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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金与美佳 第17章 诗 (其一)

    半单身{第二卷}叙事诗

    是否见了面,我们就注定了永远——

    命运就像一出舞台剧,个体永远没有导演权利,

    他与她都不是编剧,人群中,每个人都是演员,

    谁会遇见谁?

    谁的故事是以分开为结局?

    谁的故事又会是  Happy  Ending?

    屏幕前永远是她的照片,那两天的美丽时间,

    都凝结变成了几张小小的照片,

    每次长途电话一边数着时间,一边却又总是恋恋不舍地挂线

    天边的火烧云,是火光包裹在厚实的云层里,

    翠湖中翻涌的倒影,

    像极了一颗倔强的心。

    “如果有一天,你离我远去,我就去我们见面的地方,寻找一点一滴,我们走过的气息。”

    男孩没想到,那一天快得让人窒息。

    分开才不到十天,女孩告诉男孩,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比300公里还远,可能这个暑假都不会回家。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暑假一起去旅游,去好多好玩的地方,吃好多好吃的,你都答应过我的,对不对?”

    男孩握着手里那部诺基亚手机,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我,可是,你知道,我想去......”女孩的声音极其微弱,

    “不去好吗?宝贝,暑假我要带你去玩,我们说好的,说好了的......”

    "你知道,我喜欢跟着爸爸......"女孩的声音微乎其微,渐渐听不见,

    男孩知道,女孩真的要走了,自己真的留不住她了。

    那一天,6月29日,星期二,天正下着蒙蒙细雨,男孩在相隔600里的远方,

    用电话,为女孩送行。

    “宝贝,玩开心点,下学期,让我们在绵阳再见。”

    女孩开心地踏上了旅途,“乖乖,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她看不见,男孩挂掉电话后,潸然而下的两条泪痕。

    面对着屏幕上的谷歌地图,注视着通往甘肃的标记铁路,

    幻想女孩拎着大包小包的笨笨模样。

    “宝贝,一定要好好的回来,我等你”

    男孩红着眼关掉了冰凉的电脑。

    “那天的日记天飘着雨,我躲进眼泪,你在哪里?夕阳和海面依然清晰,还是在这里,我丢了你”  ——《海角七号》

    男孩喜欢站在游泳池的水底,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

    看阳光破碎地闪耀,

    上次联系,女孩一去,杳无音信。

    “她是否又一次忘记,我们说好的约定,她在哪呢,还好吗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发短信?”无数的担忧与疑惑,

    像升腾的无数气泡,在幽暗的水底,将男孩包围,吞噬。

    寝室里,一声又一声的忙音,

    QQ上,再也没有亮起熟悉的身影。

    男孩第一次焦虑和无助,他只能不停地给女孩留言,

    写日记给自己打气,

    他开始执着盘点自己去甘肃的计划,一定要找到女孩,

    哪怕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也一定要找到她。

    时间的沙漏缓慢流动,期待迟迟不到,

    暑假却如期而至。

    只是少了女孩的暑假,男孩的眼里,阳光照耀得呆滞,

    男孩酝酿的一点一滴的计划,准备动身去甘肃,

    在哪里,可以再见到那个小傻瓜

    在哪里,会看见那像小鸭子一样撅着的小嘴。

    每一次睡觉前,男孩的思绪都会像走失的小孩,

    会不会一躺下,就再也看不见她。

    清晨的男孩,刚吃完早饭,百无聊赖,

    枯燥而又漫长的一天  ,

    初夏的开始交杂炙热的气息,

    手机这时却突兀的响起,

    让男孩有些的茫然。

    里面传来一个俏皮可爱的声音

    “喂~,乖乖,有没有想我!我要回来了哦”

    然后,男孩的妈妈惊讶地发现

    自己的孩子像捡到钱一样咧着嘴笑了一整天。

    ——“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我们不是马上可以见面了吗?小傻瓜”

    ——“你要答应我,再也不可以不理我”

    ——“嗯,小傻瓜”

    是不是每句天真的承诺,都可以被时间当作一个错误?

    他和她的爱情,会有期限吗?

    (未完待续)

    “我有个很大疑问,她去哪呢?”黄美佳一脸不解。

    “据她说,她到甘肃省天水市去了,因为她小时候在那边呆过一段时间,暑假回去看看,那边还有亲戚。”陈博佳金捏着太阳穴,痛苦回忆令他很不适。

    过了熄灯时间,他们在荷花池旁找了张石凳坐下。

    “她去了过后,一直没联系你吗?QQ、电话、短信或者空间留言回复之类的,总会有信息传出来吧,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大概有20多天吧,一点消息都没有。”

    黄美佳皱起了眉头,她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推断说出来,最后她还是决定不说,免得再次伤了眼前人的心。

    她想了一会:“虽然我不认识你的初恋,甚至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作为女朋友,出门20多天不联系自己男友,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后来她有合理的解释吗?”

    “她什么也没有解释,我只是叫她下次不要再吓我了......我不敢……去追问那些我不愿意知道答案的事情”

    黄美佳的话让陈博佳金若有所思,虽然她的质疑合情合情,但他却从未怀疑过到这个点,现今联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这里面难保真有隐情。

    “你的初恋,她叫什么名字?”黄美佳问。

    “我管她叫丑丑。”

    “再后来呢?”黄美佳想要把故事听完。

    不是每个女孩都有这么详尽听到心上人初恋故事的经历。

    半单身{第三卷}叙事诗

    ——  云顶山的白云早已飘去,山间的小径还有我们的足迹;老树下,你依偎在我怀里,咬着我的耳朵,说着永不分离的话语。

    原本以为远隔千里,却已是咫尺之遥,

    男孩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

    算着和女孩相见的日子,

    看看那个狠心的宝贝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联系自己,

    看看那个傻傻的她是胖了还是瘦了?或者晒黑了,

    “乖乖,甘肃的太阳好大,好热。”

    一想到女孩的模样,男孩就偷偷地想笑。

    “宝贝喜欢小猫猫,我应该去买一个KITTY猫玩偶。”

    匆忙见面前夕,男孩措手不及,

    只想到这个东西,可偏偏没有找到。

    于是男孩去了女孩所在的城市,决心一定要买到KITTY猫。

    草长莺飞七月,那次印象很深刻,

    女孩的城市发大水,淹没了老城,

    男孩凭着记忆,转过新城每一家能找到的精品店,

    没有,还是没有,临近中午的时候,

    男孩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城市的边缘,看到一个景点招牌

    “  巴人石头城”

    两个月之后,这里将会带给他一段难以磨灭的美好回忆。

    一家,又一家,一条街接着一条街,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男孩在一家精品店看到了,

    很大一只KITTY猫。

    “宝贝,我给你买到礼物了哦”

    一切都那么地甜蜜,一切都那么得顺利,

    一切都那么地让人羡慕,他和她的爱恋,

    正处在蜜月期。

    男孩见到了女孩的父母,似乎一起发展都得心应手,

    他带着女孩去云顶山,迎着凉爽的微风,

    一处开阔的石崖,他紧紧抱住了她。

    “宝贝,做我未婚妻吧,以后我来这里工作,一定要娶你”

    “嗯”

    女孩抱住了男孩的脖子,绯红的脸颊,透出浓浓地甜蜜,

    男孩忽然觉得自己在瞬间长大

    “总有一个女孩,教男孩变成男人”

    相聚总是短暂,离别总是清晰。

    还是那个车站,陌生又熟悉,

    男孩依旧留下难舍的泪水,

    因为女孩,因为承诺,让他感到自己义不容辞,

    身上的责任一下子变得很清晰。

    “小傻瓜,不许哭,你怎么保护我呢?”

    “我知道,宝贝,我会回来的”

    尘土飞扬,载着男孩的勇气与坚定,

    一股股源源不断地力量灌进了男孩的胸膛。

    “未婚妻,为了你,我一定会奋斗得很有出息”

    男孩从未感到,那样强大的信心。

    为爱前行,一定要等着我,宝贝!

    (未完待续)

    “博哥哥,你叫她未婚妻,是在开始考虑将来了,还是随口地称呼呢?”黄美佳问道,不知是心疼还是难过。

    “我打算毕业就跟她结婚,我认真地想过这件事。”

    “那你一定很爱很爱她吧?”黄美佳脑海中开始勾勒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样子。。

    “胜过爱自己”陈博佳金苦笑了一下,丝毫没有察觉到黄美佳的情绪。

    “丑丑很爱逛精品店,就是街边卖饰品摆件的小店,其实那些东西都很廉价,但是我的经济条件也只买得起那样的东西。我是第一次真正审视自己,原来我很穷,也是第一次有了要挣钱的愿望,却不是为了自己。”

    “你为她做过最勇敢的事情是什么?”黄美佳的双眸黯淡下去,和星光下的黑夜融为一体。

    “那时候,我身上除了几百块钱,就只有那台4800块的华硕电脑最值钱了,我最珍贵的东西也只有丑丑了。然后我做了一件傻事,为了表示自己的真心,我把小时候跟父母所有的家庭合影照片装进一本影集送给了她,那时候父母已经开始闹离婚,那些都是不可复制的照片,然后我就把我高中写的一本日记和那本唯一的影集一起给了她,权当做定情信物”。

    月光温良如水,日间的热气一扫而尽,黄美佳双手端着脸蛋,早就料想陈博佳金会是个单纯的男孩,却没料到竟是这等痴情,她已经能猜到结局是什么,这个傻瓜大男生肯定被人甩了骗了,按照他的痴情劲儿是绝不可能主动提分手的。

    陈博佳金像是才反应过来,惊喜地问“佳儿,你刚刚叫我什么?”

    “什么叫你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叫我,博哥哥?”

    尽管有浓郁的夜色做掩护,黄美佳还是涨红了脸,她不说话。

    “我觉得挺好听的,以前没人这样叫过我,那以后就这么叫了!”

    “才不要,小博佳金,我要回去了。”尽管黄美佳很想把整个故事听完,但是时间太晚,宿舍快要关门,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那是一种夹杂着难过、嫉妒和心痛的复杂感受,好像她亲手做的那个羊毛毡卡在了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