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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 第884章

    欺负?

    忍冬抬眸,荷花面上一热,“姐姐,我我……我说的是四公子欺负,不是……不是夫妻房事……”

    荷花也是慌不择言,结结巴巴说出房事来,可自己年岁小,这一说,莫说忍冬诧异,就是她自个儿,也红了脸。

    噗!

    果不其然,忍冬被逗笑了。

    她抬手,轻拍了小丫头几下,“浑说,我听着少夫人哭,只怕是委屈呢。”

    自不是夫妻恩爱,小蹄子胡言乱语!

    荷花点点头,“我……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姐姐,咱可要进去?”

    如若被打呢!

    忍冬满脸无奈,“四公子何时打过少夫人,你这小丫头,真以为天下男人都像世子,何况……,那是世子夫人逼得无奈,夫妻互相打来着!”

    荷花噘着嘴,竖起耳朵,贴在门板上又仔细听来。

    “你二人作甚?”

    冷不丁,阿鲁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幽幽响起,忍冬吓得原地跳起,荷花更是身子一软,直接顺着门板滑到地上,跌坐得腚疼。

    “阿鲁,你这是索命呢?”

    阿鲁挠头,“大早上的,天才蒙蒙亮,你二人不进去伺候,却在这里鬼鬼祟祟,索命的怕是你二人哟。”

    荷花起身,朝着阿鲁的小腿,邦邦邦就是三下。

    冬日里天冷,这一脚踢下去,疼得阿鲁抱着小腿打转转,不住倒吸冷气,“我的亲娘,你这三脚,把哥哥踹折了!”

    “踹得就是你!”

    荷花拍了拍裙上灰土,三人在外,再是小声小气说话,也惊动了内屋夫妻,宋观舟止了哭声,鹅蛋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珍珠泪水,哽咽道,“是谁啊……”

    娇声娇气,看得裴岸神魂颠倒。

    他凑到那鹅蛋脸跟前,轻轻吻了眼角湿意,“好姑娘,不哭了,阿鲁怕是来寻我去上值了,再是耽误不得,晚间回来,我给娘子当牛做马赔罪,如何?”

    噗!

    当牛做马,宋观舟面飞红霞,想到了少儿不宜的东西。

    她扭头不看裴岸,娇嗔道,“快去吧,我哭出来就好了。”总压在心底,也难受。

    裴岸亲了亲她的额头,“再睡会儿,最近身子不好,好生休息,盘账的事儿就交给表哥。”

    宋观舟摇摇头。

    “有个事儿做,让我忘了很多委屈。”

    裴岸低叹,“也好,但不可太累。”

    不容夫妻多温存,外头阿鲁压着嗓子,“四公子,再过会儿就要误了时辰了。”

    进入冬日,上值点卯越发严苛,裴岸再是想与宋观舟温存,也不可能拿前程开玩笑,最后叮嘱两句,匆忙出来。

    刚推开门,就迎来两个丫鬟的审视。

    裴岸扶额,“不曾欺负你们少夫人,她有些委屈罢了,你们好生伺候。”

    再不耽搁,带上瘸着腿的阿鲁就出了韶华苑。

    屋内,忍冬与荷花齐齐跑了进来,一个燃烛火,一个径直走到床榻边上,“少夫人,您哪里不舒服?”

    宋观舟眼泪还没擦干,但却展颜笑来,“不碍事,本要欺负你们四公子,谁曾想他皮糙肉厚的,反倒是伤了我自个儿。”

    一听伤了,忍冬就要查看,“是伤了哪里?”

    荷花举着灯盏,走到跟前,噘着嘴儿很是不满,“四公子怎地这般,也不晓得主动让您出出气!”

    说完,还重重一哼。

    惹来宋观舟更是开怀大笑,却不小心碰到舌尖上的伤口,又疼出眼泪。

    哎哟哎哟叫唤不停。

    忍冬哭笑不得,“少夫人,您莫不是去咬四公子了?”

    宋观舟眼泪汪汪,“他胸口衣物厚实,我使劲咬不到肉,还碰到我舌头……”

    嗷!

    原来如此。

    荷花满脸悻悻,好一会儿后还是闹着小孩子脾气,“依是怪四公子,就不知脱了衣物!”

    宋观舟听来,微微一愣,继而仰天大笑。

    这等笑意,冲淡了韶华苑积压着的郁结与不甘,外头壮姑和孟嫂也从小厨房端着热茶进来,四人围着宋观舟, 都松了口气。

    天大亮之后,许淩俏先是去探了张芳慧母女,继而又帮着带了会儿瑞哥儿,最后才来到韶华苑。

    一路上,她心事重重。

    莲花扶着她小心下台阶时,她忽地愣在原地,“莲花,上次观舟也是在这里摔下,救了萧家五公子的性命。”

    “姑娘,就是这里,咱们也小心些。”

    “以前觉得观舟为了萧家五公子,差点瘸了,是有些不值得,而今看来,真是积了德。”

    “姑娘,您的意思……?”

    许淩俏抬头,看了灰色天际掠过的一只孤影,好似是禽鸟,她长叹一声,“是观舟不计较这些,积了德,救了五公子,救了我,所以上天才保佑她逃过一劫。”

    “姑娘,您别多想,少夫人无事就好。”

    许淩俏满腹心酸,“我受过那样的罪,知她逃出生天何等不易,如今想来,还是后怕不已。”

    她眼下乌青,铅粉也压不住的疲惫。

    莲花扶着她,小心下了石阶,“姑娘,您这几日是不是都不曾睡好?”

    许淩俏缓缓摇头,“睡不着。”

    她抓过莲花的手,握在一处,低声说道,“想起从前那些噩梦,只觉得历历在目,一旦闭上眼睛,就想到了观舟,她浑身上下,不曾被人碰到,却自己掐得伤痕累累。”

    说到这里,很是伤感。

    “我姐妹二人宽厚待人,少有与人争执,为何却惹来那么个煞星——”

    莲花左右看看,方才小声说道,“姑娘,从前过往的事儿,往宽了想,少夫人这次与往常不同,您不该心中藏着事儿,白日里忙碌,夜里不睡,任凭是铁打的身子,也耐不住啊。”

    “我知,放心吧。”

    可真能放宽心,做不到的!

    许淩俏刚到韶华苑门口,就碰到一行女眷,仔细看来,大喜过望,“华姐姐,琳儿妹妹……”

    话音刚落,藏在孙琳和两个丫鬟后头的姑娘,猛地跳了出来,“许姐姐,瞧着是忘了我文四!”

    文令欢!

    许淩俏赶紧走到跟前,从丫鬟堆里把文令欢拉出来,“好妹妹,你倒是惯会躲的,华姐姐身形高挑,容你的藏得严实,竟也是瞒过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