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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铁道:我生命星神,调教众生 第298章 一场白日的美梦

    “如今的你如此坚信所谓的人们所谓的理想吗?”仿佛是最后的确认,歌斐木再次发问。

    “是的,歌斐木先生。”

    事到如今,星期日依旧对他保持着一定的礼貌:“感谢您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但恕我无德,恐怕从今日起,我们便要分道扬镳了。”

    钢琴前的歌斐木轻轻摇头:“无妨。就像我之前所说,倘若你们能证明你的乐园才是正确的道路,便将我跨越吧。一如许久前的家系斗争,我对你们也不会有所保留。”

    “那便多谢您的谅——”

    话未说完,一道黑影从舞台外袭来,迅速掠过知更鸟和星期日二人。

    [秩序]的律法和[欢愉]的笑声笼罩兄妹二人,他们不由得阖上双眼,在梦中再次沉睡。

    “做一场美梦吧,孩子们。”

    说着,那黑影转过身来,看向星和她身后的列车组成员们。

    三月七左看右看,率先提出疑惑:“两个歌斐木?”

    那与歌斐木长相无二的黑影开口道:“小姑娘不必困惑,如今站在这里的,只有一个我,又或者有千千万万个我。”

    星侧身一步,将三月七护在身前,并解开她的疑惑:“我们被骗了。弹琴的那个只是他操控的化身,眼前这个一记偷袭就可以把星期日和知更鸟打入深层梦境的,才是他的真身。[欢愉]借给了他令使级别的力量。”

    “倒是聪慧。”歌斐木赞道。

    弹琴的化身随风消逝,散成的黑色颗粒与主体合而为一。

    歌斐木绅士地朝星他们鞠了一躬,再言道:“我曾说过,为了给人们创造真正的美梦,我会不择手段。为此,我从来到匹诺康尼开始谋划,奈何事与愿违,星期日寻找到了他自己的道路,我便不能再将那一伟大目标托付于他。”

    “两位云端之上的存在,彻底搅乱了原本的道路。但美梦不止有一种方式铸成。”

    “高悬云端的愚者向我许诺,若我摘下这舞台的冠冕,就力保这美梦的促成。若另一位云端上的存在要干涉结果,便奋力与之一战,此间难免生灵涂炭。”

    “愚者的承诺,我不知有几分可信,却是我最后的机会。”

    言至此处,歌斐木的语气中不经意地流出一丝叹息。

    星注意到这点,开口质问道:“所以,你想要选择的权利吗?你现在的处境,不就是你所憧憬的以强制弱的结果吗?”

    “不,我并不想要。”

    歌斐木的回答毫无犹豫。

    这个中年人模样的老者,眼神无比坚定,散发着异样的光辉,声音也一如往常沉稳:

    “自由的选择是混乱的温床,唯有[秩序]和铁律,能铸就美梦与乐园。”

    “太一已死,但所谓秩序早已与这世间交织,无处不在。若我如今的处境,是所谓[秩序]的安排,若我才是扰乱寰宇[秩序]的祸根,我当安心赴死。”

    “若非如此,便请诸位也安心入梦。”

    歌斐木微微张开双臂,双脚腾起,在无数[秩序]令纹和[欢愉]笑面的簇拥下,升入高空。

    他那空灵的声音,开始在整个匹诺康尼大剧院中回荡:

    “我是在尘世寻主的门徒,愿祂的林荫将为懵懂的雏鸟带来庇护。”

    数不清的隐夜鸫从舞台下翻起,腾跃,辗转到舞台上空,遮住穹顶,“林荫”洒向大地。

    “祂向风播散仁慈的种,风也变得温暖。”

    遮天蔽日的隐夜鸫环绕舞台,无数翅膀舞动,霎时间狂风骤起。

    “人们向雨颂唱谐和的道义,而唯有律法,能将甘霖汇聚成溪。”

    狂风中,五彩斑斓绚烂的流体从天边奔涌而来,如洪流倾泻而下,朝星他们袭去。

    瓦尔特眼神一沉,众人的身躯浮起,瞬间升入高空,躲过方才冲刷大地的湍急奔流,随后才缓缓落下。

    至于沉睡过去的知更鸟和星期日,瓦尔特也有照顾到这兄妹,只是钢琴已经被洪流冲到舞台之下。

    为了不影响战斗,兄妹已经被瓦尔特隔空放到了大剧院观众席上,较为安全的位置。

    众人眉头骤起,令使级别的敌人并没有那么好对付,他们也不知道[欢愉]给了歌斐木多少力量。

    刚开始就减员两人,接下来的战斗不容半点差池。

    “律法从来如此。”

    歌斐木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它是滋养守法者的溪流,也是冲刷违法者的洪潮。”

    “以[欢愉]之力,为人们构建属于[秩序]的乐园,赐人们一场白日的美梦!”

    ……

    ————

    “哥哥,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那场白日的美梦中。

    少女时代的小知更鸟,看着比她稍稍高上一些的星期日,用稚嫩且悦耳的声音发出疑问。

    同样是少年时代的星期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脑子乱糟糟的。”

    尽管星期日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安慰知更鸟:“既然忘记了。应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妹妹,你也不必在意。”

    “真的吗?”

    “真的。什么乱糟糟的事情交给我来想就好了。妹妹你继续练你的歌吧。歌斐木先生说你完全可以参加儿童谐乐团,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

    在这场白日的美梦中,这对兄妹似乎回到了最无忧无虑的时刻。

    收养他们的歌斐木一如往常和蔼可亲,家族染血的历史他们也从未了解。

    就这样,梦中的一天天过去。

    少年星期日突然找到歌斐木,皱着眉头:“歌斐木先生,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就好像心里留了一块疙瘩。”

    “既然已经忘记,便不必再在意。”

    像他安慰妹妹一样,歌斐木如此安慰了他。

    每一日,知更鸟都装得无忧无虑,却也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翻去,寻找着那重要事情的线索。

    从前她总是对哥哥各种言听计从,而不知何时,她也心中多了莫名的主动性。既然哥哥不在意,那就由她自己来找好了。

    这也让知更鸟的异样感越来越严重。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信念似乎发生了一些转变。

    毕竟,[同谐]邀他人互助,而[希望]哪怕孤身一人,也当手握锋刃,无畏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