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律者：连接过去，引导未来 第294章 羽化——【永恒】！（中）
“终于来了么——师父。”
金色的光芒在这片漆黑之处闪耀，这让人很难看不到她。
极速狂奔、碾压周围涌出的一切怪物的苏无垠也在看到那道光辉的瞬间放慢了速度。
他当然认得出来那是谁的，但不知为何他有些紧张。
等等，不就是自己的徒弟吗？
自己干嘛要紧张啊！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
因为他发现，那道金色的光辉竟然以比自己还快的速度朝自己冲了过来！
“way？！”（owo）
然后，在他停下的同时，比安卡也算是彻底到了自己的面前。
苏无垠干脆瞪着死鱼眼，一脸无所谓地看着自己的徒弟。
“师父——”
“我错了——！”
在比安卡开口的瞬间，苏无垠立刻双膝跪地，来了个土下座……脸还贴到了膝盖上……
“诶？！我还什么都没说啊，师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以及这一气呵成的下跪，比安卡瞬间瞪大了眼，甚至不知为何脸颊上还多了两抹绯红……
“还不是你这逆徒……每回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从来都没尊重过你师父……”
无垠一边吐槽，一边瞪着死鱼眼。
“……”
比安卡甚至还怼不回去，因为貌似记忆里虽然自己师父师父得喊，但还真是如无垠说的那样——顶多是知错了怕无垠罚……
好吧，这对师徒就是俩奇葩，估计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俩能凑一桌去……
“好了，师父，还是先起来吧……
真是的……为什么你老是一副那么幼稚的样子……”
比安卡最终还是把无垠拉了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顽童。
“要是我跟那帮老掉牙的家伙一样倚老卖老，你还愿意让我当你师父吗？”
无垠翻了个白眼，一脸“我服了”的样子看着比安卡。
当然，迎来的便是比安卡那直勾勾的目光。
“噗——哈哈……”无垠还是没绷住，先笑了出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师父！”
好吧，为老不尊的家伙……
（作者：我是剑客，这就是剑。）
当然，身为师父，当然有哄徒弟的方法。
而就在比安卡涨红了脸——
无垠一把抱住了比安卡！
“……？！”
本来就涨红了脸的比安卡，愣了一下后连耳根都红了个通透……
“好啦好啦，你这逆徒什么脾气为师不知道吗？”无垠拍了拍少女的后背，柔声地安抚着，“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要我来哄……真是累死个人……”
“还不是师父你老是喜欢开玩笑……”比安卡声若细蚊地回应着，但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还干脆靠在了无垠的胸膛上。
“你就当我这个师父任性一点吧……”
两颗心无比靠近，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内心。
从始至终，少年内心的那个最原初的愿望始终没有改变。他热爱着生命，所以成就了【苏无垠】。又因为这十万年来，她们，还有世界上的人们都伴随着他走完了这漫长的路途，所以成就了现在的他。
“不过话说回来……明明你早就出师了，但你为什么还老是叫我师父？”
无垠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按理来说在自己自天命辞职的那一刻起，比安卡算是彻底出师了，但为啥还是一直叫他师父？
“习惯了吧，师父……”比安卡抬起头，那绯红尚未完全褪去的脸颊，此刻却让无垠感到了危险，“但有些时候……我不止想做你的徒弟……”
（无垠：布豪！冲我来的！）
啪——！
“你这让为师很难办啊……”
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但……
算了算了，无所谓了……
不过恰在此时，金色的光辉也在比安卡的身上亮起，证明了二人的内心一起共鸣！
与先前一样，苏无垠的那朵水晶花以及他本身都收集到了这份色彩。
“师父……你该继续出发了呢……”
“是啊，直到我【羽化】之后。
所以——”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比安卡，微笑带着无限的温柔。
“——未来，还是我们一起去见证吧。”
他，继续前进。
“嗯，那我等着你——师父。”
………………
电光交织闪烁，紫色的雷电在这片空间内舞动。
不用猜都知道——雷电芽衣。
“呼……”
他不自觉地感到有些疲惫。
越靠近出口，这里的路就越难跑。而且苏无垠的灵魂力量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
“越来越沉重了……灵魂……”
他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的意识更清醒一点。
“如果累了的话，不妨休息一下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让无垠的神情不由得一松。
“果然，芽衣还是可靠啊……”
咔哒！
无垠干脆一屁股坐下来，看着面前收起刀的少女。
“你也挺喜欢自说自话呢，无垠。”芽衣走过来，跪坐在了无垠面前。
“要是每次都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再行动，那我比谁都累啊……”
无垠也只能讪笑，毕竟灵魂上的疲惫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嗯，好好休息一会儿吧。”芽衣的右手轻抚着无垠的脸颊。
少女的手虽然套上了手甲，但其中所保持的温度依旧温暖。
他能感觉到，这一刻与其他人灵魂相遇时一样，灵魂的身躯上的负担减轻了一些。
但又有些许不同。
“话说回来——是【始源】的力量吧？”
“嗯，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为你恢复一些力量。”
芽衣默然，眼睛也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
“芽衣。”
“嗯？”
“可以的话——以后回去还是一起做饭吧？”
要是说二人待在一起最长时间的地点，那估计就是厨房和往世乐土了。而在这一切大事都没发生前，二人最聊得来的共同话题自然也是做饭。
“当然可以——我还有很多菜式想向你请教呢。
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你亲自下厨，我……还没请你吃到我的【那道菜】呢。”
当然，【那道菜】，苏无垠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
“是吗……那我也得好好期待一下呢。
所以——”
紫色的雷电闪烁着人性的光芒，与面前少年的灵魂所相互共鸣！
“——等到了现实，我再好好地品尝芽衣你的得意之作吧。”
灵魂上的疲惫被减轻了不少，也让他有了再度前进的力量。
“好啊，那这次，你可不要爽约了哦——无垠。”
那曾经的过往被收集，逐渐凝聚出了新的力量。
“话说回来，我们之间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平淡了？”无垠不由得问道，“实不相瞒，除去布洛妮娅之外，就连比安卡见到我的时候都需要我哄……
反倒是看到这样的芽衣，我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呢……”
他并不觉得在此刻说明先前的事有什么不妥，既然互相了解彼此，而且在灵魂共鸣的情况下他们自然能看到彼此的内心。
而苏无垠没想到的是，芽衣的行为，比先前的各位还要大胆——
在无垠一边讪笑着说着先前，一边挠头发的时候，芽衣则是捏住了他的下巴，随后……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诶？！”
现在嘛……轮到苏无垠红脸了……
好吧，芽衣的脸也有些微红……
只能说不愧曾经是大小姐，就是敢于行动……
“果然……还真是欠你们的啊……”无垠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不过，这次就放心吧，我不会爽约的——一定。”
“嗯，我等着。”
芽衣站起，她的右手放在无垠的左胸口，轻轻地说着。
而下一刻，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缠绕在这片空间里的雷电也消失了。
………………
“没武器，还真是麻烦。”苏无垠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一脸不悦，“靠拳脚和重新凝聚出来的火焰，以及现在的状态，还真是不好处理……”
“无垠！”
砰——！
砰——！
砰——！
叱——！
三声枪响，伴随着一声呼唤传入了无垠的耳中。
裹挟着星空紫色火焰的子弹洞穿了眼前的怪物，紧接着便是一道剑光划过，面前的怪物也被一刀两断！
“来得挺及时的，琪亚娜！”
眼前落下的少女也早已不再像曾经那么稚嫩，她已经成为了一位合格的战士。
甚至如果不是自己，那么最有可能完全接过终焉的权柄的人，就是她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
少女收起了手中的枪与剑，骄傲地扬起了头。
“呵……不愧是已经【天下无敌】的琪亚娜呢……”
无垠也不由得淡笑，有时他也不禁回想，或许世界更需要的是琪亚娜这样成熟稳重但又保持着那颗不变的纯真之心的战士。
而不是……像他这种问题百出、容易掉链子的笨蛋……
不过好在，他倒也不再觉得自己是那么一无是处了，不是吗？
“还早呢——”琪亚娜凑近，踮起脚尖想让自己和无垠的双眼在同一水平线上，“毕竟比起你来，我还远远不够呢。
虽然当时在入学圣芙蕾雅的时候，我一时脑子热，立下了要超越你的目标。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目标大概是实现不了了吧？”
但无垠也只是轻笑一声，手指点在琪亚娜的额头上，轻轻地把她推了回去。
“其实，你很早就超越我啦……
或许在力量上，你的确一直没能超越我，但在内心和意志上，自从你成为薪炎之律者那一刻起，就已经超越我了。”
“怎么可能……”琪亚娜倒算是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如果我经历了无垠你那样的过往，恐怕早就崩溃了吧？”
“我倒不需要在这个方面撒谎——”无垠摇了摇头，看着头顶上那依旧是深邃得见不到顶的黑暗，“【无限】的权能有一个特点——它所释放力量的程度与持有者的意志相关。
那时的我没能战胜自己的【神性】，就是因为我的意志还不够坚定……
事实上，我的意志，其实在决战前，还是能和你不相上下的，只是……”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不断恢复的色彩也让他的情绪相较以前要更加强烈。
这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因为情感同样包含正面与负面，只有苏无垠在将其平衡的时候才能将力量最大化地解放出来。
而现在，无垠需要更多的自然是正面情绪。
“无垠，现在的你，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苏无垠】哦。”琪亚娜轻轻握拳，抵在了无垠的胸口，“那个一直以来，引导着我们不断前进的那位【苏无垠】，可不会在这种时刻垂头丧气啊。”
“啊……是啊……”
无垠不自觉地狠狠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随后立刻放下——
“呼……真是的……真是有够差劲的……”
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是吐出了心中一大口苦涩。
他恢复了曾经，自己最开朗的时候的那个笑容。
“对嘛，这个样子才是最适合你的啊，无垠。”琪亚娜反倒不自觉地摸了摸无垠的脸，“还记得上一次，我们这样的接触吗——支配剧场的那一次。”
“当然记得。”
“曾经，是你将那份完整的空之权能交给了我，才让我有了现在的力量。
现在，也该由我来将这份权能送给你了——”
那并非终焉的权能，而是以琪亚娜自身为【人】的基础，将终焉的权能分化，以当初苏无垠的方式将这份力量传递给他。
而这一次，琪亚娜灵魂所绽放出的光辉是白色。但是，并非一无所有的空白，而是她内心深处，从不改变的「纯真」之【白】！
而随着力量的收纳，苏无垠的样貌，也转变为了当初的半律者的姿态！
“还是不够么……”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恢复，可要想彻底驾驭如今他的新力量，现在的灵魂强度还远远不够。
“或许……爱莉希雅小姐有办法。”琪亚娜回应道，“那么，无垠——”
“嗯，我也该继续出发了。”
重新恢复的力量，复燃的火焰再次蔓延全身！
“无垠！”
“嗯？”
他回头，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可以的话……等一切结束，能再给我们做你拿手的神州料理吗？”
“呵……”无垠轻笑一声，朝着身后的琪亚娜竖起了大拇指，“当然可以。
等一切结束，你想吃什么口味的饭菜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嗖——！
火焰裹挟着他的灵魂，朝着这一切的终点冲去！
金色的光芒在这片漆黑之处闪耀，这让人很难看不到她。
极速狂奔、碾压周围涌出的一切怪物的苏无垠也在看到那道光辉的瞬间放慢了速度。
他当然认得出来那是谁的，但不知为何他有些紧张。
等等，不就是自己的徒弟吗？
自己干嘛要紧张啊！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
因为他发现，那道金色的光辉竟然以比自己还快的速度朝自己冲了过来！
“way？！”（owo）
然后，在他停下的同时，比安卡也算是彻底到了自己的面前。
苏无垠干脆瞪着死鱼眼，一脸无所谓地看着自己的徒弟。
“师父——”
“我错了——！”
在比安卡开口的瞬间，苏无垠立刻双膝跪地，来了个土下座……脸还贴到了膝盖上……
“诶？！我还什么都没说啊，师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以及这一气呵成的下跪，比安卡瞬间瞪大了眼，甚至不知为何脸颊上还多了两抹绯红……
“还不是你这逆徒……每回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从来都没尊重过你师父……”
无垠一边吐槽，一边瞪着死鱼眼。
“……”
比安卡甚至还怼不回去，因为貌似记忆里虽然自己师父师父得喊，但还真是如无垠说的那样——顶多是知错了怕无垠罚……
好吧，这对师徒就是俩奇葩，估计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俩能凑一桌去……
“好了，师父，还是先起来吧……
真是的……为什么你老是一副那么幼稚的样子……”
比安卡最终还是把无垠拉了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顽童。
“要是我跟那帮老掉牙的家伙一样倚老卖老，你还愿意让我当你师父吗？”
无垠翻了个白眼，一脸“我服了”的样子看着比安卡。
当然，迎来的便是比安卡那直勾勾的目光。
“噗——哈哈……”无垠还是没绷住，先笑了出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师父！”
好吧，为老不尊的家伙……
（作者：我是剑客，这就是剑。）
当然，身为师父，当然有哄徒弟的方法。
而就在比安卡涨红了脸——
无垠一把抱住了比安卡！
“……？！”
本来就涨红了脸的比安卡，愣了一下后连耳根都红了个通透……
“好啦好啦，你这逆徒什么脾气为师不知道吗？”无垠拍了拍少女的后背，柔声地安抚着，“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要我来哄……真是累死个人……”
“还不是师父你老是喜欢开玩笑……”比安卡声若细蚊地回应着，但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还干脆靠在了无垠的胸膛上。
“你就当我这个师父任性一点吧……”
两颗心无比靠近，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内心。
从始至终，少年内心的那个最原初的愿望始终没有改变。他热爱着生命，所以成就了【苏无垠】。又因为这十万年来，她们，还有世界上的人们都伴随着他走完了这漫长的路途，所以成就了现在的他。
“不过话说回来……明明你早就出师了，但你为什么还老是叫我师父？”
无垠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按理来说在自己自天命辞职的那一刻起，比安卡算是彻底出师了，但为啥还是一直叫他师父？
“习惯了吧，师父……”比安卡抬起头，那绯红尚未完全褪去的脸颊，此刻却让无垠感到了危险，“但有些时候……我不止想做你的徒弟……”
（无垠：布豪！冲我来的！）
啪——！
“你这让为师很难办啊……”
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但……
算了算了，无所谓了……
不过恰在此时，金色的光辉也在比安卡的身上亮起，证明了二人的内心一起共鸣！
与先前一样，苏无垠的那朵水晶花以及他本身都收集到了这份色彩。
“师父……你该继续出发了呢……”
“是啊，直到我【羽化】之后。
所以——”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比安卡，微笑带着无限的温柔。
“——未来，还是我们一起去见证吧。”
他，继续前进。
“嗯，那我等着你——师父。”
………………
电光交织闪烁，紫色的雷电在这片空间内舞动。
不用猜都知道——雷电芽衣。
“呼……”
他不自觉地感到有些疲惫。
越靠近出口，这里的路就越难跑。而且苏无垠的灵魂力量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
“越来越沉重了……灵魂……”
他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的意识更清醒一点。
“如果累了的话，不妨休息一下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让无垠的神情不由得一松。
“果然，芽衣还是可靠啊……”
咔哒！
无垠干脆一屁股坐下来，看着面前收起刀的少女。
“你也挺喜欢自说自话呢，无垠。”芽衣走过来，跪坐在了无垠面前。
“要是每次都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再行动，那我比谁都累啊……”
无垠也只能讪笑，毕竟灵魂上的疲惫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嗯，好好休息一会儿吧。”芽衣的右手轻抚着无垠的脸颊。
少女的手虽然套上了手甲，但其中所保持的温度依旧温暖。
他能感觉到，这一刻与其他人灵魂相遇时一样，灵魂的身躯上的负担减轻了一些。
但又有些许不同。
“话说回来——是【始源】的力量吧？”
“嗯，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为你恢复一些力量。”
芽衣默然，眼睛也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
“芽衣。”
“嗯？”
“可以的话——以后回去还是一起做饭吧？”
要是说二人待在一起最长时间的地点，那估计就是厨房和往世乐土了。而在这一切大事都没发生前，二人最聊得来的共同话题自然也是做饭。
“当然可以——我还有很多菜式想向你请教呢。
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你亲自下厨，我……还没请你吃到我的【那道菜】呢。”
当然，【那道菜】，苏无垠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
“是吗……那我也得好好期待一下呢。
所以——”
紫色的雷电闪烁着人性的光芒，与面前少年的灵魂所相互共鸣！
“——等到了现实，我再好好地品尝芽衣你的得意之作吧。”
灵魂上的疲惫被减轻了不少，也让他有了再度前进的力量。
“好啊，那这次，你可不要爽约了哦——无垠。”
那曾经的过往被收集，逐渐凝聚出了新的力量。
“话说回来，我们之间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平淡了？”无垠不由得问道，“实不相瞒，除去布洛妮娅之外，就连比安卡见到我的时候都需要我哄……
反倒是看到这样的芽衣，我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呢……”
他并不觉得在此刻说明先前的事有什么不妥，既然互相了解彼此，而且在灵魂共鸣的情况下他们自然能看到彼此的内心。
而苏无垠没想到的是，芽衣的行为，比先前的各位还要大胆——
在无垠一边讪笑着说着先前，一边挠头发的时候，芽衣则是捏住了他的下巴，随后……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诶？！”
现在嘛……轮到苏无垠红脸了……
好吧，芽衣的脸也有些微红……
只能说不愧曾经是大小姐，就是敢于行动……
“果然……还真是欠你们的啊……”无垠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不过，这次就放心吧，我不会爽约的——一定。”
“嗯，我等着。”
芽衣站起，她的右手放在无垠的左胸口，轻轻地说着。
而下一刻，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缠绕在这片空间里的雷电也消失了。
………………
“没武器，还真是麻烦。”苏无垠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一脸不悦，“靠拳脚和重新凝聚出来的火焰，以及现在的状态，还真是不好处理……”
“无垠！”
砰——！
砰——！
砰——！
叱——！
三声枪响，伴随着一声呼唤传入了无垠的耳中。
裹挟着星空紫色火焰的子弹洞穿了眼前的怪物，紧接着便是一道剑光划过，面前的怪物也被一刀两断！
“来得挺及时的，琪亚娜！”
眼前落下的少女也早已不再像曾经那么稚嫩，她已经成为了一位合格的战士。
甚至如果不是自己，那么最有可能完全接过终焉的权柄的人，就是她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
少女收起了手中的枪与剑，骄傲地扬起了头。
“呵……不愧是已经【天下无敌】的琪亚娜呢……”
无垠也不由得淡笑，有时他也不禁回想，或许世界更需要的是琪亚娜这样成熟稳重但又保持着那颗不变的纯真之心的战士。
而不是……像他这种问题百出、容易掉链子的笨蛋……
不过好在，他倒也不再觉得自己是那么一无是处了，不是吗？
“还早呢——”琪亚娜凑近，踮起脚尖想让自己和无垠的双眼在同一水平线上，“毕竟比起你来，我还远远不够呢。
虽然当时在入学圣芙蕾雅的时候，我一时脑子热，立下了要超越你的目标。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目标大概是实现不了了吧？”
但无垠也只是轻笑一声，手指点在琪亚娜的额头上，轻轻地把她推了回去。
“其实，你很早就超越我啦……
或许在力量上，你的确一直没能超越我，但在内心和意志上，自从你成为薪炎之律者那一刻起，就已经超越我了。”
“怎么可能……”琪亚娜倒算是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如果我经历了无垠你那样的过往，恐怕早就崩溃了吧？”
“我倒不需要在这个方面撒谎——”无垠摇了摇头，看着头顶上那依旧是深邃得见不到顶的黑暗，“【无限】的权能有一个特点——它所释放力量的程度与持有者的意志相关。
那时的我没能战胜自己的【神性】，就是因为我的意志还不够坚定……
事实上，我的意志，其实在决战前，还是能和你不相上下的，只是……”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不断恢复的色彩也让他的情绪相较以前要更加强烈。
这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因为情感同样包含正面与负面，只有苏无垠在将其平衡的时候才能将力量最大化地解放出来。
而现在，无垠需要更多的自然是正面情绪。
“无垠，现在的你，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苏无垠】哦。”琪亚娜轻轻握拳，抵在了无垠的胸口，“那个一直以来，引导着我们不断前进的那位【苏无垠】，可不会在这种时刻垂头丧气啊。”
“啊……是啊……”
无垠不自觉地狠狠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随后立刻放下——
“呼……真是的……真是有够差劲的……”
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是吐出了心中一大口苦涩。
他恢复了曾经，自己最开朗的时候的那个笑容。
“对嘛，这个样子才是最适合你的啊，无垠。”琪亚娜反倒不自觉地摸了摸无垠的脸，“还记得上一次，我们这样的接触吗——支配剧场的那一次。”
“当然记得。”
“曾经，是你将那份完整的空之权能交给了我，才让我有了现在的力量。
现在，也该由我来将这份权能送给你了——”
那并非终焉的权能，而是以琪亚娜自身为【人】的基础，将终焉的权能分化，以当初苏无垠的方式将这份力量传递给他。
而这一次，琪亚娜灵魂所绽放出的光辉是白色。但是，并非一无所有的空白，而是她内心深处，从不改变的「纯真」之【白】！
而随着力量的收纳，苏无垠的样貌，也转变为了当初的半律者的姿态！
“还是不够么……”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恢复，可要想彻底驾驭如今他的新力量，现在的灵魂强度还远远不够。
“或许……爱莉希雅小姐有办法。”琪亚娜回应道，“那么，无垠——”
“嗯，我也该继续出发了。”
重新恢复的力量，复燃的火焰再次蔓延全身！
“无垠！”
“嗯？”
他回头，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可以的话……等一切结束，能再给我们做你拿手的神州料理吗？”
“呵……”无垠轻笑一声，朝着身后的琪亚娜竖起了大拇指，“当然可以。
等一切结束，你想吃什么口味的饭菜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嗖——！
火焰裹挟着他的灵魂，朝着这一切的终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