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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演绎:我的每次出场都很炸裂 演绎那个古板酸腐毒书生3

    温束钰虽未开口言语,但亭前那道身影似是听到身后动静,旋即回首。

    待见得是温束钰,对方脸上瞬时漾起几分痴迷,他快步踏出亭内,语气里带着几分雀跃:“阿钰,你可算来了。”

    温束钰方才微亮的眸子转瞬便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指尖无奈地轻叩额角,心觉方才那赏心悦目的一幕定是他错觉。

    很显然,沈之言这副模样生生折损了温束钰先前见到的那股清隽之姿。

    这头的沈之言还在说:“自相识以来,这还是你头一回主动约我。”

    温束钰蹙着秀眉,暗道这人痴心妄想,于是忍不住纠正:“我白日唤你来此,是有事相商,切莫胡思。”

    想到沈之言前些天干的好事,他语气里不免又带上了几分怨意,嘟囔道:“你前番将事情搅得一塌糊涂,我才不得不来寻你的。”

    其实旁人都能看得出来温束钰对原身一向不耐烦,可偏生原身看不出来。且他但凡听出了温束钰的埋怨,也只知一个劲道歉,并再三保证绝不再犯。

    “还有,你往后……”温束钰紧咬着唇,似乎颇有微词,\"你往后莫要再用这痴傻目光瞧我,教旁人见了,不知要生出多少闲话来。\"

    温束钰近来本就为书院里那几个男子的纠缠而感到心烦不已,如今又添了个沈之言,只觉难以招架。

    何况这满身酸腐气、一心只顾死读书的蠢书生,也着实不是他瞧得上的模样。

    因而,温束钰又重复了一遍。

    谁料沈之言猛地一甩袖,眉宇间攒起几分不忿,又搬出他那套酸腐道理来:“君子立世,行得正坐得端,又有何惧?纵是旁人有说辞,我等……”

    温束钰只觉额角发胀,暗叹这沈之言真得当个哑巴才妙,忙抬手打断:“什么君子小人的,罢了罢了!你莫要再絮叨这些了,我听着心烦。”

    沈之言只能缄口。

    朝白算是终于理解原主为什么总被套麻袋打了,这动不动就张口来些自以为很有哲学的大道理,真是很想让人踹一脚啊。

    温束钰不欲与沈之言多待,招手让他靠近些,压低声音:“我有东西要给你。”

    沈之言双眸微亮,以为是对方要送他什么东西,却见温束钰神色略微紧张,左右张望确认无人之后,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包黄纸。

    朝白嗑一把瓜子:[终于是要进入今晚的剧情主题了]

    “这是……”沈之言望着对方手中的物事,语气里满是困惑。

    “你不必多问。”温束钰打断,转了个话锋说起别的,“我方才已打听清楚,他昨日便已回到京城,估摸晚些时候才回斋舍。”

    沈之言闻言,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看来原主黑化的剧情,怕是要开始了。

    因为温束钰口中的“他”指的就是那个心心念念的无名人士白月光。

    “眼下刚散学不久,你且回斋舍等着,待他回去,便将这药粉掺入他的酒中……”温束钰说到此处,脸颊忽然飞上两抹红霞,连声音都低了几分,“待他饮下,药力发作时,你便寻个由头,将人引到我院中便是。”

    温束钰沉浸在自己的畅想里,丝毫没瞧见面前的书生摩挲着光滑的油纸,脸色开始寸寸变白。

    “你要……要下药?”沈之言指尖猛然收紧,眼神黯淡,但溢出来的情绪更多的是嫉妒,他脱口而出:“这里面装的可是……”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反正不是拿来害人的。”温束钰眼神躲闪,避开了这个话题。

    而看过原剧情的朝白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主角受的确不是拿来害人的,但人家是拿来霸王硬上弓的。

    是的,温束钰此刻手里拿的就是古代纯正迷情药粉,俗称春.药。

    这主角受也是个神人了,看中原主和人同一屋就想借原主之手,给他那白月光下药。

    因为这位面他们唯一能知道这个配角信息的就是,对方貌似还是个直男。

    所以温束钰妄图用肉体征服对方,使其动心,用原剧情的意思便是,他企图用自己的肉体来征服这个人。

    毕竟那六个攻就是因此爱上他的。

    朝白比了大拇指,[我是有点佩服主角受的脑回路了]

    在他眼里,欲才是能攥住人心的真理。显然温束钰的思维已经被那六个攻给带跑偏了。

    沈之言今早一进入位面就莫名遭到主角受的推搡与抱怨,就是与这事相关。

    前些天,主角受让原主把人约到酒楼里,想开个真情大告白,但当时原主还沉浸在“他接近我竟是为了此人”的真相中,整个人浑浑噩噩,把事情搞砸了。

    人白月光都出去游学了,主角受还愣是在酒楼傻傻等了好久。最后,他没等来白月光,倒等来了攻一。

    毫不意外的,主角受精心布置的“氛围感情趣屋”被攻一撞见,攻一醋意大发,如饿虎扑食般扑向了……

    [停!不要描述细节,涉*了]沈之言打断朝白声情并茂的解说。

    朝白哦一声,闭嘴了。

    总之就是事后温束钰不气馁,现在不知从哪搞来了“违禁药”,打算交到原主手上。

    朝白挑人物设定上的毛病:[剧情里不是说他天真无邪、性情率真吗?]

    怎么净干些六个攻才应该干的事。

    沈之言:[那剧情里还说原主是个有节操的真君子呢,还不是一上来就给人下猛毒]

    这专注搞.h.的小位面真不能用正常逻辑去看了,只能说朝白在随机传送位面这方面,手气一向差到离谱。

    这边,一直等不到应答的温束钰抬头,见面前的人表情犹豫,又摆出那副可怜委屈的低姿态:“你这是……不愿帮我?”

    “阿钰,我、我……”沈之言表现出一副为难又黯然失色的模样。

    原剧情里,原主刚开始是拒绝的,毕竟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不可能接受得了主角受这个给人下药的逆天思维逻辑。

    何况在原主眼里,这和亲手把自己心爱之人白白送到他人床上有什么区别。但原主没想到自己拒绝的话刚出口,主角受就毫不留情当场表示要恩断义绝。

    果然,这时的温束钰脸一垮,干脆利落收起东西,往后退几步。

    语气有点冷漠:“罢了,今夜就当我们谁也没见过,往后见面也当不相识了。”

    主角受果然说了与原剧情里一般无二的话。

    这就是致使攻七黑化的导火索,因为大受打击,攻七中途把这虎狼之药给调换了,换成了致命毒药。

    这不就有点冷幽默了嘛,得亏这路人甲无名氏白月光被攻七毒死了,不然他就成了攻八,好险。

    沈之言心里感叹这温束钰还挺绝情,面上一副错愕困惑的震惊表情:“阿钰,你这是……你这是要同我陌路?”

    “是。”温束钰顶着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相当纯良的歪头看他,嘴里却能吐出无情的话。

    “我三番五次救你,可换我今日有事相求,你却不肯帮我这一回,这样的知己朋友,我不想要。”

    沈之言缓缓睁大眼睛,他似是没想到,温束钰就因一个外人,欲与他恩断义绝。

    “可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们俩……”这位可怜书生实在说不出那些有辱斯文的话,声音渐低,几不可闻。

    “……我、我办不到。”

    “何必多言,沈兄不愿,我自不能逼了你。”温束钰抬手截住话头打断沈之言的话。

    见对方愣怔一时无法反驳,他心思微转,也不知是怎么地就挤出了眼泪,眼角泛红道:“若不是本公子护着你,你在这书院里,怕是连个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沈之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垂在身侧的手紧握。

    温束钰不经意往前靠近,于是丝丝缕缕的清香就绕着沈之言鼻间。

    他带着几分委屈,又添了点诱哄:“在这书院里,所有人都排挤你,可唯独我,待你最是真心的。”

    沈之言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这主角受。

    这小子不简单啊,还懂得使用美人计。

    “好,我帮你,我帮你就是了。”

    沈之言眼里阴霾一闪而过,不知是妥协还是想挽救两人的关系,他最终还是松口了。

    温束钰抹掉泪水,瞬间破涕而笑,并不知道自己把白月光坑惨了。

    这收放自如的演技,令沈之言叹为观止:[这是遇到对手了啊]

    只有朝白幽幽道:[我再也不信剧情了,这主角受根本就不是傻白甜]

    而被冠上傻白甜标签的主角受看了天色,惊觉时候不早了,催促沈之言回去。

    离开前还一再强调沈之言下药时机灵点,生怕沈之言被发现。

    显然在对方眼中,原主的蠢已经深入他心。

    沈之言目送那道背影渐走渐远,慢悠悠说:[这位面也没说他是傻白甜啊]

    剧情里说主角受娇气蛮横、莽直天真,又没直白说人是个傻白甜。

    这小子也是有点小心机的。

    他一向厌恶旁人因自己身上幽香而对他生出迷恋心理,可刚才却还是稍稍利用这点去诱惑了沈之言。

    沈之言指尖摩挲着这包“烫手山芋”,主角受到底有多少副面孔且先不论,现在还是想想接下来的剧情吧。

    “好!”朝白清清嗓子,“接下来,请收看——攻七雨夜黑化毒害同窗惊魂案。”

    雨……夜?

    沈之言抬头。

    果然剧情的力量还是强大的,温束钰刚离开的时候月亮还露出头,现在已经被藏入浓云里完全看不见了。

    墨色翻涌,天地间霎时暗沉下来。

    要下雨了。

    沈之言抬脚离开这竹亭。

    像是在应和他,倏忽间狂风骤起,沈之言还不小心被卷起的尘土迷了眼。

    与此同时,天际突然炸起一道闷雷声。

    朝白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刚想催04原地开疾跑,系统播报音突然播报起内容。

    【叮!席九蘅爽感值-1】

    【叮!席九蘅爽感值-5】

    【叮!席九蘅爽感值-10】

    【席九蘅爽感值……】

    一连串的下降指数声与天边的雷声混合,刺耳异常,似有无尽戾气在翻搅。

    而只有是需要攻略的对象,才会汇报出爽感值。

    朝白懵住了,这个叫席九蘅是04攻略对象?

    但他对标本位面的哪个角色?

    沈之言也是脚步顿住,目光暗暗扫过黑暗四周,额角隐隐跳动,“……攻略对象在这里你怎么不早说?!”

    朝白扫描四周,然后迷茫道:“不在啊……他不在这附近。”

    不在?

    沈之言眼皮一跳。

    人都不在,怎么恨意就传过来了。

    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两人没由来冒出一股悚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