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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条傲娇大黑龙 第389章 诉诉不能死

    因为是游园惊梦,所以舞台两侧一直散发着烟雾,舞台上的程文欣时隐时现。

    她手中操控的木偶与她在朦胧的雾气之中对话唱和,一切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看得忘记了呼吸,只觉得热泪盈眶——

    程文欣此刻在发光,因为她热爱的事物在闪闪发光。

    表演结束,掌声轰动,效果极佳。

    程文欣激动地朝台下鞠躬,挥手,退场,一气呵成。

    我擦拭掉激动的泪水,衷心地为她鼓掌。

    接下来的表演进行地很快,马上就接近尾声。

    主持人将社团的所有人邀请上台,包括没有上台表演的工作人员,他们一齐祝贺台下的祁老师退休快乐。

    舞台一侧被推上一块巨大的蛋糕,祁老师也被邀请上了台,现场的氛围瞬间达到了最佳。

    一切结束后,观众散场,社团里的成员依次和祁老师合影寒暄。

    我和周舒之合计一番,决定跟程文欣说一声再离场。

    程文欣今天的表演可谓惊人,好多社团成员都在惊叹她与木偶的配合默契。

    程文欣看到我们走近,和身边的人打了招呼,朝我们走过来。

    我和程文欣拥抱在一起,“欣欣,你今天表演得太棒啦!”

    她笑得合不拢嘴,“哎呀,再夸我我就要上天了。”

    又聊了两句,身后有人叫程文欣,她转头交代几句,然后回头对我说,“你们不用等我了,一会卸了妆社团还要一起聚餐。”

    “好”,我捏了捏她的手背,“那我们先离开了,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程文欣不住地点头挥手,然后转身跑向她的朋友们。

    我们三人走出剧院,外面竟然飘起了稀疏的小雪花。

    我抬手接住几片,看它们落在掌心然后融化消失,今年的初雪啊。

    周舒之向我们道别先行离开,我和薄从怀也准备上车回家。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一看,竟然是程文欣。

    按下接听,我听到程文欣的声音有些哑,“诉诉,你走了吗?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停住脚步,转头向剧院里看了看,“还没有,我在大门口,怎么了?”

    我听到电话那头程文欣似乎是松了口气地笑了一声,“那就好,你能不能回来一趟,我有个东西忘记给你了。”

    我冲薄从怀打了个眼色,然后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剧场内走。

    程文欣说她在之前见面的备演房间等我,有一个小礼物要给我。

    我挂了电话,双手插在外套兜里,感觉浑身都在冒着冷气。

    怎么这么冷,天气像是没有预兆一般突然变冷的。

    绕过舞台,我听到还有很多人交谈说笑的声音,看来要散场还早。

    沿着走廊向内走,我被头顶突然闪烁的灯泡吓了一跳,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转过弯,备演房间就在前方。

    与前台的热闹不同,这里倒显得十分冷清,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边推开门,一边说道,“欣欣,我来了。”

    眼前是一片昏暗,似乎没有开灯,我看到一个身影在不远处晃了晃,那是程文欣的身影,但是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我有些困惑,又问了一声,“欣欣?”

    几乎是瞬间,我听到一声清晰无比的“撕拉——”,好像是什么东西刺穿布料的声音。

    然后是透骨的冷,刺骨的疼。

    一把匕首,穿过衣服,插在我的心口。

    我像是停止了思考,随即看到了一张与程文欣极为相似的面容,只是惨白得可怕。

    我机械般的低头去看插在我身体内的匕首,然后看到了她纤细的手。

    那只手还握着匕首的刀柄,指尖微微泛着白。

    木偶提线……?

    极为尖利的笑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缓缓抬头,看到那张脸开始咧开嘴笑。

    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然后她的嘴角撕裂开,一直延伸到耳根,却没有鲜血流出来。

    她按着刀柄,眼中闪着冰冷的光,将匕首向我的体内推了推,然后松开了手。

    我想不通,但直觉告诉我那不是真正的程文欣。

    那是谁……

    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瘫软着跪倒在地。

    那个脸在面前消失,我隐约听到不远处的房间里“噗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黑暗,冰冷,疼痛。

    我握着伤口,感受到温热的鲜血顺着掌心和手指不断地流出来。

    “诉诉,诉诉!”

    是薄从怀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我明明叫他在外边等我的。

    手无力地垂下,摔在地面冰冷的瓷砖上,一切感官都消失了,只剩下冷,透彻心骨的冷。

    ……

    薄从怀发了疯地踹开陈最的房间门。

    陈最刚想怒骂他半夜发什么疯,然后就看到了薄从怀怀中被鲜血染尽的沈玉诉。

    “我靠!”

    薄从怀将沈玉诉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陈最看清了她——

    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尖完全没入了她的皮肤,湖蓝色的衣服完全被鲜血染成了深褐色。

    他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看到了薄从怀染了血的双手正在不停地颤抖。

    陈最咽了口唾沫,如果这伤发生在他们所有人其中之一身上他都不会如此慌张。

    可偏偏就是这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凡人。

    陈最上前,握住刀柄,他看着薄从怀,“薄从怀,我现在要把刀从她身体里拔出来了。”

    薄从怀的双目已经猩红,他想不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明几分钟前还活蹦乱跳着跟他说话的人,现在却毫无意识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陈最的声音没有停,“你听着,刀拔出来,她可能会……”

    会死。

    因为她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仙骨和神骨,连最低级的精灵都比不上。

    薄从怀粗重的呼吸声已经乱了节奏,“陈最,诉诉不能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句听起来像命令的话里更多的情感变成了乞求。

    陈最冲他点头,“我知道。”

    但是刀一定要拔出来,否则他都没办法给她上药和包扎伤口。

    沈玉诉的呼吸已经十分轻微,她的身体软的像个毛绒玩具。

    陈最在一旁打开的医药箱里拿出几根芒草状的东西放进嘴里嚼着,然后含糊地对薄从怀说,

    “我数三个数,我拔刀,你按住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