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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霍爷被夺舍了 第162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琼楼玉宇,雾气缭绕。

    那人坐着,随口而来的戏腔,即使是不穿装扮,也能显得身段窈窕,眉眼间的忧愁韵味,更是般婉转流动。

    曲谋富替戏子打着拍子,模样别提多高兴了,他是出了名的戏迷,曲停掌起:“不错不错。”

    几句词就把老爷子哄的开怀大笑,有人笑,有人嫉,曲蕴兮坐在旁边喝茶,眼中带着不屑。

    一个唱戏的,有什么好夸的。

    咿咿呀呀难听死了。

    一只竹子趁她不注意抵住了脖子,一惊,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那人笑的像狐狸。

    曲蕴兮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她轻声说:“你想做什么?“

    脸颊被一只手触摸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你这么美,我怎么可能会划烂你的脸呢?“

    “爷爷,你看她,欺负我。”曲蕴兮娇嗔着,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曲爷爷忙放下手中的扇子去安抚她,可眼神却没放在她身上。

    “兮儿,你去让外面的人把茶端上来,茶凉了,换杯热的来。”

    “好的爷爷。”

    曲蕴兮瞪了一眼,才出去。

    “名师为谁?”

    “只是学过,没有名师。”霍岐洲喝了一口茶,干涩的喉咙被润上水,手敲着桌子,打着节拍。

    声如鸣翠,身若伏柳,活脱脱的青衣,游刃有余的唱腔被轻轻的带过,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那可不是嘛,季未意没少挨打,天天罚跪,哭着也得唱,早就形成了刻板印象了。

    “人这一辈不能因为谁而活着,更不能因为谁而死去,因为不值得。”

    兰花指停在半空中,一股悲怅的气流缓缓而来,他缓过神来,将杯盖倒扣。

    此等行为让他一阵恶寒,手都抖了,心里无数匹草泥马跑过。

    刚刚是他吗,这也太娘了吧。

    惯有的习惯,即使是换了一副身子也改变不了,就像无法感同身受,体内的情感。

    曲谋富一脸神秘兮兮的拉着他的手,玉触感的镯子戴进了手腕里,是一副满翠的玉镯子。

    一定没啥好事。

    “有一批藏品会乘坐游轮运往Z市,至关重要,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还请季丫头费心了。”

    “您放心。”他笑笑,先答应了下来,也好久没回家了,正好回去看看自己的小媳妇。

    天色渐晚,吃了晚饭之后才回去的,霍岐洲伸了个懒腰,手揉了揉肩膀:“回家啦。”

    “中国菜真好吃,我要到中国吃个遍。”采娜揉着圆滚滚的肚皮,语气十分的满足。

    曲蕴兮站在二楼,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穿着浅黄色的睡衣,手随意的搭在栏杆上,仿佛褪去了锋芒。

    还真是漂亮。

    霍岐洲静静的侧着身看她,只觉得这一幕莫名的好看,渐落的夕阳,和她。

    透过她眼睛,似乎能看到隐着的自卑感,可能自身的不完美,所以才看不起任何人。

    他上车时,挥手与之告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就是骨子里潜在的一种本能。

    俗称圣母心泛滥。

    他鸡皮疙瘩掉一地,手捂住了半张脸,坐在了副驾驶上,“好吓人,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采娜小脸耷拉着,满脸的不高兴,抱着胳膊看他:“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你对我都没有那么笑过。”

    “呃”霍岐洲哑然,先是看窗,后看自己的鞋子,想着先转移话题:“渴了吧,我去给你拿瓶水。”

    “不喝,你为什么对她笑这么开心,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你是个叛徒。”

    他头都要挠破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就当我贱行吗?”

    “叛徒。”采娜不依不饶。

    “我跟曲……小姐是假好,跟娜娜才是真好。”

    这自保能力真是绝了,真搞不懂,闺蜜一两个都够头疼的了,有的还交一群,一大帮。

    采娜这才慢悠悠的转头,半眯着眼:“真的吗?”

    “骗你是小狗。”

    “那你就是骗人,小狗才不会说谎呢。”

    次日,咖啡厅。

    霍岐洲浅抿了一口咖啡,黑色的沿边帽遮挡住了脸,只能勉强的看到一双红艳的唇。

    手腕上戴着方形手表,已然没有了手镯的痕迹,黑色的吊带抹胸长裙搭配上黑色大衣,复古而又明艳。

    “要糖吗?”他加了几块糖,放到了咖啡杯里,礼貌的询问。

    曲蕴兮看面前的人如此这般悠闲,心情差到了极点:“你明知道我讨厌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搭话。”

    “不要因为我可怜就可怜我。”

    “呃……这不是最简单的礼貌礼仪吗?”

    心脏被难堪的拔出,试图将自己最难看的一幕展露出来,明明是那般的鲜活,可总觉得徒劳无功。

    “你想表现的很大度吗?还是在展示你的圣母心,明明你也讨厌我,讨厌的不得了,却能心平气和的跟我喝咖啡。”

    “你知道我很讨厌你,还要凑到我的面前,我讨厌你自己至尊无上,得意洋洋的样子,凭什么你轻而易举就什么都能得到。”

    霍岐洲翘着二郎腿,面容很是冷静,眼眸仿佛带着不屑感:“你为什么会跟我比呢,你干嘛不跟下地干活的农民比呢?”

    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农民是靠手赚钱的,至于你嘛,至少人家有个营生,你什么也没有。”

    “你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比别人贵上几倍数不止,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好好找个男人嫁了吧。”

    “到时候人老珠黄了之后,就没人要了。”

    霍岐洲将钱放在了桌子上,自己说的这些话肯定会很治愈吧,走的时候拍了拍曲蕴兮的肩膀:“不用谢,举手之劳的事情。”

    这话很治愈吧

    的确很治郁啊。

    看她肩膀一抖一抖的,豆大的眼泪将铺在桌子上的桌布晕染成了一朵朵小花。

    她居然在哭。

    有什么好哭的吗?

    霍岐洲立刻往回找补,玄色旗袍勾勒出臀线,对……他屁股又坐下了,眼神真挚又明亮。

    把曲谋富昨天给他的镯子还给她,镯子虽贵重,重而浅薄,用拉拢人方面最好。

    说白了就是想晦气,还想空手套白狼。

    “你永远都是曲家的继承人,性别决定不了一切,能力才是,谁说女子不如男,这天下女人有才干多的是,没准你也是其中的一个。”

    “我恐怕连你的绊脚石都不如,但季未意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曲蕴兮捡起来掉在地上的手镯,手镯被摔成了三半,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心里似乎对面前的人有了转变,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嘴角微翘,身子往前倾斜,语气迟疑:“你不会想拉拢我吧?”

    这么快就知道了?这女人也太聪明了吧。

    “你想多了。”霍岐洲将钱放在桌子上,刚准备溜之大吉,跑的比兔子还快,终于到门口,摔了个大跟头。

    曲蕴兮目瞪口呆的看那人呲牙咧嘴地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捂着屁股,放下了杯子,笑容甚欢:“该!”

    这简直是2024年最开心的笑料,没有之一,只有最一,够自己笑一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