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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缠爱魔君 第57章 放花灯

    她抱着花灯,跟着他的大长腿小跑。

    “怎么?走不动了?”他回头,伸手接住她刹车不及的身子,笑容开怀。他手臂一用力,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就往高处开,视野顿时开放了许多,他竟抱着她坐在他的臂膀上。

    “快放我下来!”她这么大的人了,被像抱小孩子似的抱着,顿时羞得没处钻。就是安老爸,也没对她这么做过,顶多让她骑在脖子上,还是很小的时候。

    “怕什么?”他嘴角噙着一抹愉悦, “我便这么带着你走一段,等有人再放你下来不就好了。”

    他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抓紧她不让她掉下来,恐吓道,“不许动,再动我就把你扔到那河水中去。”

    “我自己能走!”她丝毫不怕他的威胁。自从忆起鲜血淋漓被她所救,柔弱如抓住救命稻草的凤未离,以及被罚跪在殿外受冻被人欺负的小凤未离之后,她对他便生不出惧怕的心了,反而,有点隐秘的心疼….....

    反正……凤未离最终还是拗不过她,他又不会真的把她往河里扔。把她放下,他伸手牵住她的手,拿她没办法,“我们去放花灯。”

    放花灯?她想起刚刚那小姑娘说的话,怎么说的?放花灯能永远在一起?这走向怎么有点不对。她抬头看他悠闲漫步的姿态,有点黑线,像这种就比如在锁上刻上两个人的名,挂个许愿牌写两个人的名就能永永远远长长久久的营销方式不都是说到烂透了的把戏了吗?

    难道他还真信了?她不敢置信的瞅着凤未离,你身为魔君的智商呢???

    “看着我做什么?恋上了?”他偏头看她,卸去了邪戾,顿时有种公子似如玉的感觉。

    “你怎么不自称本君了?”她暗暗嘀咕,而且还总是笑,他今晚上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了?不对啊,遇到潘常安这种不算是喜事呐。

    “诺儿不喜欢么?”他剔透漂亮的紫眸看着她。

    “也没有…..”只是有点奇怪。平时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现在却站在她身边跟她平等相称。

    “今天,做一回平凡人试试。”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拉着她继续往河边走。路上的野草调皮的挂过他们的衣角,还有几个发光的虫子在悠悠的飘。

    “这就比如,有钱人突然想尝尝清粥小菜是么?”她跟着他后面走,扯过一根野草, 自然而然的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脚步走。

    踩到一半就给他拉上前去,叱道,“好好走路。”

    真是个凤爸爸。她暗自腹诽,手被他牵着,夜晚的风比较冷一些, 他们走的地方没什么人,周围都很宁静。刚走到河边,便见一片灯火蔓延了整片河水,这是肉眼才能感受到的美。

    二人站在河边,河面上全被放满了花灯,那么问题来了,一点放花灯的位置都没有,怎么放?她一看,马上道,“不如我们就不放…....”

    话说到一半,便见他微微一拂袖,一阵清风吹来,愣是把挤做一堆的花灯吹着往前跑。她满脸黑线的看着他们面前被清出来的一大块空河。看来他是执意要点花灯了,难道还真信了那个小姑娘的不成?她捧着蚌花灯,问,“没有火。”

    凤未离弹指间,两盏花灯同时被火点燃。

    “先不放。”他拉着她,示意她跟着他一起蹲下来,“我数到三我们再一起放。”

    她偏头,便见到他面容严肃,一脸认真且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的小船花灯,同时还注意着她手里的花灯,见她没有动作,他眉间不满的皱起来,“跟着我花灯往下放。”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声,实在是凤未离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哪里还有半点魔君的威严。

    “有什么好笑的。“他有些羞恼,人生第一次做这种事,脸上有些发热。

    “赶紧放。”他催促她。安诺忍笑,依着他跟他一起轻轻地把花灯放在河面上。两盏花灯一接触到河水,轻轻地晃荡了一下,便稳稳当当的漂浮在河面上。半天没听到身边人要起身离开的动静,她偏头看向凤未离,便见他目光紧紧的盯着两盏一前一后的精致花灯上。他眉头皱紧,见到两盏花灯要撞上其他花灯时,便抬手一挥,劲风拂过把阻拦在它们面前的其他花灯挥开。

    她就在旁边, 看着他时不时扬起一阵劲风, 开创出一条十分顺畅的河路。不稍多时,便见两盏花灯摇拽着越飘越远。直到拐角消失。总算见不到那花灯了,她松了口气,瞅了一眼被劲风吹翻了的花灯,她拉着他赶紧跑路,忒缺德的。

    凤未离被她拽着走,他低眸盯着她握着他的纤手,眼底溢满了笑意。因为放花灯这一茬,她心绪有些不稳,胡思乱想的有点多了,长长久久永远在一起么……..

    接下来逛了什么都没记得,反正凤未离拉着她走哪她便走哪,递给她什么她就接住,过眼的除了漂亮的花灯之外,还有一个漂亮的男人…....直到深夜,他们回到宫里,刚到了阊泓殿,就有一个人急急的等在门口。见到他们,顿时眼睛一亮,“王,那个姑娘又在闹了,她说.…..要见王。”

    凤未离原带着笑意的面容在听言之后,迅速的消失殆尽,他冷瞪着跪在面前的人,恨他出来搅和了他的好心情。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他是伺候在顾柏倩身边的内侍,这会子那个主子又在闹死闹活,他不得不前来禀报。

    “她怎么了?”她问,之前也有听到他们叫顾柏倩,都是以这个称呼叫的,毕竟‘她’本来就不是她。

    “回贵妃,那位小姐说若见不到王便要咬舌自尽,奴才们拦不住。”这内侍在宫中待的时日还是挺久的,见到她便认出了这张脸,下意识的称呼道。

    “放肆,谁让你这么唤她?”凤未离怒斥一声,极不满她被人误认。那内侍被他一叱,吓得急忙磕头,把地面都磕得咚咚响,愣是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拧眉,凤未离被别人跪拜习惯了,她可没有这种习惯。那内侍不敢停,直到听到凤未离喊停,他才停止了这种自虐行为,额头都磕破了。

    “我们进去。”他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人,揽着她往里走。

    “你不去看看?”她看着地上跪着的内侍,“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毕竟她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别是自残什么吧。”

    凤未离闻言, 想到上次那个女人做的事情,也是蹙眉,斟酌再三还是道,“那你先进去,我去看看。”

    “要不我也去看看吧。”她拉住他,眼睛瞥着别处,“反正也没事干。”

    “小诺儿是舍不得和本君分开吗?”他转而一笑,坏心情不翼而飞,他把她抓到怀里抱抱。

    “自恋狂!我只是要去看我的身体有没有被人随意糟蹋!”她埋头呸了他一下。 耳边传来凤未离愉悦的笑声,她气恼不已,这个自恋狂!顾柏倩住的地方是她先前的寝官‘子崒宫’,待内侍带他们过来的时候,刚推门迎面就砸过来一个砚台,凤未离迅速的揽着她的腰往后撤了一步。

    她本来想要闪躲的动作也被他拦腰截断。不过倒霉的内侍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他低着头走没注意前头的危险,她都来不及出口提醒他,那砚台已经重重的砸中他的头。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惨叫,那内侍便生生被砸晕倒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发疯吗?”他怒叱道。屋内满目疮痍,全是物品被乱砸乱扔的场景,她抬眼望向站在桌前的女人,破坏能力不错,能把这屋子整成这副鬼模样。

    “呵, 我要是不发疯你能来?”她控诉的看着凤末离,“你以为让他们拦着我不伤害自己,就能保住你的宝贝么?”

    “哈哈哈,未离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时啊?”她笑的癫狂。

    “什么意思?”他听出她话里有话,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以前的顾柏倩虽然会闹,却不这般疯癫。

    “她不过是强行入了我的身体,你以为在一个死了二十年的尸体身上,她能存留多久?”顾柏倩冷笑,她落在安诺身上的目光如淬了毒,放声大笑,笑的那般的痛快。

    她恶狠狠的瞪着安诺,“再过不久,你就要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腐蚀溃烂,哈哈,是不是很害怕啊!”她恶狠狠的瞪着安诺。

    “你说什么!”凤未离想要上前被安诺扯住。她抓着他示意他先别妄动。

    “这是你的身体。”她听闻,没有惊惶恐惧,只是看着状若疯癫的顾柏倩,“这具即将腐烂的身体,是你的不是我的。”

    “那又如何?”顾柏倩冷嗤一声,“现在是你寄宿在那具身体内。”

    “我们会换回来的,等我们换回来,你不得担心自己腐烂了?”

    “不可能。”

    “这么笃定?”她神态舒展,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除了被凤未离捏的快揉碎了的手之外。因为她拦着,他便一直闭口不言,不过手上的力道已经很明显的在表达他的不满。

    只听顾柏倩轻蔑的冷哼,“你以为阿玥会为了你背叛我吗?”

    “现在可能不会。”

    “以后也不会。”顾柏倩自信。

    “若是他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呢?”安诺冷笑,厌恶的看着她,“我这副身体给你用了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都。”

    “你那么确定,我们龚玥弟弟知道视为亲姐姐般的人,父亲竟是残杀他父母的人,就连他最为敬爱的你,都明知真相而假意对他好,背地里规命人去欺辱他,你说他若是知道了,会如何?”

    “你胡扯!”顾柏倩瞪着她,“阿玥是不会信你的。”

    “啧,亏你做了这些事怎么还能厚着脸去求他为了你施这魂替的术法。”安诺都懒得的看她,简直辣眼睛, 既恶心这个女人却还要连带着看自己的脸,真真是心理伤害啊。

    “呵呵,三言两语嘴巴倒是尖利。”

    “够了。”

    凤未离终是打断了她们,他握紧她的手,“顾柏倩。”

    “未离。”顾柏倩本来恶狠狠的目光微微一变,转而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声音弱的能滴出水。

    “这个女人,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她说的不过是胡言乱语。”

    “那又如何?”

    “什么?”顾柏倩微微一怔。

    “本君问你,那又如何?”凤未离上前,抬手轻轻地握上她漂亮的脖子,他眼神冷厉“你以前做过的那些肮脏的事,本君会不知道么?”

    “未离……”她声音发颤。他手中的力道蓦地缩紧,“又或者你觉得,占着小诺儿的身子,本君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呜咳....咳咳...”顾柏倩被勒住咽喉无法说话,眼睛惊恐而又可怜的看着凤未离。他只是淡漠的看着她,明明是同一双眼睛,却不是同一个灵魂,他与她乞求的双目相对,心无半分波动,只余一片淡漠的看着她。

    “喂喂喂,那可是我的身体,你的小心点!”某道令他悸动的粗鄙声音从身后响起,他攥着顾柏倩脖子的手抖了一下,满脸黑线, 最后还是放开了顾柏倩。

    “来人。”

    魔君传令,马上一群人就涌了进来。

    “在。”宫内领尉跪在他面前。

    “盯着她。”他手指着顾柏倩,命令,“本君不管你们怎么弄,她若受到任何外伤,你们便陪葬。”

    “是,属下会安排二十个侍卫交替看管。”领尉道。

    “随便。”

    他瞥了一眼摔坐在地上的女人,“本君知道,你可舍不得死。”

    “咳咳,未离....”顾柏倩凄苦的喊。凤未离说完,便不再理会她,牵着安诺往外走。二人出了子崒宫,冷风一吹,一片冰凉就落到她的脖子上。

    “嘶,下雪了。”她刚打了个哈欠,满满的睡意,就被冻清醒了,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嗯。”他应了一声。她等着他接着说下一句,等半天没等到他说话,反而肩上一重, 一股暖意把她包裹住,诧异的抬眸,便见他把身上的厚披风搭在她身上。

    “你对她说的,有什么想法。”他一边给 她把披风的系带系紧,一边问道。

    “啊?”她抬头看他。

    “怎么?给吓傻了?”他抬手点了点她落了雪的鼻尖,笑问。

    “怎么可能。”

    她顿时知晓他问的什么,“我觉得她说得半真半假吧,漏洞太多。”

    “什么漏洞?”他问。

    “龚玥一开始跟我说过,是要用我的魂祭,让她复活于自己的身体,不过是后面发生了点意外,所以她才会占用了我的身体,而我,变成她。”她当然不会说这个意外还是她跟淼促成的呢。

    她继续分析,“你想啊,她一开始就是要复活到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明知自己的身体会腐烂还偏要自虐呢?”

    “阿骅说过,你若是受伤,不会自行愈合。”他说道,对顾柏倩的说法也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若是.....”真的呢?“这个不是什么大事。”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难得有些踌躇的神情。

    “这不是大事,那什么事是大事。”

    他不乐意皱紧眉头,“你的身体,谁都动不得。”

    看来要让沂商加紧搜查法修的事情了....自那日见过顾柏倩之后,不止顾柏倩被严密的保护起来,连带她,也是如此,凤未离还带她又去给闫亓骅看了一遍,这次闫亓骅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给她看了之后, 只得了一个结论,体质正常,唯一的异常是伤口不可愈合。

    他对于顾柏倩说的尸体言论听完之后, 表示腐蚀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她体内血管正常血液顺畅,因为她体质的问题,凤未离简直是关心则乱,即使闫亓骅说顾柏倩说的可能是假的。

    周围锋利的只要能伤人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连锐利一点的桌角都被包裹起来,她身上还带着蒙尘呢,幸好他没开口说要收走。就是清霜和阿奕要过来看她,都心有余悸的,每次进来都要被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危险物品。有一次她跟清霜散步遇到急冲冲进宫的沂商,这才知道原来凤未离最近都在火力搜查法修,悬赏法力高超的法修。

    之前有五六个,都不合心意, 差劲到连换魂是什么都不懂,惹怒了魔君,平白丢了性命,本来修习法修的魔族就少,结果来应征的就更少了,没准有命来没命走。

    “安姑娘若有时间,便多劝劝王吧,这现存的法修都要被王杀光了 。”沂商满脸发愁的对她说。看来最近也是被奴役得不轻。她想,即使是如此,他也没问过她为什么要放走龚玥,或许他是知道龚玥已经丧失了施法的能力了?所以才没问么?

    咦,说起来她之前恶搞他逃跑的事情,他也没有跟她做计较耶。他估摸着是忘了吧,嘻嘻,侥幸逃脱。

    支着下巴往外看,窗外的落雪都把院子铺满了,感觉已经到了可以堆雪人的厚度了,她暗忖。这魔界的天气真是恶劣,基本有半年都在下雪。外面寒风刺骨,室内却被地龙烧的暖烘烘的,她懒洋洋的不想动,平时这个时候凤未离会过来陪她瞎聊天一会儿,会帮她暖冰凉的手,会笑的温软….....

    “小诺想王吗?”清霜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她靠在窗边发呆。

    “谁想他。”她冷嗤了一声,“我分明在看雪。

    “哦。”她把热水端到她旁边,“快沾沾水吧,你的嘴唇都干了。”

    她依言用毛巾抹了抹脸,突然想起一问,“清霜你为什么要当凤未离的贴身侍女呢?”

    “啊?没有为什么呀。”

    “你是闫公子的亲妹妹耶,照理说不该是在闫府做大小姐的命么?”难道对凤未离芳心暗许,所以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wow这猜测说出来她都不信,清霜最爱的是八卦啊八卦。

    “因为王是我们兄妹俩的救命恩人哦。”清霜眉目间充满了崇拜,大眼睛弯弯,“若不是王,小时候我跟哥哥可能就丧命了。”

    在那肮脏的后宫中…...只有王,愿意对他们伸出援手…...清霜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来王身边随侍也是我自愿跟哥哥说的,能帮到王我很开心啊。”

    “哇哦,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她歪着头看清霜,“怪不得闫公子病重都拖着伤体给凤未离炼制解药。”

    听到哥哥的名字,清霜也拧了拧秀眉,气呼呼的道,“哥哥太不听话了,说要留着灵力炼药,竟不给自己疗伤。”

    她诧异的,怪不得闫亓骅的伤养了这么久还没有全好。听说珏丞因此还专门去修理了一下顾柏倩,怎么修理的她不清楚,还是听凤未离闲聊时说起,好像把顾柏倩吓得半夜惊叫连连,一连几天,都给吓得精神恍惚了。倒是安分了几日。

    “小姐。”

    门外传来阿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