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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明瓦罐鸡 第530章 女真部落(第1/2页)

    “还有啊,你不是牵挂着老婆孩子吗?难道就不想让他们过上更加优渥的生活?我大明新城就是你最好的选择。那里的百姓都十分和善,邻里之间相处融洽。而且啊,每个月都有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活动,能把生活装点得丰富多彩。物资更是充沛,什么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完全不用担心短缺。更重要的是,根本不用担忧会有覆灭的危险。可在高丽呢,就算你回去陪着他们,不还是得整天担惊受怕的吗?”

    眼见黄喜脸上露出了些许意动的神情,朱高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于是加大了鼓动的力度,想要趁热打铁,彻底说服黄喜。

    他在脑海中快速思索着,想想自家大明还有哪些吸引人的地方。突然,朱高煦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微微前倾,俯身问道:“黄大人家中可有女儿?”

    黄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朱高煦为何会有此一问,但出于本能的反应,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回答道:“家有两女,一个已经成家,另一个才刚刚十三岁,生得美若天仙,想必殿下您也小不了几岁。”黄喜一边说着,心中一边暗自揣测着朱高煦问这话的意图。

    黄喜心里暗自猜测,觉得朱高煦或许是打算通过联姻的方式,将自己彻底收入麾下。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在回答时着重提及了自己的二女儿。毕竟,若是朱高煦真能成为自己的女婿,那对他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朱高煦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颜值与能力,那在黄喜眼中都是一等一的出色。要是面对这样的机会还不乐意,那他黄喜可真就是有眼无珠了。

    然而,很明显是黄喜想多了。朱高煦听闻黄喜有个小女儿后,瞬间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宣传起自家新城的种种好处:“我们大明新城可有着专门为女子开设的学院呢!在那里,女子同样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学习各类知识。等从学院毕业之后,她们也能像男子一样,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甚至想要入朝为官也并非没有可能。就说现如今吧,我们新城教育部的部长,便是由一位女子担任的呢!这在别处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只有在我们新城,女子才能有如此广阔的发展空间。” 朱高煦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黄喜的表情,希望这些关于女子发展的介绍,能进一步打动黄喜。

    “女子竟然也可以上学堂?”黄喜满脸的难以置信,不由自主地目瞪口呆抬起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他虽然知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女子能够像男子一样进入学堂接受教育,这对他来说,实在是闻所未闻。他虽没听说过“教育部”这个部门,不过单从名字来推断,也大致能猜出是掌管教育相关事宜的机构。

    不光是黄喜,就连李裪、元敬王后和金宗瑞三人,此刻也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紧紧盯着朱高煦。他们长期生活在高丽,一直遵循着传统的理念,此前从未听闻过如此新奇且大胆的事情。

    金宗瑞更是气得脸色憋得通红,仿佛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最后实在忍不住,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荒唐!”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所有人都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只要安分守己,对丈夫百依百顺,将家中内宅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便算是尽到了本分。尤其是在像金宗瑞这样的读书人心中,这种思想更是坚如磐石,所以当他听到朱高煦所说女子可以上学堂甚至能当官之类的言论,才会如此着急,觉得这简直是对传统观念的大逆不道。

    朱高煦只是淡淡地斜瞥了一眼金宗瑞,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以为意,随后便将目光重新投向黄喜,轻声问道:“你也不赞同女子读书吗?”

    黄喜闻言,沉默了足足两秒。此刻,他的脑海中还在思索着女子读书这件事,诸多念头纷至沓来,一时间思绪有些杂乱无章。说实话,朱高煦的这种行为,在他所认知的传统观念里,着实有些离经叛道,这让他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应和朱高煦。

    “不论男女,只要身处我们新城,十六岁之下就必须接受强制读书,而且这都是义务教育。通过读书,每个人都能学到一门手艺,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能充分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只有每个人都发挥出自身的能力,城市才能不断发展,社会才会持续进步。” 朱高煦神色认真,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要将这个理念深深地刻在众人心中。

    听完朱高煦这一番理论之后,黄喜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反复琢磨着朱高煦所说的话,渐渐地,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虽然这个义务教育的福利对于黄喜来说,倒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但新城所展现出的繁华,却让他心动不已。事实上,经过刚刚这一番交谈,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跟着朱高煦离去的打算,只是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罢了。

    “只是……现如今大明仍处于内乱之中,殿下就敢保证燕王一定能胜利?若是往后朱允炆势强,我们还不是要跟着燕王逃亡,颠沛流离?”沉默了好一会儿,黄喜一脸认真地问道。问完之后,他略带歉意地拱了拱手,说道:“抱歉,可能老臣说话有些直白难听,可不问出来,老臣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无妨!”朱高煦对此倒是丝毫不在意,很随意地摆了摆手,紧接着神色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朱允炆是绝无可能赢的。我爹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将他拿下,只是因为时机还未成熟罢了。不瞒你说,如今的大明,对我爹而言,就如同伸手到口袋里取东西一样容易,已然是囊中之物了。”

    “而且……”朱高煦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就算真有什么变故,朱允炆真的有了翻盘的希望,那也不会影响到我们。”

    “殿下此言何意?”黄喜一听,赶忙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朱高煦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扶桑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略有耳闻!”黄喜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惊讶之色,显然他已经从某些渠道知晓了这件事情。

    朱高煦缓缓点头,神色从容:“既然你略有耳闻,那就不跟你多费口舌解释了。直接跟你明说吧,不久之后,我们就要把新城迁至扶桑。这么跟你讲,往后本殿下无需再受任何人的钳制,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而且扶桑地处海岛之上,地形独特,易守难攻。对你而言,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呢?”

    黄喜听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确实是个令人心动的消息。要知道,当下朱高煦仅仅勉强算是个皇子,倘若日后未能登上皇帝之位,那么之前的所有政策,待新皇登基后,大概率不会再依照朱高煦的设想继续推行。可一旦朱高煦抵达扶桑,情况就截然不同了,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到那时,他可不就如同称霸一方的土皇帝嘛。

    然而,不过片刻,黄喜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原本兴奋的神情瞬间消散,脸一下子耷拉下来,神色为难地看着朱高煦:“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意味着到了扶桑之后,一切都得重头再来?这和在高丽王朝又有什么区别呢?说句不太好听的,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比不上在高丽呢。”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犹豫,显然是在权衡这其中的利弊得失。

    要知道,新城的建筑是实实在在的死物,真要搬离,也只能将城内的物资和人口迁移过去,那些高大的建筑可没办法跟着一起走。如此一来,到了扶桑那边,面对的恐怕依旧是一片破烂景象,一切都得重新规划建设。

    朱高煦听了黄喜的话,不屑地撇撇嘴,开口说道:“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你既不是我大明子民,和我也算不上什么朋友,咱们俩不过是偶然相遇。我凭什么平白无故就给你这么多好处呢?有些东西,你不得自己好好争取争取?”

    顿了顿,朱高煦换上一副循循善诱的表情,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道:“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一同前往扶桑,以咱们的能力,只要短短几年时间,就能把那边的城市建设得有模有样。到那个时候,可就是你尽情享福的时候了。”

    黄喜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朱高煦会如此直白。随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若是如此,那我呆在高丽王朝直接……”黄喜话说到一半,犹豫了起来,似乎在纠结要不要把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他心中盘算着,若是留在高丽,虽说有诸多不如意,但至少目前的生活还算熟悉,而跟着朱高煦去扶桑,一切都是未知数,充满了风险。

    “……建设高丽,福泽我的族人岂不是更好?”

    朱高煦听到这话,像是被噎住了一般,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略带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话说的,简直没头没脑。你们高丽现在有那个财力吗?就算有点钱,那些掌权者会把钱给你,让你去建设城市?别做梦了!但本公子有钱,只要你肯跟着我干,钱随便你花,想怎么建设就怎么建设。”

    黄喜听了这话,瞬间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对啊,他猛地一拍脑袋,高丽王朝如今已经穷得叮当响,财政捉襟见肘,哪还有余钱去搞大规模建设,自己刚刚真是钻进牛角尖了。

    “还有问题吗?跟着本公子前往扶桑,到时候给你个大管事当当,不用你每天像在高丽那样上朝,应付那些繁琐的事务。只要你能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就行。至于具体怎么完成,那就全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有能力,能让别人帮你完成,那你每天回家躺着享受都没问题!”朱高煦自信满满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试图用这些优厚的条件彻底打动黄喜。

    随着朱高煦滔滔不绝地描绘着未来的美好生活,黄喜的眼睛愈发闪亮,那眼神中满是憧憬与向往。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一直向往的生活吗?不用再在官场小心翼翼地周旋,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就能享受优渥的生活。

    一边想着,黄喜一边下意识地拍打着膝盖上的尘土,缓缓站起身来。见状,朱高煦心中一紧,以为对方还是对自己给出的条件不满意。然而,紧接着黄喜的举动,直接让在场的几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呆立当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见黄喜仔仔细细地拍打完身上的灰尘后,郑重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破旧的衣服,又伸手捋了捋头发,仿佛要以最庄重的姿态迎接新的开始。随后,他双膝一弯,扑通一声,极为干脆利落地朝着朱高煦重新跪下,那声音喊得格外响亮,在四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朱高煦着实被黄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失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不必如此多此一举。”

    “要的,要的。”黄喜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挤出蜜来,急忙解释道:“刚刚老臣跪是因为面前的王后娘娘,毕竟她是高丽王室。可现在这一跪,是献给往后的新主您啊。老臣起身站这一下,就是要表明自己已经彻底抛弃了过往,和过去的一切做了了断。从今往后,老臣只会忠心耿耿地侍奉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黄喜一脸虔诚,眼神中满是坚定,仿佛此刻他已然将自己的命运与朱高煦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朱高煦被黄喜这一连串直白又夸张的马屁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你这人还真是个妙人,称得上是个人才啊!就凭你这张嘴,就算不当官,无论走到哪儿,也总能想出办法活下去,肯定饿不死自己。”朱高煦一边笑,一边摇头,显然对黄喜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既觉得有趣,又有几分欣赏。

    然而,站在一旁的元敬王后可就没有朱高煦这样的好心情了。她整张脸气得绿得如同被霜打过的菜叶,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黄喜,那眼神仿佛能将黄喜生吞活剥了。在她心中,忍不住怒骂:这个狗奴才,真是个没骨气的东西,转眼间就把自己当成了前王后,这立场转变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其余人同样被黄喜这毫不掩饰、近乎不要脸的操作弄得一阵无语。他们只是沉默不语,眼神中带着复杂的神色,静静地看着黄喜在朱高煦面前表忠心,心中各有各的想法。有人觉得黄喜太过势力,有人则暗自佩服他能如此果断地做出选择。

    “这是小殿下吧?哎呀,不愧是殿下您的子嗣,瞧瞧这模样,小小年纪就已显出非凡气质。真可谓仙露明珠,那气质纯净高雅;气宇轩昂,自带一股不凡的威严;且举止落落大方,毫无拘束之态。如此出众,往后定然会是一代明主,带领万民走向昌盛啊!”

    黄喜一看到跟在朱高煦旁边的朱瞻墨,那好听的话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冒。他满脸堆笑,极尽谄媚之能事,将文人本该有的风骨丢得一干二净,完全沉浸在对朱瞻墨的夸赞之中。

    一般来说,只要是为人父母,听到自家孩子被夸赞,心里都会感到开心,即便心里明白对方或许只是说着客套话而已。

    朱高煦自然也不例外,听到黄喜对儿子的这般夸赞,眼睛里的喜意如同泉涌,怎么都藏不住。一开始还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到后来简直是眉开眼笑。但最后,可能是黄喜越说越肉麻,那些溢美之词过于夸张,朱高煦这才抬手,略带无奈地将对方的话打断:“行了行了,你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起来吧,先和我去一趟庆源镇,咱们一边走,你一边给我详细说说那边现在的情况!”

    “谢陛下!”黄喜听闻,先是对着朱高煦恭恭敬敬地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要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忠心。磕完头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脸上依旧带着讨好的笑容,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额……”朱高煦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声音略带沙哑,瓮声瓮气地说道:“还是喊我公子吧,或者殿下也行!” 朱高煦心里着实不太适应黄喜一口一个“陛下”地称呼自己,每次听到,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身上爬。

    “是,公子!”黄喜极为机灵,瞬间心领神会,立刻乖巧地改口。

    然而,黄喜说完后,环顾了四周一圈,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看向朱高煦:“可是公子,您瞧,你们都骑着马,眼下似乎并没有多余的马匹能留给我呀!”说着,黄喜那一双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朱高煦,心里直犯嘀咕,总不至于让自己光脚在这荒郊野地跟着马匹一路跑吧,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朱高煦听黄喜这么一说,也转头扫视了一眼众人。只见这一行人总共就四匹马,自己抱着儿子稳稳地骑在一匹马上,金宗瑞则抱着李裪坐在另一匹马上,随后高丽王后闵郡和陈远各自骑着一匹马,每匹马都有了主人,确实没有多余的马匹可以给黄喜了。这可如何是好,朱高煦微微皱眉,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想了想之后,朱高煦的视线缓缓落在陈远身上:“陈远,要不……”

    朱高煦的目光才刚落在陈远身上,陈远心里就暗道一声不妙,他太了解自家师父的脾性了。还不等朱高煦把话说出口,陈远就急忙抢先说道:“师父,我这马小,坐不下两个人!”那语速极快,生怕晚说一秒,就会被师父安排与黄喜同骑一匹马。

    朱高煦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呵呵一笑道:“别找借口,马再小又能小上多少,我的马能坐两个人,你的就坐不了?你可别蒙我。”

    “可小师弟身体小啊!”陈远发出一声悲呼,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嫌弃地撇了眼黄喜。实际上,倒不是这匹马真的坐不下两个人,只是黄喜一路上奔波,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满是尘土污渍。若是两人骑在一匹马上,身体难免会有接触,而且一转头就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酸臭味。本来在这崎岖不平的破路上骑马,身体就已经难受得不行了,要是再加上黄喜身上这股难闻的味道,陈远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忍受,真不知道这一路该怎么撑得下去。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陈远瞬间有了主意,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不怀好意地看向李裪。他心想,得赶紧想出个法子摆脱跟黄喜同乘一匹马的困境。于是,陈远提高音量说道:“师父,李裪可以跟他娘乘坐一匹马啊,这样金宗瑞就能带着黄喜了!”

    此刻,现场众人的坐骑情况一目了然,除了陈远自己单骑之外,就只有王后闵郡也是独自骑着一匹马。但闵郡身为女子,又有着王后的高贵身份,让黄喜这么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与她共乘一匹马,那简直是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所以陈远思来想去,只能把主意打到李裪身上,换了这么个思路来解决马匹分配的问题。

    然而,还不等朱高煦开口表态,李裪就率先憋不住了。只见他小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看着陈远,大声抗议道:“陈大哥,我已经五岁了!”那语气中满是不满与委屈,在李裪心里,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还和母亲挤在一匹马上,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轻视,所以才如此生气地反驳陈远。

    陈远无所谓地随意摆摆手,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继续说道:“五岁咋了,五岁还不是孩子?跟自己母亲共乘一匹马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呀,别想太多了。”他试图用这种看似轻松的口吻,来说服李裪接受他的提议。

    “行了,行了,别墨迹了,快点赶路。”朱高煦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他有些不耐烦地对陈远摆摆手,催促大家赶紧出发,毕竟行程还很紧迫,没时间在这马匹分配的事情上浪费。

    陈远听朱高煦这么一说,只能耷拉下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他小声地嘀咕着,声音虽不大,但在场的人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可我对高丽人过敏啊,让他们高丽人待在一起不是更好吗?”这话一听就是他胡编乱造的借口,纯粹是为了表达自己对和黄喜同乘一匹马的不满。

    对于这些陈远胡说八道的借口,朱高煦连一个字都不想搭理。他心里清楚,陈远就是在耍小性子。在朱高煦看来,这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没必要为此争论不休。

    而陈远也知道自己这些借口根本站不住脚,朱高煦肯定不会相信。发了两句牢骚之后,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朝着黄喜极不情愿地招招手,没好气地说道:“上来吧!”那神情仿佛是在做一件极其不情愿的事情,可又不得不为之。

    “好嘞!”黄喜丝毫没有在意陈远满脸的嫌弃,反而一脸讨好,屁颠屁颠地跑到陈远的马匹旁边。紧接着,他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热情地朝着陈远伸出手,笑着说道:“小哥,拉我一把!”那模样,仿佛和陈远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陈远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好直接拒绝,便伸出手准备拉对方上马。然而,当他看到黄喜身体的朝向,似乎是打算像小孩子那样坐在自己怀中时,陈远脸色一沉,手猛地一松,没好气地大声问道:“你还想坐我怀中?”那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恼怒。

    黄喜被陈远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尴尬的讪笑,急忙解释道:“我这不是看三王子和小殿下都坐在金宗瑞和公子的前面嘛,一时间下意识就这么想了!下意识!实在对不住啊,小哥。”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陈远眼睛一瞪,如同铜铃一般,大声吼道:“坐后面去!”他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巴掌将黄喜给拍死。他在心中暗自吐槽:那能一样吗?人家三王子和小殿下都是孩子,你黄喜都多大个人了,也好意思跟他们比?要是黄喜坐在自己前面,自己还得拉着马的缰绳,这姿势,陈远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抱着对方一样,实在是别扭至极。

    黄喜依旧满脸堆笑,丝毫不在意陈远的恶劣态度,朝着陈远嘿嘿一笑,嘴里露出了一排不太整齐的大黄牙,那笑容显得格外憨傻:“好嘞!”

    话音刚落,他便动作娴熟地一脚踩着马镫,另一只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借助这股力量,再加上陈远不太情愿的帮扶,黄喜顺势将后腿在半空潇洒地一甩,稳稳地坐在了陈远的身后。紧接着,他双手下意识地就环抱住了陈远的腰,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自然,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陈远只感觉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抽,心中满是无奈。毕竟在这晃晃悠悠的马背上,确实危险,对方除了自己的腰,好像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地方可以抓扶。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为了大家的安全,陈远也只能咬咬牙,强忍着这种别扭的感觉忍受下来。

    其实平日里,陈远的脾气一向很好,性格温和,很少与人起争执。只是这些天一路风餐露宿,长途奔波,连个安稳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身体的疲惫逐渐累积,心情也跟着变得烦躁起来。所以在面对黄喜时,说话忍不住就带上了一些火气,态度也变得有些恶劣。

    “陈小哥,我坐好了,咱们这就可以走啦!”

    黄喜一边说着,一边把脑袋往前使劲伸了伸,几乎都快贴到陈远耳朵边上,那股热乎气直直往陈远脖子里钻。

    陈远瞬间就感受到脖子处传来的热气,紧接着,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臭气也钻进了他的鼻腔。这股味道让他差点没忍住作呕,脸一下子就绿得像被霜打过的青菜。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极为艰难地转过头,强忍着不适说道:“那个,小兄弟,说话就好好说,你离我能不能别那么近好不好?”那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嫌弃。

    黄喜倒是丝毫没觉得尴尬,依旧嘿嘿笑着,露出那排大黄牙,赶忙应道:“可以可以!”

    在朝着庆源镇行进的路上,马蹄声哒哒作响,黄喜抓紧时间,顺便给朱高煦讲解起庆源镇的相关情况。

    “公子,这庆源镇建立至今还不到十年,镇子里头并没有多少人口。当初建成的时候,也就收拢了周围小村子里不到三千人。后来又调来了一千五百人的镇守兵力,再加上士兵们带来的家眷,即便是到了现在,整个庆源镇的人口连一万都不到。”黄喜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有条不紊地说道。

    “前几个月啊,原本的大王,哦不,是李芳远,”黄喜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措辞,赶紧纠正,直接喊出李芳远的本名,“李芳远带着残部逃到了庆源镇。一开始,他们本想着在这儿抵抗一阵,阻挡一下追兵。可是庆源镇这地势特殊得很,它原本是专门为了抵抗图们江流域周边的女真族而建设的,所以所有的防御设施都是朝着北面设置的,后方的防御就显得颇为薄弱,近乎真空状态。而且当时追兵追得太紧了,根本不给他们时间在短时间内做出调整。大家商量了一阵之后,李芳远最终还是放弃了在庆源镇狙击追兵的想法。”黄喜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朱高煦的表情,生怕自己说得不够详细或者有什么遗漏。

    “然而李芳远这一走,竟把镇守庆源镇的士兵全部带走了。那些普通百姓,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完全弃之不顾。其实啊,当初李芳远是想带着本官一同离开的。但本官在庆源镇生活了这么久,与这儿的百姓也算有了深厚的情谊,怎么能狠得下心把他们丢下不管呢?所以最后,本官只能选择留了下来。当时我就想着,若是追兵抓到我,或许就不会再为难这些无辜的百姓了。”

    说到这儿,黄喜不禁微微叹了口气,神情中满是感慨与无奈。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心里还是有些波澜起伏。那时,他已然抱定了赴死的决心,只希望能用自己的牺牲,换得百姓的安宁。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后来追兵赶到,不仅没有为难他,反而对他颇为欣赏,甚至还生出招揽他的念头。再后来,看到这支军队并没有做出任何祸害百姓的举动,黄喜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庆幸百姓们终究是躲过了一劫。

    众人听了黄喜这番讲述,不禁对这个看似贱兮兮的老头刮目相看。此前,在大家眼中,这个老头总是一副吊儿郎当、靠不住的模样,可从他刚刚讲述的经历来看,在关键时刻,该承担责任的时候,他是真不含糊。

    “那些镇守的士兵就愿意把他们的家人丢下?”朱高煦一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些士兵怎么能狠下心,抛下自己的亲人跟随李芳远离开。

    黄喜无奈地深深叹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阵对那些士兵的怜惜。他缓缓说道:“不愿意又能怎样呢?虽说李芳远当时带着的只是残军败将,但就凭我们庆源镇这千把号人,又哪里抵抗得了?当时,自然有一些士兵提出不同意见,毕竟谁都舍不得与家人分离。可是,李芳远二话不说,直接砍杀了几个带头反对的人。这一下,就如同杀鸡儆猴,其余士兵即便心中有再多不满,也只能认怂住嘴了。”

    黄喜顿了顿,紧接着又继续说道:“而且啊,之后李芳远还信誓旦旦地承诺,很快就会重新打回来。再加上他平日里树立的王威,在士兵们心中早已根深蒂固。所以即便那些士兵心中痛苦万分,也不敢再反驳大王的命令。最后,他们也只能满含不舍,跟着李芳远离开了。”黄喜说完,轻轻摇了摇头,为那些被迫与家人分离的士兵感到惋惜。

    陈远听了黄喜的话,忍不住吧唧吧唧嘴,神色间满是感慨:“唉,这就是普通百姓的无奈啊!在大人物的争斗之间,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随波逐流。”

    黄喜深有同感,重重地点点头,这时马匹突然剧烈颠簸起来,他下意识地将抓着陈远腰部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才稳住身形,接着说道:“没错啊,之后李芳远倒也说话算话,组织手下多次对庆源镇发起反攻。只是庆源镇这地势得天独厚,易守难攻,那些反攻一次次都被挡了回去,一直没能成功。”

    “等等!”朱高煦猛地抬手打断黄喜,脸上写满疑惑,转头看向黄喜,目光中带着探究:“我刚就一直想问了,李芳远不是只剩残部了吗?按道理,追兵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拿下。可怎么这么久过去了,不但没抓住他,反倒龟缩在庆源镇,开始防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就在前两天,朱高煦已率领几个人悄然潜入汉阳城。在城内,他顺利与汉阳城当中新城的人员碰了面。从他们口中,朱高煦得知了不少关键信息。

    原来,此时汉阳城的李芳硕身边仅有十多名新城的士兵负责看守,而其余大部分新城的人都追赶到了庆源镇这边。

    这可就奇怪了,要知道,连同朱高燧在内,有着几百名新城的精锐好手,再加上李芳硕那边号称将近三万的士兵。如此强大的兵力,却被死死挡在庆源镇之外,一步都无法向前推进。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毕竟经历了之前的几次大战,李芳硕手中大概率也仅剩下一两万的残军败将,以这样悬殊的兵力对比,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僵持局面啊。朱高煦心中满是疑惑,他深知这其中必有隐情,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战况,他还得从黄喜这里了解更多情况,才能一探究竟。

    “公子有所不知啊,”黄喜见朱高煦满脸疑惑,赶忙耐心地对众人解释起来,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朱高煦的表情,“庆源镇北方那地势,复杂得很呐。只要一走出庆源镇,几乎全是连绵不绝的山林。也不知李芳远通过什么手段,竟然和躲在山中的女真部落勾连在了一起。那些女真部落,在大山里生活了好些年,对山中的情况那是了如指掌,熟悉得就像自家后院一样。可咱们这边的追兵呢,一进了山林,就跟睁眼瞎没啥区别,完全摸不着头脑。之前贸然进去,结果损失了不少人手。吃了大亏之后,自然就不敢再贸然挺进了。”

    黄喜说着,见朱高煦依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心里有些忐忑,赶忙又追加了一句:“不过公子爷您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庆源镇这地方,易守难攻可是出了名的。就算李芳远和女真部落联合起来,想要再攻打进来,那也是难如登天呐。”

    朱高煦听了,不置可否地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压根就没有担心李芳远会反扑成功。在他看来,李芳远现在就好比是秋后的蚂蚱,就算再怎么折腾,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这里面还有女真部落的事情?”朱高煦听闻,心中一凛,这可是他之前未曾深入了解的关键信息,立刻追问道。

    “对啊!”黄喜见朱高煦对此如此关注,忙不迭地点头。他歪了歪头,寻思着朱高煦或许对这边的过往并不熟悉,便详细地给朱高煦普及起来:“公子您有所不知,说起来庆源镇这片地方,以前本就是女真部落的地盘。后来李氏王朝建国之后,那些女真部落仗着熟悉地形,时常越过边界,进入我们李氏王朝的地盘,烧杀抢掠,祸害百姓。百姓们苦不堪言呐,大王实在是无奈之下,这才出兵将女真部落驱赶进了山中。之后,为了抵御女真部落再次南下侵扰,才决定在这儿建设庆源镇。”

    黄喜稍作停顿,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而且啊,这庆源镇还是李芳远提议建立的呢。照理说,女真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对李芳远应该是恨得咬牙切齿才对。可谁能想到,如今双方不但没继续敌对,反倒走到了一起。依我猜测,李芳远肯定是给女真人许下了什么极为诱人的条件,否则,女真人怎会轻易与他合作。”

    话题说到这儿,黄喜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他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忍不住认真地琢磨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能让这对原本的死对头携手合作呢。

    朱高煦微微点头,表示默认黄喜的推测。在他看来,国与国、势力与势力之间,哪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仇恨。如今朱高燧势力如日中天,太过强大,对李芳远和女真部落都构成了巨大威胁。在这种形势下,两个相对弱小的势力选择联合起来,实属无奈之举。毕竟,若是等朱高燧先将李芳远解决掉,那下一个遭殃的,恐怕就是女真部落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应该还是懂的。

    “没想到女真竟然躲在这个地方?”朱高煦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小得如同蚊蚋,现场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勉强听见。话一出口,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大明周边的详细地图。高丽王朝的西边与大明接壤,而女真部落向来活跃在大明的东北部区域,仔细一对照,可不正好就是庆源镇这一块地方嘛。想到这儿,朱高煦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庆源镇的局势比自己之前预想的还要复杂。

    顿时,朱高煦像是被点燃了斗志一般,摩拳擦掌,整个人瞬间精神抖擞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来的正好,既然女真部落要趟这一趟浑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脸上浮现出一抹带着狠厉的狞笑。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不过只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实际上,他本身就对女真部落厌恶至极,就算此次女真没有掺和进来帮助李芳远,只要有机会碰到,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公子打算如何处理这些女真人?”黄喜见朱高煦一脸残暴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狰狞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女真人碎尸万段,连黄喜这样见惯了官场风云的人,看到都不禁有些害怕。好奇心作祟,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打听了一下。

    朱高煦抓着马缰绳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两排大白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他冷冷地说道:“澳洲是我准备拿下的新地盘,那边资源丰富得很,正好抓这些女真人过去挖矿!”

    在朱高煦心里,女真族作为渔猎民族,有着几乎全民皆兵的特性,就连女人和孩子也不例外。这就意味着,女真族的女子也完全能胜任那些苦活累活,如此一来,将他们全部掳去澳洲挖矿,岂不是一举两得。

    黄喜对朱高煦口中所说的“澳洲”毫无概念,压根不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但光是瞧着朱高煦此刻这副模样,他就明白,女真部落此番怕是在劫难逃,下场必定不会太好。想到这儿,黄喜不禁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这边朱高煦谈论的虽是女真部落的事情,可一旁的闵郡却也跟着紧张起来。毕竟,她们高丽的军队如今正与女真部落混在一起,而她的丈夫更是身处其中。她深知朱高煦的手段,担忧丈夫以及高丽军队会是同样下场,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这还只是一方面,闵郡内心深处更为担忧的是,朱高煦对待女真部落都这般心狠手辣,那对于自己的高丽王朝,又会采取怎样的手段呢?他之前所说的那些承诺,真的能够相信吗?闵郡越想越觉得不安,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纠结得厉害。

    此刻,闵郡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趁现在局势还处于混乱之中,赶紧逃离此地,而后发动全国百姓奋起抵抗明军的统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毕竟,此时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局势尚未完全明朗,或许还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拼上一拼。然而,一旦朱高煦成功将李芳远拿下,那时大局就基本已定了。到那个时候,高丽王朝可就真真切切地成了案板上的肥肉,只能任由对方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这般想着,闵郡心中再次泛起了嘀咕,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犹豫与挣扎。究竟是该赌上一把,趁乱反抗,还是选择相信朱高煦,静观其变呢?这个艰难的抉择,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在想什么?”正当闵郡沉浸在内心激烈的盘算之中时,朱高煦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骑着马缓缓靠了过来。他靠得极近,整张脸几乎都要凑到闵郡的面前了。闵郡正想得入神,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和举动吓了一跳,整个人瞬间慌乱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挥舞着,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差点就从马匹上摔下去。

    好不容易重新坐稳,闵郡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她赶忙收敛思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朝着朱高煦轻轻摇了摇头,故作镇定地说道:“没什么!”可她那慌乱的眼神,却还是透露出了一丝心虚。

    朱高煦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嗤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意味:“再劝你一句,不要有别的心思,一旦走错路,可就再也无法回头了。”刚刚说话的时候,朱高煦就敏锐地注意到闵郡脸色不对劲,神情恍惚。结合自己方才提及对女真部落的处置,以及当下的局势,他瞬间就猜出闵郡大概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可不想闵郡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忍不住出言提醒一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李裪虽然年纪小,却十分机灵,一下子就察觉到母亲闵郡似乎又有了别的心思,像是又要生出什么变故。他心里着急,赶忙跟着提醒一句:“娘,我想殿下定然是对女真部落不喜,才会有这样的做法。您就不要想太多啦。”李裪一脸认真,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母亲,希望能让她打消那些危险的念头。

    经朱高煦和李裪两人先后提醒,闵郡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精神也为之一振。是啊,朱高煦的势力如此强大,自己这边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如果执意反抗,最后可能连李家的血脉都保不住。还不如听天由命,或许这样还能给李家保下一根苗子。闵郡心中一阵感慨,不禁慈爱地看了李裪一眼,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激,多亏了儿子的提醒,让她及时清醒。

    其实闵郡心里一直都明白当下的局势,可她生性好强,一想到自己的国家就这样轻轻松松被朱高煦拿下,心中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憋闷得慌。这种情绪在她心中不断滋生,老是让她生出一种说不定自己努力一把就能成功反抗的想法。说穿了,她就是太过自信,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在作祟罢了。但此刻,她明白,自己必须认清现实,不能再盲目冲动了。

    “娘知道了!”闵郡无奈地叹口气,缓缓沉默着低下脑袋,像是生怕自己再多说哪怕一个字,就会给儿子带来不必要的牵连。她深知此刻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影响到儿子的安危,所以只能选择沉默,将满心的不甘与无奈都咽进肚子里。

    “不错,本公子确实是对女真部落心生厌恶。”朱高煦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紧接着开口说道,“这些女真人,实在是可恶至极。他们不仅时常对你们高丽王朝进行‘打草谷’般的侵扰,对我大明朝亦是如此。在我大明北方边境,他们来去自如,如同无人之境,多次率领族人肆意骚扰边境地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搅得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民不聊生。”说到此处,朱高煦一脸愤恨的表情,紧紧握着拳头,仿佛女真人就站在他眼前。

    在场几人听闻,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大明帝国乃天朝上国,尊贵无比,岂容女真部落这般如同讨厌的苍蝇一般,老是在耳边嗡嗡作响,时不时地骚扰。每次想将其彻底消灭却又难以做到,好不容易赶走,没过多久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实在是令人恶心厌烦到了极点。众人这才明白朱高煦对女真部落为何如此痛恨,也理解了他刚刚所说处置女真部落手段背后的缘由。

    “可是,没有记错的话,骚扰大明边境的是建州女真,可骚扰我们高丽王朝的是海西女真,根本不是一个部落的吧?”就在众人都已明了朱高煦对女真的态度时,金宗瑞冷不丁地弱弱问了这么一句。他这话说得小心翼翼,但在此时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突兀。

    话音刚落,李裪、闵郡、黄喜三人几乎同时把目光幽幽地投向金宗瑞,那眼神仿佛在说:人家朱高煦乐意去对付女真,就让他去呗,你干嘛非得在这时候提醒这个。

    李裪三人心里都清楚,金宗瑞说的确实是事实,骚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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