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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 第948章

    燕执壤的父亲燕正义,奉皇命,已守着南洲三城数十载。

    在京城之中,算不得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但若提到燕都督,疑惑片刻,必然惊叹,大都督啊!

    知道知道!

    是个不亚于裴渐的人物,只可惜平息南洲三城叛乱之后,也落下一身疾病,慢慢退出京城之人的记忆。

    但,燕家的能耐,同层之人,不会低估。

    何况,秦老夫人还在京城,那是谁?东宫太子妃的母亲。

    “既是不知,静观其变吧。”

    秦庆东点点头,“本事打算晚间来,与四郎也说一嘴,如今大将军进京,表面上京城里平安无事,一片祥和,实则暗流涌动,各方都在伺机而动。”

    “明儿大将军要到公府来,说是拜会父亲。”

    哟!

    秦庆东侧首,“巧了!”

    “也要去秦府?”

    秦庆东摇头,“那倒是不会,秦家与东宫太子绑在一条绳上,他与秦家,可不止政见不合而已。”

    “那你说巧——”

    宋观舟没好气道, 秦庆东滑下剩下粥菜,漱口擦嘴之后,慢条斯理说道,“今儿大将军上安王府去了。”

    “今日?”

    秦庆东点头,“此刻!”

    “呵!大将军独自去的?”

    秦庆东摇头,“金运繁、金拂云,还有一干护卫。”

    “打砸去了?”

    宋观舟瞠目结舌,秦庆东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满脸无语,“你出门不带护卫啊,哪里是打砸,我估摸着是去请罪。”

    “你适才说来,金拂云也去了?”

    秦庆东颔首,“下头人来禀,自是如此。”

    宋观舟瞪大眼眸,“看着像是上门请罪啊。”

    “极有可能!”

    宋观舟又道,“贺疆呢?”

    秦庆东摇头,“那厮不知,人手不足,再者说来,他能如何?如今名声不好,又被金拂云拖累,好似寻到空就往宫里钻,还说要替太后娘娘抄经祈福。”

    倒是个会来事儿的。

    宋观舟眼眸里亮了起来,“秦二,你说明日大将军到公府来,会不会也带着金拂云?”

    秦庆东微愣,“怕是不会吧……”

    晌午时分。

    郡主别院叠翠轩内,金拂云拖着瘸腿走了进来,丫鬟婆子们,低垂着头颅,全然不敢多看那满身戾气的女人。

    自昨儿将军到叠翠轩之后,金拂云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今儿一早,丫鬟婆子们给她换上素色锦衣长裙,头上只着了素色发带和几件银簪。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可这话在金拂云身上无用,近些时日遭遇身体和心里上的双重打击,让她面颊凹陷,眼神黯淡,肤色蜡黄,再如此着装,只觉得憔悴压住了所有光彩。

    金拂云不曾想到,活着如此艰难。

    安王府内,本是不容她入内,可大将军开口,身后人取来重金,披红挂彩,要给映雪阁挂一挂。

    这也是大隆的风俗。

    在旁人家见血,视为不吉。

    有威望有德行的人家,不论豪门百姓,都喜扯上五尺六尺的红布,寻一串炮竹,给人家府院里炸一炸爆竹,驱驱邪。

    安王府老王妃不稀罕!

    可金蒙与宏安的面子,她也不能不顾。

    程氏宽慰两句,刘焕也低声说道,“他都纡尊降贵到我们跟前来赔礼,母妃,不如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赏了她去。”

    “多方传言,我总是不信,想着宏安与大将军的女儿,哪里会是这般的淫贱,奈何,还污了我的琅妩啊!”

    想起早亡之女与老王爷,老王妃忍不住老泪纵横。

    劝解半日,才容金家入门。

    上次入这道门,金拂云虽说瘸腿,但也是尊贵体面的,到老王妃跟前见礼,世子妃还专门点了丫鬟,说让她去刘荷屋子里歇息,

    那般的宠爱,也不是来往百来数的女眷能得的。

    时过境迁,不过短短数日,再入门,她负荆请罪,跪在安王府老王妃与世子妃、世子跟前。

    老王妃看着她,满脸悲恸。

    欲要说几句斥责的话,可到如今,又能说什么。

    最后化为一句,“孩子,人生路长,你莫要辜负了你母亲那条性命,还有你父亲这些年来的声誉。”

    金家,是彻底的没脸。

    金运繁跪在身侧,大致说妹妹糊涂,他身为长兄却不曾提点,未曾尽到教养之责。

    老王妃叹口气,焉能说甚?

    事已发生,刘焕跑宫中跪求个公道时,圣上还没想好时,宏安郡主直接吞金自尽了。

    再大的事儿,宏安拿命来填。

    还能如何?

    金蒙欲要跪下,被刘焕赶紧扶起,“大将军,使不得。”

    老王妃的屋子,上次来她是座上宾,此番来,跪倒在地,明明一屋子烧得暖呼呼的,可她心麻木得跟冰冻那般。

    像个木偶一般,嘶哑着嗓子,“是小女子猪油蒙了心,与未婚夫君酿成大祸,时至今日,也不敢死,只能苟活着给王妃娘娘请罪。”

    不知磕了多少头。

    大多说完几句请罪的话,就连磕三个。

    额头青紫红肿,无人在意,再来到映雪阁跟前,她被勒令跪在冰天雪地的映雪阁门口,金家来的护卫随从,赶紧摆上供桌、燃了香炉,最后金蒙语金运繁亲自给映雪阁门楣上披红挂彩。

    爆竹响连天,吓得胆小的丫鬟们赶紧捂着耳朵后退。

    烟雾缭绕里头,依然跪着巍然不动的金拂云,程氏扶着老王妃,立在回廊处,冷眼看着这一切。

    “此女性情非同一般,你教导荷儿,往后离得远一些。”

    程氏听得老王妃说话,低声应了是。

    “儿媳眼界浅薄,还真不曾遇到这样的事儿,往日里有些个女子,实在要强的当场就去了,焉能等到这会子。”

    程氏感叹,不用婆母提醒,她也知这金拂云的厉害。

    世子对她,从来不藏着掖着,金拂云这狠毒的算计,也事无巨细与程氏说了个明白。

    当着婆母,程氏低叹两声。

    实则早已不敢轻看那在爆竹声中跪得挺拔的女子。

    名声、闺誉,她都毫不在意,这样的女子,如何不可怕?

    金拂云早早出门,折腾到傍晚才回来,下车时,身侧的丫鬟婆子,早早的准备好一块白布,她欲要下车,那白布就蒙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