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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第910章 自当奉陪

    晚饭后,冷蔓走出似玉居,闲逛庭院。

    未想,偶遇靖善公,正在打扫庭院,冷蔓惊诧不已,快步走去。

    “恭请方公爷福安。”

    庄韶停下打扫动作,扶她平身。

    “你来游逛?”

    冷蔓一脸迷蒙。

    “是。”

    “公爷为何在此?”

    庄韶笑颜憨厚。

    “我帮你们打扫家府,想着,应该算是一种付出。”

    “我不懂得如何求爱,或闹笑话,乞请冷姑娘海涵。”

    冷蔓惊讶。

    “中午,你道别而去,然后,一直在这儿,打扫庭院?”

    庄韶如实回答。

    “我先去的花园,打扫完,后来的庭院。”

    冷蔓心底,涌起一丝歉疚。

    “岂可辛劳公爷?”

    “花园、庭院下人,实在无礼,见公爷忙碌,如何不晓阻止、不晓禀报主子?”

    “公爷快请安坐歇息,我去训斥他们。”

    庄韶急忙拦住她。

    “冷姑娘请慢。”

    “是我命令他们,不许阻止、不许禀报。”

    两两近身,他目意染羞。

    “你莫嫌弃我添麻烦,我并非胡乱做事。无论修剪花枝,还是打扫落叶,所有事,我都让他们教我,如若做错,也允准他们纠正我。”

    “毕竟生疏,其事,定有不妥之处,但我已经竭尽全力。”

    “我会为了你,勤学勤练,慢慢地,越做越好。以后,你让我打扫何处,我就去打扫何处,哄你开心,乐此不疲。”

    “心意微薄,望冷姑娘笑纳。”

    冷蔓嘴角,抽动一下,不由自主,晕开一抹温情。

    “多谢公爷怜爱。”

    她伸手衣袋,取出一块绢帕,亲手为他拭去汗水。

    “我如何舍得,让你劳累?”

    “公爷实不必,为我做这些。”

    手绢一缕清香,萦绕庄韶鼻间,透着温馨甜蜜,渐染一片绯霞。

    “我做这些,你不高兴?”

    冷蔓擦完汗,收好绢帕,冲着他,莞尔一笑。

    “高兴。”

    “只是怕,累着你。”

    庄韶心境、状貌,弥漫幸福。

    “我不累。”

    “你高兴就好。”

    “庭院打扫完成,我给你做晚饭,好不好?”

    冷蔓宛转蛾眉,眸意苒苒。

    “我已经用过晚饭。”

    迟钝一分,她惊觉。

    “你到现在,还没用晚饭?”

    庄韶垂眸笑笑。

    “嗯,顾不上用晚饭。”

    冷蔓容色忧然。

    “你不会连午饭,也没吃吧?”

    庄韶挠挠头,憨憨一笑。

    “嗯,饿坏了。”

    冷蔓歉疚更甚。

    “何必这样自苦?”

    “请公爷移步似玉居,我立刻吩咐厨房,给你备好饭食。”

    庄韶浅浅问一句。

    “你会陪着我用饭吗?”

    冷蔓谦和。

    “自当奉陪。”

    “公爷,请。”

    如是这般,庄韶每日都来冷府,做家务事,陪伴冷蔓散步谈心,与冷谐一起钓鱼,帮许颖媛姐弟跑腿买物件,不辞劳苦,孜孜不怠。

    这日,庄韶买来一盒胭脂,送给许颖媛。

    许颖媛做出惊喜表情。

    “啊!是我最爱的胭脂!”

    “谢公爷赏赐。”

    冷蔓怔怔然,想了一会儿,忽而一震。

    “你最爱的胭脂,我记得,是闺乡斋独有之物。”

    “闺乡斋,何时开设在盛京?”

    庄韶彬彬然,温柔敦厚。

    “盛京,没有闺乡斋。这胭脂,是我昨晚赶路,去拓彬县买来的。”

    冷蔓讶异。

    “你又弃下帝瑾王,离京而去,给媛儿买东西?”

    庄韶词气,穆如清风。

    “不算弃下,我向上禀报,求得王爷许可。”

    冷蔓表露担忧。

    “那也不像话。”

    “拓彬县,远得很,公爷莫非一夜未眠?”

    庄韶淳然无邪。

    “我在马车上,断断续续睡了一个整觉。”

    冷蔓于心不安。

    “断断续续,如何算是整觉?”

    “我强调多次,媛儿、博儿顽劣,是我宠坏之故,你不必理会他们的无理要求。”

    庄韶不吝抒怀心迹。

    “假如我们成婚,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你宠爱他们,我也不忍苛待他们。”

    “孩子们顽劣也好,乖巧也罢,我唯思,他们无忧无虑,康健成长,便矣。”

    “冷姑娘知晓,我不太善于言辞,只想着,脚踏实地多做一些事,希望可以弥补我的口笨舌拙。”

    四目相对,冷蔓冁然而笑。

    夜幕低垂,冷蔓恭送庄韶,而后回到居处正堂。

    母女二人,坐而闲谈。

    许颖媛神态,自负得意。

    “母亲这美人计,使得太成功,方公爷被你迷得如痴如醉。”

    冷蔓发出一句疑问。

    “我,在使美人计?”

    许颖媛暗暗一笑,反问。

    “不是吗?”

    冷蔓爽然若失。

    “许是投入过多,我时常忘记,自己在使美人计。”

    “我总感觉,似是用计,又似用心,杂糅交错,已然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时机成熟,许颖媛推进计策。

    “甭管怎么样,母亲美人计已成,可以进行下一步。”

    冷蔓无知无措。

    “下一步,是什么?”

    许颖媛面露一丝阴险之色。

    “瞧你,焉能浑忘?”

    “下一步,当然是引皇上吃醋,让他迎你入宫。”

    冷蔓恍然记起。

    “哦,对,我确实忘得一干二净。”

    “这几日,靖善公和我来往密切,按说,皇上不可能没收到消息。”

    “他何故毫无动作?”

    许颖媛直截了当,给出答案。

    “我想,皇上在等你,主动诉说衷肠。”

    冷蔓害怕。

    “也不晓,他在不在气头上,我不敢进宫,何以向他诉说衷肠?”

    许颖媛提供思路。

    “母亲携功劳,也不敢进宫?”

    冷蔓目色怔怔。

    “我何有功劳?”

    许颖媛如持左券。

    “有方公爷在,母亲何愁没有功劳?”

    “你向他讨教一计,襄助皇上夺得天下,他痴迷于你,必不会拒绝。”

    冷蔓心里打鼓,犹豫不定。

    “他的计策,我怎么敢用?万一,反将我们算计其中,令皇上一败涂地,我便不是立功,而是自寻绝路。”

    许颖媛出主意。

    “你允诺他,事成,就嫁她为妻。”

    她瞳仁,锐一道杀意。

    “待到大功告成,母亲无需兑现承诺,尽可请求皇上,动手除去他,一了百了。”

    脑海浮现,靖善公殒于非命,冷蔓心绪,盈起几许依依不舍。

    “一定要立功,皇上才会接纳我?”

    许颖媛洋洋论说。

    “嗯,对呀。”

    “皇上是何性子,母亲不了解吗?”

    “只要你谋计,为他夺得天下,帮他除去眼中钉,那么,想要入宫为妃,或是册立皇后,便如探囊取物。”

    冷蔓迟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