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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上青云:从高考落榜开始 第1006章 以史为镜

    自己也在这一刻明白,典藏为何能如此毫无顾忌地在各大世家安插眼线。

    他背后的力量,根本不用顾及这些势力的报复。

    那天的会面,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考验。

    那天在摄像头后面,可不仅仅只有古长信一个人,在另一处有整整一个评估团队。

    他们对自己当时的表现进行了全方位的分析。

    如今看来,评估的结果是好的。

    古长信见到自己后,没有多余的寒暄,就问了李仕山一个问题,“知道前苏解体的原因吗?”

    对于这个问题自己在燕京大学读研的时候学过,记得当然清楚,脱口而出。

    “原因有很多种,固有模式的体制性缺陷、经济崩溃、政治体制僵化和改革失控、民族矛盾激化以及外部环境压力等等。”

    就在自己准备分开细说的时候,古长信却让自己详细说说“政治改革失控”。

    这个问题自然也难不倒李仕山,原因大概就分为三点。

    一是,权力垄断与腐败?,特权阶层固化,官僚主义盛行,基层组织在1990年前后陷入瘫痪;

    二是,?改革方向错误?:戈尔巴乔夫推行的“公开性”和“新思维”政策导致意识形态真空;

    三是、1991年8月的政治改革失控......

    古长信又继续让李仕山把“权力垄断与腐败”再具体讲讲。

    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大概明白古长信想表达什么了,继续说道。

    “那个时期前苏社会的整体表现为,上层阶级世袭化;中层阶级利益侵占化;底层阶级边缘化。“社会群体开始形成了阶级固化,普通人很难跨越阶级实现突破,也让这个世界头号强国走向衰亡。”

    说到这里,古长信对自己的回答十分满意,还夸奖自己,“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必须要熟知历史,在这一点上,你无疑非常优秀。”

    古长信颇为感慨地说道:“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从历代封建王朝盛极而衰,到历次农民起义先胜后败,再到前联解体、东欧剧变,其中一个共同的也是极其重要的原因在于【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

    “我们同样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最需要警惕的是什么,李仕山你知道吗?”

    经过古长信前面那么多引导,自己当然已经知道答案,那就是“阶级固化”。

    就是那些所谓的世家门阀不断扩大手里的权力、不断占据大量资源,久而久之,贫富差距扩大了一定程度,社会必然会出现问题。

    就在自己说出来后,清晰的记得古长信盯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李仕山,在我看来,你在朝着门阀一步一步努力着,是想世袭罔替、香火永续?”

    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可自己当时可是吓得冷汗几乎浸透了后背,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是啊,自己确实有点向着门阀的方向发展。

    他才二十四岁,已然是县委书记,主政一方,是前途无量的政治新星。

    照此势头发展,未来进入更高的权力殿堂并非遥不可及。

    而另一边,他创立的有些公司如同印钞机,短短几年积累了惊人的财富。

    若再假以时日,借助那家深厚的底蕴和人脉,他完全可能在政商两界都建立起庞大而稳固的势力网络。

    这不正是“门阀”的雏形吗?

    项书记被派到汉南,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清除地方势力,清除门阀势力的影响。

    自己现在的行为无疑不是在“作死”的边缘徘徊吗?

    如今典藏或者说是古长信给自己两条路选,这已经是非常宽容了。

    至于怎么选,根本不用去选择。

    金钱失去了可以再赚,凭借他的眼光和能力,在任何时期重新积累财富都不是难事。

    但那身象征着权力,承载着自己理想与抱负的“官衣”,一旦脱下,就永无再穿上的可能!

    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一旦失去了政治身份的保护,失去了体制赋予的光环和力量,再多的财富,在真正的庞然大物面前,也不过是待宰的肥羊。

    白朗的视线可从未离开过他!

    这几天自己留在燕京,正是为了处理这迫在眉睫的“切割”。

    他名下的核心资产,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转让。

    这个操作,甚至需要典藏的“配合”。

    明面上,要让外界看起来,是典藏凭借其金融大鳄的手段和背景,强势“吞并”了自己的公司,造成一种他被典藏打压、被迫割肉的假象。

    这是麻痹沈家的烟雾弹。

    让沈家误以为他们得逞,放松警惕,为后续更深层次的博弈赢得时间和空间。

    古长信的现身和这场考验,也清晰地传达了一个信息。

    他李仕山,是被“选中”的人。

    在未来那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一柄需要被仔细打磨、关键时刻能出鞘的“刀”。

    那场惊心动魄的会面在李仕山的脑海里已然落幕,他看着一脸担忧的那言,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表哥,你放心好了。”

    “公司转让的事情基本办妥了。”

    “沈家想咬我一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行。”

    “我现在就想安安稳稳地回谷山,好好当我的县委书记,等着当爹。”

    那言看着李仕山无比淡定的表情,虽然心中有许多疑问,见李仕山不愿意多说,也不勉强。

    作为兄弟,他选择信任。

    那言用力回拍了一下李仕山的肩膀,“行!你小子心里有数就行!当爹是大事,比挣多少钱都强!以后有事和哥说!”

    李仕山笑了笑,最后望了一眼唐博川远去的方向,“三年啊~”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李仕山办公桌上的日历换了三本,时间也定格在2008年12月29日。

    深冬的谷山县,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寒意,但县委大楼里却暖意融融。

    如今的古山县财政充裕,每个办公室都装了空调。

    李仕山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年终报告,正逐字逐句地审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