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 第899章 势不并立

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第899章 势不并立

    这日,许明骞召集三房众人,于正堂宣布一件大喜事:宁洁薇怀有身孕。

    随后,许颖媛陪着冷蔓,回到朱弦居。

    许颖媛故弄玄虚,来了一句。

    “母亲,大事不妙。”

    冷蔓心慵意懒,不以为意。

    “她不就怀个孕吗?怎就大事不妙?”

    “难道你怕她,仗着孩子,恃宠而骄,欺我们更甚?”

    “外头流言纷纷,说我与人偷欢,无故责打妾室。我已经被她欺负成这样,再欺负,也不过如此。”

    “我心无所谓,随她吧。”

    许颖媛继续故弄玄虚。

    “母亲把这事想得太简单。”

    “此,仅仅是家宅之争,朝堂之谋么?”

    冷蔓一头雾水。

    “不然,是什么?”

    许颖媛神情,百味交错,风谲云诡。

    “母亲绝对猜不到,昨日,我打听到什么事。”

    冷蔓急躁。

    “少卖关子。”

    许颖媛眸意,绵里藏针。

    “宁姨娘所怀,非是父亲的孩子。”

    “父亲蒙在鼓里,茫然无知。”

    冷蔓瞠目,惊讶愤怒。

    “什么?”

    “宁洁薇岂敢对不起老爷?”

    “唉,我早劝老爷,宁洁薇对他没有真心,他偏是不听。”

    “竟然误会我,与外男偷情,殊不知,是他的好妻子,与人苟且!”

    “你说,劣男是谁?”

    许颖媛忽现一分慌色。

    “母亲慎言,那不是劣男。”

    “我说实话,母亲千万别恼火,保重贵体要紧。”

    冷蔓失去耐心。

    “什么意思?到底是谁?快说。”

    许颖媛吞吞吐吐,答话。

    “是……父皇。”

    冷蔓惊起,震怒诧异交加,花容尽然失色。

    “什么?!”

    许颖媛抚她回座,声情并茂,滔滔讲述。

    “先前,母亲一番言论,孩儿折服,自认为是高论。”

    “然却,我们料思有误。”

    “此事,不在家宅,亦不在朝堂,而是后宫之争。”

    “宁姨娘最终目的,是册封皇妃,取代母亲,成为父皇心尖上的人。”

    “她先是引诱我二弟,使得父皇对他失望;继而构陷你,与外男不清不楚,使得父皇对你灰心;最后,她借着我父之口,传达身孕之实,意在引导皇上,纳他为妃,甚至册她为后。”

    冷蔓恍然大悟。

    “难怪,皇上突然绝情,莫名其妙把我送给庄伯爷。”

    “难怪,韶儿性情大变,视我为玩物,不予我一丝尊重。”

    “我本想着,皇上或是疑你改志,或是气我拒不入宫,或是缅怀贞玉皇后。谁料,居然是因为宁洁薇设计陷害。”

    “月溪公主阴谋,果然令人防不胜防。”

    她百思费解,摸不着头脑。

    “这事听起来,实在荒谬。你确定,她怀的是皇子皇女?”

    许颖媛语气笃定,言之凿凿。

    “孩儿万分肯定。”

    “母亲如若不信,大可前往打探。”

    “迤逦居值夜过的侍女,众口一词,从未听到卧房传出任何情韵之声。”

    “试问,什么样的女子,毫无韵声?自是纯洁天真之女。”

    “那宁姨娘,算得上纯洁之人么?”

    “请恕孩儿言辞粗俗,即便是纯洁之人,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一点声响也无。”

    “母亲想想,这合理吗?”

    “父亲和她,压根没有圆房。”

    “要么,是父亲年迈无力,体力难支,不足以圆房;要么,是宁姨娘哄话,不许他碰触。”

    冷蔓反复思忖,点头道是。

    “她入许府,已有一段时日,一点声响也无,确实不合理。”

    “老爷也确实说过,他年迈无力。”

    “前思后想,你分析得在理。”

    “可是,前一阵子,回春堂医祸,你不是打探到,宁洁薇行刺帝瑾王之前,与老爷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吗?”

    “那个消息不准确?”

    许颖媛字字真切,句句明晰。

    “到现在,我才知道,父亲不过顶个名头,实际上,与宁洁薇温情融融者,是父皇。”

    “从那时起,她便暗查,了解父皇一切,与月溪公主合谋,妄图攀龙附凤,扶摇而上。”

    “母亲请思,月溪公主,原在父皇臣下。而今,她失去父皇护佑,自然另找一人,巩固她势。”

    “她们姐妹二人,一个勾住帝瑾王之心,一个勾住父皇之意。孩儿大胆猜测,可能宁五姑娘尚在人世,假殒,混入璃王麾下,与之谈情说爱。”

    “听闻璃王殿下,看重女子身姿,睹妙而喜,闻丑而恶。宁五姑娘柳腰花态、身姿曼妙,正合璃王殿下喜好。”

    “月溪公主这如意算盘,打得精着呢。”

    冷蔓大为震撼,愤懑不快。

    “这人简直可恶,焉能想出这般刁钻之计?”

    “莫说猜到计策全貌,我连她目的何在,都无从料想。”

    “气煞我也。”

    “我就说嘛,月溪公主之计,安能被我看穿?”

    “怪我,自作聪明,落入局中,被她算得明明白白,毫无还击之力。”

    许颖媛善言劝慰。

    “这怎么能怪母亲呢?那可是月溪公主呀,月盛第一谋臣,母亲始料不及,实属正常。”

    冷蔓坐立难安,愁容满面。

    “这下,如何是好?”

    “你有办法挽救局势吗?”

    许颖媛衡情酌理。

    “复杂之计,我们必定算不过月溪公主。孩儿心想,莫不如简单一些,兴许能让月溪公主不屑理会、疏于防备。”

    冷蔓醍醐灌顶,眼睛一亮。

    “嗯,有道理。”

    “我该怎么做?”

    许颖媛目光,缀一道狠厉。

    “当务之急,母亲须先除掉宁姨娘腹中之子,绝去父皇册后纳妃之念。”

    冷蔓愕然,惊惶不宁。

    “啊?”

    “戕害无辜,不太好吧,伤天害理,会遭报应。”

    “她腹中孩子,和我们无冤无仇呀。”

    许颖媛正色敢言,行峻辞厉。

    “如何无冤无仇?不论宁姨娘生下皇子还是皇女,皆有资格同我、同二弟争夺皇位。”

    “皇位之争,势不并立,仇怨天成。”

    “母亲犹犹豫豫,等到宁洁薇公示天下,此乃皇子皇女,你再行动,便是谋害皇嗣,枭首大罪。”

    “万一,她母凭子贵,真的坐上凤位,母亲到时后悔,可就来不及。”

    “其中利害关系,望母亲细思。”

    冷蔓心惊胆战。

    “我……我没有害过任何人的孩子,不晓得怎般作为。”

    “你有何妙策?”

    许颖媛俏眸一黯。

    “这事好办,母亲请莫紧张。”

    “你去买一副药,悄悄下在宁姨娘的安胎药中,转眼间,一切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