

    酒儿赶忙将他拉着,问:“它有没有毒?如果被它咬了会怎样?”

    贺老怪;“被咬一口当然会痛啊,你试试咬你自己一口看痛不痛。”

    从地牢出来,酒儿打算出门继续调查,希望今日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她走出段族长的府邸,左右看了看,没见到阿斐的身影,难道他今日不会再跟着自己了。

    正想着,身边就突然多了一个人。

    还是像昨日一样,带着牛头面具。

    酒儿高兴地对他笑着说:“阿斐,我还以为你今日不出现了呢。”

    阿斐在牛头面具后看她一眼,将眸子垂下去摇头。

    他们一起往屋后的哀山山顶而去,骆蓁说黑鸟盘旋在哀山顶几日都不去,她想上去看看。

    “阿斐,你当时定也见过黑鸟盘旋哀山顶的情形吧?果真如他们形容的那样恐怖,黑压压的一片,如何驱赶都不走?”酒儿问。

    阿斐点头。

    “后来他们如何散开的?”酒儿问。

    阿斐看她一眼,好像有些问难,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想要说的。

    “是它们自己散开飞走的?”酒儿问。

    阿斐摇头。

    “那是被你们赶走的?”酒儿又问。

    阿斐还是摇头。

    酒儿拧起眉头不解,这时,手突然被阿斐抓起,她有些吃惊地看向他。

    阿斐展开她的手掌,另一只手在她的掌心开始写字。

    “大祭司,祭典……”酒儿将他写的字念出来。

    阿斐点头。

    “是大祭司举行了一番祭祀后,那些黑鸟就自动散去了?”酒儿问。

    阿斐又点头。

    酒儿对孴族的大祭司越发的好奇了,她就是被大祭司算中抓到了哀山,而她先前与孴族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他却能准确地断出她,今日又听闻到他另一处本事。

    那大祭司果真有如此厉害,能断万物,通晓天地?

    “你们大祭司是男是女?可否带我去见见他?”酒儿问。

    阿斐在她的掌心写下一个“男”字,正要继续写,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将他们打断。

    “真是巧,竟然能在哀山上再次见到姑娘。”

    酒儿和阿斐同时寻声看去。

    看到说话那人,酒儿的脸色一白,身子也猛地一僵。

    “姑娘可还记得我,定琅城,绸缎庄。”那人提醒。

    酒儿强迫自己扯动嘴角:“怎么会不记得公子呢,那日还多亏了公子替我拾回了香囊。”

    “那日匆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那人说着抬起双手行礼,“在下巫永会,敢问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