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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前世逼死我的人都重生了 第3章 慕清九

    傍晚。

    夜黑风高,万籁俱寂。

    玄容九着了一身黑衣便前往落峰寨。

    此寨寨主余采良,落草为寇前,是万州小有名气的武举人。

    听闻其全家五口横死落峰寨后,一气之下上山讨教贼子。

    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余采良竟脱了良籍上山为寇,还当上了一把手。

    一路上来,路途竟时不时有人把手。

    幸好玄容九轻功了得,避了盯梢的人到达了寨中。

    她轻轻的趴在屋顶,往四周探了探。

    东边传来热闹的喧闹声。

    听其声音怕是在吃酒,像是有了什么喜事,吆喝喝酒声不绝于耳。

    只见屋下,有一梳着双发髻的丫鬟,抬着吃食向着热闹的屋子相反的地方走去。

    玄容九身形一动,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那丫鬟端着食盘来到了一处屋中。

    门口有两个人手把着。

    见到丫鬟来了。

    其中一人笑嘻嘻的上前,双手搓了搓猥琐笑道。

    “花花今日穿的可真好看呀,不知今晚可有时间?我今个儿下了山买了些你喜欢的胭脂水粉。”

    那唤作花花的丫鬟给了他一个白眼。

    转头面带笑容的看向另一个男子。

    特地扭了扭小腰,娇娇媚媚的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他。

    “虎子哥,这是寨主给屋中人的吃食。你等会换班了,记得来找花花。花花给你备了些吃的。”

    说完不等男子反应,花花踏着小碎步走了。

    虎子开门将食物端了进去。

    等他出来就迎来猥琐男的嘲讽:“真不知道花花看上你什么了?整天拉拢着个死人脸。”

    虎子没回话。

    猥琐男更加气急,直接坐到台阶上,愤愤道。

    “他妈的,跟你这死人脸在一起就晦气,前院他们倒是吃好喝好,凭什么小爷就得在这跟你这个死人脸守着一破小孩,呸,晦气!”

    听到“小孩”两字,玄容九心思一动。

    这屋子像个四合院倒是方便了她,她不动声色的从屋顶转移位置。

    等到了两人守着的房顶,楼下那人还在不停的口吐芬芳。

    玄容九小心翼翼的掀开瓦片向下看去。

    那下面正在大快朵颐的小孩正是玄律。

    玄容九心中一松,正要有所动作。

    却见玄律疑惑的看向前方,堵满了食物的嘴口齿不清道。

    “大哥哥,你怎么不吃?你放心吧,我阿姐肯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我让她顺道把你一块救了。”

    玄律身旁有人。

    得出这个讯号,玄容九斜了下身子看向旁边。

    却只见得一只白皙的手背,他那双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敲击着桌面。

    玄容九瞳孔深缩,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愉。

    这丝不愉让她着实头疼,她很少有这种情绪波动,这很不正常。

    玄容九把他归结为灾难预兆。

    那只手停顿了一下。

    手的主人像是轻轻笑了声,带有磁性的声音悦耳动听,他好像并不为当下处境忧心,“律儿吃吧,哥哥不饿。”

    听其声音,玄容九印象中查无此人。

    收敛了心神,她翻身下了屋顶,拾起两颗石子“嗖嗖——”准确无误的打在了看门人身上。

    那两个人保持着定身前的动作,立在了门口。

    玄容九来到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

    门中玄律手中的鸡腿一丢。

    仰起笑脸,抓着那男子的手跑向玄容九。

    “阿姐,律儿就知道阿姐定会来救我。”

    虽然玄容九带着黑色面巾看不清面容,但他早已熟悉了玄容九的眼眸身形。

    一眼便看出了黑衣打扮就是他九皇姐。

    他摇着那男子的手欢喜笑道:“大哥哥,你看,我就说阿姐会来救我们的!”

    见玄律毫发无伤,玄容九这才看向那男子。

    那男子一身玄色衣袍衬的他贵气非凡。

    他那张白玉般的面容英气逼人,嘴角勾出一丝轻微的弧度。

    看向她的时候,眼中似乎盛满了星河。

    好一个俊俏霸道的公子哥。

    哪怕是她在灵幻大陆见过的男修中,他的相貌气质也是不遑多让。

    此人非富即贵,能被一个小小的落峰寨困住?怕是另有所图。

    “在下慕清九,多谢姑娘相助。”他端端正正行了个君子礼。

    嘴角的笑容从不曾停过。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也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嗯?”玄律仰头疑惑的看向慕清九,“大哥哥,你在家中排行老九吗?我阿姐名中也有个九字,我阿姐在家中排行正是第九。”

    看着眼前女子对他并无搭话的意思,慕清九也不难过:“我在家中排三。没想到你阿姐名字也有个九字,想来也是我与你阿姐有缘。”

    玄容九并不答话,只上前来拉着玄律要走:“贼人就要来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快走。”

    玄容九抓住玄律背上的衣服,起身就要使用轻功走人。

    却见玄律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沾满黄油的小手还死死抓着慕清九的手没放。

    “阿姐,大哥哥人好可怜啊。他因为长得太好看了,被贼子抓来做娘子呢。阿姐一块把大哥哥救了吧。他长得这么好看,委身给贼子多可惜啊。”

    她不见得慕清九有啥委屈的。

    贪图别人美色的她看也不是那贼子,而是玄律。

    却见听了这话的慕清九脸色顿时伤心了起来。

    他似乎也是看出玄容九好像不想带他一起离开,刚刚高兴的神情顿时蔫了吧唧的萎靡了。

    “律儿你先跟你阿姐走吧,你阿姐若是带上我这么大个人,怕是谁也出不去。”

    为何她感觉这人好似在给她下套?

    果不其然。玄律顿时紧张了起来,紧紧抓着慕清九不放:“不,大哥哥,你要是今日不走,明日就是你跟那贼人的婚事了,律儿听了心好痛,律儿不想九哥哥被糟蹋。”

    玄律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也不知这慕清九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死活不愿撒手。

    “阿姐若是不救九哥哥,律儿也不走。”

    玄容九一个头两个大。

    玄律这性子被母后惯的越发娇纵。

    但他年岁尚小,识人不清也是常事。

    慕清九这人一身贵气非凡,又怎会是那等贼人困得住的?

    而她一见此人,便觉心情有佯。

    她深信若不是他心甘情愿,定无人可留得住他。

    唯恐玄律的哭声引来贼人。

    玄容九连忙捂住玄律的口,哄着玄律:“莫要嚎,若是引来贼子,我们谁也出不去。”

    玄律听话的点点头,却不想走廊外传来齐刷刷咚咚咚的脚步声。

    “你们今天谁也走不掉。”

    一群人举着火把把这院子照了个大亮。

    首当其冲的乃是一个魁梧大汉。

    他一身虎皮做的衣袍。

    脸上横肉杂生,一道深深的刀疤从眉头斜到脸颊处,更是舔了不少凶相。

    余采良眼中凶光顿显。

    双手大刀往地上一插,竟硬生生的把水泥地板插出了个缝。

    此人好生的蛮力。

    玄容九皱了皱眉。

    拼力她怕是打不过这人,她擅长的乃是轻功,功德之力不多也并不能维持她运转灵力。

    余采良双眼似野兽般牢牢锁住黑衣的玄容九,胡子邋遢的面容竟挤出一丝笑来。

    但他长得粗犷,那笑反而让人心中胆寒。

    他向手中呸了呸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掌,顺道理了理落在额前的头发。

    笑眯眯的看向玄容九,却见那绣花枕头慕清九挡住了他的视线。

    对上慕清九的笑脸,余采良心中好不欢乐,直言道:“听闻九公主乃我朝第一美人,今日我余采良倒是双喜临门,你们两个,明日都得嫁给我。”

    余采良手指着慕清九跟玄容九两人,他身后的小喽啰顿时眉开眼笑的祝贺。

    “恭喜大当家好事成双。”

    “大当家当真是威武不凡!小的佩服啊!”

    “恭喜大当家!”

    连公主都敢肖想,这群草寇野心竟这般大了么?

    “我呸,就你也配娶我皇姐和九哥哥,我看你是痴心妄想!”玄律恼怒不已,就这草包也敢妄想娶他仙子皇姐?想都有罪!

    余采良哼了一声,“小子,我看你是我夫人的胞弟才好吃好喝的待你。你莫要不识抬举,明日的喜酒作为娘家人自有你出场的份。但你若是不好好听话,你身体里的毒怕是没人给你治!”

    玄律气急,破口大骂:“好你个丑八怪,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不要脸!你还给我下毒,你想威胁我皇姐,你想都别想。本皇子就是死,你也休想碰我皇姐!”

    玄律转身就拉着玄容九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余采良愤怒道:“皇姐,你不要受他胁迫,你带我走。回了皇宫多的是太医,等回了皇宫我定让父皇踏平落峰寨!”

    不待玄容九回话,余采良小人得志的乐出声:“今夜,你们怕是一个都走不掉。”

    余采良大手指了指慕清九,“你是不是还想带上他?你皇姐那小身板能带的动他这么个大男人?我给他吃了散功药,他怕是跟不了你们了。”

    玄容九眼角余光注视着慕清九。

    散功药,没了内力确实不好走。

    “我呸,癞蛤蟆,你若敢侮辱我皇姐,天子之怒我怕你承受不起!”

    这人明知他们的身份,却明目张胆留下他们,怕是有了造反之心。

    只是不知,他身后人会是谁。

    余采良哈哈大笑,凶狠的瞪着玄律:“只要我娶了你皇姐,我就是驸马,谁又能奈我何?”

    “疯了,疯了。”玄律不明白,一个小小的草寇竟也敢跟朝廷作对。他最大的王牌都没能威慑对方,自然有点泄了气。

    玄容九轻轻握住玄律的手,玄律抬起慌乱的脸看向玄容九,眼中失了主意。

    “莫怕。”玄容九安慰了一下玄律,望向嚣张的余采良:“余采良,你是何时知晓本宫与皇弟到这万州的?”

    她来此处不过三日,她与皇弟都是穿着便服前来并未声张。

    却有人能捷足先登拐了她皇弟,而今又想留下她。

    听到玄容九问话,刚刚匪里匪气的余采良连忙躬身讨好道:“夫人的疑虑,为夫定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为夫心中难安。不如等到明日你我拜了堂,我自会一一告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