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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做妾:姨娘不宅斗 第206章 所谓故人

    今日是八月十五,上回去鸡鸣寺她发了愿的,要连烧九回香,逢了十五自然要去一趟。

    尤夫人也知道她求子心切,见她平日乖顺,也有意成全,就让庄嬷嬷护着她去了一趟鸡鸣寺。

    烧完香后,庄嬷嬷去请知客僧过来添香油钱,谁知一去不返。

    姜知檀心里着急,怕庄嬷嬷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让几个丫头去找,只留了小巧在身边伺候。

    几人许久未归,姜知檀转了一圈,站在碑林后头看着碑文。这里的石碑历经几朝,颇有意思,姜知檀一时看入了迷。“小巧……”姜知檀转身唤了一声,不意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对不住……”姜知檀嘴里说着,忙提了裙子,后退两步,抬眼去看,眼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材颀长,穿着一身黛色长袍,系着奇楠香的腰带,垂下来一块滴出水来的玉牌,和头顶的玉冠看着是同一块料子。

    姜知檀粗粗看了那人眉眼,面如冠玉,眸似朗星,鬓若刀裁,鼻如悬胆,唇边带着浅笑,看着风流倜傥。

    姜知檀打眼一瞧便知此人出身富贵,不敢多看,垂眸低声致歉,转身就要走,心里着急,小巧又跑哪里去了。

    “姑娘留步,姑娘可是姓姜?”姜知檀顿步,心中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姓姜,又为何叫自己姑娘?她看看自己身上,明明是妇人打扮。

    卫钧往前一步,拦住姜知檀的去路,“姜姑娘竟不记得我了?”

    姜知檀拧眉,冷眼看着男子,淡淡道:“阁下怕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识得你。”她一边说一边四下看看,看来庄嬷嬷她们,都被这人引走了。

    卫钧见她一脸警惕,越发有了趣味,轻笑道:“你不是天津西康姜家的姑娘?我和姜旭龄是好友,从前去天津玩见过你两回,只是你那时候还小,记不得我了。”

    姜知檀见他说的煞有介事,也有些拿不准。她和姜旭龄确实是同宗,不过姜旭龄是嫡枝,又是武状元,姜知檀爹爹不成器,也攀不上人家,姜知檀小时候也只是远远见过姜旭龄几次罢了。

    “既识得我,也该知道我现在是守备大人的妾室,这位爷这般拦着我,于礼不合吧?”姜知檀说着,往后退了两步,正撞上了一块碑,她赶紧往旁边挪了两步,心里念着罪过罪过。

    姜知檀原本以为眼前人就算出身显贵,听说了骆琏的名号,总该退缩的。在金陵谁敢不给骆琏面子?就是顺平王待骆琏,也是客客气气的。

    谁知眼前人却浑不在意,伸手摘了旁边一朵二乔菊花把玩,唇边笑意不减,“姜姑娘不必害怕,不过是故人叙旧罢了。”

    姜知檀自然看出这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什么样的意味,她愈发惊惧,金陵守备的妾室他也敢觊觎,这人究竟什么身份?倒不敢得罪了他。

    “我出来有些时辰了,再不回去,只怕家中下人生疑,既是故人,应当体谅则个……”姜知檀小声说着,眼眸低垂,看着柔弱胆小。

    卫钧有些想笑,若不是那日听到她在“胭脂井”边骂人,还真被她这一副怯懦样子骗到。

    “九月九重阳登高,紫金山必定热潮汹涌,我要到牛首山去,到时候在山脚下恭候姜姑娘。”卫钧靠近姜知檀,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嗅到她身上丝丝缕缕的幽香,声音有些暗哑说道。

    姜知檀大惊,这是什么意思?

    她张嘴刚要说什么,卫钧却伸手示意她,“走吧,你不是要去跟家里下人汇合吗?”

    “那你叫什么名字?”姜知檀急急问道。

    卫钧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笑意,“等你下回见着我了,我再告诉你。”

    姜知檀走出碑林,很快找到小巧,又和庄嬷嬷等人汇合。几人竟都是被知客僧引错了路,在竹林里盘桓了好一会。若不是遇见了一个小沙弥指点,只怕这被困在里面。

    姜知檀自然猜出这是刚刚那位男子派人做的,他到底是谁?要做什么?又为何要约了自己九月九登牛首山?

    陈家闹了死螃蟹这一出,中秋晚宴便没举行,各人在自己院子里吃。王印梅倒有些高兴,陈朝安带着孩子们坐在桌前,一家人清清静静吃个团圆饭。

    陈维安和陈琅也从崇文书院回来,因是中秋,就把陈维安一起叫到正院吃饭。“琅哥儿在书院可还习惯?”陈朝安摸了摸陈琅的头,关切问道。

    陈琅还没满六周岁,在崇文书院是年纪最小的。住到书院以后,不许带书童丫鬟,除了衣裳有婆子专门收了去洗,其他的事都要自己学着做。自己打水沐浴这些小事倒也难不住他,就是晚上有些难熬,想家,想姨娘,想哥哥,想妹妹……想的夜里偷偷掉眼泪,打湿了半边枕巾,如此熬了两旬才慢慢适应。

    \"还行,书院的先生都很厉害,学到了很多东西。劳爹爹挂记了。”陈琅腼腆说着。

    陈朝安慈爱的一笑,夹了一块鱼腹肉给他,又细心看了看,确定没刺,才柔声道:“多吃点,在书院吃得不好,回家多补补。”陈琅看着爹爹,眼里都是孺慕。

    王印梅在旁看着心中发酸,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给陈珈夹了一块桂花鸭。陈珈嘟囔道:“娘,我不爱吃这个,把响铃卷放在我面前吧。”

    王印梅白了他一眼,“像什么样子,冬叶,给珈哥儿搛几个响铃卷过来。”

    陈朝安瞧着陈维安默默吃饭,心情不畅的样子,自然知道他在心烦什么。今日是秋闱的最后一日,参考的士子早就出了贡院各回各家。

    陈维安原本是计划今年参加秋闱的,陈朝安拿了他的文章去问了崇文书院的先生,才知道他还差着点火候。陈维安原本还不服,到了崇文书院求学,见多了同窗的文章,才知道先生所言非虚。

    “老三,你才十八,着急什么,再过三年你也才二十一,中了举仍旧是少年举子。说不定这三年的累积,你能夺个解元,岂不是更荣耀。”

    陈朝安拍了拍陈维安的肩膀,安慰道。陈维安笑了笑,举杯敬了陈朝安一杯:“多谢二哥吉言。”

    门外响起几声说话声,很快没了声音,陈朝安模模糊糊听到仿佛是柳春珺身边那个叫绘紫的丫头,对外头喊了一句:“是谁?什么事?”

    木棉进来说说道:“二爷,没什么,就是柳姨奶奶腹痛,我让人去请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