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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尊:我用鉴宝赚大钱 第420章 好一个‘顺嘴\\’

    食盒被上官景逸留下,关于那日酒楼雅间里具体的交谈内容,每每回想起来,木锦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阵的头疼。

    虽然猜想到可能是有事情找自己,但属实是没想到是这位大凰女殿下会对自己……如此“委以重任”。

    余下的休息时间,木锦之除了当晚又去一趟李琦玉家中外,一直猫在府内。

    许是因着她南江差事办的好得了陛下封赏的缘故,这两日案头堆积的请柬如同秋日落叶,纷至沓来,从世家贵族的赏花宴到同僚的私密小酌,无一例外都被她搁置一旁,未曾拆封,更未回应。

    然而,高墙之外,京都的流言却如同春日池塘里发酵的泡沫,迅速膨胀、蔓延开来。

    木锦之的闭门谢客,落在有心人眼中,被肆意扭曲、涂抹。

    不过短短两日,“工部左侍郎木锦之去了一趟南江,立了点功劳,封了个忠勤伯,回来便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了”的论调,便如同长了翅膀的毒虫,在茶楼酒肆、高门大户的私语间嗡嗡作响,甚嚣尘上。

    那些递了帖子被拒的人,更是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这位新贵如何“傲慢无礼”。

    御史台那森严肃穆的厅堂内,空气似乎都凝滞着陈年的墨味与纸张的气息。

    几位曾与王御史交好的官员,此刻正凑在一处光线略显昏暗的角落,压低声音,神情激愤又带着几分笃定地商议着。

    她们本就打定主意要在即将到来的大朝会上,就工部某些积弊狠狠参上一本。

    此刻,听到京中关于木锦之沸沸扬扬的传言,几人眼神交汇,嘴角浮起一丝冷峭的笑意。

    领头的一位瘦高御史捻着稀疏的胡须,冷哼道,“正好,一个也是参,两个也是奏。那木锦之如此狂妄,目无同僚,正可一并参劾,以正视听!也算替王御史出口气。”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附和,仿佛已经看到了木锦之在金殿之上被斥责得面红耳赤的场景,信心满满。

    木锦之这几日在家中未曾落了闲,对外界那些喧嚣的攻讦,丝毫不知。

    府门紧闭,隔绝了风言风语,也隔绝了那些试探与窥视的目光。

    她稳坐府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任凭外面风雨欲来,我自岿然不动。

    但就是这份沉静,倒真有了几分“眼高于顶”的孤傲模样,不辩解的模样,更是让外面的流言蜚语愈加放肆。

    天色未明,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在京都皇城上空,透不出一丝天光,空气沉闷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未央宫巍峨的正殿,在这样晦暗的天色里更显庄严肃穆,甚至带着几分迫人的压力。

    宫门外,巨大的广场上,早已乌泱泱站满了身着各色官袍的朝臣。

    时辰尚早,但今日的气氛显然不同寻常,竟已到了个七七八八。

    彼此间虽也寒暄,但声音都压得极低,眼神闪烁,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窥探意味,无形的暗流在人群中涌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木锦之感觉今日自己到的已经算是早了些,远远的看到这阵仗,心中着实吃了一惊。

    平日里此时,宫门外尚显空旷。

    她连忙整了整绯红的官袍,扶正头上的梁冠,压下心头一丝不安,快步走近。

    冰凉的晨风卷着湿气扑面而来,让她精神一振。

    她不敢耽搁,目光迅速扫过人群,找到工部官员应站的位置,定了定神,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缝隙走了过去。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或好奇、或审视、或幸灾乐祸,如同细密的针,无声地扎在她背上。

    燕清今日也来得格外早,她一身同样绯红的官袍,脸色却有些紧绷。

    看到木锦之走近,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拱了拱手,低声道,“木侍郎。”

    木锦之在她身侧站定,也回了一礼,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但眼底带着明显的疑惑。

    身体微微倾向燕清,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清,“燕侍郎同好。今日……这是怎么了?大家伙儿都来得这般早?”

    她敏锐地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焦点似乎都集中在这一片区域。

    燕清面无表情,眼神却锐利地四下扫了一圈,将那些或明或暗的窥探尽收眼底。

    她嘴角向下撇了撇,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郁闷和无奈,声音同样压得极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还能为何?都等着看戏呢。谁不知道今日御史台那几位,铁了心要参我们工部一本……”她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了木锦之一眼,补充道,“……顺带,也少不了要参你一本。”

    木锦之闻言,眉头瞬间蹙起,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真实的困惑和愕然,她微微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事情。

    “参我?参我什么?我最近这两日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规矩矩待在家中,何错之有?”

    她袖中的手下意识地微微蜷起,指尖有些发凉。

    燕清看着她这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也透着一丝同病相怜的不解。

    “唉,怪就怪你太‘老实’了些!闭门谢客,回绝了所有邀约。那些吃了闭门羹的人,面上无光,心里能痛快?

    如今京都城里都传遍了,说你木侍郎封了忠勤伯之后,自视清高、眼高于顶,看不起旁人了。

    御史台那几位,尤其是跟王御史走得近的,本来就要找工部的麻烦,如今有了你这由头,正好‘顺嘴’一并参了,既显得她们明察秋毫,又能落井下石,何乐而不为?”

    燕清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不屑。

    对于那些个多嘴长舌的家伙,她一贯都是这个态度。

    之前就没少因为这个态度被御史弹劾,后来被曹尚书告诫要低声些后,才开始克制。

    木锦之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内心的荒谬感和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之气几乎要冲口而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寒意的潮湿空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冷得像冰。

    “呵……好一个‘顺嘴’。”

    木锦之只觉得一股荒谬绝伦又夹杂着怒火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几乎要将她强装的镇定撕裂。

    这群人……怕不是集体喝了假酒,脑子泡在酒坛子里,被腌的彻底坏掉了吧?

    之前就因为一个斜挎包,那王御史台就曾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扑上来撕咬,弹劾她“举止轻佻,有损官仪”。

    怎地,一个人被因此贬官震慑不住她们是吧?

    之前那事虽被她化解,却也让人见识了这帮言官的吹毛求疵。

    从南江回来后,怕惹上麻烦,她都尽可量避着麻烦事了。

    如今倒好,她谨小慎微,甚至可以说是近乎于“龟缩”了——不过是推拒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在自己府邸里老老实实待了两天!

    仅仅两天!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府里的狗都没放出去乱吠一声——这也能成为被弹劾的理由?

    “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哈,这顶帽子扣得何其荒谬!

    一群疯狗,简直有病!

    难道之前王御史那桩事,还没给这群人敲响警钟吗?

    御史台,好好好。

    木锦之在心中连道三声“好”,怒极反笑,那笑意却冰冷刺骨,未达眼底分毫。

    那血淋淋的例子还热乎着呢。

    一个两个,是瞎了还是聋了?

    还是真以为人多势众,陛下就会顾忌什么“法不责众”的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