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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这样的女郎 第132章 家中钱财,只够供你兄长弟弟读书

    为充分发挥湘州的资源丰富特点,拓展经济增长,姬无由制定了先修路、后致富的方针。

    而为了长久地强民兴民,他选了地方大儒赵德主持州学。另一方面集合封地财力,花大力气兴办乡校,制定了“一乡一学堂”的策略。

    一座座学堂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又提升教书先生的待遇,每月白米半斗、二十枚铜钱。

    办学缺资金,姬无由甚至自己掏献腰包垫资。

    为此,江蕈笑着调侃他:“万一地方财政,秋收的税收不上来,你岂不是要靠我包养你。”

    姬无由双眼诚挚,信任道:“不知姣姣女郎是否乐意?”

    江蕈夹紧马肚,雪卢向前狂奔而去,风中飘来一句:“你追上我,一切都好谈 。”

    ......

    修路、办学堂已经如火如荼地实行了两个月。

    江蕈早前在走访中发现众多商机。例如此地气候温热、雨水充沛,所以蔬果品类众多。有许多水果在本地,若是吃不完,只能贱卖。

    可若是能贩运到洪州、吴洲甚至更远的京都,那就是能卖上翻身五倍、十倍的价格。

    更别说还有许多稀缺的药材了、精美的湘绣、别具心裁的竹编......

    为此,江蕈还特意去信,把大商贾蒋千万请到了此地,帮忙筹划商路。带动这一方百姓勤劳致富,过上好日子。

    二人今日是特意到地方视察,江蕈为此特意穿了男装,只带了燕一和李年两人随同。

    一条南北贯穿湘州的府道,刚刚竣工。

    接受蒋千万的建议,又从此府道,一路向东往海州,直达海边选修了一条贸易路。姬无由在此特设海曙司,专门管理,港口的往来船只、监管贸易往来。

    有了这一条海路,沿着东海,从南一路向北,走陆地要二十多天的商队,海运省了一半的时长。这对不耐储存的蔬果、粮食等,是极大的便利。

    进一步提升了贸易往来,北方的商贩也将慢慢到此地,开展买卖。

    江蕈坐在马上,看着宽阔平整的道路,好像已经看到一条康庄大道,通上更好的明天。

    盯着身旁的姬无由,她由衷的自豪,心中与有荣焉:

    就是这个儿郎,他有这个魄力,心怀百姓,愿救济贫困;也胸有公道,惩罚地方富绅、土豪。

    说起这事,是因州府发布公告,鼓励村民大力种植柑橘类、枇杷等经济性果树;更有烟叶、草药等作物扩大规模种植。

    种植业的大力发展就会涉及水渠修建,灌溉水源

    在督促修河道之时,才知许多河道拥堵的原因,竟然是有许多富商、地方官员,为了贪图享乐,而在临近河道修筑亭台楼阁,甚至有一个县官,为了满足自己爱钓鱼的嗜好,私自修了拦截河道的大坝,完全不顾河流下游的百姓。

    姬无由带着湘州的府尹大人,以及六部官员并着几百名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所有违章违建,一律拆除。

    不仅如此,凡涉及人员,每人都视情节轻重,处以罚款。其中最低的罚款三百两白银。

    那些平时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之人,早就被中南王这阵势吓破了胆,他们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皇家贵胄,第一次见面,还没巴结上获利,就被剥掉一层为虎作伥的狗皮。

    有些人,甚至甘愿多付罚金,就怕日后会被府尹大人翻旧账,有更重的责罚。

    当然,这些钱,都接受户部、工部等尚书监管,在账房先生的录制下充进地方财政。用来修河道、修路、修建学堂......

    “如今上下一心,六部各司其职,吏治清明,”江蕈指了指路边不远处的一处新建的学堂,笑道,“相信你很快就会实现,封地内的海晏河清。”

    姬无由面色沉静,脸上无丝毫倨傲之色,他望向那处崭新的学堂:“既然到了此地,不如你我一起去看看。”

    二人骑马到了近前,为了不打扰学子清净上课的氛围,距离一丈远,二人默契地下马,步行。

    江蕈正在笑着说:“晚上吃烤乳鸽,还是烤鸭……”

    忽然学堂后院的墙后,一位青壮男子,正拉扯一个枯瘦的女孩闯入视线。女孩头发稀疏发黄,脸上脏兮兮的一块灰尘,像灶台上留下的。

    男人骂咧咧道:“老子没钱给你上学堂,家里只够供你兄长读书!你弟弟过两年也要进学堂。再说,女娃是别人家的人,老子为何要辛苦供你读书?你再敢扔下你弟弟,偷偷跑来听课,老子打断你的腿!”

    边说他边扬了一下手中的铁镰刀!作势要打。

    女孩瑟瑟发抖,因身子被男人往上拖拽,露出两个细细的脚踝,破旧的布鞋,脚趾头处有缝补过的补丁。

    看样子,她经常挨打,半晌不敢说话,只两眼簌簌往下掉泪。

    又往前走了一截路,她边默默擦滚落的泪珠边壮着胆子说:“爹,我不嫁人,我好好读书,将来若有出息做了女账房先生,每月俸禄都交家里,我不嫁人,永远是这个家的女儿,不是别人家的人,好不好?”

    男人不仅没有被安慰道,反而更暴怒,抬脚就踹向女孩:“你个贱丫头,你不嫁人哪有彩礼为你兄长新房加钱,哪有姑爷给我烟酒茶钱?我养你有何用?!”

    说完,朝着女孩挥起镰刀的铁手柄,这若是砸下去,女孩非被打伤残不可。

    江蕈一个跨步上前,暴喝一声:“住手!”

    一边说,一边从男人的桎梏下,拉过那女孩。撩起女孩衣袖,江蕈倒吸一口凉气。

    她原本只是查看女孩是否被勒伤,没曾想一道道伤痕,紫一道、青一道,斑驳交错......

    “女孩过得很艰难。”江蕈心中叹息。

    打量江蕈他们有四人,又都牵着高头大马,在洛国一般人可是买不起马的。

    对面的男人,脸色虽不好看,鼓鼓囊囊道:“贵人,我在管教自己女儿!”

    言下之意,我对自己女儿有生杀掠夺大权,关你一个陌生人何事!多管闲事!

    正在这时,从学堂跑过来一名十岁左右的男童,穿着一身合身的藏青色棉衣,脚穿白底百纳鞋。

    男童一边跑到近前,一边气喘吁吁地说:\"爹,爹,你别打妹妹了,她若想读书您就让她读吧,她这样天天偷跑来旁听,我们夫子都知晓,同窗都笑话我......\"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也看到了江蕈几人。

    被喊作爹的男人,温和笑意的对着儿子歉声道:“你与夫子说抱歉,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

    江蕈皱着眉,打量这一家三口,不同贫富层次的穿衣。冷声对那个男童道:“你爹方才说,家中钱财只够供你以及弟弟读书,既然你想让你妹妹求学,不若你退学,让你妹妹去吧。”

    男童一听,抬头看江蕈,连连摇头,小声辩解道:“你是谁?凭什么要我牺牲求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