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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又娇又媚,冷戾暴君被撩疯 第160章 掳人

    江慵与封寰拟定了一套计策。

    然而纵观整盘棋局,其正中仍缺少关键一子。

    如今狼后病重,郗乐定然会寸步不离侍疾。

    甚至有可能已经被软禁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狼后走向死亡。

    “摩诃王宫里竟然没有罗浮的探子?”

    江慵笑吟吟地将下巴抵在封寰肩上,呼气如兰,“我还以为君上手眼通天,早就打通敌人内部了。”

    封寰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手指不安分地攀上江慵的细腰,“为夫也是凡人。”

    迎着微微睁大的凤眸,封寰垂眸吻上了那张不安分的小嘴。

    末了,又补了句:“也有七情六欲。”

    江慵:“……”

    她是不是被封寰拿捏了?

    思来想去,仍是定不下最佳人选。

    见江慵柳眉愈蹙愈紧,待皱成一个“川”时,封寰终于忍不住,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头。

    “夫人真是爱操心。”

    “事关摩诃,万事须得谨慎又缜密,万不能儿戏……”

    话还未说完,就听阿渚带着警惕的声音自帘外响起。

    “什么人在那里?!”

    一阵窸窣的响动过后,传来一阵惊叫:“君上,君后,是我!”

    江慵没想到时隔多日再见乔问英时,他又回到了最初那般狼狈的模样。

    甚至还不如当时。

    看着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襟,乔问英有些欲哭无泪。

    “若不是碰到君上与君后,我这条命恐怕就要交待在此了!”

    “你不是在罗浮准备婚事吗,怎的又跑来大韶了?”

    闻言,乔问英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君后有所不知……”

    陆声声随着婚事临近,愈渐焦躁不安。

    郑漪接连询问多次后,她才将压在心底的心事抖露了出来。

    当时陆大人与陆夫人皆是被秘密处死,尸骨也是就地掩埋。

    时隔多年,早已不见踪迹。

    而此事亦成为了陆声声的心病。

    “所以你是来替声声寻找她父母遗骸的?”

    乔问英重重点头,双手紧握成拳。

    “只是我太没用了,在大韶流连许久,只找到了昔日陆夫人的一支珠花,还有陆大人用过的一柄断剑。”

    江慵轻叹,柔声道:“能找到已经实属不易,届时在罗浮为他们立一座衣冠冢,也算能替声声纾解思亲之苦。”

    乔问英抿着唇,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

    “若只是寻找此物,又为何会弄得如此狼狈?”

    感受到江慵打量的目光,乔问英面上一红。

    “途经一处村落时里面闹饥荒,我瞧着于心不忍就散了银子出去,没成想竟然被贼人盯上了!”

    “他们打晕了我的护卫,将我掳到山上,逼我向家中索要银两。”

    “我拿着声声送给我的暗器才勉强脱了身。”

    说到这里,乔问英仍是感觉心惊肉跳。

    “没成想这土匪窝中竟然还藏匿着高手,我骑快马都躲不开他的轻功,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追上了。”

    “再后来,我就碰到你们了……”

    江慵与封寰以眼神交流一番,显然也没料到大韶民间竟然还有此等卧龙凤雏。

    “那人去哪里了?”

    乔问英拿着水囊,仰脖灌了几口水,“我上马车时瞧见他走了。”

    “只是……我想着他或许还会再来。”

    “为何?”江慵问道。

    乔问英挠挠头,颇为尴尬,“那日在土匪窝里,我听说他十分缺钱。”

    “好巧不巧,他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未来的罗浮皇商,富可敌国。

    江慵扶额,不禁有些忧心乔问英后续该何去何从了。

    要是被陆声声那个暴脾气知道了,怕是直接能给他剥层皮。

    封寰掀起帘子,唤了骆懿入马车。

    眼下乐无暇不在,有关大韶江湖的事务,只能询问她。

    骆懿凝眉沉思片刻,竟然真想起这么一号人物。

    “此人名为扶尧,出身不详,但是轻功了得。”

    “听闻他时常出没在悍匪横行之地,做的也都是些刀尖舔血的买卖。”

    “当时元简曾有意将他招安,却被拒之门外,直言绝不当大韶官家的狗。”

    封寰眸色稍凝,“有趣。”

    江慵手指绕着封寰的发丝,“这扶尧听着,绝非善类。”

    一个为了银钱甘愿为土匪卖命的人,竟然能抵得住皇室不菲俸禄的诱惑。

    “最主要的是,扶尧好像眼神不好。”

    乔问英一惊,猛地从座上弹起,一头撞上车顶。

    随即又捂着头蜷缩在一处哀嚎,“就是他!”

    “他追我的路上常常追错人,每次我以为摆脱他的时候,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

    “跟个背后灵似的,吓死人了!”

    封寰身子微俯,贴到江慵耳边,“此人或许能为孤所用。”

    “君上想好该如何招安他了?”江慵眸子一弯,“毕竟他可直言不当大韶的狗。”

    “不去大韶,可没说不去罗浮。”

    狐狸眼眯起,显然已经有所成算。

    “只是如何招安,还需从长计议……”

    当日夜里,众人歇在途经的一处宅院中。

    安顿好郑漪与江凛等人后,江慵便往她与封寰住的院中走去。

    刚到院门口,就见柳湛与骆懿守在门外。

    “君后。”柳湛率先开口。

    “怎么在院外站着?不进去找君上吗?”

    骆懿摇摇头,“君上与乔问英有要事商议,差我们在外头候着。”

    遥望向屋里幽幽跳跃的烛火,江慵也止住了步子,倚在门框上与骆懿闲聊了两句。

    月色凉如水,忽而响起的几道啁啾之声,惊起一片飞鸟。

    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裹挟着草木气息弥散开来,柳湛的眉毛蹙了起来。

    随着那香气渐渐馥郁,他神色微凛,“不好,出事了!”

    三人冲进房中时,被浓烈的香气迷得险些睁不开眼。

    一道身影僵直着脊背,看着面前大开的雕花木窗,显然没回过神来。

    屋中的烛火已然熄灭,柳湛眯着眼睛,“君上?”

    那身影猛地转过来,一脸惶恐。

    借着朦胧月光,江慵惊讶,“乔问英?”

    “可是那扶尧又来了?”

    乔问英点点头,支吾半晌,“他给我们放了迷香,还,还……”

    “还什么?”

    “还把君上当成我抓走了啊!”

    “扑哧——”

    柳湛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能把封寰与乔问英弄混的,这位扶尧还是头一人。

    乔问英心焦不已,拉着柳湛发出致命三连问:“怎么办?”

    “我是不是害了君上?”

    “君上会不会有事?”

    柳湛摇摇头,“君上不会有事的。”

    反倒是那扶尧,怕是要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