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玉思 第67章
凉国——华兰宫。
万俟秉舒慢慢地向华兰宫走去，守在宫门前的宫人见着眼前一亮，赶紧进殿去禀告：“娘娘，娘娘，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柔妃抬头道：“殿下回来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失了分寸！”
“不是，娘娘，不是恒王，是惠王，惠王殿下回来了！”
“舒儿，舒儿回来了？”
“是，就在殿外呢。”
柔妃起身连忙向宫门走去，看着万俟秉舒，柔妃连忙走上前去：“舒儿，你终于回来了！”
“儿臣参见母妃！”
“快起来，让母妃好好看看！”柔妃扶起万俟秉舒，带着他进殿坐下。
宫人们早已退下。
“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宫，转眼，我的舒儿就长这么高了。”
“是儿臣不孝，没有好好陪着母妃，以后，儿臣一定常常陪在母妃身边！”
“你大了，有你自己的事要做，母妃不用你常常陪着，只要你好好的，母妃心里就是安心的。”
“母妃，她走了，冀太子来把她带走了……我多想留下她，可是我知道我留不住的……她一直在等着他，三年来，我也是用冀太子来威逼她活着……我还是没能治好她的眼睛……三年了，我用了好多好多药，可都没用……”
看着万俟秉舒这样痛哭，柔妃也不知作何安慰：“舒儿，你不用这么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欠她太多太多，还不清了……”
冀国。
中安宫里，钟离珊的心情是焦灼的：“这会儿也该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赫洌颉拉着钟离珊的手，安抚道：“再等一会儿，别急。”
“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宫门外的声音传入殿里，钟离珊激动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承玙携璇宁进殿拜道。
“璇宁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钟离珊来到璇宁身前，将她抱在怀里：“宁儿，你终于回来了，玙儿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赫洌颉也来到璇宁身边：“宁儿，让皇伯伯看看。”
“皇伯伯……”
看着璇宁的眼里没有了光彩，赫洌颉心疼道：“宁儿，我们先到偏殿去，让御医看看好不好？”
“皇伯伯……”璇宁似有不情愿。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来，宁儿，皇伯母带你进去。”
璇宁跟着钟离珊来到偏殿坐下，一众御医，逐个的给璇宁看眼睛，看着御医们个个面露难色，赫洌颉的心便更下沉了。
赫洌颉带着众御医出了偏殿，道：“告诉朕实情！”
御医们商量之后，回禀道：“陛下，小姐的眼睛怕是难治啊！长时间处于黑暗之地，突然又见强光，这样的病情，之前只在医书上见过……”
“医书上如何说？”
“医书上并未记载其方法，只能自愈了……”
“自愈？朕要你们过来治病，你们却告诉朕自愈，既是这样，朕要你们何用？”
“陛下息怒！看小姐的眼睛，之前也在一直用药，可是并未有任何转好的迹象。”
“陛下，小姐的眼睛是难好，可并不是不会好，只是时间的问题啊。”
“时间，多长时间？”赫洌颉盯着御医问道。
“这个就要看个人情况了，有短时间内就会好的，也有可能……”
“朕不许那种可能发生！”赫洌颉打断了御医那令人害怕的话：“给朕医治好宁儿的眼睛，否则，朕就要了你们的眼睛！”
“是是是！臣等一定竭尽所能让小姐重回光明！”
偏殿。
榻上，看着熟睡的小人儿，钟离珊格外心疼：“睡着了神情都还那么痛苦……这几年，一定受了很多苦……”
“母后……”
“你跟母后过来。”
承玙跟着钟离珊来到前殿：“母后，什么事吗？”
“告诉母后，找到宁儿，宁儿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
承玙摇头：“没有，小宁儿什么都没说，她没有以前那样爱说话了。”
“就一点都没说吗？凉国，宁儿也都没提？”
“母后说的是这个，小宁儿说她恨凉国，她本要为襄国报仇，可是眼睛看不见了……”
钟离珊看着承玙摇头道：“玙儿，答应母后，让宁儿忘了仇恨，好不好？”
承玙瞪大眼睛：“母后？家国之恨岂是说忘就能忘的？父皇忘不了，儿臣忘不了，小宁儿又怎会那么轻易就忘掉？母后，您能忘吗？”
“是，我们都忘不掉，那是因为我们本身就陷在这个朝局里，我们不能忘！”
“那小宁儿不也是陷在这个朝局里吗？”
“宁儿不一样，她才十岁，还是一个孩子最快乐的年华，她的一生才刚刚开始，往后的生活不应该是在仇恨里度过，难道你不想宁儿以后开心快乐吗？”
“我当然想！可是这样的家国之恨怎能说忘就忘？”
“好好陪她，让她快乐，慢慢让宁儿放下仇恨！玙儿，就像你之前那样瞒着宁儿襄国事情的时候一样！”
“有些事情不是想瞒就瞒着住的，母后，这是您告诉儿臣的！况且，这两件事的情况本就不一样！”
“但初衷是一样的，你不是希望宁儿快乐吗？那就好好待宁儿，就像熠儿对宁儿一样！”
“母后放心，锦熠的妹妹，儿臣自然会好好照顾，儿臣不会辜负锦熠的信任！可是凉国的仇，于小宁儿来说是国仇家恨呐！”
钟离珊看着承玙，道：“是，母后知道，这样的恨最难解！可是，玙儿，你是冀国的太子，有些事情你可以解！”
“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承玙费解地看着钟离珊。
钟离珊笑着：“玙儿，这三年里，虽然你没有回宫，可是你做了些什么，我和你父皇都知道。我们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相反，倒对你刮目相看，把宁儿终于找回来了。玙儿，将来冀国的重任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冀国的重担需要你去担负，个中利弊也都需要你自己去权衡！这其中，也许会牵扯到宁儿……”
“这和小宁儿有什么关系？”
“这个呀，以后你会明白的！母后要告诉你的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顾及宁儿，知道吗？”
“母后放心，儿臣不会再让宁儿受到任何伤害！”
万俟秉舒慢慢地向华兰宫走去，守在宫门前的宫人见着眼前一亮，赶紧进殿去禀告：“娘娘，娘娘，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柔妃抬头道：“殿下回来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失了分寸！”
“不是，娘娘，不是恒王，是惠王，惠王殿下回来了！”
“舒儿，舒儿回来了？”
“是，就在殿外呢。”
柔妃起身连忙向宫门走去，看着万俟秉舒，柔妃连忙走上前去：“舒儿，你终于回来了！”
“儿臣参见母妃！”
“快起来，让母妃好好看看！”柔妃扶起万俟秉舒，带着他进殿坐下。
宫人们早已退下。
“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宫，转眼，我的舒儿就长这么高了。”
“是儿臣不孝，没有好好陪着母妃，以后，儿臣一定常常陪在母妃身边！”
“你大了，有你自己的事要做，母妃不用你常常陪着，只要你好好的，母妃心里就是安心的。”
“母妃，她走了，冀太子来把她带走了……我多想留下她，可是我知道我留不住的……她一直在等着他，三年来，我也是用冀太子来威逼她活着……我还是没能治好她的眼睛……三年了，我用了好多好多药，可都没用……”
看着万俟秉舒这样痛哭，柔妃也不知作何安慰：“舒儿，你不用这么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欠她太多太多，还不清了……”
冀国。
中安宫里，钟离珊的心情是焦灼的：“这会儿也该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赫洌颉拉着钟离珊的手，安抚道：“再等一会儿，别急。”
“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宫门外的声音传入殿里，钟离珊激动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承玙携璇宁进殿拜道。
“璇宁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钟离珊来到璇宁身前，将她抱在怀里：“宁儿，你终于回来了，玙儿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赫洌颉也来到璇宁身边：“宁儿，让皇伯伯看看。”
“皇伯伯……”
看着璇宁的眼里没有了光彩，赫洌颉心疼道：“宁儿，我们先到偏殿去，让御医看看好不好？”
“皇伯伯……”璇宁似有不情愿。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来，宁儿，皇伯母带你进去。”
璇宁跟着钟离珊来到偏殿坐下，一众御医，逐个的给璇宁看眼睛，看着御医们个个面露难色，赫洌颉的心便更下沉了。
赫洌颉带着众御医出了偏殿，道：“告诉朕实情！”
御医们商量之后，回禀道：“陛下，小姐的眼睛怕是难治啊！长时间处于黑暗之地，突然又见强光，这样的病情，之前只在医书上见过……”
“医书上如何说？”
“医书上并未记载其方法，只能自愈了……”
“自愈？朕要你们过来治病，你们却告诉朕自愈，既是这样，朕要你们何用？”
“陛下息怒！看小姐的眼睛，之前也在一直用药，可是并未有任何转好的迹象。”
“陛下，小姐的眼睛是难好，可并不是不会好，只是时间的问题啊。”
“时间，多长时间？”赫洌颉盯着御医问道。
“这个就要看个人情况了，有短时间内就会好的，也有可能……”
“朕不许那种可能发生！”赫洌颉打断了御医那令人害怕的话：“给朕医治好宁儿的眼睛，否则，朕就要了你们的眼睛！”
“是是是！臣等一定竭尽所能让小姐重回光明！”
偏殿。
榻上，看着熟睡的小人儿，钟离珊格外心疼：“睡着了神情都还那么痛苦……这几年，一定受了很多苦……”
“母后……”
“你跟母后过来。”
承玙跟着钟离珊来到前殿：“母后，什么事吗？”
“告诉母后，找到宁儿，宁儿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
承玙摇头：“没有，小宁儿什么都没说，她没有以前那样爱说话了。”
“就一点都没说吗？凉国，宁儿也都没提？”
“母后说的是这个，小宁儿说她恨凉国，她本要为襄国报仇，可是眼睛看不见了……”
钟离珊看着承玙摇头道：“玙儿，答应母后，让宁儿忘了仇恨，好不好？”
承玙瞪大眼睛：“母后？家国之恨岂是说忘就能忘的？父皇忘不了，儿臣忘不了，小宁儿又怎会那么轻易就忘掉？母后，您能忘吗？”
“是，我们都忘不掉，那是因为我们本身就陷在这个朝局里，我们不能忘！”
“那小宁儿不也是陷在这个朝局里吗？”
“宁儿不一样，她才十岁，还是一个孩子最快乐的年华，她的一生才刚刚开始，往后的生活不应该是在仇恨里度过，难道你不想宁儿以后开心快乐吗？”
“我当然想！可是这样的家国之恨怎能说忘就忘？”
“好好陪她，让她快乐，慢慢让宁儿放下仇恨！玙儿，就像你之前那样瞒着宁儿襄国事情的时候一样！”
“有些事情不是想瞒就瞒着住的，母后，这是您告诉儿臣的！况且，这两件事的情况本就不一样！”
“但初衷是一样的，你不是希望宁儿快乐吗？那就好好待宁儿，就像熠儿对宁儿一样！”
“母后放心，锦熠的妹妹，儿臣自然会好好照顾，儿臣不会辜负锦熠的信任！可是凉国的仇，于小宁儿来说是国仇家恨呐！”
钟离珊看着承玙，道：“是，母后知道，这样的恨最难解！可是，玙儿，你是冀国的太子，有些事情你可以解！”
“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承玙费解地看着钟离珊。
钟离珊笑着：“玙儿，这三年里，虽然你没有回宫，可是你做了些什么，我和你父皇都知道。我们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相反，倒对你刮目相看，把宁儿终于找回来了。玙儿，将来冀国的重任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冀国的重担需要你去担负，个中利弊也都需要你自己去权衡！这其中，也许会牵扯到宁儿……”
“这和小宁儿有什么关系？”
“这个呀，以后你会明白的！母后要告诉你的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顾及宁儿，知道吗？”
“母后放心，儿臣不会再让宁儿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