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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明瓦罐鸡 第526章 想得美!(第1/2页)

    “你tm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来人,将其剁碎喂狗去!”闵无咎本就因为外甥李裪毫不留情的指责而满心烦躁,此刻又冷不丁冒出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前挑衅,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顿时怒不可遏,直接对着朱高煦破口大骂起来,那粗俗的言语如同污水般倾泻而出。

    原本好不容易找到外甥所带来的喜悦,在这一瞬间被怒火冲刷得荡然无存。他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朱高煦,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闵郡见此情景,额头上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成一团,宛如拧紧的麻花。她心中满是疑惑,以她的经验,一个普通村民绝不敢在这个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多嘴。而且她刚刚注意到,朱高煦是和自家儿子一起从屋子里出来的,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啊,若真是李裪的朋友,在其他人面前或许还能仗着李裪的身份狐假虎威一番。但自己可是李裪的母亲,在李裪心中有着绝对的权威,李裪见到自己都得恭恭敬敬的,这几个人怎么可能还如此嚣张。

    一时间,闵郡实在看不清朱高煦的身份,心中满是警惕。她没有贸然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紧紧盯着局势的发展,等待着闵家家仆接下来的动作。

    听到闵无咎一声招呼,闵无敌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两眼放光,立刻打起精神,脚下一蹬,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迅猛地向前踏出两步。欺凌弱小,本就是他平日里最热衷的事,每次看到那些弱者在自己手中像蝼蚁般无助挣扎,那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总会让闵无敌莫名地兴奋,仿佛吸食了毒品一般上瘾。

    此刻,闵无敌那张丑陋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伸出他那如同脸盘大的巴掌,带着呼呼风声,恶狠狠地就要抓向朱高煦的脸颊,嘴里还发出一道充满讥笑的声音:“小子,我也不知道你着什么急,本来还想多留你们这些人一会儿呢,偏要在这儿装这个波,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直接去死吧!”那嚣张的气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面对闵无敌如恶虎扑食般扑来的庞大身躯,朱高煦却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神色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仿佛眼前这即将降临的危险根本不值一提。见此情况,一直全神贯注关注着这边情况的闵郡,心中警铃大作,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像极了蓄势待发的猎豹,暗自思忖:有点不对劲! 这小子怎么如此镇定,难道有恃无恐?

    就在闵郡心生疑虑之时,她就看到一直安静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那个清秀男子,身形突然一晃,如同鬼魅一般,一个闪身便从侧面如闪电般攻击向闵无敌。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直守护在闵郡身边的金巧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赶忙大声发出提醒:“小心!”

    好歹闵无敌在高丽也是颇负盛名的高手,反应速度极快,即便没有旁人提醒,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正从侧面偷袭自己。由于不清楚对方实力深浅,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就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即将抓住朱高煦脸颊的千钧一发之际,闵无敌在半空之中瞬间做出一个极为惊险的九十度转弯动作。只见他腰部猛地发力,犹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强弓,粗壮有力的手臂借着这股力量,如同一根致命的流星锤,朝着攻来的黑影迅猛甩动过去。

    “啪!”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骤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闵无敌在与偷袭者短暂交锋后,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稳稳地站在了朱高煦的身旁。此时,他也终于看清了偷袭自己之人,竟是个年仅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闵无敌眼中不禁闪过一道讶然之色,显然对这年轻人的突然出手以及其展现出的不俗实力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这讶然之色转瞬即逝,紧接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已然成为二流巅峰的高手了,天赋果然不错啊。只可惜,年纪轻轻的,却偏偏要自寻死路,实在是可惜了这一身好资质。”那语气中满是对年轻人的轻蔑与惋惜

    陈远被闵无敌这猛烈的一击震得手臂发麻,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发麻的手掌。心中暗暗吃惊,自己这蓄势已久的偷袭,竟然没能伤到对方分毫,反倒是自己的手掌此刻一片通红,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他不禁打量起闵无敌那粗壮的胳膊,心中暗自想到,对方胳膊上的肌肉硬得如同钢铁一般,若是刚刚那一下甩到自己脑袋上,恐怕自己的脑袋就真的和熟透的西瓜一样,直接被炸得稀巴烂了。

    “呵,你也不差啊,练的是横练功夫吧,竟然这么硬?”陈远强忍着手上的疼痛,若无其事地将手掌背在身后,目光坚定且毫不畏惧地盯着闵无敌,言语间带着一丝对闵无敌实力的认可,但更多的是一种毫不退缩的挑衅。

    闵无敌稳稳地站在朱高煦旁边,见陈远虽然实力不俗,但明显还是稍逊自己一筹,顿时觉得这场争斗自己已然胜券在握。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伸出那粗糙的手掌,在朱高煦的肩膀上肆意地拍打了两下,戏谑地说道:“好小子,怪不得你刚刚如此嚣张,原来身边还藏着一位高手保护着你啊。不过你们几个隐藏得倒是挺好,我之前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还隐藏着这么一位高手在你们之中。”

    金巧的神色可没有闵无敌那般轻松惬意,他眼神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陈远,不敢有丝毫懈怠。随后,他脚步轻移,快速靠近闵郡,压低声音说道:“王后,此人最多二十岁,可实力却如此强劲,我在江湖闯荡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二流巅峰高手,他背后的势力肯定不简单!”金巧自己本身就是武学天才,天赋异禀,可即便如此,他也是在二十六岁的时候才艰难抵达二流巅峰之境。后来闵郡成为王后,动用大量资源全力栽培他,他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刻苦修炼,才在今年,也就是二十九岁的时候,好不容易努力晋升为一流武者。回想起自己的修炼之路,金巧深知其中的艰辛与不易,所以对陈远这般年轻就有如此实力,心中充满了忌惮。

    闵郡听闻金巧所言,眉头瞬间皱得更加厉害,犹如两座紧紧相连的山峰。她心中暗自思量,片刻之后,还是将目光投向朱高煦,带着一丝谨慎与试探,开口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后辈……”闵郡心里明白,既然能配备一个如此年轻的二流巅峰武者当保镖,对方的家世显然非同小可。再加上这里是王城外面,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她不得不小心谨慎。她想要问清楚对方身份,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毕竟如今的她,处境艰难,和丧家之犬没什么两样,日后还需要仰仗城里的那些家族势力,若是贸然树敌,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还不等闵郡把话说完,那边被闵无敌挟持着的朱高煦,脸上依然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反而显得格外轻松自在。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对闵无敌笑道:“我们确实隐藏得很好,你不止没有发现陈远在隐藏实力,也同样没有看出,其实我同样实力不差。”

    “你什么意思?”见朱高煦脸上挂着笑眯眯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闵无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脸上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紧接着像一只受惊的野兽,整个人瞬间警惕起来。他下意识地将捏着朱高煦肩膀的巴掌加大了力度,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威慑对方,同时也想借此试探一下朱高煦的虚实。

    可就是这一捏,闵无敌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只感觉自己的手像是按在了一块坚硬无比的磐石上,竟然丝毫捏不动朱高煦的肩膀。闵无敌向来自负,怎么可能轻易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心中满是不信邪的念头,当下一咬牙,将全身的力气瞬间全部贯注在手掌当中,誓要让朱高煦吃些苦头。然而,这一番用力的结果,却让闵无敌瞬间失神。无论他如何发力,朱高煦的肩膀依旧稳如泰山,自己的攻击对对方来说,确实就和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

    闵无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可是如假包换的一流高手啊,在自己全力的控制之下,对方竟然不受丝毫影响。如此看来,面前之人的实力,最少也是一流巅峰的武者了。这个认知,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闵无敌几乎喘不过气来。

    想到这里,闵无敌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上原本强硬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软弱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扭曲得比哭还难看。

    让他感到极度恐惧的,不仅仅是朱高煦那深不可测的未知实力,更加重要的是,对方看上去才二十多岁啊。身为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武者,闵无敌平日里自然会格外关注江湖上那些成名的高手。而像眼前这般恐怖的天赋,闵无敌思来想去,只听说过一人,那就是大明王朝声名远扬的朱高煦。难道,眼前之人真的就是那位传说中的人物?闵无敌越想越觉得可怕,双腿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想到这里,闵无敌眼神瞬间变得呆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他直勾勾地盯着朱高煦那张精致的面孔,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咯噔一声,暗自叫苦:不会这么倒霉,真让自己碰上了吧?他越看朱高煦,越觉得对方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闵无敌眼神当中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越发浓烈,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软在地。在这一刻,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猜出了对面之人的身份。

    “这这这……”闵无敌双目失神,嘴唇颤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原本还算伶俐的口齿,此刻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仿佛再多说一个字,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闵无敌,怎么回事?”见朱高煦依旧笑眯眯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倒是闵无敌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僵直,不再动弹一下,闵无咎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发问。他实在不明白,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闵无敌,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而与此同时,闵郡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朱高煦戏谑的声音刚落下,闵无敌就立刻沉默不语了,显然是被朱高煦给镇住了。毫无疑问,她意识到自己这边这次是彻彻底底踢到铁板了。

    “此人也是个高手,王后,您先退后!一旦情形不对,立马就走,我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金巧一直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变化,她注意到闵无敌手背上青筋的微妙变化,心中立刻明白闵无敌暗中已经对朱高煦进行了试探。然而,朱高煦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变化,这只能说明朱高煦的实力强得超乎想象。金巧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清晰的认知,她也就比闵无敌稍微强一些罢了。经过短暂的权衡,她猜测就算自己加上闵无敌两人联手,也根本不是朱高煦的对手。所以,她赶忙焦急地提醒闵郡,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担忧。

    闵郡听到金巧的话,心中顿时翻起惊涛骇浪。金巧跟了自己十几年,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她可以说是一清二楚。可如今,就连一向自信的金巧都产生了如此强烈的不自信,这让闵郡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她不禁暗自思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难道他背后还有着更为强大的势力支持?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愈发感到不安。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闵郡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迅速做出了选择。

    刹那间,她脸上那如寒冰般冷峻的神情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转而朝朱高煦露出了一个极为友善的笑容,试图以这样的方式缓和紧张的气氛,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后辈呀?说不定你们家族和我还颇为相熟呢,咱们可千万不能大水冲了龙王庙,伤了彼此的和气呀!”闵郡的语气中满是讨好之意,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再次激怒眼前这位神秘而强大的年轻人。

    然而,面对闵郡的发问,朱高煦却仿佛将她当作了空气一般,充耳不闻,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他反而转过头,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对闵无敌问道:“怎么?不想着控制我了?手上的力气怎么软了啊!”朱高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仿佛在提醒闵无敌刚刚的所作所为。

    既然已经猜测到朱高煦可能的身份,闵无敌哪里还敢继续张狂。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颤抖地说道:“不敢!”此刻的闵无敌,心中充满了恐惧,刚刚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在朱高煦强大的气场压迫下,他就像一只被驯服的野兽,再也不敢露出丝毫锋芒。

    朱高煦见状,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玩味,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是吗,我看你手掌一直放在我肩膀上,还以为你心里还不服气呢!”他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盯着闵无敌,仿佛能看穿对方心中的每一丝想法。

    听到这话,闵无敌这才如梦初醒般注意到闵无敌手掌的位置,心中猛地一惊。刚刚因为被吓得六神无主,竟然完全忘记收回手了。她顿时像触电一般,迅速将手一把拉回身后,然后满脸尴尬地朝朱高煦讪笑一声,谦卑地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见谅啊!”

    说完这话,闵无敌没有丝毫犹豫,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直挺挺地直接跪在了朱高煦面前。那动作之干脆,仿佛膝盖和地面之间没有任何缓冲,重重地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本来闵郡见自己主动搭话,朱高煦却装作没听见,心中着实有些不高兴。毕竟,自从她成为王后之后,身边众人无不是对她毕恭毕敬,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无视?然而,下一秒,当她看到闵无敌竟毫无征兆地跪在地上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眼神中满是迷茫。刚刚心中那股不满的情绪,也如同被一阵狂风席卷,瞬间烟消云散。

    闵郡心里再清楚不过,这闵无敌平日里仗着自身实力高强,嚣张跋扈得很,就连自己身边的侍女都敢公然调戏,在这一方可谓是肆无忌惮。可如今,面对这个年轻的陌生人,他竟然被吓得如此狼狈,直接跪地求饶。闵郡越发觉得,面前这位面容俊俏的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其身份背景恐怕超乎想象。

    既然朱高煦对自己不理不睬,闵郡便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儿子。刚刚她就留意到,这个年轻人是和儿子一同从屋子里出来的,而且儿子之前不同意继续复国,说不定也和此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她心想,儿子肯定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

    于是,闵郡微微凑近儿子,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探寻与焦急。

    李裪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缓缓张开嘴唇,清晰而又简洁地吐出三个字:“朱高煦!”

    说完之后,李裪便紧闭双唇,不再多言。他微微侧过头,眼神深邃而又复杂地看向自己的两个舅舅。那目光仿佛穿透了空气,直直地刺向闵无咎和闵无疾,其中蕴含着丝丝冷意与算计。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晓朱高煦的身份,却故意没有提前告知众人。在他心中,早就料到以两个舅舅那傲慢无礼、嚣张跋扈的性格,定会与朱高煦起冲突。他这般做,就是想让自己的两个舅舅栽个跟头,吃点苦头。

    李裪心里想得十分明白,闵家的家风向来如此,贪婪且野心勃勃。就算此刻他出面保下闵家众人,等到带着族人前往新的居住地之后,闵家人势必会借着闵郡的关系,妄图控制住自己,进而把持朝政。到那时,若自己想要动手摆脱闵家的控制,母亲必定会在一旁阻拦,自己行事也定会畏手畏脚,难以施展。

    所以,在李裪看来,还不如趁现在这个绝佳的机会,借朱高煦之手解决掉这两个舅舅。如此一来,自己和母亲之间也不会因为闵家的事情产生隔阂。毕竟,他们是因为得罪朱高煦而被弄死的,与自己并没有直接关系,这样既能除去心头大患,又能避免家庭内部的矛盾激化。

    李裪此刻要做的,便是找个合适的时机提醒母亲,千万不要像几个舅舅一样,得罪朱高煦得罪得太狠,导致局面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朱高煦嘴角微微一撇,眼中满是不屑,毫不客气地抬起脚,重重地踩在闵无敌的脑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冰冷且带着浓烈的嘲讽问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弄死我吗?还听说你刚才扬言要屠村,嗯?”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闵无敌的内心。

    闵无敌此刻哪还敢有丝毫反抗,脑袋如捣蒜般在地上磕得“咣咣”直响,仿佛恨不能将脑袋直接磕进地里去。说来也怪,他脑袋下方正好有个石头,在他这般猛烈的撞击下,那石头竟然被他直接用头给磕碎了,碎石飞溅,地面上也留下了一片狼藉。

    此刻,最傻眼的非闵无咎兄弟俩莫属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闵无敌,此刻竟如此卑微地跪在地上,任由朱高煦羞辱,顿时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在他们看来,“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闵无敌是他们闵家的人,他这般无能的表现,丢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脸,更是整个闵家的脸啊!

    “闵无敌,你在干什么?还不给本少起来!还有你这个混账,你到底对闵无敌做什么了?”闵无咎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圆睁,像一头发怒的公牛,用手指着朱高煦就是一阵痛骂,那架势仿佛要将朱高煦生吞活剥了一般。

    别说,朱高煦听到闵无咎这番话,还真的微微一愣。他一脸异样地看着闵无咎,心中暗自腹诽:不是哥们,你是脑子有病吗?都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了,局势如此明显,你居然还看不出来你们踢到铁板了吗?简直是愚蠢至极!朱高煦心中对闵无咎的无知和狂妄感到既可笑又可气,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更多的鄙夷之色。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着实让朱高煦大开眼界。只见闵无疾比闵无咎更加得寸进尺,他脸色涨得通红,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手猛地一挥,对着跟在他们身边的一众家仆,声嘶力竭地喊道:“去,都给我上,把他弄死!”

    下达完命令之后,他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对着闵无敌骂骂咧咧:“废物东西,平日里看你耀武扬威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你爹还是你妈,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吗?真是丢尽了闵家的脸!”闵无疾一边骂,一边气得直跺脚,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显得格外滑稽。

    朱高煦看着这兄弟俩,心中对他们的“智慧”充满了深深的担忧。他暗自思忖,得,这俩人不愧是亲兄弟,这脑子看来都有点不太灵光。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看不清形势,居然还想着让家仆去对付自己,简直是自不量力。

    不过,细细想来,闵家两兄弟的这种行为,倒也很符合他们以往的身份。说句稍微嚣张点的话,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闵家在高丽王朝那绝对称得上是第一世家。在高丽的土地上,他们权势滔天,除了对李芳远这个国王还稍微给点面子之外,在高丽各地那可都是横着走的存在,行事作风可谓是嚣张跋扈至极。即便如今暂时落魄,可他们家族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财富以及残留的力量,依然十分庞大。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闵家嚣张惯了,这种深入骨髓的傲慢与自负,让他们一时间实在难以改掉那目中无人的脾气,哪怕面对未知的强大对手,依然不知收敛,继续肆意妄为。

    只是,这一幕的发展完全出乎闵无疾的预料,让他满心失望。在他气势汹汹地下令之后,那些平日里对他唯命是从的家仆,此刻竟然一个个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听从命令上前对付朱高煦的意思。他们只是眼神警惕地盯着朱高煦,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头随时会择人而噬的猛兽。

    见状,闵无疾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蹿得更高了,他气得满脸通红,五官都因愤怒而扭曲变形。只见他猛地转身,朝着离他最近的家仆狠狠就是一脚,伴随着一声怒喝:“怎么,老子说话不管用了是吧?别忘了是谁养活的你们!”这一脚力道极大,被踢中的家仆像个破布袋一样,瞬间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然而,这个家仆在稳住身形后,看了看周围其余家仆,发现他们依然不为所动,便也默默地低下脑袋,不再理会闵无疾的呵斥。他又不是傻子,闵无敌可是他们这群家仆当中实力最为高强的人,就连闵无敌在这个年轻人面前都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上去又能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反了!真是反了!”闵无疾彻底恼羞成怒,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对着手下的家仆们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一边打,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可家仆们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从他那送死的命令。。

    “朱高煦?”被李裪这么提醒了一句之后,闵郡第一时间并没有立刻想起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人物,心中满是疑惑。她暗自思忖,在高丽的众多世家当中,似乎并没有姓朱的显赫家族啊。然而,当她稍微往深处一想,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顿时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联系到了大明王朝。对啊,大明王朝的皇室可不就姓朱吗!

    有了这个关键的前提之后,关于朱高煦的种种资料,如同潮水般在她脑海中快速闪过。她想起了那些流传在江湖与朝堂之间的传闻,朱高煦的赫赫威名、他那令人胆寒的实力以及背后所代表的庞大势力。想到这些,闵郡顿时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转动。

    闵无敌刚刚怕成那副狼狈的样子,而且即便知道他们是闵家人之后,眼前这个年轻人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把闵家放在眼里。通过这一系列行为,闵郡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年轻人绝对就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个朱高煦,错不了了。

    这时候,闵郡终于明白儿子为什么会说复国没有希望了。是啊,连朱高煦这样的大神都跑来掺和这件事,他们又怎么可能成功呢?闵郡只感觉全身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满心都是一片心灰意冷。原本心中那团复国的火焰,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实无情地浇灭。

    等闵郡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听到两个弟弟正对着朱高煦破口大骂。她心中猛地一惊,瞬间着急起来,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两个弟弟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住嘴!还不快给朱公子道歉!”那声音尖锐而急切,仿佛稍有迟缓,就会给他们招来灭顶之灾。

    在闵郡的身后,李裪本来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拦住娘亲,不让她给两个舅舅做出这样的提示。他心里清楚,以舅舅们的性格,这一提醒恐怕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可转念一想,娘亲和两个舅舅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娘亲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舅舅们陷入危险而置之不理呢?自己说什么确实也起不了作用,最终只能无奈地放下了那只欲伸又止的手。

    闵无疾听到闵郡的呵斥,这才停下了对家仆的踢打,满脸不解地转头看向闵郡,嘴里嘟囔着:“姐,什么猪公子狗公子的,咱闵家在这地界上纵横多年,还没有我们不敢惹的主儿。姐,你也别太担心了,就算你现在暂时已经不是王后,可咱闵家的根基还在呢,你不必对谁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扬起下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在他眼中,世间就没有能让闵家畏惧的人。

    “就是!”闵无咎余怒未消,不解气地又狠狠踢了一脚那个“废物”家仆,随后一脸嚣张地开口说道:“哼,我闵家不过是暂时落魄罢了,难道还真有人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傲慢与不屑,似乎根本没把眼前的局势放在眼里。

    闵郡看着这两个冥顽不灵的弟弟,只感觉一阵头大,额头上瞬间布满了黑线。这两个弟弟还是和以前一样,张狂得不知天高地厚。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扯着嗓子,连名带姓地怒吼道:“够了,闵无咎,闵无疾,你们两个都给我看清楚了,他是大明皇朝燕王之子朱高煦!”

    听到此话,原本嘈杂混乱的空气瞬间凝固,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所有人的动作和表情都定格在这一瞬间。就在闵郡满心期待,以为两个弟弟听到朱高煦的真实身份后,会有所收敛,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之时,谁能料到,这两个弟弟竟又闹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幺蛾子。

    “哈哈哈!”只听闵无疾突然爆发出一阵兴奋至极的大笑,他两眼放光,犹如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急切地看向闵无咎,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地说道:“大哥,我们这次可赚大了!没想到竟然在无意间抓到了燕王之子。大哥你说,我们若是将他送给大明的皇帝,那大明皇帝会不会一高兴,就出手帮助我们登上高丽王朝的王位呢?”闵无疾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脸上满是贪婪与憧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在高丽王位上,接受众人朝拜的场景。

    “别说,二弟你还真别说,天助我也啊。”闵无咎同样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他一边跳着,一边挠着头,努力回忆着什么,嘴里嘟囔着:“山重水复疑无路,那个那个后一句咋说来着?”

    闵无疾赶忙在一旁递话:“后一句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哥!”

    “对对对,柳暗花明又一村,哈哈哈,有了大明皇帝的支持我看李芳硕还怎么跟我们斗!”闵无咎兴奋得几乎忘乎所以,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他似乎已经笃定,只要抓住朱高煦,就能改变他们现在的困境,实现称霸高丽的美梦。

    一旁的李裪看到这一幕,简直不忍直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这两个舅舅的丑态。在他看来,这两个舅舅简直愚蠢至极,这不是明摆着故意给朱高煦送人头吗?而且,到现在这两个舅舅还浑然不知,现在帮助李芳硕的所谓“明使”,本来就是朱高煦的人假扮的。他们还在做着借助此事翻盘的春秋大梦,实在是可笑至极。李裪心中暗自叹息,只觉得舅舅们的行为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闵郡听着两个弟弟这一番荒谬至极的言论,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差点就被气得晕死过去。她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气呼呼地对着两个弟弟大骂起来:“你们两个是疯了吗?脑子都被驴踢了不成!”此时此刻,她深知必须得破防了,必须要骂醒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弟弟,不然他们一意孤行下去,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闵郡心里十分清楚,若真有一丝机会能够翻盘,她当然愿意和两个弟弟一样拼上一拼。可现实却无比残酷,她知道朱高煦那宗师境界的实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就凭他们现在这点人,区区三十多个,别说再多十倍,就算再多百倍,也根本留不下朱高煦。在宗师强者面前,人数的优势简直微不足道,那完全是天壤之别。

    然而,对于姐姐这般声嘶力竭的怒骂,闵无咎却只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盲目自信的笑容,大言不惭地说道:“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朱高煦再厉害,那也只有两个人啊,难道还能打得过我们三十多人不成?咱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还怕对付不了他?”他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拳头,仿佛只要他们人多势众,就真的能战胜朱高煦。

    “对啊。”闵无疾立刻和闵无咎一唱一和起来,同样满脸不屑地说道:“我还以为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厉害人物呢,居然能把闵无敌吓成那个样子。哼,不就是一个叛军王爷之子嘛,能有多大能耐?咱们闵家纵横这么多年,还怕他不成?”闵无疾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看向朱高煦,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挑衅,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正身处多么危险的境地。

    对着闵郡匆匆说了一声之后,闵无疾便迫不及待地将目光转向了闵无敌,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与催促,大声喊道:“无敌,还不快起来!他不过是大明王爷之子,我妹妹可是高丽王朝的王后呢,咱们闵家又怎会比他一个叛军差?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怂什么!”闵无疾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盲目的自信与傲慢,仿佛只要搬出闵家的名号,就足以震慑一切。

    实际上,对于大明那边的局势,闵无疾不过是一知半解。他仅仅听闻燕王朱棣起兵造反了,然而在他的认知里,大明王朝在抵抗燕王的同时,居然还能派遣使臣前往他们高丽,这便让他觉得朱棣根本不足为惧,败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基于这种片面的认知,他自然而然地对朱高煦也多了几分轻视,压根没把朱高煦放在眼里。

    可是,闵无疾这一番咋呼说完之后,闵无敌却依旧像个雕塑般,动也不动。他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土地里,仿佛要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对于闵无疾的话,就当完全没听到一样。

    闵无疾本身不通武功,对于武学境界的差距更是了解甚少,根本不知道宗师境界究竟恐怖到何种程度。其实闵无敌又何尝真正知晓宗师境界的全貌呢?但他好歹见识过一流巅峰的高手,深知那些高手远比自己强大得多。至于宗师境界的高手,闵无敌几乎可以笃定,在那样的强者面前,自己恐怕连一招都走不了。因为他明白,宗师境界与他们这些普通武者之间的差距,绝非简单的人数堆砌就能弥补的,那是如同天堑般难以跨越的鸿沟,贸然挑战,无疑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所以,即便闵无疾如何催促,他也绝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喂,你家主人让你打我,精神点,起来!”朱高煦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脚掌在闵无敌的脑袋上来回肆意地搓了搓,那动作就像是在戏耍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言语中满是对闵无敌的轻蔑与调侃。

    面对这般羞辱,闵无敌却连一丝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他如同一只受惊的乌龟,将脑袋深深地窝缩成一团,声音瓮声瓮气地从那团蜷缩的身体里传出来:“朱公子这话说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他们两个呀,小的叫张小花,可不是闵无敌!”那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恐惧与怯懦,仿佛只要与闵家两兄弟撇清关系,就能躲过眼前这场可怕的危机。

    看来闵无敌是真的被吓得肝胆俱裂了,为了能和闵家两兄弟彻底隔开关系,竟然连自己十多年都不曾用过的名字都给挖了出来。

    闵无敌原本叫张小花,那还是在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里,他不过是个每日放牛的孩子。当时,家中贫困不堪,实在养活不起众多子女,无奈之下,只能将他送给了闵家。谁也没想到,这个被送出去的孩子,在武学方面竟展现出了极为突出的天赋。在闵家的培养下,张小花刻苦修炼,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与天赋,多次为闵家立下大功。闵家为了嘉奖他,便赐他闵姓,从此,张小花改名为闵小花。而当闵小花一路修炼,成为一流高手后,闵家为了进一步表示对他的亲近与重视,又将他的名字改为了闵无敌,意在彰显他在闵家的地位与实力。

    按理说,闵家对闵无敌可谓有再造之恩,为闵家赴汤蹈火、拼死效力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然而,真到了生死攸关的这一刻,闵无敌内心的恐惧还是彻底战胜了所谓的忠诚。毕竟,以往在闵家的庇护下,凭借着闵家的权势,他横行无忌,死亡的概率微乎其微。可如今,他面对的可是如魔神般恐怖的朱高煦,那种真切的死亡威胁,让他的求生本能占据了上风。

    “啊!畜生!畜生啊~!”闵无疾气得脸色铁青,像个被点燃的炮仗,气急败坏地大跳了起来,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着闵无敌。随后,他又将那充满愤怒与急切的目光,投向剩下的三十多个家仆,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都给我上!闵无敌,你就等着吧,等我把朱高煦拿下之后,定然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知道背叛闵家的下场!”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疯狂的决绝。

    可是,这一次他的怒吼所换来的,依旧只有家仆们的沉默。这些家仆们本来还满心疑惑,为啥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闵无敌,在面对朱高煦时竟如此胆小怯懦,不敢反抗。然而,当听到他们面对的人竟然是朱高煦之后,顿时恍然大悟,心中都涌起一股无力感。他们心里明白,这还怎么打?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朱高煦啊!

    在此之前,闵家在王城当中可谓是横行霸道,仗着家族的权势,无人敢惹。他们这些家仆也不过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罢了。一路顺风顺水,几乎没遇到过什么办不成的事,所以养成了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可如今,真的遇到了像朱高煦这样的狠角色,一个个顿时吓得手足无措,完全没了主意,站在原地,像一群被吓傻的木偶,动也不敢动。

    朱高煦见状,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诺,你瞧瞧,看来没人听你的话啊。这样吧,再给你一分钟时间,若是你还不动手,那我可就要动手摘下你的脑袋了哈!”他的语气轻松随意,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仿佛摘下闵无疾的脑袋,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闵无疾听到这话,顿时红了眼睛,像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将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闵郡身上。他几步冲到闵郡面前,近乎哀求地说道:“姐,让金巧帮我抓住他,这可是老天送给我们的绝佳机会啊,千万不能错过啊!只要抓住朱高煦,我们闵家就有翻身的可能,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闵郡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就感觉衣袖被人轻轻抓住。她回头一看,只见李裪正一脸凝重地对她缓缓摇头,那眼神中满是劝阻的意味,显然是不想让她掺和进去。

    闵郡心里自然清楚,从理智上来说自己确实不该再多言。但面前这两人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血浓于水,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呢?无奈之下,她只能将那满含求助的目光投向朱高煦,眼神中满是卑微与祈求,急切地说道:“朱公子,我这弟弟真的是失心疯了,他完全是在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您放心,等回去之后,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们,打烂他们的嘴,让他们往后再也不敢乱说话!还请您网开一面,饶他们这一次吧!”闵郡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可见她内心的紧张与焦虑。

    “姐,你糊涂啊!”闵无疾见姐姐竟然向朱高煦服软求情,顿时发出一声悲惨的大叫,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愤怒。他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抓住那虚无的机会,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为什么如此胆小怯懦,这般畏缩不前,这样又如何能成就大事啊!”他的声音尖锐而凄凉,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透着一股不甘心与绝望。

    闵郡听到闵无疾这话,气得差点笑出声来,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无语过。她真想摇醒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让他看看眼前的局势究竟有多严峻。可闵无疾那冥顽不灵的样子,让她知道一切劝说都是徒劳。

    朱高煦神色冷漠,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该我表演了。陈远,去,将他们两个的脑袋拧下来!”他的声音如同冰棱,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决定两条人命的生死,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朱公子……”闵郡听闻此言,心中大骇,下意识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试图挽救弟弟们的性命。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高煦毫不留情地直接打断。朱高煦眼神冰冷,如同看一个蝼蚁般看着闵郡,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就是看在李裪的面子上,才饶你一命。你若是再唧唧歪歪一句,你也不必活着了!”那语气中的轻蔑与狠厉,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闵郡的心头上。

    闵郡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这并非是被吓得,而是被气得。想她闵郡,好歹也曾是高高在上的高丽王朝王后,平日里众人对她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何曾遭受过如此呵斥。朱高煦竟然如此肆无忌惮,根本不给她留一丝一毫的面子。可此刻,她却毫无办法,只能硬生生地将这口气咽下去,心中满是屈辱与无奈。

    眼见陈远迈着沉稳且坚定的步伐,如同一头即将捕食的猎豹,朝着自己步步逼近,这时候闵无疾兄弟俩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顿时慌了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形势比人强,他们深知此刻若不低头,恐怕性命难保。闵无疾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朝着朱高煦干笑两声,“呵呵,朱公子,刚刚我纯粹是跟您开个玩笑呢!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搓着双手,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讨好。

    闵无咎同样被这死亡的阴影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他赶忙附和着,带着一丝哭腔说道:“饶我们一命吧,朱公子!我们闵家在高丽王朝怎么说也算是有点势力的。只要您肯放过我们,我们定然会涌泉相报。您想想,有了我们的帮助,想办法出兵帮助燕王夺取大明天下,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啊!”他试图用闵家的势力和所谓的“帮助”来打动朱高煦,妄想以此换取一线生机。

    然而,陈远对他们的求饶充耳不闻,脚步丝毫不停。他脸上挂着明显的讥笑,眼神中满是对这兄弟俩的不屑。只见他手中长刀猛地一甩,一道寒光闪过,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几乎在瞬间,闵无咎的脑袋便如西瓜般滚落地面,鲜血如泉涌般喷出。陈远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你们高丽才几个人?需要你们帮个屁啊!就凭你们也想插手大明的事,简直是痴心妄想!”

    见到大哥的尸体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自己面前,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来,闵无疾顿时被吓得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远竟然如此干脆果断,说杀就杀,毫无犹豫。可还不等他从这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陈远的长刀已然裹挟着凛冽的杀意,朝着他狠狠砍来。随着那冰冷的刀光映照在脸上,闵无疾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怨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怨恨的眼神投向闵郡,临死前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闵郡,你误我闵家啊!”在他临死的那一刻,依旧固执地认为是闵郡的胆小懦弱,才让闵家错失了翻身的大好时机。

    闵郡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弟弟在自己眼前惨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她只感觉双腿发软,身体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好在金巧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及时搀扶住了她。闵郡双目无神,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亲眼目睹弟弟们的死亡,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尤其是最后闵无疾那充满痛恨的眼神,更是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碎了一地。

    “爷,我把这两个贼人的尸体处理掉,省得摆在这儿碍您的眼!”陈远躬身请示,眼神中带着对朱高煦的恭敬

    听到闵无疾两兄弟那凄惨的叫声,闵无敌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吓得浑身猛地一激灵。他心中本就惶恐不安,此时更是慌得六神无主。毕竟,刚刚自己也对朱高煦口出狂言,骂过人家,这要是追究起来,自己可就惨了。

    刹那间,闵无敌的脑子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疯狂思索着脱身之计。所以,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忙抬起脑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仰望着朱高煦,谄媚地说道:“爷,您看这俩家伙死得这么难看,摆在这儿多影响您的心情啊。要不就交给我去处理,保证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且,我往后还想跟着您混呢,给您效犬马之劳!”此刻的他,满心想着借着处理尸体这个借口,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不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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