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黑莲花又娇又媚,冷戾暴君被撩疯 > 第105章 过了今日,孤便能娶你了

黑莲花又娇又媚,冷戾暴君被撩疯 第105章 过了今日,孤便能娶你了

    庄夫人此言一出,惊呆了众人。

    一行鼻血顺着鼻孔流出,沈老夫人眼冒金星地伏在石桌上,脑中嗡嗡鸣响。

    庄亦柔?他们怎么可能借的是庄亦柔的运?

    那八字与锦帕,都是她亲自从贝园中“顺手”带出来的啊!

    “亲家,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周玉容手一边忙脚乱地拿帕子给沈老夫人止血,一边还不忘安抚庄夫人两句。

    “误会?你们前两日得了柔姐儿的请柬,转头就来做这等邪术,你跟我谈误会?”

    登时好似一盆冷水顺着脊梁骨从后背浇下,周玉容抖着身子,命人取来了庄亦柔的及笄宴帖子。

    打开一瞧,登时心凉了一半。

    “其实这八字不是柔姐儿的,是……”

    周玉容闭上了嘴。

    因为她瞧见了倚在门边眉目含笑的江慵。

    她总不能当着正主面,承认她家扎小人咒大房吧!

    “是谁的?还能是谁的?!”庄夫人被气得眼前发昏,“同年同月同日,就连时辰都分毫不差!”

    “还有这条锦帕,是我亲自给柔姐儿绣的!”

    沈老夫人顾不上汨汨如小溪般流淌的鼻血,一把拉住庄亦柔的手,慌忙解释道:“这是慵丫头的八字,你们弄错了,咱们都要是一家人了,我们哪能害你啊!”

    庄亦柔跪坐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可祖母前几日还说与我们是一家人,后脚便想咒我不得好死。”

    “跟你当一家人,八字得多硬呀?”江慵瞥一眼庄亦柔,意有所指。

    庄亦柔当即气红了脸。

    庄夫人也气得不行,指着沈老夫人鼻子,半晌憋出一句,“退亲!”

    “娘,娘亲,不能退亲!”

    江家人还未动,反倒是庄亦柔跪着匍匐到庄夫人脚下,声泪俱下地抱住她的大腿。

    “柔姐儿,全鹮京好男儿不差江昭这一个,你何苦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庄夫人痛心疾首。

    庄亦柔却不说话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心底弥散开来,庄夫人双手掰正了庄亦柔的肩膀,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柔姐儿,你同娘亲说实话,你是不是与那江昭……越界了?”

    庄夫人问得十分晦涩。

    咬着唇,庄亦柔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

    是江昭哄她吃醉了酒,叫她成了他的人。

    庄夫人的眸中都能喷出火来。

    江慵无奈叹息。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昔日她还惊讶于二房那个泥潭子里,竟能生出江昭那朵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如今看来,不过也是个藏得深的祸害精罢了。

    “你们江家,真是好样的!”

    庄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拉起庄亦柔,啐了一口,“我就算是叫柔姐儿削了头发做姑子,也断然不会叫她入你们这样一个腌臜之地的!”

    见庄夫人软的不吃,周玉容冷哼道:“亲家不会真的以为,去当姑子就能留得个清白之身吧?”

    “昭哥儿可是把柔姐儿看了个精光,指不定哪天走漏几句,这全鹮京的儿郎都晓得柔姐儿胸口上生胎记了!”

    “你,你!”庄夫人喉头一甜,生生被气吐血来。

    江慵摇着团扇,驱散午时的热气。

    “枝桃,待会回去切个瓜,消消暑。”

    枝桃点点头,仍是伸长了脖子在听。

    区区红壤绿皮瓜,怎能有眼前的好吃!

    江慵瞧着哭的梨花带雨,撕心裂肺的庄亦柔,心中生不出半分怜悯。

    上一世庄家倚仗着她,在官场上谋了不少好处。

    末了却临阵倒戈,反咬江凛一口,惹得元承奕大怒,连贬江凛三品。

    那日她哭的,比庄亦柔还要凄惨。

    “昭郎,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庄亦柔仍是不死心。

    江昭垂着眼,避开她的视线,“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庄亦柔眼前也一黑。

    谁能料到京中才名远扬的江昭,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妈宝男?!

    庄夫人靠在庄亦柔身上缓了半天,勉强才喘匀了气,强支起疲惫不堪的身子。

    “今日的屈辱,我定当百倍奉还!”

    说罢,一把拖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庄亦柔,扬长而去。

    大戏收场,江慵也悻悻收起团扇,冲众人一笑。

    “下月初十,是我的及笄礼。”

    “没邀请你们的意思,就是想通知一声罢了。”

    顶着沈老夫人与周玉容险些要吃人的目光,江慵哼着小曲,上了自家马车。

    直到江慵及笄礼时,二房与沈老夫人都没再露面。

    也不知是否是姐弟有缘,江理的百日宴,竟也在同一天。

    眼下正逢国丧,江凛也不好大办,只是给往日关系好的几位同僚送去了帖子。

    江慵今日盛装出席,由于随后还要梳头加笈,便只是抹了些头油上去,并未做太多繁复式样。

    “咱家姑娘真是愈发好看了!”枝桃眉眼弯弯,麻利地往江慵脖颈与耳朵上戴各色首饰。

    “枝桃,少带些,这未免太惹眼了。”江慵有些无奈。

    铜镜中的少女娇艳倾城,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石榴花。

    只是这朵石榴花,好似被人嵌上了金边,压的她脖子都有些挺不直了。

    “不成,”枝桃义正言辞回绝道,“这套首饰是夫人提前一年便备下的,不可不带。”

    “这套是君上搜遍罗浮才打成的,也不可不带。”

    江慵彻底绝倒。

    手心手背都是肉,舍弃哪个,都要被骂上一句厚此薄彼。

    直到最后一只璎珞圈被套上,江慵的脖颈已经酸软。

    离得颇远时,江慵就看见了那时时入梦的挺立身影。

    江凛的三五好友正在轮番给封寰敬茶,口中还念念有词,“江凛这老家伙真是有福气,能与罗浮做亲家!”

    “儿女还皆是人中龙凤,真是羡煞旁人!”

    搭在郑漪肩头的小脸蓦地来了精神,伸出小肉手咿咿呀呀地指向江慵的方向。

    众人皆是抬眸望去。

    封寰薄唇轻勾,起身上前,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之中,握住了江慵的手。

    他的五指修长,轻轻一裹,便能将江慵的手尽数裹入掌中。

    随即,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喃喃道。

    “过了今日,孤便能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