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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后我带着全家回京复仇 第23章 沈易程手里的纱巾

    是的。

    佩兰哑了。

    二十多年前,她的家里人逼迫着她跟不喜欢的富家子弟结婚。

    新婚夜她逃了。

    她不想背叛挚爱白术。

    后来,她便在京城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他回来。

    却迟迟未等到。

    话也变的越来越少了,直到后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诗芸抱了抱佩兰。

    这些年两个闺蜜相依为命,互相陪伴着。

    疲惫不堪的沈诗芸忽然想到了什么:“佩兰,我这次出门找孩子,遇到一个小神医,改天让她给你把把脉,没准能让你重新说话呢?”

    佩兰笑笑,摇摇头,写道:“不必了,这样挺好的。”

    她已经习惯了。

    目前她靠着用缝纫机给别人制作成衣苟活着,不需要跟别人有过多的交流。

    她听的见,对方只需要说出具体的样式和需求,她便能做出客人满意的衣服。

    沈诗芸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大概只有白术能治好佩兰的病吧。

    她这是心病啊。

    白芷回去的时候爸爸和安安已经睡下了。

    她看着爷孙二人躺在这硬板床上。

    连个像样的褥子都没有,只是一层薄薄的床单。

    心里酸酸的,眼眶红了。

    但,转念一想。

    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白芷摸了摸长在屋里的那棵大树,勾了勾嘴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简单的洗漱后,她也躺到了床上。

    无论在哪,一家人在一起,心里就是踏实的。

    深夜回到部队的白甘松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还没有熄灯。

    周良顺借着灯光在写材料。

    沈易程又在那擦他那用弹壳做的坦克模型。

    白甘松一屁股坐到了沈易程的床上。

    屁股还没等坐稳呢。

    一下就让沈易程像拎小鸡崽儿一样拎了起来:“你瞎啊?看不见床上有东西吗?”

    白甘松懵了,抬起屁股,往床上看:“啥啊?一个破抹布?老七,我现在都多惨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个?”

    之前,白甘松自认为他们宿舍里他最幸福了,有媳妇有儿子的。

    就他一个结婚的,剩下的全都是老光棍儿。

    他平时还笑话他们找不到媳妇儿呢,如今他自己家里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他觉得没脸在部队待了。

    沈易程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什么抹布?你是真瞎。”

    周良顺笑道:“老白,那是救他那姑娘的纱巾,老七现在宝贝着呢,我看快赶上他那坦克模型宝贝了。”

    白甘松一把夺过了纱巾,翻过来调过去的仔细的瞧着。

    周良顺突然想起来今天他妈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放下笔杆子:“诶,老白,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介绍一姑娘相亲。”

    闻言。

    白甘松欲哭无泪:“周良顺!刺激我是不?故意的吧?给你介绍姑娘,关我屁事啊?你犯得着跟我说么?滚蛋。”

    周良顺换了个姿势。

    认真的凝视着白甘松:“我妈说那个姑娘叫白芷,是你的妹妹。”

    “不行!”

    沈易程和白甘松二人异口同声。

    语落。

    两个人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下。

    又互相嫌弃的挪开了视线。

    “老七,你不行啥啊?你不是惦记上我妹妹了吧?这纱巾我没收了,我妹妹的东西,放在你那里算怎么回事?”

    白甘松也不是不喜欢沈易程这个人,相反,他极其的喜欢这个好兄弟。

    人长的帅也就算了,业务能力还强。

    只是他现在过不了心理这关。

    是他的问题。

    沈易程冷着脸子抢过纱巾:“我自己还给她。”

    周良顺越想越不对劲儿,本来他对妈妈给安排的相亲并没有什么兴趣。

    现在却产生了强烈的逆反心理:“你们两个什么意思,这么说的话,白芷这姑娘我还非见不可了呢。”

    沈易程懒的搭理他,拿着纱巾去水房了。

    他觉得白甘松一屁股给纱巾坐脏了,还得再洗洗才是。

    至于为何他会脱口而出“不行”二字。

    他也说不清楚。

    单纯的觉得周良顺和白芷不合适?

    或许吧。

    “周良顺,你不是只喜欢长的好看的姑娘吗?我妹长的干瘪、瘦,跟猴子似的,不好看。”

    “嗨,我最喜欢猴儿了。”

    两个人杠上了。

    白甘松知道,妹妹迟早是要嫁人的。

    不知道妹妹结婚那天他会不会哭死过去。

    白甘松掐着腰站在宿舍的门口:“你们最好是好好巴结巴结我,我妹妹最听我话了,我不同意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在一起的。”

    沈易程从水房出来,回到宿舍。

    正好瞧见掐着腰吐沫星子满天飞的白甘松。

    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起开!挡路了不知道么。”

    沈易程怼了他一下,他趔趄了两步差点倒到起身要往自己床铺走的周良顺的身上。

    “老白,你瞅着点路。”

    嘿,这一个个的都不拿他当回事啊。

    还想娶他妹妹?

    做梦!

    “赶紧熄灯睡觉,每天早上起来还要训练呢。”

    “啪”的一下,沈易程关掉了灯。

    留白甘松一个人,乌漆嘛黑的摸自己的床。

    坐到床上,他都气笑了,也挺好,兄弟们一如往常的对他。

    没有因为他家里的事格外的关心他,询问他。

    这正是他想要的。

    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如果他们问了,他反倒觉得尴尬。

    看来兄弟们是懂他的。

    临睡着前白芷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白芷吸了吸鼻子,揉了揉。

    “谁这么想我。”

    太困了,她翻个身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

    白芷早早起了床,在院子里煎药。

    昨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了,没有煎药,也没有做敷眼睛的药。

    她还是不习惯戴墨镜,又拿了个纱巾蒙住了眼睛。

    蔡文英在自家屋子里趴着窗户往外瞧着:“白国祥,你这侄女眼睛有毛病?昨天晚上我怎么没发现呢,你看她眼睛上蒙了个东西,你们单位的主任不能看不上吧?”

    闻言。

    白国祥边穿衣服边说道:“他还好意思不同意?他那儿子本身就是个残疾,还想找啥样的啊?有个媳妇就不错了。”

    蔡文英帮白国祥整理着衣领:“嘿,你同意把侄女介绍给主任的儿子了?”

    白国祥一时语塞:“我…”

    他本不想的,可他已经快五十了,再不升职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他想着要不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