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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宿我啊,靠生子系统好孕独宠捏 第359章 女扮男装小状元和豪迈皇帝17

    耶律宗政回到宫中,太后立马派人将他请去了寿安宫。

    “这林家小姐如何?”太后关心道。

    她也曾见过那林青澜,容貌秀丽,举止大方,确实也如传闻那般满腹才华。

    想必儿子定是看得上的。

    不料耶律宗政却反应冷淡:“空有虚名,不过尔尔。”

    太后扶额无奈:“林青澜从小便由太师亲手教导着,五岁可作诗,七岁能论政,她的才学已经算是中原女子里头顶顶出众的了,这也算不过尔尔?”

    耶律宗政回想起林青澜在他面前卖弄才学、却又打心底里瞧不起草原人的虚伪模样,冷嗤一声,眼中不屑。

    “若中原有才学的女子都像她那样虚伪作态,表里不一,那不要也罢。”

    太后沉吟:“那你便在草原女子里挑一挑?”

    “草原女子凶猛粗犷,不学汉文,聊不到一块儿去。”

    “……”

    太后火了,忍不住道:“中原女子不行,草原的也不行,难不成你要立男子为后?”

    耶律宗政低头不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香囊。

    那枚香囊样式简单,用料朴素,边角还有些磨损的痕迹,一看便知道并非出自宫中,而且还是他人久戴之物!

    知子莫若母。

    太后见他这副态度,便瞬间清楚一切。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稳定心神后才问道:“你看上的,是谁?”

    耶律宗政也没打算和母亲隐瞒,坦然道:“贺晏阳。”

    太后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可听到这个名字后,还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贺晏阳?今年的新科状元?”

    “正是。”

    “他不是你要放在身边栽培的心腹吗?”

    “……他现在也是。”

    是你个头!

    你把人家从心腹栽培成心上人了!

    太后忍住白眼,道:“这件事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你从小便不是喜欢男子的人,为何如今突然有了断袖之癖?”

    莫不是被幼时那档子事儿给吓坏了,这才改了性别之好?

    若是这样,那便不是天生的,或许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耶律宗政静静思考片刻,才认真道:“我并非喜欢男子,可我喜欢他。”

    他面对别的男子时并无任何感觉。

    唯独对晏阳,见时欣喜如狂,别时怅然若失,他甚至还在梦中期盼着对方是女儿身。如果这都不是喜欢,那还能是什么?

    太后追问:“那你的子嗣怎么办?”

    “从旁支继承便是,草原多的是好男儿。”

    草原人讲究能者居之,并不那么看重血缘关系。

    耶律宗政自己便不是老可汗亲生的,他自然也不介意从旁支中选择天资最好的孩子来继承他打下的江山。

    “那状元郎呢?他知不知道你的心思?”太后眉头紧蹙:“我听说他早已娶妻,其妻腹中的孩子还有几个月便要出生了……如此美满家庭,还有在朝廷的大好前程,他能甘心做一个他人眼中以色侍君、低贱误国的娈臣?”

    耶律宗政沉默了。

    半晌,他才神情凝重道:“我从来没想过叫他知道我的情意,也没想过把他束缚在我身边做一个娈宠。”

    太后微怔。

    她看见向来意气风发的儿子,脸上竟然露出了卑怯无奈的苦笑,声音哑涩。

    “他有绝世之才,更有满腔抱负,那便应该在朝堂上尽数施展,将来入阁拜相,于青史留名,受万人敬仰。”

    而他只会在背后默默支持,全力保护。

    既然晏阳要做天上展翅翱翔的雄鹰,那他便助他一臂之力,而非以爱的名义,折断其翅膀,将其囚在金笼中做供人玩乐的鹂鸟。

    而且,耶律宗政也不舍得这样白璧无瑕的人物,会因做他的娈臣而被百姓在背后指点鄙夷,然后被抹杀掉一切才华和功绩。

    至于沈氏……

    耶律宗政的利弊权衡里暂时没考虑到她。

    太后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她万万没想这个杀伐果决,心坚如铁的儿子,动起情来竟然如山河崩裂,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是该同情这个痴情种儿子好,还是该同情那个被儿子看上的倒霉状元好。

    “罢了,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我也不多言什么了。”太后轻叹,揉着手中佛珠。

    这时,殿外传来回禀,大理寺卿求见。

    大理寺卿对贺文心这一案件的处理十分为难。

    毕竟这贺文心是贺金福之子,贺金福又是丞相的人,他若是判重了,恐怕得罪了丞相;若是判轻了,倒叫陛下不高兴。

    还不如直接来问陛下怎么判。

    两边都不得罪。

    耶律宗政垂眸,刮去热茶浮沫的短短几息思忖间,便决定好了贺文心余生的命运。

    “流放去北方极寒之地,派人过去看守他,叫他生不如死。”

    大理寺卿应是,退出殿后才拂去额上冷汗。

    贺文心不过是谋害状元郎未遂,竟落得如此下场。

    想必此案过后,举朝上下都该知道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是谁了。

    ……

    很快到了秋狝的日子。

    秋狝是一场皇家狩猎活动,草原出身的耶律宗政尤为重视,每年都会带上亲近的草原族臣,以及一些得他赏识的汉臣一同前去。

    今年,他特意点名了茶玖伴随圣驾。

    沈氏忧心忡忡地为茶玖收拾去围场的包袱,欲言又止。

    怎么办?到底要不要把陛下的心思告诉小姑子?

    可若是告诉了,反倒害得她在陛下面前乱了心态,冒犯天威,岂不是适得其反?

    纠结之间,宫中派来接茶玖的马车已经到了,沈氏直得把千言万语吞下。

    不过茶玖仿佛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接过包袱,安慰她道:“放心吧,陛下不会对我如何,半个月后我定全须全尾地回来。”

    说罢,她便上了马车。

    马车外还坐着一个小太监。

    他看见茶玖手中只拿了一个简陋的包袱,并无露出鄙夷之色,而是恭敬道:

    “贺大人,去围场要用到的东西,陛下都为您准备好了,您看看还缺些什么,好吩咐奴才去添置。”

    茶玖掀开马车门帘,顿时被里面堆满的东西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