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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金主火葬场】我跪等哥哥回头 第81章 背叛

    比董事会快一步的是孟林,他时刻关注着池家产业的动向。

    他答应过池御借到钱就投资支持池家产业,但前提是借到钱。

    问符骁借的五百万,就像一粒灰尘落入大海,杳无音信。

    孟林本来不想把事情做绝,但是他没办法,他急着用钱,躲债躲得他连一天安宁日子都没有。

    况且从符骁嘴里抢来的周泰的新项目,也需要花钱。

    明明都快要起死回生了,他不能忍受公司又一次在自己手里毁掉。

    第一次打给池御的时候,他没有接。

    孟林不死心又继续打,池御看着手机屏幕亮着,想起答应符骁的,不再联系孟林,摁了挂断。

    “喂,有什么事?”

    池御还是接了,孟林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过来,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好久不见,咱们长话短说,符骁要收购所有池家的产业。”

    孟林简单寒暄了一下,也算是给池御做个缓冲。

    “你说什么?”

    池御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岔了,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我说,池家的产业要被符骁收购了,以后就姓符了。”

    比事实更残忍的是,就在前几天,符骁连亲自己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脉脉的情意如万重山,压得池御难以想象在那些爱而不得的静默的日子里,他该是怎样地忍耐。

    原来眼睛会骗人。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池御恨不得砸开窗户,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他不能,生掏出符骁的心,心是血淋淋的一团,自己破窗的手也会是血淋淋的一片。

    可要是有自己的话,为什么明知什么是自己的逆鳞,又毫不犹豫地背叛。

    悄悄地背叛,不经意间地致命一击。

    可以背叛,但不要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我,我也会误会。

    “符骁...我都快忘了...你身上流着谁的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无望的是,池御发现自己已经陷进去了,他没办法像从前一样,潇洒地从符骁身边离开。

    旧时的月亮早已沉下去,旧时的人也早已死去,但是旧时发生的事没死。

    它像一个凶手,乐此不疲地重回凶案现场。

    而凶案现场,正是池御的心。

    故事完不了,它拉着池御的感情陪葬。

    当啷一声,池御听见刀掉在地上的声音,他低下头茫然。

    名为符骁的刀掉在心上,嵌进血肉,要是他执意拔除,大概会落得个大出血的下场。

    关上门,池御不想见到符骁,房间很大,等着符骁的夜总是难熬。

    他也没地方可以去,出租屋因为舆论闹得沸沸扬扬也去不了,老宅也不能回去,池御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他没拿行李,他只想逃离,离符骁的房子越来越远,越远越好。

    离开两个人曾经相拥而眠的房子时,池御也没觉得轻松,原以为只是失去一个生活中的坐标。

    但他失去的更是一个有可能成为家的地方。

    符骁像哥哥,又像恋人。

    池御失去了哥哥,也失去了恋人。

    如果不是符骁的坚持,池御大概也不会和他有交集。

    原本只是失去一个继兄的...池御承认,他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沦陷的。

    但是符骁太好了,他不舍得推开,就放任自己的心,任它也开始为符骁跳动,也愿意为他学着照顾人。

    从池御放任自己对符骁动心的那天,又何尝不是一种对池家人的背叛。

    所以他躲了起来。

    符骁把一个小会推到了下午,特意赶回去陪池御吃饭。

    推开门的时候,他叫了几声,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符骁等了一会儿,又给司机打电话,这几天他怕池御在家里待的无聊,都把司机安排给了池御。

    符骁没有直接给池御打电话,就是怕他嫌自己烦,但担心更甚,他还是打了过去。

    池御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随便找了个馆子点了碗面,刚坐下等着,就收到了符骁的电话。

    刚到饭点,他大概也是抽时间回来的吧...

    池御不想接,但他没走远,符骁一定会找过来,他不想见到符骁。

    电话响了很久,符骁都快要放弃的时候,池御接了。

    “池御,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吃过了,在外面...不想回去。”

    “好...要不要叫司机接你?”

    “不了。”

    直到池御挂了电话,符骁也没问人在哪儿,他能察觉到池御的情绪很低落。

    不过只要池御肯接电话,散散心也不好。

    他知道不能光把池御关在房子里,人都是有生命力的,总需要出去,和外界碰一碰。

    符骁明明给司机拨通了电话,想让他出去找找,跟着池御,这样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但他不能这样做,一旦池御发现,除了厌恶什么都不会有。

    过度的担心总会招致过度的厌烦,显然,这次他的担心并不过度。

    符骁下午又来陪池御吃饭,房子里还是空荡荡的。

    他又给池御打了电话,池御还是说在外面,符骁见时间也不算晚,只是嘱咐了句。

    本来就是陪池御吃饭的,池御不在,符骁连饭都没吃,又一头扎进公司。

    被事情抽着转,符骁担心池御,强迫着自己快点做完,但又没有一项不和钱挂钩,他必须十足地耐心。

    无视了医嘱,符骁吃了一次药,紧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的胸口不闷,头也不再晕。

    药是会吸人精血的,符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用药治疗,还是在向药品献祭。

    他吃着更多的药,守着更差的身体,又继续吃药,循环往复。

    到了九点,符骁手头上的工作,剩下得比预期还要多一些,他不放心,准备回去看一眼,要是池御在,他就再回来继续。

    流水的夜,铁打的街景,池御走到了那天和符骁来的湖边。

    月亮是硬石头,湖面是破镜子,不是和符骁一起途经的风景,世界已经不再神奇,它们已经离池御而去。

    这次风没有咬着符骁的衣角,他带走了池御的部分气息,却没送到符骁那里。

    也没送来符骁的气息,那样隐忍又热烈,缠绵又低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