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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又娇又媚,冷戾暴君被撩疯 第91章 给你师娘磕几个

    出宫后,江慵领着元承思直奔魁胜楼。

    面对满桌精致的点心,元承思吞了一口口水,小声问道:“阿姊,这些都可以吃吗?”

    自从母妃去世后,他再也没吃过这样的点心了。

    “自然,敞开肚子吃便是。”

    元承思这才安下心来,夹了一块核桃酥送入口中。

    眼前的元承思虽然年幼,举手投足间却像极了元安柳,都是一派从容优雅。

    性子内敛,暗藏锋芒,这是江慵对他的评价。

    可内敛归内敛,五岁的元承思终究还是孩童脾性,见到点心便会忘却烦恼。

    “我能跟着你留在大韶吗?我不想去罗浮……”

    他第一眼见到江慵,心中便觉着亲切。

    这位姐姐虽说生得锐利美艳,可性子却是顶顶好的。

    “我日后也会去罗浮,到时候便能常相见了。”

    元承思这才将心放回腹中,又塞了一块点心入口,“那我往后,还能见到三阿姊吗?”

    与元安柳相别还不到半日,他心中就开始惦念起来了。

    “自然可以。”

    “八皇子数着花开,待花再开十次,就能见到三公主了。”

    元承思眼巴巴地掰着手指,十次花开,要好久好久……

    吃完点心,江慵又带元承思在街市逛了一圈。

    不谙世事的小皇子被喧闹的烟火气迷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各种在宫墙里没见过的稀罕物。

    封寰找到他们时,元承思正牵着江慵的手要糖葫芦。

    江慵笑眯了眼睛,对着老板一伸手,十分阔气道:“老板,来三根……不对,四根。”

    一串裹着晶莹糖衣的糖葫芦伸到封寰眼前时,他有些愣神,手却下意识地先接了过去。

    “君上尝尝吧,这家的糖葫芦外头糖壳最厚。”

    阿渚没料到也有自己的份,一手擎着糖葫芦,手忙脚乱的跟在几人身后付账。

    元承思嘴中嚼着糖葫芦,口齿不清道:“姐姐你真好,阿思喜欢你。”

    起了一阵风,吹模糊了他的声音。

    “什么?”江慵没听清。

    “他说他喜欢糖葫芦。”封寰淡淡开口。

    “我说,我喜欢你!”元承思气鼓鼓地瞪了封寰一眼。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着他家君上的面挖君后墙角,此子乃古今第一人也。

    阿渚默默咬了口糖葫芦。

    “喜欢我?为何?”江慵来了兴致。

    还未等到元承思回应,江慵的柳腰便被人揽住,强行将她调了个位置。

    横在江慵与元承思中间的封寰神色如常,“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大醋坛子又成精了。

    “那君上又在跟小孩子置什么气?”江慵反问道。

    封寰轻咳一声,“孤瞧着月奴手中的糖葫芦,更好吃些。”

    说着,在江慵的注视下,咬走了她签上的一颗糖葫芦。

    也是糖衣裹得最厚的那颗。

    阿姊,你吃我的。”元承思十分合时宜地递了过去。

    “吃那么多糖,容易牙上生虫。”

    修长的手指一挑,把元承思的糖葫芦塞到阿渚手中后,封寰心满意足地带着江慵往贝园而去。

    只剩阿渚与元承思面面相觑。

    许久后,元承思幽幽道:“这个人,是大坏蛋。”

    “谨言慎行!”阿渚慌忙去捂他的嘴。

    自家君上给自己捡来个情敌,往后罗浮宫中,怕是要鸡飞狗跳了。

    *

    把江慵与元承思送回贝园后,封寰特命阿渚亲自率了一小队兵马驻守。

    江凛与江疏领命入了皇宫,眼下贝园中仅剩一干女眷,城外动荡,城中怕也不安生。

    “囡囡,你爹爹与阿兄,不会有事吧?”

    江慵摇摇头,柔声宽慰道:“娘亲放心,呼延司印亲自上阵,定然能将反贼一举拿下的。”

    郑漪不安地抚上孕肚,不停地朝外头张望,“我怎么听着,好像有雷火弹的声音?”

    轻轻叹了口气,江慵嘱咐夏拂煮来一碗安神汤,“娘亲用些汤就去歇息会儿吧,莫要把身子累坏了。”

    “是啊沈夫人,沈将军与江疏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定然会无事的。”宋欢颜也劝道。

    郑漪点点头,先行睡下了。

    江慵其实心中也有些不安,可如今整个贝园都由她守着,分不得神。

    “阿生。”

    阿生的身形随着她的尾音一同落下,“姑娘,有何吩咐?”

    “你去城中走走,看看外头情况,有异样就及时来报。”

    不亲自瞧着,总归是不安心的。

    阿生领命,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思索再三,江慵起身往佛堂而去。

    伴着青灯与佛像,她双手合十,虔诚诵经祈福。

    天色刚擦黑时,叛军战败的捷报随着东风传遍了整个鹮京。

    有人欢呼,有人还不明所以。

    纵观舒城王的叛乱,倒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连鹮京的城门都未踏足,便被呼延翎率军绞杀于城郊外。

    “君后,你方才没瞧见我,可威风啦!”

    “那什么舒城王养的私兵,虽然厉害,但还是打不过我们罗浮的兵马!”

    献宝似的围在江慵身侧,呼延翎滔滔不绝讲着自己的“英勇事迹”。

    元承思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悄悄拽了拽阿渚的衣袖,“我们是打胜仗了吗?”

    阿渚点头称是。

    “那个坏家伙,还挺厉害……”元承思小声嘟囔了一句。

    封寰十分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句,大步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想学吗?”

    “学什么?”

    雕着麒麟首的横刀骤然出鞘,裹挟着寒光与杀气径直劈向一旁的太湖石。

    “咚——”

    太湖石被拦腰截断,切口齐整,应声而落。

    横刀在掌下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封寰腕子一震,将麒麟首收回刀鞘之中。

    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

    他方才行云流水般的招式只用了不到半成内力,可唬一个五岁孩童却是绰绰有余。

    元承思瞠目结舌,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好厉害……”

    “要想拜师,就给孤磕头奉茶。”封寰挑高了一侧眉毛,眸中满是调笑。

    元承思结结实实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再给你师娘嗑三个。”

    眼看着元承思就要被封寰骗上不归路,江慵及时叫停,“庆功宴快开始了,君上快些进去吧。”

    “师娘!”

    元承思又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封寰缓缓开口。

    “既然如此,往后就不准肖想你师娘了。”

    得,这大醋坛子还惦记着呢。

    江慵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