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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听我说,我,回来了! 第140章 简禧,我放你自由了

    “说什么?”

    温淮之额头贴在江书屿的额头上,心底叹息了一声,这小东西明明困得眼皮都打架了,还在硬撑着。

    “温淮之,你小时候是在哪里长大的啊?国外吗?”

    江书屿舔舔唇,半阖着眼眸缓缓说着。

    “嗯,七八岁的时候在国内,后来被带走了。”

    温淮之闭上眼睛沉声和江书屿说着。

    “你七八岁的时候,我好像还没出生……”

    江书屿大眼睛突然睁开,滴溜溜转了两圈,小声说。

    温淮之皱眉睁开眼睛,回手打开了小夜灯。

    年龄差距是一直存在的,但是这个小家伙这样说出来,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很老的模样。

    什么意思!

    “我……只是阐述了事实,别……别激动。”

    江书屿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温淮之难看的脸色,弯着眼睛笑嘻嘻地感觉到自己被松开了,她双手抵在温淮之坚实的胸膛前。

    这咋回事,怎么温淮之对年龄的事情这么敏感,她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讯息,立马认怂投降。

    “那你……”

    温淮之刚想开口问阿屿小时候的事情,突然发觉不对,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江书屿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淮之,所以自然看出来温淮之的顾忌,她往他怀里挪了挪开口:

    “我小时候有印象的时候,就在福利院了,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不太喜欢我,总是脏兮兮的,饥一顿饱一顿的。

    不过后来我学会了捡瓶子,可以和大一点的哥哥换钱给老师,就有一点点吃的了。”

    “为什么不给你吃饭?”

    温淮之疑惑地看着江书屿,江书屿长得很好看,如果福利院暗地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为什么阿屿没有成为他们的目标?

    “ 不知道,印象里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江书屿轻轻摇头说,

    “很多小朋友会被打,但是我没有。不过我经常被关起来。”

    “关在哪里?”

    温淮之心头猛地一颤,所以自己把阿屿关起来的时候,她才会那么难过吗?她眼底的恐惧,原来是这样,

    “我下次不关你了。”

    “嗯?真的吗?”

    江书屿没有想到温淮之会这样说,有些惊喜地抬头看着温淮之笑着问。

    “真的,所以你经常被关在哪里?”

    温淮之点头,双手枕在自己头下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

    江书屿垂着眼眸,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画面片段,好像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

    “黑色的小盒子里。简禧就曾经把我藏在里面过。”

    “简禧?”

    温淮之没有想到江书屿会在这个时候提起简禧。

    简禧既然曾经也在福利院里面,为什么还要让阿屿把事情想起来才会知道那件事情的真假呢?

    他拧着眉头,抓过手机给阿珩发了消息,低头看着江书屿安静地在自己怀里,呼吸间还伴随着细小的呼噜声。

    外面的暴风雨已经停了,她明明这么害怕暴风雨,刚刚还要在门口等着自己开门,真是个呆子,你就算开门进来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温淮之自顾自想着,低头在她眉心烙下一个吻。

    天边微微泛起了光亮,两个人才沉沉地睡去。

    四合院里面静谧的岁月静好,围墙外却是车水马龙,是对于生活的奔波。

    简禧提着水果来到医院的时候就看着秦炀头抵在墙上,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怎么在这里?”

    秦炀听到简禧的声音睁开眼睛,抬眸看着简禧。

    他今天没有穿警服,也没有穿衬衣,白色的t恤下面穿着一条牛仔裤,黑色的碎发有些长了,一双眼睛生的那么好看。

    秦炀不自觉在心里笑了笑,自己不就是因为这双眼睛贪图了人家的美色吗?

    简禧看着秦炀睁开眼睛微微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狐疑地看着他。

    这人怎么了,祁虞生病,他干嘛这副模样?

    “你没事吧?”

    简禧上前两步看着秦炀有些苍白的脸,不自觉又重新问了一句。

    握着水果篮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其实秦炀和别人的性格都不太一样,秦炀不笑的时候才会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我要是有一天快死了,你会不会对我有一点点愧疚。”

    秦炀看着蹲下身微微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简禧,这张自己曾经为之疯狂的脸,如今总算是不像以前那样苍白了,

    “我知道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条路,是我太想和你一起了。”

    简禧心头猛地一颤,微微张了张口看着面前秦炀嘴角有些自嘲的笑意,他……不可一世的秦公子,竟然真的也会有低头的一天吗?

    以前自己曾经在任务结束之前问过他,为什么不能是别人,一定要是自己,他那个没有说话,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兄弟,朝他自己开了一枪。

    那一枪,他曾以为是诀别。

    “简禧,以后我放你自由了。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

    秦炀看着简禧脸色有些苍白的模样,和自己那两年的相处,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屈辱的时间吧。

    他错开简禧的目光,心中隐隐发寒,以后他结婚生子,会想起自己吗?

    不会吧,谁会想要想起自己噩梦般的日子呢。

    “你在说什么。”

    简禧的手搭在秦炀的膝头,不自觉红了眼眶,看着秦炀脸上的眼泪,拧着眉头问。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滚吧。”

    秦炀捏着简禧纤细的手腕,不舍地把他从腿上拿卡,起身准备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简禧蹲在原地,手摸着他刚刚坐着的位置,人刚走,冰冷的金属椅子还有温度,他有些哽咽地低下头。

    他走了,这一小段路,他走了很久。

    可自己却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

    “简警官?”

    祁虞打开病房门,看着单膝跪地的简禧,狐疑地看了一眼电梯的方向。

    “表哥呢?”

    江枢灼给祁虞拿了外套搭在身上,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简禧,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

    秦炀不可能会把简禧一个人这样放在这里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祁虞,我可能需要改天来看你了。”

    简禧搓了搓脸,尽力扬起笑容对祁虞说。

    “简警官,你真的没事吗?”

    祁虞一手扶在门框上,看着简禧眉眼间明明是有笑意的,可是他的眼泪却扑簌簌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