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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阴谋算计 第195章 方向错误

    鲁子轩听李大宽的父亲讲述完,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眼神,语速,表情,肢体动作,都没有异常,如果这是事实,那张老大的嫌疑确实很大。

    怪不得鲁子轩按自己了解的真相,跟张老二套话,和自己预计的效果完全不同,原来是先入为主,找错了矛盾点,走错方向。

    既然有这些恩怨在先,张家为报复李大宽,或者为保住孩子的秘密而选择永绝后患,比因女人而杀人的理由更加靠谱。

    鲁子轩安抚李老头几句,以抓紧时间帮他们申冤为由,打发他回家,再次来到张家。

    有了新的发现,鲁子轩再次问张老二:

    “刚才县里传来消息,据你哥说,你儿子和李队长大女儿的身世好像不一般,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老二脱口而出:

    “大妞?她怎么了?跟她妈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说完自己都愣住了,思忖一下,大笑出声:

    “难道不是李家的种?难怪李大宽从他妹死后,天天打媳妇儿,原来是当了活王八,我还以为是在替他妹报仇呢。

    哈哈…这就是他老李家心黑的报应。

    你们看我跟李家有过节,怀疑是我动手打死他的,是吧?那要让你们失望了,他死那天我们全村人都在河沟里挖塘泥,肯定是李家媳妇儿的奸夫干的。”

    鲁子轩一直仔细观察着张老二说话时的一举一动,猜测李大宽被戴绿帽时,有惊喜,有兴奋,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再说过全村一起挖塘泥时,不自觉的缓缓吐气,肩膀向下,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像完成一件重大任务。

    从这些可以分析出,他并不知道张老大和李家媳妇儿的关系,但故意提出那天不在县里,是早有打算就等着有人来问。

    应该是有人教过,张老大的嫌疑更大,那就没必要在村里耽误时间,安排两个人暂时留在村里看着张老二,鲁子轩带着其他人回到县里。

    先跟老陈汇报了李老头说的事,可让他诧异的,是老陈竟然对这种事情视若无睹。

    老陈呵呵一笑解释:

    “你年龄小,不了解很正常,不要说农村,城里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纳妾,共妻,同夫,借种,代孕,换亲等等,还有其他一些为了繁衍子嗣,而选择令人匪夷的方式,并不稀奇。

    这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我们只要将事情调查清楚,减少群众矛盾,维护政府形象就行。

    这是我安排人到周边摸排的结果,还有一些干部的自述跟省里下达的文件,你试着找出问题。

    对了,我已经跟四九城和省里通过电话,也让那些公安离开,咱们已经没危险,用不着兴师动众,人太多反而不好行事。”

    鲁子轩接过材料仔细研究之后,做出总结。

    附近群众表示,县政府近两年的公粮征缴并没有停止,只是数量不同罢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公社绝对没有存粮,全靠县里划拨。

    而省里下达的文件全都是调粮通知,有向其他县调拨的,有催促低价放粮的,有命令上交存粮的。

    干部们也表示粮库没有存粮,从灾荒以来,虽然工资上调不少,却没有领取过政府配给的福利粮,他们和群众一样,也是到市场上买粮。

    鲁子轩特别注意到人事安排,主管农业生产的人,是县长的表侄;主管粮食储备的人,是县长的外甥;主管财政大权的人,是县长的女婿。

    感觉所有矛头都指向县长一人,强行征收公粮,违抗上级命令,剥夺干部利益,发展裙带关系,更有侵吞粮库存粮嫌疑。

    但令人称奇的是,没有人到上级政府告发,如果不是这次打砸造成人命案,不会惊动任何人。

    可省里的人,只是通报县长好大喜功,弄虚作假,撤掉县长职务,草草了事,党籍和公职都没有开除,这偏袒的也太过明显了。

    鲁子轩有些不明白,问道:

    “我怎么感觉,所有人都在维护这个有重大错误的县长?虽然没有人替他开脱,但处处透露着掩饰。”

    老陈提醒道:

    “不明白?再仔细看看粮价,你不是最崇尚利益交换吗?这其中谁获利最大?谁损失最大?”

    鲁子轩又仔细研究了粮价波动分析出,县长在位时,没有平价或者低价,只有高价粮在售,价格比灾前略有提升,但很小。

    反而被撤职后,大幅上涨,也出现了低价和平价,只是数量太少,这说明有人更换了管理模式,相当于否定原县长的所有做法。

    这应该属于两种管理方式,前者以公平为主,后者以差异为主,没有好坏之分。

    至于获利,好像一直都是卖高价粮这部分人,没有区别,只是多少的问题。

    干部和机关人员也算获利者,虽然工资下调,但有了福利,比之前强上不少,损失的只有群众,要花费更大的代价买粮。

    应该也不算损失,只是恢复正常的管理方式,全国都一样。

    老陈听过总结笑着说:

    “你只注意到这些,是因为一直生活在这种模式下,已经被同化,再看看死亡人数,他在职时,除了正常的生老病死,饿死的人极少。

    撤职后呢?增加五倍多,当然,比照其他县这是正常的,可跟之前相比呢?

    起先我也看不明白,想通之后才知道,此人是有大智慧的,省里不做处理的选择很明智,如果没有这次意外,灾情过后,一定会得到重用。

    至于原因,只有你自己悟出来,才算真正的掌握。”

    鲁子轩有些犯困,懒得去想,跟老陈说了张老二的反应和自己的分析,老陈没有评价,只是把一沓资料递给他。

    机械性的接过,不清楚老陈的用意,拿起张老大的履历和干部们的材料看起来。

    张老大在军阀时期上过大学,算是县里为数不多的高材生,毕业后没有留在当地任职,选择回乡。

    县里也对他的工作做了安排,任命为县里公办学校的副校长,之后又调到公社任副社长,然后一级一级的跳到如今的副县长。

    鲁子轩突然注意到政治面貌一栏,竟然写的是无党派人士,再看下去,原来张老大一直没入党,应该是组织没有同意他的入党申请。

    这是很重要的,不是党员很难委以重任,官职再高也是虚职,只有名头没有实权。

    再联想到他的入赘行为,看似凭着岳父的提拔步步高升,却永远不会形成势力,鲁子轩轻笑道:

    “这是彻底断了他的仕途啊,这老丈人够绝。”

    老陈叹口气说:

    “这或许是无奈之举,据说县长只有这一个女儿,几乎是有求必应。

    资料里说这闺女跟张老大在一个学校,是真正的天之骄女,不管哪方面都是佼佼者,可是个死心眼儿,放着父亲给她选的高级军官不嫁,就认准了张老大这个农村小伙儿。

    这张老大我见了,皮相确实不错,浓眉大眼国字脸,嘴巴也甜。

    亮明身份后,一见我就陈叔,陈叔叫个不停,可他忘了这是大忌,可能他岳父根本没教过他这些,现在还在审,要过去看看么?

    别光听理论,要有实战,才能融会贯通。”

    鲁子轩特别反感凤凰男跟恋爱脑,不愿去,可老陈的一句会有意外收获,勾起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