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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霍爷被夺舍了 入局(一)

    “这是你做的吗?lin”采娜将手里的东西伸给裳琳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不是。”裳琳否认道。

    春釉脚步翩翩的走来,一袭浅绿色的新中式,碧绿的翠簪挽住头发,古典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怎么了?你干的?”

    裳琳摇着头躲在了她背后,死活不认账:“不是,他们欺负我。”

    边说边还故意的挺挺腰板,小模样仿佛在示威,看,给我撑腰的人来了。

    “通门的二当家来了,也不知会一声,有失远迎,还请您麻溜的离开。”

    霍岐洲清冷的开口,舌头的疼痛还犹如在身,手欠的总想摸摸,本身不想计较太多。

    没想到有人撞枪口上了。

    那不得撒撒气吗?

    “予漫,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这话,再说了,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干嘛跟别人过不去呢。”

    “那我有什么资格呢?嘴长在我的身上,我可不像某人,嘴长在了屁股上,”

    “这叫什么来着?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我要是故意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我也说是恶作剧,行吗?”

    “你看我手里有什么?”他左手握拳眉眼笑得弯弯,询问着缩在她身后的裳琳。

    人畜无害的模样。

    手迅速张开扇在了她脸上,嘴角笑的弧度更大,露出了白齿,一套动作下来,冷脸。

    “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往我饭里面放刀片的惊喜。”

    睚眦必报。

    他轻松的话语仿佛刚刚像是玩的游戏一般,眼眸孤傲瞥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人:“哪来的蚂蚁?不赶紧滚回去。”

    春釉脸色大变,话分明是在点自己,不甘示弱的学她,动作夸张的指着地:“呀,这里居然有一条狗,好凶啊,呀呀呀,还要咬人呢。”

    “就应该带上嘴套,省的乱咬人,得狂犬病可就没得治了。”

    “是吗?你赶紧去治病吧。”霍岐洲顺着她的话说着,张着嘴要咬人,还吱哇乱叫。

    碍事的头发飘进了嘴里,他连忙的呸呸呸起来,扎了半天也没扎好,心情更不好了:“看什么看。”

    还真像个疯狗,乱咬人。

    春釉想起了正事,拿着他手里的皮筋,动作轻柔的替他扎头:“你还是不会扎头发,不疼吗?硬扯。”

    “你干嘛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

    “我好着呢,整天戴个假发,烦死了。”

    春釉用一种极其奇怪的眼神看他,看得让人毛骨悚然,眼神柔得像画中:“回来就好了,看你这样,我便舒心了。”

    “哦,对了,中康,东西呢?”她转身朝着中康要东西。

    中康从口袋里掏出了盒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长长的木盒子里躺着。

    是一对耳环。

    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不是说喜欢吗?我总想着下次见面带给你,可总是忘。”

    “那我们下次见面,我戴着见你。”

    中康离开时向他微微弯腰,眸子忠诚又尊敬,仿佛面前的人位高至尊,而不是对他忠诚。

    觉得他沧桑,灵魂只忠于一人。

    采娜跟在旁边与他攀谈,两人像多年没见的好友那样,中康故意脚步放慢,眼神并没有看她,嘴角捻着的笑容,掺杂着多少的情愫。

    只多不少。

    采娜将人送到了门口,就回来了。

    霍岐洲猜她还得要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嘴角笑的灿烂:“看来有人自作多情了。”

    “啊?”采娜没听明白,解释道:“我跟他只是朋友,并且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车里。

    “您说他会上钩吗?”中康坐在副驾驶,手里还拿着发亮的平板:“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较好,予漫小姐真的是陆家的孩子吗?”

    “鱼儿会上钩的。”

    “这样做真的好吗?不告诉她吗?这…………。”

    春釉脸色不悦:“中康,你越规了。”

    “是。”

    车子一路驶向北,直到郊区。

    只属于园区——《通门》

    像是蜘蛛织的巨大的一张蜘蛛网,白色粘稠的网粘连着猎物,不同的动物,不同的死法。

    猪被解剖,肉体像果冻,颤颤巍巍的动着,猪头留下了一道血泪,它哼哼着,似乎在祈求。

    老鼠肚子被撑得大大的,细细的四肢僵硬,大把大把的粮食从它的肚子里涌入出来,爬起来,爪子拢着粮食,不断的在往嘴里塞,而他旁边是一堆同伴的尸骨。

    蛇缠住了大象,尖锐带着毒液的牙齿咬住了大象的后颈,大象努力反抗踩死了蛇,以为胜利了,耳朵飞舞着,庞大的身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大象也死了。

    人类拿着猎枪猎杀着老虎,一向凶猛的老虎看到猎枪温顺的像只猫,人类不断的挑衅,虎不甘凌辱,纵身撕裂了人类的头颅,一把长矛刺穿了它的身,又伴随着很多个脚步声。

    他们都统一穿着豹纹似的长裙,手拿着象牙制成的长矛,桌子上的猪头滚落在地。

    原来始作俑者是他们,是人类,自称为高级动物的人。

    号角被吹响,滚滚尘烟。

    孩子的哭声,妇女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他们不在乎死了多少人,高举着首领的头颅,对着篝火欢声载舞。

    认为他们胜利了,可只是他们以为。

    转身,他们将变成了猎物,死去的模样跟他们宰杀的动物一般,双孔狰狞,贪婪似如蛇,蠢笨如猪。

    春釉她指尖弹着烟灰,将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而边似乎响起了儿时的欢声笑语,突如其来的情感让心脏极度的不适,仿佛有人拿刀子在剜。

    她紧蹙眉头,自己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还是真让人怀念,只可惜......

    春釉的眼眸渐渐暗淡下去,手不由得攥紧,被压抑的难以喘息,想挥走潜在的不安。

    可不安感还是变本加厉的存在着。

    她舍不得,舍不得牺牲。

    “予漫,别让我赌输。”

    她将会成为牺牲品,也会成为最后一张底牌。

    迷雾中的羔羊,咩咩的叫着,寻找着自己的母亲,可并不知道屠夫已经宰杀了它的母亲,而它早已深入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