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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明瓦罐鸡 第533章 三家联合(第1/2页)

    “你找死!”泰托彻底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恶狠狠地伸出巴掌,朝着李芳远抓去。在他眼中,李芳远不过是个狼狈逃窜的丧家之犬罢了,若不是女真部落收留,哪能这般安稳地坐在此处。

    此刻女真部落遭遇危险,李芳远不但没有和他们同仇敌忾、一起忧心应对,居然还在他们面前强硬起来,这实在让泰托忍无可忍,满腔的愤怒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就在泰托的巴掌即将触及李芳远之际,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李芳远快速伸出手,精准地将泰托的巴掌用力打开。李芳远面色冰冷,眼神中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冷冷地说道:“泰托,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行为!本王即便如今落魄至此,可依旧是一国之主,还轮不到你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别的暂且不说,本王手中现在还有两万兵马。一旦本王遭遇不测,身死当场,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李芳远一边说着,一边挺直了身躯,毫不畏惧地与泰托对视,试图以自己的气势和手中的兵力威慑住泰托,让他收敛嚣张的气焰。

    若是放在前些天,李芳远无论如何肯定是不敢如此强硬地说出这番话的。毕竟,对于自己手中这两万兵马的实际状况,李芳远再清楚不过了。他们如今被困在这茫茫深山之中,人生地不熟,倘若没有女真人的引领,这两万兵马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在这种情况下,女真人若真想消灭他们,确实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泰托等几个女真首领,正是仗着对自身实力的极度自信,以及对这片深山环境的熟悉,才会对李芳远冷言冷语,态度极为轻蔑。而李芳远深知自己当下的处境,只能选择卧薪尝胆,默默忍受着这些屈辱。在他看来,这些委屈与自己心中宏伟的王权霸业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他一直隐忍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等待着能够扭转局势、重新崛起的那一刻。

    然而如今情况却截然不同了。即便从种种迹象判断,北面的敌人最初或许是冲着自己而来,但此刻女真部落已然和自己紧密牵连在一起。况且,从建州女真传来的消息可知,北面的敌人已经将女真的好几个小部落消灭殆尽,这足以表明,对方极有可能怀着将整个女真部落这个“毒瘤”彻底铲除的决心。

    如此一来,当下所面临的困境,就不再仅仅是李芳远个人的问题了。女真部落此刻所面临的危机,丝毫不亚于李芳远,甚至可以说,他们只会比李芳远更加心急如焚。毕竟,这关乎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既然局势已然发展至此,李芳远心里明白,自己实在没必要再在女真人面前低声下气。毕竟,在这场危机中,女真人同样迫切需要寻求解决之道,大家都站在了同一艘风雨飘摇的船上,谁也离不开谁。李芳远深知,此刻自己若再一味示弱,不仅于局势毫无帮助,反而可能让女真人更加轻视自己,唯有以平等且坚定的姿态面对,才有可能共同找到破局之法,共渡难关。

    “你……”泰托清晰地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痛感仿佛一把火,瞬间将他心中残余的理智焚烧殆尽。他双眼圆睁,咬牙切齿地瞪着李芳远,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紧接着,他右腿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一股腾腾的怒气在周身弥漫开来,看样子就要直接在这房间里对李芳远大打出手。

    “住手,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胡闹,你若是再敢胡来,那就滚出去!”然而,还没等泰托的动作进一步展开,站在一旁的哈刺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泰托怒声呵斥道。这一声怒斥犹如一道惊雷,在这原本就气氛紧张的房间里炸响。

    对于李芳远态度如此快速的转变,哈刺心中自然也是涌起一阵恼怒。毕竟,之前李芳远一直表现得较为软弱,如今却突然强硬起来,这难免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只不过,作为一族的领袖,哈刺对李芳远其实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们处在相似的位置,都肩负着领导族群的重任,自然明白在复杂多变的局势下,很多行为都是无奈之举。哈刺心里清楚,李芳远这些天的示弱,不过是形势所迫,一旦局势有所变化,他必然会展现出自己作为一国之主应有的姿态。所以,尽管心中不满,哈刺还是强压怒火,在这关键时刻,他深知绝不能让内部先乱了阵脚。

    除此之外,哈刺心中另有盘算,他需要利用李芳远达成自己的目的。在他看来,李芳远虽然落魄,但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以及复国的潜力,对自己而言仍有可利用之处。而且,哈刺坚信,即便将来李芳远成功崛起,凭借自己的手段和实力,也完全能够压制对方,让其为自己所用。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哈刺对于李芳远之前所遭受的冷遇,一直选择视而不见,没有加以理会。

    然而,哈刺着实没有料到,局势的转变竟如此迅速且出人意料。原本他们还谋划着如何借助李芳远的力量进入高丽,从中获取利益,可还没等实施计划,甚至还没进关,他们女真部落却先一步遭遇了近乎灭族的大祸。

    此刻的情形,正如李芳远所料。哈刺心里明白,仅凭女真部落自身的力量,想要应对眼前这来势汹汹的敌人,实在是困难重重。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确实迫切需要李芳远及其两万兵马的帮助,否则整个女真部落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头领!”泰托满心不甘,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直勾勾地看向哈刺,那眼神中既有对哈刺阻止自己动手的不满,又夹杂着一丝期待,似乎盼望着哈刺能改变主意。

    哈刺则以冰冷的目光毫不退缩地注视着泰托,双唇紧闭,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他心中,绝不容许自己的权威受到任何挑战,尤其是在外人,也就是李芳远面前。他深知,一旦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妥协,以后在部落中的威望必将大打折扣。如果泰托连他这个头领的话都不听,那么对整个部落而言,这样的人便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了,因为他的存在只会破坏部落的秩序与团结。

    泰托感受到了哈刺目光中的寒意与决绝,心中一阵胆寒。尽管他心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但慑于哈刺那令人敬畏的威严,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强忍着,憋闷地慢慢往后退,默默站在了哈刺的身后,头微微低垂,眼中仍不时闪过一丝怨愤的光芒。

    李芳远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哈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愈发觉得哈刺确实非等闲之辈,是个能在关键时刻掌控局面的人物。随后,他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站在哈刺身后、满脸不甘的泰托,接着,神色凝重地沉声对哈刺说道:“既然这支突然出现的未知敌军,对建州女真二话不说,上来就往死仇的方向去,丝毫没有谈判的迹象,那就足以表明,他们应该没打算和我们和解。如此一来,海西女真这边,也别再心存侥幸,想着能与对方和谈了。”

    此刻与哈刺交谈的李芳远,已然再次恢复了平静。毕竟如今又出现了更多危险的敌人,他们高丽士兵身处其中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眼前的危机,实在不能与哈刺闹得太僵。

    至于之前哈刺为何毫不留情地没给泰托面子,那是因为在过去的许多天里,李芳远没少在泰托那里受气,心中早就憋了一股火,正好借这个机会发泄一下。而且他心里清楚,在海西女真部落当中,真正能说了算的只有哈刺一人。稍微得罪一下泰托,只要不触及哈刺的底线,并不会引起其他人过多的在意,毕竟在这关乎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大家还是会以大局为重。

    “你有什么想法?”哈刺神色凝重地看向李芳远,尽管内心思绪翻涌,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李芳远面无表情,缓缓重新坐了下来。哈刺心里明白,李芳远刚才所言确实在理。就拿庆源镇的义军来说,倘若他们有和谈的意向,早就该派人来找自己了。然而,自从自己与李芳远结盟之后,义军那边一直毫无动静,再也没有其他使臣前来。

    如今,义军不惜大动干戈,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绕到自己北面。如此兴师动众,对方显然不只是针对李芳远,肯定也打算顺手将他们海西女真一并解决,以绝后患。

    建州女真地处海西女真的北面和西面,义军若要进攻海西女真,建州女真只是在前面充当了一道屏障,先承受了敌人的攻击。

    “我现在最为好奇的,就是野猪王等人究竟隶属于大明的哪一方势力?”李芳远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所了解的信息实在有限,仅仅知道那个帮助李芳硕的义军首领名叫野猪王,除此之外,除了晓得对方是大明人,其余情况一概不知,这犹如一团迷雾,让他满心困惑却又无从下手。

    “对了,”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建州女真使臣卡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开口插了一句,“手下汇报说,他们好像一直念叨着‘新城’两个字之类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听错了。”卡木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毕竟这只是手下传来的模糊信息。

    卡木刚刚抵达此地,对海西女真这边的诸多情况确实不太熟悉。刚才看到屋内几个人突然争吵起来,他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而且他毕竟是建州女真派来的外人,在这种陌生又微妙的氛围里,也实在不好贸然多问。

    然而此刻,当他听到李芳远表达出对野猪王势力归属的疑惑后,不禁联想到自己之前无意间听到的一些话。犹豫片刻后,他觉得还是应该将这个信息告诉在场几人,说不定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细节,在当下复杂的局势中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卡木赶忙解释道,这个消息是那些侥幸活着回来的族人汇报的。只是女真族众人平日里与大明接触甚少,对大明的语言了解十分有限,所以当时仅仅记住了相关读音,至于这“新城”二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他们一概不知。

    “什么?新城?”李芳远听闻此言,忍不住惊呼出声,刹那间,他只感觉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脑筋开始飞速运转,那些之前一直萦绕在心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此刻竟如拨云见日般逐渐清晰起来。他有些失神地抬头望向天空,嘴里不由自主地喃喃开口:“这下就说得通了!原来是新城的士兵啊!”

    看到李芳远听到“新城”二字后,瞬间神色巨变,犹如遭遇了什么惊天大事,哈刺等人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从李芳远的反常举动中敏锐地察觉到,李芳远肯定是突然明白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

    “李芳远,‘新城’是什么意思?”哈刺向来直爽,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直接粗声粗气地问道。

    李芳远渐渐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开口问道:“你们竟然没听说过新城?”

    哈刺等人听闻,都认真思索了一番,随后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齐声说道:“没有。”

    “那你们总该知道朱高煦吧?”李芳远无奈地叹息一口气,又换了个问法。

    “这个当然知道,不就是大明吹嘘出来的什么第一高手嘛,”泰托不屑地嗤笑一声,脖子高高扬起,与天空呈四十五度角,鼻孔张得老大,一副极为傲慢的样子,“我早就想试试他到底有几斤几两了!就那些大明人,在我眼里一个个都瘦弱得不堪一击,能推出什么厉害的高手?我看这朱高煦连我一巴掌都扛不住。”在泰托的观念里,大明人大多身体孱弱,根本无法与女真族这些在马背上长大、身强体壮的勇士相提并论,对于被大明捧为第一高手的朱高煦,他从心底里就充满了不屑。

    李芳远眼中瞬间闪过一道毫不掩饰的冷笑,目光如刀般不屑地扫了一眼泰托。在他心中,泰托简直就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就泰托那差不多一流的实力,竟然敢去轻视、碰瓷一位宗师级别的人物,实在是自不量力。

    李芳远心里清楚,女真部落与中原武林不同,这里并没有像中原那样详细的武力境界划分,也没有各类高深的武功秘籍流传。在女真部落,判断一个人战力的强弱,主要看其肉体所蕴含的力量大小。

    李芳远自身拥有一流巅峰的战力,凭借丰富的阅历和对战力敏锐的感知,他能清晰地看出泰托的实力,与大明那边一流高手的水平大致相当。不过,泰托天生神力,加之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综合来看,比起普通的一流高手,泰托确实要强上那么些许。但即便如此,在李芳远看来,与真正的宗师相比,泰托依旧有着天壤之别,他对泰托这种无知的傲慢深感鄙夷。

    不过,李芳远此刻实在没心情去讽刺泰托的无知与自大。见哈刺等人依旧满脸疑惑,带着不解的神情望着自己,他只得耐心地又解释起来:“所谓新城,便是朱高煦一手建立起来的城池。听闻新城号称大明第一城,其富庶程度简直富可敌国。那城中更是高手云集,仿佛一个藏龙卧虎之地。而且,新城的火枪工艺精湛绝伦,在整个大明独树一帜,无人能及。甚至还有传言说,燕王朱棣能够如此迅速地占领大明半壁江山,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劳,都要归属于新城。”

    高丽王朝身为大明的附属国,李芳远出于对国家局势的考量,一直以来对大明的各种情况都格外重视。而朱高煦所建造的新城,与高丽在商业方面往来频繁,这使得李芳远对新城的了解相较于旁人更为详细深入。

    “之前,本王一直以为在背后帮助李芳硕与我作对的,是建文朝廷。万万没想到啊,竟然是朱高煦在其中暗中作梗。”李芳远说着,脸上不禁泛起一丝苦笑,那笑容中满是无奈与感慨。

    “这样一来,一切就很好理解了。义军当中突然出现数百名高手,而且人手配备一支燧发枪,如今更是有大部队出现在我们的北面。我早就该想到的呀,新城的战船航行能力卓越,能够轻轻松松地在我们北面登陆。”李芳远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一边重重地叹息。此刻,他身体里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离,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

    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只感觉仿佛天塌了一般。大明本就实力强大,而新城在燕王争夺天下的过程中,助力其占据上风,可见新城的实力之恐怖。如今,新城竟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这让李芳远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不禁暗自思忖,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自己真的还有翻盘的机会吗?这种深深的自我怀疑,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夸大朱高煦了?”哈刺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对李芳远的不满。

    海西女真一族长期隐匿在山林之中,对外界消息的获取极为有限,十分滞后。他们只大概知晓朱高煦是个厉害的高手,对于其他方面的事情,向来不太放在心上。毕竟,他们长久以来的目标,不过是突破高丽的庆源镇防线,进而闯入高丽境内,掠夺些财物而已。

    哈刺心里其实也隐隐相信新城或许真有李芳远描述的那般强大,然而,这话从李芳远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格外不舒服。毕竟当下他们与朱高煦一方处于敌对状态,李芳远如此宣扬对方的强大,在哈刺看来,这无疑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对己方当下应对危机的局势极为不利。

    李芳远摆了摆手,神情严肃认真地说道:“绝非夸大其词,我也并非是胆怯懦弱了。我只是想让你清楚地认识到,面对朱高煦,我们绝不能有丝毫大意。”

    不愧是曾君临一国的君主,就在片刻之前,还满脸惆怅、仿佛失去希望的李芳远,转瞬之间便重新打起了精神。他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光芒中满是坚定与斗志。

    之前,李芳远被轻易地赶下皇位,那段经历让他深深陷入失败的痛苦之中,甚至在心底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然老去,失去了曾经的能力与魄力。然而,此刻得知敌人竟是朱高煦后,他心中反倒释然了,觉得自己那次失败并非毫无缘由,并非是自己能力不足。

    不过,他也明白,当初确实是自己太大意了。而现在,既然已经清楚地知晓敌人的强大,那么,他李芳远下定决心,要倾尽所有精力,全力以赴地应对这场挑战。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就让我来看看,你朱高煦究竟能有多强!”此刻的李芳远,已然从颓丧中振作起来,准备以全新的姿态,迎接与朱高煦的较量。

    见李芳远迅速再次振作起来,而且整个人的状态较之前更为斗志昂扬,哈刺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毕竟当下局势严峻,自己这边还迫切需要李芳远的助力,他可千万不能就这样一蹶不振地垮掉。

    在这之后,李芳远为了让哈刺等人对当下的局势有更清晰的认知,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新城的所有事情,毫无保留地给哈刺等人详细讲述了一遍。随着李芳远的叙述,哈刺等人对于朱高煦及其背后势力的强大,逐渐有了更为深刻且全新的认识。

    “什么?扶桑被朱高煦灭国了?”当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后,在场众人,包括一向沉稳的哈刺在内,皆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而泰托更是震惊得忍不住大声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撼,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朱高煦势力的恐怖与强大,也越发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对手是何等的棘手。

    海西女真尽管与扶桑国并没有太多的直接往来,但毕竟两国相邻,海西女真众人还是知晓有这么一个国家存在的。

    “这朱高煦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竟然屠杀那么多人,他就不怕遭天谴吗?”卡木同样是头一回听闻这个消息,当得知朱高煦在扶桑大开杀戒,杀得那里血流成河后,心中不禁一阵胆寒。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已然将朱高煦勾勒成了一个不折不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形象。仿佛能看到朱高煦站在尸山血海之中,脸上挂着冷酷无情的笑容。

    “这个倒不是最重要的,”哈刺神色凝重且震撼,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重要的是,一个国家竟然仅凭朱高煦一座城池的兵力就被拿下了。照此看来,那朱高煦要是想解决我们,岂不是更加轻而易举?”哈刺一边说着,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道惊惧之色。他深知,以他们目前的实力,若真与如此强大的朱高煦为敌,形势将会异常严峻。

    哈刺虽对扶桑的国力强弱没有十分确切的认知,但他清楚记得,就在前几年,高丽李氏王朝太祖李成桂曾派遣门下右政丞金士衡为统帅,率领军队去讨伐扶桑的壹岐岛和对马岛。然而,那次讨伐结束后,李成桂却对此次的战果绝口不提,紧接着还对倭寇实行了招抚政策。从这些反常的举动不难推断,那次讨伐的结果恐怕并不理想。

    连实力强于自己部落的高丽李氏王朝,都未能成功拿下扶桑,可朱高煦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其解决。想到自家女真部落与高丽交战都常常处于下风,哈刺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此时,哈刺的内心十分纠结。他甚至有些动摇,要不就听从泰托之前的建议,把李芳远交出去?毕竟朱高煦灭族的手段实在太过残忍,光是听闻就让哈刺胆战心惊,他实在害怕因为得罪朱高煦,导致自己的女真部落也落得同样悲惨的下场。只是,他也不确定,事到如今,再这么做还来不来得及。哈刺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何抉择。

    李芳远敏锐地捕捉到了哈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犹豫,顿时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哈刺首领,该不会是现在就心生悔意,打算把我交出去,送给朱高煦吧?”

    还没等哈刺来得及开口回应,李芳远紧接着就像给对方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般说道:“别痴心妄想了。就如我方才所言,朱高煦此次这般大动干戈,兴师动众,绝对不单单只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

    李芳远微微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想必经过方才的讲述,你们对朱高煦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朱高煦此人,不仅热衷于武力,擅长征战,而且心胸狭隘,极为睚眦必报。你们可别忘了,他早在十多岁的时候,就在蒙古草原上大开杀戒,手段狠辣至极,连俘虏都一个不留。”李芳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哈刺等人的表情,试图让他们清楚认识到与朱高煦为敌的危险性。

    “我就直说了,毫不客气地讲,你们女真在大明境内的行径,就如同赶不走的苍蝇,时常去边境打秋风,这种行为可比残元势力更加令人厌恶。”李芳远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在这方面,他自觉最有发言权,毕竟他自身和大明一样,都深受其害。长期以来,他对大明对于边境骚扰的态度和心思,也相对更为了解。

    李芳远这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哈刺心中刚刚冒头的那一丝念头。哈刺如梦初醒,是啊,仔细想想,也从未听闻扶桑与大明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扶桑的所作所为,最多也就是像女真部落这般,偶尔去大明边境掠夺些财物,打打秋风罢了,可结果呢?还不是被朱高煦残忍地灭国了。想到这里,哈刺不禁一阵后怕,意识到即便真把李芳远交出去,他们女真部落恐怕也难以逃脱朱高煦的报复。

    泰托的五官因恐惧和紧张而扭曲到了一起,先前那副狂妄自大的模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听闻朱高煦那一系列令人胆寒的手段后,他内心的恐惧再也抑制不住,只能小声地为海西女真辩解起来:“可我们海西女真和大明接壤的地方少之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建州女真跑到大明境内去捣乱的啊!”

    一旁的卡木听闻,脸瞬间涨得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又青又绿。他心里又气又急,自己何尝不怕朱高煦,当下也忍不住着急地叫嚷起来:“你别胡说八道!我们建州女真向来只在高丽境内劫掠,大明可是天朝上国,我们对其敬畏有加,怎么会去冒犯呢?”

    李芳远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暗自恼火:本王还活生生地站在这儿呢,你们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表达对我高丽王朝的轻视,真的合适吗?这两个家伙,全然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在这自顾自地推诿责任,实在是太过分了。

    李芳远嗤笑一声,随即大声呵斥道:“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们觉得,在朱高煦眼中,海西女真和建州女真能有什么区别?”

    这话可不是李芳远随口胡诌的。海西女真与建州女真本就同属一个种族,仅仅是因为所处地理位置的差异,才被划分开来。这情形,其实就如同宋朝时期,因地域不同而有南人、北人的区分,但本质上,两个站在一起,根本难以从外貌或其他方面清晰分辨。

    况且,海西女真和建州女真聚居地相隔不远,一些小部落要是稍微迁移一下,就进入了对方部落的管辖范围。李芳远心想,朱高煦行事风格狠辣果决,他哪会费心思去仔细区分这些。在李芳远看来,要是换做自己是朱高煦,肯定会为了省事,直接将这些可能带来麻烦的女真部落统统解决掉,才不会管什么海西、建州的区别。

    李芳远话刚一说完,卡木和泰托几人的脸色瞬间同时阴沉下来。他们心里清楚,李芳远所说的极有可能就是残酷的实情。毕竟,朱高煦的狠辣手段摆在那里,在他眼中,或许真不会仔细区分海西女真与建州女真。

    “你不必说这么多废话了,”哈刺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李芳远,“我心里明白当下的处境有多严峻。你还是赶紧说说,现在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吧!”哈刺深知局势危急,此刻迫切需要一个应对之策,而不是听李芳远继续分析这些已然明白的情况。

    李芳远对此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当中充满了不屑。他心想,若不是泰托之前一直心存侥幸、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己又何须这般费尽口舌去解释。

    不过,看在哈刺的面子上,李芳远决定不再与泰托计较,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将目光投向卡木,缓缓说道:“从这位小兄弟口中得知,此次前来的新城士兵数量颇为可观。”

    “没错,”卡木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认真地说道,“从滨海一直往南的一条直线上,诸多小部落都被灭掉了,而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如此看来,新城的士兵最少也得上万,才能够将我们向北的路线全部严严实实地堵住。阿哈首领正是察觉到敌军势大,难以抗衡,这才急忙让我赶来通知你们海西部落,想着让你们趁着现在包围圈还未进一步缩小,赶紧撤离,这样逃生的机会也更大一些。”卡木一脸的真诚,语气中透着焦急,他耐心地给哈刺分析着当下局势的严峻性,希望大家能清楚认识到事态的紧急。

    然而,哈刺根本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卡木,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紧紧落在李芳远身上。

    李芳远听完卡木的讲述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脑海中迅速梳理着当前的形势。紧接着,他继续有条不紊地分析道:“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们只有两个选择。其一,趁着北面的新城士兵还来不及南下,不计任何代价,集中全部力量,全力冲击庆源镇。倘若我们能够成功攻入庆源镇,那么新城士兵精心布置的封锁线,便如同虚设,沦为一个笑话。届时,我们便进可攻、退可守,从而稳稳掌握住战场的主动权。”李芳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

    “说第二个选择吧!”哈刺没有丝毫犹豫,以这种直接的方式,变相拒绝了李芳远提出的第一个方案。

    哈刺心里十分清楚,庆源镇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己率领女真部落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能成功攻打进去。即便现在加上李芳远带来的两万士兵,若不顾一切拼死进攻,或许真有可能拿下庆源镇。

    但攻下之后的局面,才是哈刺更为担忧的。女真部落人口本就稀少,若是在这场强攻中死伤过半,那无疑是元气大伤,损失惨重。然而李芳远的情况却截然不同,一旦进入高丽王朝境内,凭借他在高丽的根基与人脉,占据上风后瞬间就能重新召集起不少人手。到那时,自己又该凭借什么与李芳远抗衡?如此一来,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让李芳远成为这场争斗的最大赢家,这显然不是哈刺愿意看到的。

    李芳远其实早就料到哈刺不会答应第一个方案,对此也没多作纠结,紧接着继续说道:“第二个选择,便是立刻与周边的女真部落联合起来。趁着当下新城士兵战线拉得长远,我们迂回前往他们的后方,对南下的新城士兵展开狙击。”

    哈刺听闻,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是不是说错了?我们此刻难道不应该暂且避其锋芒吗?先想法子逃出去,等新城士兵耗不下去自行离开之后,我们再重新回来,这样不是更好吗?”哈刺觉得,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保存实力、暂避风头才是明智之举。

    李芳远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满说道:“你这想的是什么主意?要是真能这么轻易就离开,建州女真会这么好心提前来通知你?他为什么不先带人跑出去之后,再派人来告知你消息?”

    李芳远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没心思在意面前就站着一个建州女真,直接说道:“还不是因为新城的火器太过厉害,建州女真想让你们海西部落去前面趟路罢了!”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卡木作为建州女真的一员,听到李芳远如此污蔑,哪里还坐得住。他气得脸色涨红,大声反驳道,“我们首领是念在大家同属女真一族的情分上,这才想着拉海西部落一把,你却在这里恶意挑拨离间!”卡木觉得李芳远这番话实在是居心叵测,完全是在破坏女真部落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

    卡木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指着李芳远的鼻子,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番。随后,他咬着牙,目光灼灼地看向哈刺,义正言辞地说道:“哈刺首领,咱们女真部落之间的事,容不得一个外人在这里肆意指指点点。不管这家伙是什么身份,如此随意地污蔑我们建州女真,这可是犯了大罪。我希望你能给我们建州女真一个合理的交代。”卡木满脸的愤懑,显然对李芳远的言论极为恼怒。

    面对卡木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李芳远却显得异常镇定。他双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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