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律者：连接过去，引导未来 第286章 永远无法遵守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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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吗……
又有什么用呢……
到头来……又是被亲人伤害……
或许……我也需要有保护自己的办法吧……
只有【我们】自己才能保护【自己】——从今往后，我不会是一个人了……
【我们】是命定的【双子】——【玉】和【弑】。
所以……拜托了，保护【我们】吧……
【弑】……
………………
“姐……姐……？”
当那一系列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时，他那被封印的记忆枷锁也被彻底破除。
然而，正是因为记忆的混合交织，现在的他，已经被这一切的真相所震惊。
自己的死仇……是自己的姐姐——此世唯二的至亲。
但……真的是死仇吗？
记忆传来的画面——他和【终焉】，只有一个能活？
那个计划……又是什么？
他一概不知。
而他现在最想弄清楚的——便是眼前的这个家伙……祂到底……
那一剑绽放的辉光终于消散，而在那光芒之下，便是祂倒下的样子。
他……忽然记起来了……
在那个自己对未来的窥视的那一次……他看到了一个倒在剑冢之中的人影……
而那个人影……和祂……一模一样……
“可恶……可恶……！”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思绪乱作一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相信眼前这位曾经亲手让自己破碎万千的凶手，是一切灾厄和苦难的发起者，还是该相信当初有苦衷的祂，是一个为了亲人而甘愿忍辱负重，最终愿意牺牲自己的姐姐。
到底为何——祂想要牺牲自己，让他活下去？！
然而，在他神色痛苦，抓着脑袋想要思考出一些可能性——他愿意接受的可能性时，那原本倒下的身影再度爬起！
苏无垠本能地再度执剑，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这个与他有着十分复杂的纠葛的……姐姐。
祂的确站起来了，但从左肩到右肋，有那一剑的伤痕——彻底贯穿。祂的血液也不断地从其中渗出。
“你终于……成功了……弟弟……”
祂说话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空灵，而是十分虚弱，像是濒死的人吊着一口气。
“你认错了。”但无垠深呼吸，努力稳住现在有些并不稳定的情绪，“我不是你曾经所认识的「无限」。
我的名字是【苏无垠】，是一个人类。
就算是，那你的弟弟早在十万年前就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
最后一句话，他近乎是愤怒地咆哮出来的。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清楚，十万年前的【无限】，就是现在的自己。但那一次的死亡，便是他潜意识里的执念的开端。
而弑的诞生——他的内在，为了保护自身而不得不战斗的最后防线——也是因为那一次的【破碎】而诞生。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从来……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
但……你已经做到这一切了……”
祂拖着自己那破碎的身躯，一步又一步朝着苏无垠缓缓走来——即便迈出的每一步都这么沉重。
“够了！停下！你不准过来！”
他咆哮着。
但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悲伤。
但对方的步伐并未停下，比起交流，此刻的祂……更像是留下自己的遗言。
“虽然……直到现在才告诉你真相……但至少……也能让姐姐有个坦白的机会……
父亲一直都在期望……期望你有一天能够战胜姐姐……这样……【无限】和【终焉】的力量统合之时，便是一位新的【神】的诞生……
父亲和我的愿望与你一样——都想要真正地拥抱文明，让我们的文明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祂缓缓伸出手，无数命运与轮回的丝线散开，连接上了无垠的意识。
祂拼尽全力，想要将这些真相尽数告诉给如今能够承担这一切的他。
祂的举止十分轻柔——和曾经那个最爱他的姐姐一样。
命运的轮回，神性的掠夺，这都是那位父亲想要跨越的一切。
否则，祂们的文明，终将走向毁灭。万千星河中与祂们有所牵连的文明也会遭受牵连，就连早已和【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也会因为神职的空缺而再次出现更麻烦的状况。
况且，如今的【神】，也已经命悬一线——必须要有能够继承这一职位之人。
但……苏无垠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如今，他恐惧的，便是曾经他最渴望的——亲情。
这一切的真相……自己唯二的至亲，却是这两位。他打从心底渴望的亲情，又因为经历的种种，让他对这样的亲情恐惧又渴望——这让他的内心再度挣扎。
“所以……请收下姐姐的力量……帮助我们——跨越那笼罩了我们一族漫长时光的诅咒吧……”
“凭什么……”
而在终焉伸出手，试图让自己的弟弟能够接受一些，但——
“滚开！”
他的暴喝瞬间将牵扯命运的丝线撕裂，终焉的身形也被他震退数米！
但他又及时止住了手，没有让风中残烛的终焉彻底湮灭。
残存在心底的那一份对记忆中的姐姐的温柔让现在的他始终都不敢下死手。
但他，也只能用言语来发泄。
“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依照你们的意愿去成为我最讨厌的家伙！
想让我跨越命运的是你们，可操控我的命运的难道不也是你们吗？！！！”
苏无垠狰狞地咆哮着，随后抓住自己胸口，将附着在上的甲胄消去，露出了其中烙印在灵魂深处，永远也无法被抹除的伤痕——
一道、两道、三道……
无数条伤痕狰狞地分布在他的灵魂上，让他看起来都是如此触目惊心。
“你们一次又一次想要激起我的怒火，让我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是，你们是做到了。
可你们残害的生命怎么算？！你们害死我的战友和爱人们怎么算？！你们对我数万年来肉体和心灵的伤害又该怎么算？！
你回答我啊——！”
在那愤怒的怒吼中，过往的苦痛化作了悲伤的具象化——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
重新拾回自己，与那无数苏无垠彻底融合自然也有代价——背负他们的一切，承载他们的命运、记忆还有灵魂的苦痛。
“你知道我这十万年来是怎么过的吗？
【我们】一直都在【战斗】！我们一直都在受伤、流血！
拜你们所赐——这一身的伤痕，才让我这么难杀！”
“我……对不起……”
祂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即便已经做好准备，祂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已经如此破碎——让祂只感觉痛苦万分。
“呵呵呵……哈哈哈哈——！”
但听到这句话的苏无垠，此刻却是癫狂地大笑。
“多么可悲的命运啊！
将姐姐视为死仇的弟弟，到头来只是个被命运支配的木偶！
过往让我坚持下去的不只是我本就扎根于内心的守护，还有对你们的——仇恨！
可现在……我做的这一切……”
他的声音从癫狂，化为了啜泣。
他只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迷茫，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连复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我所经历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啊！！！”
轰——！
他咆哮着，呐喊着，甚至一拳砸下，将这片星海再次掀起浪涛。
可……这有什么意义呢……
他失神地跪坐在地上，眼中的光亮已经全部失去，唯独流下空虚的泪水。
他真正见识到了——自己为了所谓想要反抗的命运，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木偶的演出罢了……
绝望，几乎将他彻底吞噬——
但那道粉色的倩影，也将他再度拉出这绝望的沼泽！
爱莉希雅轻轻地从他的身后搂住他的脖颈，温柔地贴在他的耳边。
是的，他，从始至终缺乏的，永远都是爱。
爱莉希雅之所以能成为他最刻骨铭心之人，就是因为在他最绝望的时刻，给予了他真正的、最需要的爱。
“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你已经做得够好啦，你也没有对不住任何人，所以——不要再这样自责了，好吗？”
“可是……我……”
他止住了呜咽，内心依旧尚未平静。
“无垠，你所经历的一切，我其实一直都好好看在眼里哦——你所经历的，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
想想曾经的大家，想想现在还在等待你的大家，想想你和她们的约定。
无垠，你从来都不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我需要你。
大家，也都需要你。”
“一定要赢啊！”
“无垠哥哥……一定要安全回来！”
“师父……我等你。”
约定……
对了，约定！
他还有许诺的约定没有完成！
那同样是让他坚持不懈的理由！
“……嗯。”
他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脸埋进爱莉希雅的胳膊里。
数秒后，他重新振作了精神，再次看向了眼前的终焉。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姐姐……”
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原因，但祂所做过的一切，自己绝不可能原谅祂。
但……祂，还是自己的姐姐。
“哈哈……果然，弟弟你的内心还是这么柔和啊……”
祂不禁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祂也不奢望自己能赢得他的原谅，因为祂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但……只要弟弟在自己临终之际，说出那一声“姐姐”，这就足够了。
“嗯……毕竟姐姐犯了很多太过分的罪过啊……
所以，也不要原谅姐姐啦……”
突然间，祂的身形突然亮起，全身的形体正化作无数紫金色的光粒子开始消散！
“看来……时间快到了……”
大限将至，祂也真正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弟弟……你看，这是姐姐，给你准备的礼物……
毕竟，再过几个月，你就要过属于人类的生日了吧……”
祂的手中突然出现一串紫金色的水晶莫比乌斯环项链，那精美的制工定是花了不小的精力和时间来制作。
他愣住了。
礼物？
生日礼物？
他多久没有过了？
或者说，他到底过了几次生日？
“在……姐姐这最后的时间里，能让姐姐任性一下吗……
能……给姐姐……一个最后的拥抱吗……
一下……一下就好……”
与此同时，祂全身身形消散的速度突然加快！
要不要去？
“呼……”
他决定了——
清风拂过，长发微动。
他走向了那即将要消失的身影。
他注定不会原谅这个【姐姐】。
但他也永远忘不了这个【姐姐】。
在最后一刻，他轻轻地抱住了祂。
“哈哈……谢谢你……
姐姐这辈子……没有遗憾了……
其实……姐姐一直记得呢——姐姐，一直都爱着你啊……
弟弟的身体……好温暖啊……”
一滴眼泪，自这位看起来无情的神明眼角滑下。
而少年一直抱着祂，直到——
——他的怀中突然一空。
他的周围全是逐渐熄灭的紫金色光粒子。
而他试图去握紧那些逐渐消散熄灭的部分时，他唯一能抓到的，便是那串水晶项链。
而他面前的，便是终焉的力量核心。
登神，就意味着祂将彻底消失。
可不登神，他就没有真正崭新的未来。
他终究要走上那条道路。
所以——
“再见了……【姐姐】……
我们……再也不见……”
他的脸颊，唯有最后一滴泪水落下。
又有什么用呢……
到头来……又是被亲人伤害……
或许……我也需要有保护自己的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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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拜托了，保护【我们】吧……
【弑】……
………………
“姐……姐……？”
当那一系列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时，他那被封印的记忆枷锁也被彻底破除。
然而，正是因为记忆的混合交织，现在的他，已经被这一切的真相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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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为何——祂想要牺牲自己，让他活下去？！
然而，在他神色痛苦，抓着脑袋想要思考出一些可能性——他愿意接受的可能性时，那原本倒下的身影再度爬起！
苏无垠本能地再度执剑，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这个与他有着十分复杂的纠葛的……姐姐。
祂的确站起来了，但从左肩到右肋，有那一剑的伤痕——彻底贯穿。祂的血液也不断地从其中渗出。
“你终于……成功了……弟弟……”
祂说话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空灵，而是十分虚弱，像是濒死的人吊着一口气。
“你认错了。”但无垠深呼吸，努力稳住现在有些并不稳定的情绪，“我不是你曾经所认识的「无限」。
我的名字是【苏无垠】，是一个人类。
就算是，那你的弟弟早在十万年前就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
最后一句话，他近乎是愤怒地咆哮出来的。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清楚，十万年前的【无限】，就是现在的自己。但那一次的死亡，便是他潜意识里的执念的开端。
而弑的诞生——他的内在，为了保护自身而不得不战斗的最后防线——也是因为那一次的【破碎】而诞生。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从来……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
但……你已经做到这一切了……”
祂拖着自己那破碎的身躯，一步又一步朝着苏无垠缓缓走来——即便迈出的每一步都这么沉重。
“够了！停下！你不准过来！”
他咆哮着。
但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悲伤。
但对方的步伐并未停下，比起交流，此刻的祂……更像是留下自己的遗言。
“虽然……直到现在才告诉你真相……但至少……也能让姐姐有个坦白的机会……
父亲一直都在期望……期望你有一天能够战胜姐姐……这样……【无限】和【终焉】的力量统合之时，便是一位新的【神】的诞生……
父亲和我的愿望与你一样——都想要真正地拥抱文明，让我们的文明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祂缓缓伸出手，无数命运与轮回的丝线散开，连接上了无垠的意识。
祂拼尽全力，想要将这些真相尽数告诉给如今能够承担这一切的他。
祂的举止十分轻柔——和曾经那个最爱他的姐姐一样。
命运的轮回，神性的掠夺，这都是那位父亲想要跨越的一切。
否则，祂们的文明，终将走向毁灭。万千星河中与祂们有所牵连的文明也会遭受牵连，就连早已和【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也会因为神职的空缺而再次出现更麻烦的状况。
况且，如今的【神】，也已经命悬一线——必须要有能够继承这一职位之人。
但……苏无垠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如今，他恐惧的，便是曾经他最渴望的——亲情。
这一切的真相……自己唯二的至亲，却是这两位。他打从心底渴望的亲情，又因为经历的种种，让他对这样的亲情恐惧又渴望——这让他的内心再度挣扎。
“所以……请收下姐姐的力量……帮助我们——跨越那笼罩了我们一族漫长时光的诅咒吧……”
“凭什么……”
而在终焉伸出手，试图让自己的弟弟能够接受一些，但——
“滚开！”
他的暴喝瞬间将牵扯命运的丝线撕裂，终焉的身形也被他震退数米！
但他又及时止住了手，没有让风中残烛的终焉彻底湮灭。
残存在心底的那一份对记忆中的姐姐的温柔让现在的他始终都不敢下死手。
但他，也只能用言语来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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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垠狰狞地咆哮着，随后抓住自己胸口，将附着在上的甲胄消去，露出了其中烙印在灵魂深处，永远也无法被抹除的伤痕——
一道、两道、三道……
无数条伤痕狰狞地分布在他的灵魂上，让他看起来都是如此触目惊心。
“你们一次又一次想要激起我的怒火，让我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是，你们是做到了。
可你们残害的生命怎么算？！你们害死我的战友和爱人们怎么算？！你们对我数万年来肉体和心灵的伤害又该怎么算？！
你回答我啊——！”
在那愤怒的怒吼中，过往的苦痛化作了悲伤的具象化——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
重新拾回自己，与那无数苏无垠彻底融合自然也有代价——背负他们的一切，承载他们的命运、记忆还有灵魂的苦痛。
“你知道我这十万年来是怎么过的吗？
【我们】一直都在【战斗】！我们一直都在受伤、流血！
拜你们所赐——这一身的伤痕，才让我这么难杀！”
“我……对不起……”
祂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即便已经做好准备，祂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已经如此破碎——让祂只感觉痛苦万分。
“呵呵呵……哈哈哈哈——！”
但听到这句话的苏无垠，此刻却是癫狂地大笑。
“多么可悲的命运啊！
将姐姐视为死仇的弟弟，到头来只是个被命运支配的木偶！
过往让我坚持下去的不只是我本就扎根于内心的守护，还有对你们的——仇恨！
可现在……我做的这一切……”
他的声音从癫狂，化为了啜泣。
他只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迷茫，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连复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我所经历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啊！！！”
轰——！
他咆哮着，呐喊着，甚至一拳砸下，将这片星海再次掀起浪涛。
可……这有什么意义呢……
他失神地跪坐在地上，眼中的光亮已经全部失去，唯独流下空虚的泪水。
他真正见识到了——自己为了所谓想要反抗的命运，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木偶的演出罢了……
绝望，几乎将他彻底吞噬——
但那道粉色的倩影，也将他再度拉出这绝望的沼泽！
爱莉希雅轻轻地从他的身后搂住他的脖颈，温柔地贴在他的耳边。
是的，他，从始至终缺乏的，永远都是爱。
爱莉希雅之所以能成为他最刻骨铭心之人，就是因为在他最绝望的时刻，给予了他真正的、最需要的爱。
“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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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
他止住了呜咽，内心依旧尚未平静。
“无垠，你所经历的一切，我其实一直都好好看在眼里哦——你所经历的，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
想想曾经的大家，想想现在还在等待你的大家，想想你和她们的约定。
无垠，你从来都不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我需要你。
大家，也都需要你。”
“一定要赢啊！”
“无垠哥哥……一定要安全回来！”
“师父……我等你。”
约定……
对了，约定！
他还有许诺的约定没有完成！
那同样是让他坚持不懈的理由！
“……嗯。”
他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脸埋进爱莉希雅的胳膊里。
数秒后，他重新振作了精神，再次看向了眼前的终焉。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姐姐……”
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原因，但祂所做过的一切，自己绝不可能原谅祂。
但……祂，还是自己的姐姐。
“哈哈……果然，弟弟你的内心还是这么柔和啊……”
祂不禁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祂也不奢望自己能赢得他的原谅，因为祂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但……只要弟弟在自己临终之际，说出那一声“姐姐”，这就足够了。
“嗯……毕竟姐姐犯了很多太过分的罪过啊……
所以，也不要原谅姐姐啦……”
突然间，祂的身形突然亮起，全身的形体正化作无数紫金色的光粒子开始消散！
“看来……时间快到了……”
大限将至，祂也真正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弟弟……你看，这是姐姐，给你准备的礼物……
毕竟，再过几个月，你就要过属于人类的生日了吧……”
祂的手中突然出现一串紫金色的水晶莫比乌斯环项链，那精美的制工定是花了不小的精力和时间来制作。
他愣住了。
礼物？
生日礼物？
他多久没有过了？
或者说，他到底过了几次生日？
“在……姐姐这最后的时间里，能让姐姐任性一下吗……
能……给姐姐……一个最后的拥抱吗……
一下……一下就好……”
与此同时，祂全身身形消散的速度突然加快！
要不要去？
“呼……”
他决定了——
清风拂过，长发微动。
他走向了那即将要消失的身影。
他注定不会原谅这个【姐姐】。
但他也永远忘不了这个【姐姐】。
在最后一刻，他轻轻地抱住了祂。
“哈哈……谢谢你……
姐姐这辈子……没有遗憾了……
其实……姐姐一直记得呢——姐姐，一直都爱着你啊……
弟弟的身体……好温暖啊……”
一滴眼泪，自这位看起来无情的神明眼角滑下。
而少年一直抱着祂，直到——
——他的怀中突然一空。
他的周围全是逐渐熄灭的紫金色光粒子。
而他试图去握紧那些逐渐消散熄灭的部分时，他唯一能抓到的，便是那串水晶项链。
而他面前的，便是终焉的力量核心。
登神，就意味着祂将彻底消失。
可不登神，他就没有真正崭新的未来。
他终究要走上那条道路。
所以——
“再见了……【姐姐】……
我们……再也不见……”
他的脸颊，唯有最后一滴泪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