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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明瓦罐鸡 第521章 商船调整(第1/2页)

    “夫君,您可一定要照顾好墨儿啊,他还这么小!”城主府大门口,阳光洒下,映照着众女那满是不舍的面容。她们目光紧紧锁住朱高煦,心中满是惆怅。才刚过去两天,没想到他又要踏上远行的路途。

    在众人之中,陆青叶的难受之情尤为浓烈。此次朱高煦不仅自己要离开,还打算带着她的心头宝——儿子朱瞻墨一同前去。陆青叶微微颤抖着双手,仔细地整理着朱高煦的衣服,每一个褶皱都不放过,仿佛想借此将自己的不舍与牵挂一同融入其中。随后,她缓缓蹲下身子,轻轻地将朱瞻墨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将儿子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心底。她把脸贴在朱瞻墨那稚嫩的小脸上,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说道。

    虽然陆青叶心里清楚,跟着朱高煦,孩子肯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毕竟朱高煦是孩子的父亲,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他。但“儿行千里母担忧”,朱瞻墨才仅仅五岁多啊,那小小的身躯,在陆青叶眼中依旧是那么脆弱。她的脑海中忍不住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场景,哪怕理智告诉她一切都会平安无事,可那份担忧就像深深扎根在心底的藤蔓,肆意生长,难以抑制。

    要不是新城还有诸多繁杂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去忙碌,一刻都离不开她,陆青叶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一同前去,时时刻刻守在儿子身边,才会觉得安心。

    朱高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老三那边进展相当顺利,都已经占领高丽一大半的土地啦。咱们这次过去呀,就跟出去游玩一样,轻轻松松的,根本没什么危险,你就别担心墨儿会伤着了。”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安抚,可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毕竟从一早上开始,陆青叶就翻来覆去地念叨这些话,哪怕是脾气再好的人,听了这么多次,也难免会觉得有些厌烦。

    不过,朱高煦心里十分理解陆青叶此刻的心情。在每一位母亲眼中,孩子无论长到多大,永远都是那个需要呵护的宝贝。就像他自己,十多岁的时候,徐妙云不也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他,甚至还会偷偷跑来看望他嘛。时光流转,就算到了现在,儿子们都早已成家立业,徐妙云依旧放心不下。单单是和自己聊天,就提起老三好多次。朱高煦完全相信,在自己不在徐妙云身边的时候,母亲肯定也是这般牵肠挂肚,满心都是对孩子们的担忧与关爱。

    至于这次出行,为什么非要带着朱瞻墨呢?其实是有两个原因的。一来呀,朱瞻墨这孩子天天叫嚷着想要出去玩,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二来呢,朱瞻墨毕竟是自己的长子,朱高煦一直想着要从小就好好培养他,让他多出去走走,长长见识,开阔开阔眼界,以后才能有更广阔的发展。

    在朱高煦再一次耐心地对陆青叶进行保证之后,站在朱高煦身旁,个头小小的朱瞻墨也懂事地赶忙出声,奶声奶气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娘,您就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啦,您就别再担心了。”小家伙一边说着,还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模样十分可爱

    此时的朱瞻墨,小身板上背着一个小包袱,那模样还真像回事儿。只见他眼睛里透着些许着急,心里暗自想着:可千万不能让娘继续说下去了,爹好不容易才答应带着自己出去玩,要是把爹问得不耐烦了,直接把自己扔下,那自己可就没辙了,到时候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你长大个屁!”本来还满脸都是不舍之情的陆青叶,听到儿子这老气横秋的语气,顿时没好气地抬手就是一巴掌,轻轻地拍在了儿子的后脑勺上。她佯装发怒地说道:“出去以后,你可得老老实实听你爹的话。要是让老娘知道你在外面胡来,回来定然抽烂你的屁股!”陆青叶虽然语气严厉,但眼神中满是对儿子的关切与疼爱。

    朱瞻墨被拍了一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手掌下意识地伸到脑后,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心里嘀咕着:娘啥都好,就是这脾气有点火爆,简直说动手就动手。不像自己其余几个娘,从来都不会动手打人。

    “听到了没有!”陆青叶见儿子没个正形,又瞪了朱瞻墨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别不当回事。

    朱瞻墨能有什么办法呢,无奈地摸摸鼻子,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回答道:“知道了,娘!”他心里明白,娘虽然凶巴巴的,但这都是对自己的爱,出去可得听话,不然回来可真得挨揍了。

    朱高煦看着双手叉腰,一副泼辣模样的陆青叶,不禁失笑出声。那笑声中满是宠溺,他丝毫没有觉得陆青叶脾气不好,反而觉得她这般模样莫名的可爱,就像生活中一道鲜活亮丽的色彩。

    认真说起来,朱高煦内心深处反而觉得像陆青叶这样的女子,才更符合他心中生活里老婆的样子。对待孩子,她从不溺爱,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教育起来绝不手软,却又在打骂中蕴含着深深的疼爱。和自己相处时,也是直来直往,有啥说啥,从不藏着掖着。高兴时,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不高兴的时候,情绪也表现得非常明显,丝毫不会刻意掩饰。

    在平时的生活中,陆青叶时常会和朱高煦因为某些事情小小地争吵一番。比如,朱高煦有时候忙于事务,忽略了家里的一些琐事,陆青叶就会忍不住唠叨几句,两人便会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但这些争吵从不伤感情,反而像是生活中的调味剂,为平淡的日子增添了几分别样的乐趣。而且,她还是几个老婆当中唯一会毫无顾忌地对朱高煦发泄情绪的人。无论是遇到烦心事,还是对朱高煦的某些做法不满意,她都会直接说出来。然而,朱高煦非但没有厌烦,反而对陆青叶最为亲近。在他看来,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真实、质朴,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当然,蓝潇潇完全不包括在这种真实的范畴内。在朱高煦眼中,蓝潇潇的任何样子,无论是温柔体贴,还是偶尔的小脾气,都是装出来的,透着一股虚假的意味,

    见陆青叶气鼓鼓的,伸出手指头一下一下轻轻戳着朱瞻墨的额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叮嘱的话,朱高煦心中满是温情,忍不住伸手,在陆青叶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眼神中满是宠溺,柔声道:“好了,你呀,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和个孩子似的。别担心啦,我肯定会照顾好墨儿,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多好玩的、好吃的。”

    当着儿子的面,被夫君这般亲昵地举动和温柔的话语对待,即使是平日里神经大条的陆青叶,此刻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微泛起红晕,就像天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晚霞。她微微侧过脸颊,撇到一边,嘴里小声嘟囔道:“好了啦!”那模样,竟多了几分少女的娇羞。

    “行了,时间不早了,不能再耽误了。陈远,咱们这就出发吧。”朱高煦转头对着一旁等候的陈远吩咐道,随后对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们摆摆手,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紧接着,他弯腰将朱瞻墨轻轻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塞进马车当中,动作轻柔,生怕磕着碰着。随后,他自己也敏捷地跳上了马车。

    就在这时,身后立马响起一道道清脆稚嫩的喊声,如同悦耳的鸟鸣:“爹爹,你一定要快快回来啊!”“爹爹,记得给我带好吃的东西!”“我也要我也要!”孩子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对父亲的不舍与期待。

    听到孩子们这般天真可爱的喊声,朱高煦心中满是幸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再次摆摆手,声音洪亮地回应道:“知道了!你们在家要乖乖听话,等爹爹回来。”

    除了朱瞻墨,其余孩子们自然也都围着朱高煦,纷纷撒着娇,满眼期待地希望能跟着父亲一同出去玩。他们那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渴望,拉着朱高煦的衣角,不停地央求着。然而,朱高煦仔细思量后,觉得他们年纪实在太小了。此次出行路途遥远,且情况复杂,带着一群小孩子,实在难以周全地照顾到每个人。光是照顾朱瞻墨一个孩子,就已经有些让人头疼了,如果再多带两个,那一路上恐怕全程都得围着孩子们转,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所以,尽管心中满是对孩子们的疼爱与不舍,朱高煦还是狠下心来,一一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此次朱高煦出行,除了带上满心欢喜的朱瞻墨之外,只带了陈远一人。这个便宜徒弟,平日里做事细心周到,用来打理生活细节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不,此刻他正坐在马车前,充当起了车夫的角色。只见陈远熟练地握住缰绳,在朱高煦的示意下,高高扬起手中的长鞭,轻轻挥打在马儿的屁股上。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马儿吃痛,嘶鸣一声,迈动蹄子,拉着马车缓缓向前驶去,逐渐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其实,从城主府到码头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朱高煦考虑到朱瞻墨年纪小,为了让他能在路途中尽量舒适一些,所以出行还是选择了最为舒服的马车。尤其是现在,新城到码头的这段路,全部用水泥精心铺就。那平整的路面,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马车行驶在上面,平稳顺滑,根本不会产生丝毫的颠簸感,仿佛行驶在平静的湖面上,让车内的人感觉格外惬意。

    马车才刚刚启动没多久,刚刚踏上行程,朱瞻墨就彻底坐不住了。他那小脑袋就像个灵活的拨浪鼓,时不时地从车窗探出去,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虽说平日里他多次经过这块地方,周围的景色对他来说早已算不上稀奇,可这次是跟着老爹一起出行,意义完全不同。此刻,他坐在位置上,满心激动,却又不知道该跟老爹说些什么,只好通过看窗外景色来转移自己无处安放的注意力。

    朱高煦看着儿子那副像身上长了虱子般坐立不安、左顾右盼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想起平时在家里的时候,这小子和弟弟妹妹们一样,只要一见到自己,就像小猴子似的,争着往自己身上爬,活泼得很。可现在单独和自己相处,反倒变得扭扭捏捏,不敢说话了。

    不过,朱高煦心里也明白,这是因为这些年自己外出的次数实在太多了,陪伴孩子们的时间少之又少,导致孩子对自己终究还是有些生分,所以才会在单独相处时难为情。

    既然如此,朱高煦决定主动挑起话题,总不能一路上就这么沉默着,让气氛变得尴尬。他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肃又略带调侃的样子,对朱瞻墨说道:“小墨啊,你现在睡觉应该不会尿床吧,接下来这几天可是要跟爹睡的,爹可不想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床垫湿乎乎的,那可就麻烦咯!”说罢,还佯装担忧地摇了摇头。

    朱高煦主动开口之后,朱瞻墨心中顿时一阵窃喜,就像黑暗中突然照进了一束光。可当他听完朱高煦的话,原本兴奋的小脸瞬间就像被拧紧的毛巾,五官都纠成了一团,脸色憋得通红,活像个熟透的番茄。他急急忙忙地分辨道:“爹,我已经五岁了……”那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满,似乎在抗议父亲把自己当成还在尿床的小孩子。

    不过,尽管朱高煦问的话不太合朱瞻墨的心意,可好歹算是成功打开了话匣子。之后,朱高煦父子俩就像脱缰的野马,开始天南海北、有啥扯啥。毕竟本就是父子,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就亲密得和亲兄弟一样,什么话题都能聊得热火朝天,之前的那点小尴尬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多久,马车缓缓行驶,三人就来到了码头附近。然而,让朱高煦始料未及的是,当他下车后,才赫然发现码头周围已然堵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全是马车。一辆挨着一辆,简直像一群迷路的甲壳虫挤在了一起,自己的马车根本就没办法再往前挪动分毫。

    见此状况,朱高煦当机立断,直接利落地跳下了马车。反正离码头也没剩下多少路了,走过去倒也方便。陈远见状,也十分利索地跟着跳下马车。随后,他一个箭步走到朱瞻墨身旁,伸出有力的大手,像拎小鸡似的,一把将朱瞻墨抓起来,稳稳地置于自己的脖子上,让小家伙骑在自己脖子上“高高在上”。

    朱瞻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满脸窘迫,大声叫嚷起来:“陈叔叔,我可以自己走的。”那声音里透着几分难为情,毕竟自己都五岁了,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不想被人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

    陈远却压根不予理会,他心里清楚,自己能被朱高煦带在身边,靠的就是这份眼力见儿。这次出行,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把朱瞻墨照顾得无微不至,绝不能让对方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不过对于朱瞻墨的称呼,陈远还是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别叫我陈叔叔,叫我师兄!”陈远现在可是朱高煦堂堂正正的弟子,按照辈分,和朱瞻墨是同辈,要是还叫叔叔,那可就乱了套,像什么话呢?

    至于那辆被堵在后面的马车,朱高煦压根没放在心上。反正他向来不缺这点钱,直接就决定不要了。

    一行三人在人群中艰难地挤着,朝着船只所在的方向慢慢靠近。周围都是从那些被堵得动弹不得的马车上下来的人们,他们聚在一起,正热火朝天地交谈着。在艰难穿行的过程中,朱高煦逐渐弄明白了为啥这里会堵得如此厉害,而说起来,这件事竟然还和他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朱高煦向来财大气粗,钱财对于他来说似乎永远都用不完。再加上他大力发展造船业,战船造得是越来越多。可如今,根本不需要那么多战船闲置着。于是,他灵机一动,下令将许多战船进行改造,直接摇身一变,成了商船。

    不过,这些商船可不只是供新城内部的人使用。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将其用来接运顾客。而前来乘坐这些商船的顾客,大部分都是各地的商人。收费方式也很简单,就是按照所运送物资的数量和重量来收取相应的费用。

    起初,那些海商们都有自己的船只,对于新城的商船根本不屑一顾,没人愿意来乘坐。毕竟他们习惯了自己的船只,觉得用起来顺手。可后来,情况发生了转变。这些海商们逐渐发现,新城改造后的船只简直有着诸多无可比拟的优势。这些船只不仅行驶起来十分安稳,船体坚固异常,而且在海上遭遇风险的概率要比他们自己的小船只低很多,安全性大大提高。更为关键的是,新城船只的速度极快,几乎能达到他们船只速度的两倍。这意味着,商人们使用新城的船只,能够大大节省时间成本。无论是从节省时间,还是保障货物安全的角度来看,显然新城的船只都更为划算。

    从那以后,陆陆续续地,许多商人都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各自的商船,心甘情愿地花钱来乘坐新城的船只运送货物。

    然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更重要的是,如今的海上局势并不太平,海盗猖獗,时常出没打劫过往商船。而新城的船只却有着特殊的“待遇”,由于新城的威名在外,那些海盗只要远远看到是新城的船只,就吓得转头就跑,根本不敢靠近。如此一来,新城的船只还额外充当了镖师的作用,为商人们的货物提供了一层可靠的安全保障。也正因如此,商人们就更加倾向于选择乘坐新城的船只了。

    然而,问题恰恰就出在这儿。新城的船只已经持续运转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日子里,所有商人都早已习惯了新城船只所带来的便捷与保障。可谁能料到,就在昨天,朱高煦一道命令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打破了原有的秩序,所有的船只毫无预兆地全部停止运行,等待进一步的安排。

    今天一大早,各地的商人们像往常一样,带着一辆辆满载货物的马车,浩浩荡荡地押车前来,满心期待地准备乘坐船只,将货物运往目的地。可当他们抵达码头时,却惊异地发现,所有船只都静静地停靠在那里,没有一艘有起航的迹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么多货物既无法按时运走,又不可能轻易运回去,无奈之下,只能全部滞留在了这里。一时间,码头上堆满了货物,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弥漫着焦虑与不满的情绪。

    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混乱无序,显然不是个办法。朱高煦看到前方屋子处有一行人围聚着,似乎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出于好奇与对情况的关切,他带着陈远费力地朝着那边靠近。

    还没走到跟前,远远地就听到了石当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如洪钟般在人群中响起:“我不是早就跟你们说了嘛,往后咱们新城的船只都不会再进行航运了!你们说再多也没用,现在与其在这儿吵闹,还不如赶紧回去想办法另找船只!”石当的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石将军,您这话说得可就有点太不负责任了啊!”一位看上去颇为精明的商人站了出来,满脸焦急与无奈,“我们好歹也是和你们合作了几年的老客户了,一直以来那么信任你们,才会始终选择乘坐你们的船只。结果呢,你们现在说撤就撤,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哪怕您能提前几天通知我们也好啊,这样我们也不至于带着这么多货物傻乎乎地赶来,现在可怎么办才好?”他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助。

    “是啊,石将军,您可别开玩笑了!”另一位胖胖的商人也跟着附和道,“我们自己的船只这几年都没怎么用,早就老化得不成样子了。就拿修缮来说,没个好几天根本搞不定,现在这火烧眉毛的,哪能来得及啊?”

    随着这两位商人带头抱怨,人群中立马又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抱怨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诉说着自己的难处与不满,那场面就像炸开了锅一般。

    “我这还是头一回出门做生意,为了这趟买卖,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搭进去了呀。现在一分钱还没挣着,光运费就花出去不少,要是再把货物拉回去,万一卖不出去,我可就真得倾家荡产了。”人群中,一位年轻人满脸愁容,唉声叹气地说道。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实在不像是在装模作样。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佛这简单的几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这时,也有头脑较为清醒的人,直接一针见血地问出了事情的关键:“石将军,您就跟我们说实话吧,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把所有船只都禁止出行呢?说不定我们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这问题就给解决了呀!”

    此言一出,仿佛在人群中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立马纷纷应和起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是啊,石将军,您就别藏着掖着了,说出来说不定集思广益,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没必要非得禁止船只出行,让我们大家都这么为难啊!”

    在场的这些商人,还都没有得到朱棣整顿官场的消息。在他们的认知里,前几天北平那边虽然禁止了新城的部分商业运行,但码头这边一直都还正常运转着。毕竟码头所牵扯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其中更是有不少王爷的生意掺杂在里头。北平的那些官员再怎么胆大妄为,也没傻到去树立这些不必要的强大敌人,轻易动码头这块“蛋糕”。

    可今天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船只全部停运,这不得不让商人们心里犯嘀咕。他们第一时间就猜测,是不是北平和新城之间的矛盾又再次升级了。

    倘若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商人倒也还不至于太过担心。毕竟他们这些人,基本上背后都有一定的势力支持。要是真的是北平那些官员在暗中搞鬼,损害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这些商人的利益,而是牵扯到了背后诸多势力的权益。虽说他们单个商人没什么能力与北平的官员对抗,但只要联合起来,让各自背后的势力出面施压,就算是北平的官员,也不得不给几分面子。也正是因为心里有这个底气,这些商人才敢如此大胆地对石当直言。

    只是听完这些商人自告奋勇说要帮忙后,石当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双手环胸,身子微微倾斜,斜着眼睛,满脸轻蔑地看着众人,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故意在挑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欠揍的劲儿。

    “可拉倒吧,就凭你们能帮得上什么忙?”石当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仿佛这些商人的提议在他眼中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话一出口,顿时就有人不乐意了。一名四十多岁,留着小胡子的商人,气得脸都涨红了,满脸不服气地站出来反驳道:“您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您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怎么就知道我们帮不上忙?您可知道我背后是谁吗?”小胡子商人一边说着,一边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显然是被石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以往,这些商人就算带着货物出海,通常也是派遣自己的心腹,或者雇佣专业的押运人士负责押送。可自从新城的船只投入使用后,海上航行的风险大大降低,安全系数直线上升。再加上新城船只上的生活条件极为优越,吃穿用度一应俱全,甚至比陆地上的一些住所还要舒适,商人们感觉乘坐这些船就跟出去旅游似的轻松惬意。为了减少人工费用开支,许多商人便干脆亲自出马押运货物,反正待在船上也不会太辛苦。

    此刻,石当眼中的不屑愈发明显,他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赌气和发泄的意味,大声说道:“行啊,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接着说道:“因为北平那些杂种的原因,我家公子已经决定搬离新城,这段时间需要大量船只运送人员和物资。而且,往后新城的船只应该也会全部撤离。你们不是一个个觉得自己很有能耐吗?有本事你们就去跟燕王说啊,让他收回成命!”石当说着,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心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毕竟在他看来,自家公子就像是被人逼迫着赶走的一样,这让他心里十分憋屈。

    刚刚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众商人,在听到石当这番话后,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再也没有人提帮忙的话了。毕竟这可是燕王的决定,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根本没有那个通天的本事能让燕王改变主意。

    这些商人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各个都是人精,对于上层的局势大致都有些了解。他们心里明白,新城发生的这些事,归根结底都和皇位继承的大事息息相关。而在他们的认知里,所有皇帝最忌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旁人掺和到皇位继承的纷争中来。他们毫不怀疑,就算是自己背后那些有头有脸的势力人物,也绝对不敢在燕王面前为新城说情,给朱棣递好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了燕王敏感的神经,惹上大麻烦。

    不过,紧接着,刚刚说话的小胡子商人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他忍不住惊叫一声,满脸焦急地朝着石当问道:“你说往后这边的商船也会撤离?”

    本来,刚刚石当第一次提到往后可能没有商船运行的时候,小胡子商人压根没把这话当回事,还以为石当是被他们问得不耐烦了,随口敷衍他们的。可现在再次听到石当清清楚楚地提起这件事,他顿时慌了神,心里就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其余的商人们听闻此言,心中也都跟着一阵慌乱。他们的眼神齐刷刷地死死盯着石当,仿佛石当口中即将吐出的话语,是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每个人都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能从石当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要知道,自从新城的商船出现之后,他们的生意模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使用新城的商船,不仅大大降低了运输成本,而且由于其速度快、安全性高,货物能够更及时、更稳妥地抵达目的地,他们赚取的利益比曾经使用自家那些小破船时多出了许多。如今突然听到往后很有可能再也享受不到这样的福利了,所有商人怎能不着急?这可关乎着他们的切身利益,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生意布局和身家性命呢。

    对于那些稍微有点资产的商人来说,听闻可能没有新城商船的消息,也只是心疼一下罢了。毕竟对他们而言,无非就是往后赚的钱可能会少一些,生意规模或许会有所收缩,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然而,对于那些小商人来说,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一旦没了新城船只的护送,他们就如同失去了保护伞,不得不再次回到以往担惊受怕的日子。

    之前,朱高煦曾派遣船只对海盗进行过大规模的清扫,在那之后,海上的局势安稳了不少。可自从扶桑被灭国之后,那些侥幸逃出去的扶桑人,大多都摇身一变,成了海盗。尽管朱高煦的人一直坚持不懈地在茫茫大海上进行搜查清剿,但大海广袤无垠,犹如浩瀚的宇宙,想要将所有海盗一网打尽,谈何容易。所以,像那些防御力和战斗力稍弱的商船,根本就不敢贸然出海,生怕遭遇海盗,落得个船毁人亡、血本无归的下场。

    在这些商人当中,甚至还有许多刚刚涉足海上贸易领域的新人。他们是受到新城鼓励海上贸易政策的吸引,又听闻海商这个行当颇为赚钱,才毅然决然地加入进来。可他们根本就没有独自在海上航行的经验,一切都依赖于新城安全、高效的商船。如今朱高煦的商船突然停运,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直接断了活路,未来的生计瞬间变得渺茫起来。

    随着恐慌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人群开始骚动不安,叫嚷声、抱怨声此起彼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高煦深知不能再坐视不管。

    “安静一下!”朱高煦运足底气,在人群当中声如洪钟地大喊一声。周围那些正被焦急和愤怒冲昏头脑的商贾们,刚准备转头对着发声者怒骂,可当他们看清喊话之人竟是朱高煦后,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顿时都闭上了嘴,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朱高煦身上。

    “城主啊,您可算来了!您就行行好,开开恩吧,这商船可千万不能停啊!我一家老小十几口子人,全都眼巴巴地等着我靠这生意养活呢!要是没了这商船,我可怎么活啊,一家人都得跟着喝西北风了!”一位身形佝偻、面容憔悴的老商人,声音颤抖着,近乎绝望地向朱高煦哀求道。他那浑浊的双眼满是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决堤,干枯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公子,就今天这一回,您就高抬贵手,让我把手中这批货送出去行不行啊?”一个中等身材,略显富态的商人,满脸焦急地凑上前,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向朱高煦作揖,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仿佛只要朱高煦点个头,他就能从绝境中解脱出来。

    “我也不敢有太多奢求了,哪还敢想着赚钱啊,现在只盼着能把手里这些货平平安安地送出去,不赔本卖出去就谢天谢地了。公子,我愿意多出点运费给新城,您看这样行不行啊?”一个年轻的商人,急得在原地直跺脚,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焦虑。他刚涉足这行不久,这次的货物几乎压上了他的全部身家,此刻正为未来的生计忧心忡忡。

    见到出现的人是朱高煦,这些商人们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情绪愈发激动。他们一个个可怜兮兮的,活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用那饱含着哀求与绝望的眼神巴巴地望着朱高煦,仿佛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

    甚至还有些人,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焦虑与无助,竟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抹起了眼泪。他们或低声抽泣,或放声大哭,那悲戚的哭声和哀怨的神情,不知情的人见了,任谁都会心生怜悯,觉得无比心酸。

    朱高煦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暗自翻了翻白眼。平日里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精明世故的这些几十岁大老爷们,此刻在他面前却像一群无助的孩子,哭哭啼啼,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忍直视。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些人在利益面前,还真是瞬间就丢了往日的稳重与尊严。不过,他也深知,这件事牵扯众多商人的切身利益,必须得妥善处理。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来给你们解决问题来了吗?你们先都安静下来,要是再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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