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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封心锁爱,全京城追悔莫及 第46章 母亲怎么吓成这样

    侯府外,马车早已停在门口等候,旁边则是略显焦急的徐氏。

    看到她终于露面,徐氏暗中松了口气,连忙端着笑容迎了过来。

    她本来还怕江步月察觉到了什么,今日不肯来了,现在终于见到了人,她也放心不少。

    徐氏打量了江步月一眼,有些惊讶于她的衣着打扮。

    “月儿,你今日怎么穿得这般素雅。你肤白,不如去换一件鹅黄色如意纹小衫,更能衬你。”

    今日去王府毕竟是带了目的的,若是能让江步月被王家的人看上,那她的后半生幸福就算是毁了。

    在这一点上,徐氏乐见其成,所以也不会像往常一样巴不得她出丑。

    她说着,就要去拉江步月的手,后者却后退一步避开。

    “不必了。”

    徐氏心中暗恼,但面上还是让人挑不出错,“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罢了。只是今日是去别人府里做客,你打扮得过于素净也不好,还是换一支步摇吧,如何?”

    江步月朝着她笑了笑,“母亲为我好,我是知道的。只是再这么耽搁下去,怕是要来不及了,岂不是更让人看了笑话。”

    徐氏面色古怪,这些年别说是笑了,江步月就连话都没有跟她讲过几句,她被这难得一见的笑容晃了神,倒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二人坐上了前往王府的马车,一路无话。

    车厢内安静地可怕,江步月一上车就闭上了眼,也不管对面的徐氏是个什么表情。

    徐氏的心里很复杂,她从上车后就一直在想方才江步月露出的那个笑容,总是让她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像是即将会有什么坏事发生。

    徐氏趁着江步月闭上了眼,正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她,下一刻,对面的少女猝不及防地睁开了眼。

    徐氏猝不及防,被抓了个正着,她还未来得及换上往日的笑容,就听见江步月轻声问道,“母亲盯着我做什么?”

    徐氏勉强笑了笑,“只是突然发现月儿不知不觉间已经这么大了,出落得也愈发好看了。”

    她自认为这句话说得无可挑剔,却没想到江步月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像漩涡一般,似要将她给吸进去。

    “是啊,只可惜我娘还没有见过我长大后的样子呢。”

    语气缥缈,嗓音淡淡,徐氏却不知为何心中一跳,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开口,“你娘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否则她在天上也难以安息。”

    她想尽快绕过这个话题,可对方却偏偏不如她所愿。

    “骨肉分离之痛,又怎么能是一朝一夕能够忘怀的呢?”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但徐氏还是莫名有些发毛。

    以前江步月在她面前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今日怎么突然开口说了这么多?

    江步月直直地看向她,“母亲有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

    徐氏一愣,但还未等她回答,江步月就已经自顾自地说道,“母亲或许没有,但我有,我近日时常做梦,梦到我娘披头散发,一张脸惨白无比。想对我说话,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她嘴里含着头发。”

    “我听闻,若是有人不想让死去的人开口说话,就会在死者口中放一截头发,这样对方即便是想托梦诉苦,也说不出任何话来。母亲,你说是谁会这样做?”

    徐氏从她开始诉说起自己的梦境之后,就已经变了脸色,偏偏还不好叫她闭嘴。

    听到最后,她的额头上已经冒起了冷汗,一双涂着蔻丹的手无意识地掐着坐垫,脸上的笑容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步月将手帕递给她,关怀道,“母亲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徐氏回过神,连忙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最近受了风寒,身子不大爽利。”

    江步月笑了笑,“我还以为母亲是被我方才说的话给吓着了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听她又提及这件事,徐氏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了卢氏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是有些吓人,月儿难道就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江步月淡淡笑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娘若是真的有怨,那也该去找害死她的那个人,你说对不对?”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外头吹过来一阵风,从帘子的缝隙吹了进来,徐氏本就出了汗,被这风这么一吹,莫名打了个哆嗦。

    但这阵突如其来的风也让她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强装镇定道,“月儿这是哪里的话,当年你娘走的时候,府里的几个产婆可都说了她是因难产而去世的,又怎么会是有人要存心去害她的呢?”

    江步月却道,“是吗?那我又怎么会平白无故梦到我娘口中含发的模样?”

    徐氏一愣,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开始浮现起卢氏死前的面容。

    眼睛睁得很大,满脸都是因为生产而冒出的冷汗,嘴唇毫无血色……

    她正陷入了回忆中,行驶的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外头是侍女正在说话,“夫人,王府到了。”

    哪里还有什么卢氏?

    徐氏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觉得自己方才实在是太疑神疑鬼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也能将自己给吓着。

    而且当年那件事,本来是与她无关的,她不过是……

    想到这里,徐氏冷静了下来,率先由丫鬟搀扶着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对江步月说,“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背后传来江步月缥缈的声音,明明很轻,却清晰无比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母亲若是真的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梦,那方才又怎么会被吓成那副模样?”

    徐氏悚然一惊,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马车内,江步月欣赏了一会儿她的丑态,这才慢悠悠地下了马车,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你很快就能感受到骨肉分离的痛苦了。”

    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