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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幸福的起点重生 第48章 付老二

    苏秋月早早就把要弹的被拆了,然后把家里能盖上的地方都拿草帘子盖上。

    药匣子和吃的一些东西都搬到西屋,实在是弹棉花的时候灰太大。

    夏天的时候她没时间,秋天都忙,只能现在弹,免不了到处是灰。

    这一弹就弹了两天,苏秋月都没有在家里做饭吃,感觉到处都是灰。都是去表舅家吃饭

    等棉花都弹完了,还得忙着缝起来。这一下就是好几天。

    孙艳秋月也留下来帮着干活儿,弄完了,苏秋月把家里都擦洗干净,然后烧了水,好好的洗了个澡。

    “还是你的日子好啊。你瞅瞅,这可太舒坦了。”孙艳秋半躺在大澡盆里,舒服的直叹气。

    “能不舒坦吗?我表舅做了五天才做完。”苏秋月又给她添了点热水。

    这个大木盆,是苏秋月让表舅特意给她做的,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太沉了。

    每次洗澡的时候来回端水比较费劲,挪动这个澡盆也费劲。还好冬天的时候用的少。

    “我都好久没这么彻底的洗个澡了,今年我过年能回家了,必须去澡堂子里好好的泡泡。”孙艳秋一边搓洗一边恨恨的说。

    “你要回家了?啥时候啊?”苏秋月倒是忘了她要回家的事儿了。

    “进腊月的,好几年没回去了,我得多请一段时间的假,回家好好过个年再回来。”孙艳秋得意的说。

    她也是真的想家了,三年多了,从来没有离家这么长时间。

    “那是得好好回去看看了。我这有点儿好东西,到时候给你拿回去,好好的装一装。”苏秋月冲着孙艳秋挑眉毛做鬼脸。

    “哎呦妈呀,啥好东西?给我看看。”孙艳秋惊讶她说的好东西。说着就要坐起来。

    “呦,咋地?我那点东西比你这点东西还好?”苏秋月看着差点儿要出来的孙艳秋,上下打量着她调笑道。

    “就好像你没有似的,和我耍流氓你好像差点东西。”孙艳秋才不在乎呢,不过也没有再起来。

    “对了,过了年你都十七了,来没来例假呢?”孙艳秋问。

    “还没呢,我下乡之前生了场大病,底子有些虚,已经在慢慢的调理了,早晚得来。”

    “那你也得准备月事带了,万一哪天再来不及。”

    孙艳秋提醒她。

    苏秋月点点头,这个她倒是准备了,上辈子她二十岁才来例假,每次来都疼得站都站不住。

    这回她没有那么挨累,跑了一年的山身体感觉结实不少。

    在家吃的也不错,还天天喝些汤汤水水的调理滋补。

    就是怕还像上辈子一样。

    这个东西跟着女人大半辈子,希望这回能不那么难受。

    “对了,陈山林被推荐去工农大学了。”孙艳秋突然想起来说。

    “这还得感谢你上次那个急救的报告,写上了他的名字。

    这才被公社记住了,这回咱们大队的两个名额,公社就把一个名额给了他。另一个是大队的那个劳模。

    他也算熬出来了。”孙艳秋平淡的说。

    “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呢。不过也挺好的,人家确实有那个才,咱们只能干看着。”苏秋月倒是没想到。

    “陈山林说等通知彻底下来的时候,一定要过来感谢你。”孙艳秋洗的差不多了。

    接过一旁的布巾擦干身体。

    苏秋月转过身体,让她方便出来穿衣服。

    “不用了吧,我就是实话实说,确实人家帮了大忙。

    要是我自己,吭哧瘪肚的也写不出来。”

    “哎呀,他想感谢就感谢呗,你还怕被感谢啊。

    再说了也就是口头上感谢感谢,踏他个人情,以后好来往,也是个关系,挺好。”

    “也是啊,”听孙艳秋这么一分析也挺好,不过感谢她也应该。

    洗完了两个人又把洗澡水再一桶桶的倒掉。

    “苏大夫在家吗?”

    两人刚躺在炕上歇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苏秋月赶紧起身出去开门放人进来。

    “付二哥,又咋啦?嫂子还吐呢?”苏秋月一看是他,无奈的说。

    这家伙来的也太勤了些。

    “可不是咋地,还吐呢。苏大夫,你有没有啥办法。

    现在吃啥都吐,都快五个月了,我看着肚子是长了,人瘦了好多。”

    付老二虽然腼腆得跟个大姑娘似的,扭着身子低着头,话却一点儿没打奔儿的说了出来。

    “怀孕了可不敢吃药,主要还是吃点她顺口的东西吧,别老吃咸菜。”苏秋月可不敢也不会开药。

    “家里除了土豆子、白菜、大萝卜,也没啥东西了。

    她嘴里没味儿就想吃点有味儿的,酸菜还没腌好,酸菜心都吃了好几顿了。”付老二已经顾不得不好意思了。

    “土豆、白菜、大萝卜挺好,她就是怀孩子闹的,要是有啥水果吃也行。

    可别吃山楂啊。那个不行。上河村卖核桃、榛子啥的也能吃。

    蘑菇、木耳都行。”苏秋月告诉他。

    “好好,我马上去上河村儿买。谢谢啊苏大夫,我回去了。”付老二一听有办法,就焦急的离开了。

    “这可跟我想的不一样啊,这付老二没想到这么看重他媳妇儿呢,我还以为……以为他和王长根儿一样呢。”孙艳秋看着刚才付老二的样子真的是出乎意料。

    “哎?他不会是装的吧。”孙艳秋总感觉不真实啊。

    “不是装的,要是装的她媳妇儿不能养那么好。”苏秋月说。

    “你知道?说说。”孙艳秋可好奇了。

    “她媳妇儿刚怀孕的时候下地干活儿晕了,他就送到我这儿了,这才发现是怀孕了。

    她媳妇儿刚嫁过来的时候,在家应该是不受待见的,瘦的厉害,手上都是常年干活儿的茧子,还有好多口子呢。

    你看看她现在手养的都细嫩了。

    这新媳妇儿怀孕了,你在外面看到他们两口子都付老二小心的扶着他媳妇儿。不管别人的

    而且上我这儿来的时候,两人有事儿都商量来商量去的,看着可亲热可好了。”苏秋月也笑着和她说了起来。

    “真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说那个王长根儿看着多正常的一个人,就那么变态,这个付老二都看出来了变态,反倒人挺好。我都不会看了。

    一个是假好人的真变态,一个是表面变态的真好人。

    哎呦喂呀,脑袋疼。”孙艳秋说着说着给自己说迷糊了。

    “现在说太早了,等生了孩子再说吧。你可别忘了,老付家娶这个媳妇儿,可是为了传宗接代的。”苏秋月不好下结论,她都给那个媳妇儿摸了几次脉了,早期她摸不明白,这都中期了,她可是摸出来了,是个女孩儿。

    “妈呀,你说这个我可想起来了,这要是还生个闺女,这老付家还不知道啥样呢。”孙艳秋也想起来了。

    “为啥非得生儿子?都生儿子了,不全是男人了?还咋接着生孩子啊?那不都绝后啦?”孙艳秋突然想到,这人都咋想的?

    “脑子里进水了呗。”苏秋月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浪费脑细胞。

    “哎,这人长大了可真烦。”孙艳秋今年都十九了,家里这一年写信也是操心她的婚事。

    在乡下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就被说成十八大九的。

    没婆家可是要被说嘴的,得亏有着知青的身份,不是本地人。

    她妈写信叮嘱她好多次了,不同意她现在和别人处对象,如果真有看好的,也得写信告诉她们,等他们看过再说。

    就连她哥都写信了,说要是处对象,他身边有的是大好儿郎。

    今年过年回家肯定也得说这个事情。

    “哎呀,都没发生呢,烦早了。现在你该烦的事儿,是要搬回知青院儿了。”苏艳秋用腿扒拉了一下躺着耍悲伤的孙艳秋,用下巴指了指炕柜上叠整齐的被子。

    孙艳秋为弹棉花做被子,已经赖在这儿好几天,现在被做完了,也收拾干净,可得回去了。

    “可不是咋地,回去就烦,这一猫冬就能闲出屁来。

    特别是陈山林能去上大学了,知青院里的气氛可是不太好。”酸来酸去的。

    人得有本事儿,还得有那个气运,他们自己没有那个能耐,别人出头了,就忍不住嫉妒,烦死了。

    苏秋月可是没有办法帮她。

    “我明天得赶紧熬药,趁着猫冬都提前弄出来,要不然夏天熬药太遭罪了。

    这一猫冬,来看病的人也多了。”

    “正好我回去,你熬药吧,我是受不了那股子油味儿。好几天都不散。”孙艳秋赶紧说。

    在屋里熬药熏死了,哪怕是在西屋熬也受不了。

    孙艳秋回去知青院儿,苏秋月就开始忙自己的。

    和妹妹在家学习,熬药,看病。要么就是和李婶出去。

    苏秋月在家就有人来找她,是大队里有孩子的人家,二十多天前生了个大孙子。

    “小苏大夫,你快看看,这孩子身上咋弄都不好,你看看你有没有办法啊?”

    孩子奶奶着急的说。

    “这就是他妈身体太差了,这胎毒都给孩子了。

    我孙子这是遭大罪了。

    哎呀,要不是孩子得吃奶,孩子我都不能让她喂。

    没准就是奶不好,这孩子一点儿都没有变好,越来越严重了。

    哎呀,心疼死我了。”

    苏秋月刚从外面进来,孩子和产妇都虚弱,所以她得先缓缓再过去。

    孩子奶奶就忍不住叨咕起来了。

    “哎呀婶子,可不敢这么说啊。”苏秋宇小声的说。

    “这孩子不是胎毒,就是天天睡热炕睡的。

    再说小孩长这个东西,是因为他皮娇肉嫩,一看就是你家用心养孩子呢。

    再说了,你老说他妈不好,小孩别看不会说话,可是长着耳朵呢。听见了不得不愿意啊。

    他妈要是一上火奶回去了,你大孙子可没吃的,那不得饿坏了?”苏秋月小声的哄着老婆婆说话。

    要是以前,苏秋月早就撅回去,跟着李婶慢慢的学会降低冲突。

    有些时候,没必要做无意义的争辩,想改变别人的认知和想法,就像改变世界一样难。

    苏秋月不过是不想影响自己的心情,不想因为这种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影响了她以后的路。

    “妈呀,我没想那么多啊,我就是心疼孙子,这到底因为啥呀?现在越来越厉害了。”这家婆婆听了孙秋月的话,赶紧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婶子不着急啊,我一会儿进去看看。现在身上有寒气,怕扑倒屋里的嫂子和孩子。

    这要是生病了可不好,咱不着急啊。”苏秋月笑着说,坐在炕上听着这个婆婆讲家里大孙子的事情。

    这家的婆婆不是个坏婆婆,对媳妇不差,媳妇儿生了孙子更是白天夜里的照看着。

    就是太在乎孙子了,所以慢慢的说话开始尖刻。

    “婶子,你瞅瞅把你给愁的,老稀罕这个孙子了吧。

    那以后再生孙子咋整,不得累坏了?

    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还是疼这个吧。”苏秋月笑着和这个婆婆聊天。

    “这话小苏大夫说的真对。哎嘛老稀罕了。我这眼珠子都不敢挪开,晚上孩子一动我就醒,就怕孩子有个不舒服。

    后边的啥样还真没寻思呢,倒是这个,是真舍不得放手啊。

    累我也愿意。”老太太是真高兴,看着苏秋月慢条斯理的和她唠嗑,大夫都没当个事儿,那大孙子确实不是啥大毛病了。

    “都说隔辈亲,婶子这真是亲。不过婶子你得让他妈他爹自己带孩子。

    等两三岁能吃饭了你再接过来,到时候好给你再多生两个孙子啊。

    再说这孩子啊,小时候还得跟爹妈亲才好。

    这孩子谁带谁心疼,小孩儿八九岁多烦人啊,猫嫌狗厌的,小时候多跟爹妈腻歪长大少挨揍。”苏秋月开玩笑说。

    “那不能,我看他们敢动我孙子一下的,我先打他们一顿。”老太太眼睛一立,就跟真要打她孙子了似的。

    “就是那么一说,知道您心疼孩子。

    您在跟前呢,他们咋敢呐。”苏秋月说完,老太太也跟着乐呵起来。

    苏秋月感觉身上里面都暖和了,才往产妇和孩子那屋去了。

    屋里烧的很暖和,门上还挂着门帘子。

    产妇已经能下地活动了,炕上的孩子,头上有一层厚厚的头垢,脸上的湿疹比较严重。

    孩子被包成蜡烛包躺在草口袋上,苏秋月过去把手伸到草口袋下去摸了摸温度。

    “小苏大夫来了。”产妇和苏秋月打招呼。

    “来了嫂子。”苏秋月回答后手上的动作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