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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你好!旅行者 第38章 小心他

    “不过,倒也不必如此害怕。”

    说着,旅行者手上出现一盏血红色的杯子。

    顿时,一股不寒而栗的气息,奇特的酒香迅速弥漫。

    这杯表色泽如同凝固的鲜血,深邃中折射着妖艳。零星的不知名的宝石均匀镶嵌周围,杯口像嗜血凶兽獠牙张开,而里面最大的一个血色宝石,远远一看,像一颗眼珠子,很是渗人。

    带着醉意的沉沦感,在拿出的一瞬间,刻晴的视线就被它给死死吸住。

    如此精致,美轮美奂,散发出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味道……

    好香……

    好……

    “申鹤姑娘体内的魔神力量的源头,是这个——”

    还没说完,旅行者就立马用力量隔绝。

    刻晴原本紫色的瞳孔因异常变红而在旅行者的干涉下慢慢恢复正常。

    “抱歉——是我疏忽了。”

    只是魔神的一件物品就让眼前的少女差点着道,旅行者也不敢再拿出那个不详的东西了。

    “嗯?刚刚发生了什么,脑袋有点昏……”

    刻晴摇了摇脑袋,有些茫然。

    “没事……”

    “那个东西……是申鹤体内的魔神……”

    作为仙人的闲云虽然也受了点影响,但也不至于刻晴那样。

    那股气息,看似平平无奇,可一旦沉溺,不知不觉中会成为它的奴隶,杀戮的奴隶。

    想到这,闲云不禁一阵后怕。

    “那是祂的力量源泉,只要祂拿不回,祂无法对申鹤姑娘怎么样的。”

    “而且,再给申鹤姑娘一点时间,她体内的魔神就不足为惧了。”

    注视申鹤的瞳孔,旅行者似乎从其最深处看到了那团血色,幻化成的存在。

    申鹤虽为人类,但天赋,灵魂,纯净程度……是少年从须弥一路所见的最强者。

    强到足以抗衡甚至主宰体内那只剩些许意识神格的魔神。

    在没有受到那「孤辰劫煞」的影响后,她的进步更是令人咋舌。

    或许如今大陆上能与之潜力并肩的就那臭名昭着的组织里的末席执行官吧。

    “是……是吗。”

    尽管没有证据证明,但无奈,刻晴只能相信。

    弱小而多疑的人,是把握不住机会的。

    看着那依然默默注视少年的申鹤,刻晴淡去了疑惑。

    这位年龄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仙家子弟,两年前那冰封海啸的场面足以证明她的实力了得。

    “对了,刻晴小姐,留云借风真君,能具体告诉我,有关你们岩王帝君的如今的下落吗?”

    忽然,少年认真询问道。

    “这……”

    闻言,刻晴表情一愣。

    先入为主的想法,其他国家的人都是认为帝君老人家已经仙逝于两年前那场“雷劫”。

    少女就以为旅行者作为外国人,也是默认帝君已经假死……

    “那个仙逝信息,只是对提瓦特大部分普通人有效……像我这样的,则是另一回事。”

    眼界不同,所处的位置也不同。

    少年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在须弥期间和须弥以及枫丹的大慈树王,芙卡洛斯她们的交流,加之旅行日志的记载,以及60级冒险家……

    种种因素,他还是知道很多隐秘信息。

    沉默片刻,刻晴开口:

    “帝君的下落……我们七星也不知晓,只是……那天权凝光似乎有一些眉目。”

    “但她好久前就离开了璃月港,不知何处。”

    “走前还有帝君的契约做证明……我们七星也无权过问。”

    “是吗……”

    旅行者点了点头。

    “但相比我们这种凡人,和帝君更接近的仙人……”

    “留云借风真君应该知道更多。”

    说着说着,刻晴将话题引到闲云身上。

    正好,借此机会,将问题推到知道更多的仙人面前,也许会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大难当前,仙人还是对七星有信息隐瞒,对谁都不好。

    信息无论好坏,只要了解,那都有价值。

    “……”

    注意到大家的视线都转移到自己身上,闲云只是沉默。

    有事还是不说为妙,免得乱人心。

    但事已至此,也是箭已上弦。

    “帝君他…唉,本仙以及其他几位仙人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实不相瞒,削月筑阳他在帝君彻底消失的几天后就启程四境寻找……到现在都了无音讯。”

    “早在地脉紊乱前,帝君的身体状况就出现了一些不对劲。”

    说着,闲云脑海还记得自己那时,原本和帝君以及众仙共同隐于闹巷尘世间,品茶览景之余,还可畅聊那个叫绝云的作家的作品。

    不想没过多久……就遇上这么一系列的荒唐事。

    “最开始,听甘雨说,是在帝君到稻妻……”

    “后面的我那徒弟说,几个月前,稻妻出现一个异界的怪物,称兽境王兽。不但重创了稻妻的神明,还险些将稻妻给摧毁……”

    “寥寥片语中得知帝君只是去稻妻救了那个神明……但付出的代价……他却闭口不谈——”

    “什么?!!”

    紫发猫猫震惊。

    紫色的瞳孔充满了不可置信。

    “留云借风真君,您是说…帝君早在稻妻发生那事后,身体就出问题了??!”

    看到刻晴如此大的反应,闲云没有多大意外。

    “我那徒弟甘雨是瑞麟血脉,感知力很强,本仙相信她的判断……另外,她作为陪伴在帝君最久的仙人之一……”

    “发现与帝君的谈此事,他竟有了一丝含糊,试图转移话题……”

    “兽境王兽……”

    一旁,充当听众的少年喃喃着闲云说出的名字,眉头微皱。

    感觉,这个名字,貌似在自己的旅行日志里面看到过?

    “那个……留云借风真君,能稍微告诉我几个月前稻妻发生的事吗?”

    摸了摸下巴,少年取出了自己一路走来隔三差五就要看一遍的旅行日志,开始检索稻妻篇的内容。

    过去的自己留下的弥足珍贵的经验与阅历,没准也是自己找回过去的关键?

    尽管很多字都被不知名的手段给模糊无法看清,但少年感觉这冥冥中,所有的一切都在缓缓引导自己。

    “……”

    看着旅行者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很厚的日志,闲云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据自己所知,如实告知:

    “稻妻有个不知名,不被寻常地图标注的岛名为「鹤观」,里面匍匐着那些遍布大陆深渊裂隙的兽境一族的王者……”

    ……

    一边听着闲云的话,一边对应着日志上的报道……

    鹤观。

    兽境王兽。

    ……

    真找到了?

    看着上面的简介,旅行者陷入了沉思。

    空间权能……

    吞噬能力……

    岩雷法则……

    500年前的罪魁祸首……

    ……

    “就这样,听说是一位未知存在出手将那遁入空间裂缝的王兽斩杀,如今只剩下没有灵智,权能实力大打折扣,只剩些许本能的残躯,以地脉轮回的形式被那未知存在镇压在「鹤观」最南端的一处废弃祭坛中……”

    “……”

    “……你在听吗?”

    闲云很喜欢聊天,但她不喜欢这少年像甘雨一样听着听着就心不在焉。

    “嗯,我在听的。”

    合上日志,结合自己如今掌握的消息,尤其是那个叫绝云的外来者给自己的那个记录曾经旅途的总结……

    那个兽境王兽很大概率是自己解决的。

    未知存在……和枫丹,须弥那时候芙卡洛斯,大慈树王她们那时的说辞一样。

    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操纵着这一切?

    而过去的自己是与之反抗,妥协,还是合作?

    “对了……能告诉我璃月那个叫绝云的人的事迹吗?”

    少年发现自己日志里夹着当初绝云送给自己的一个名单,就忽然想起不久前和那黑发青年的交流。

    “你是说绝云?”

    闻言,刻晴眉头微皱。

    “旅行者先生为什么会谈起他?”

    “因为他主动找过我,甚至我来这的原因,都是因为他。”

    旅行者回答。

    “是吗……”

    刻晴若有所思,听到本该暗中关注的人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又做了就连她们都不知晓的事……

    真是个难看透的人。

    “他的来历很神秘,据说两年前他被不卜庐的七七在采药时救了他。”

    “起初他平平无奇,恐惧周围一切,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若不是一副人样,真让人怀疑是不是丘丘人伪装的。”

    刻晴还记得他被千岩军送到总务司时那乌头垢面,狼狈不堪的衣装,配合他那恐惧颤抖,不敢直视任何人的行为……

    那一瞬间,刻晴还以为又是什么从某个执行官手下逃出的……

    “后面貌似就很老实,开始学习提瓦特的语言,开始想要融入璃月港……”

    “那段时间,人挺好的,听说还和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孩关系挺近……就不知道后面怎么变了个样。”

    “喜怒无常,再也不像过去那样低声下气。为人高调,挥金如土……很像暴发户,但又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或许这是成名暴富后的代价,忘记了过去一无所有的自己。”

    刻晴缓缓说着。

    曾经还以为他会是另一个凝光……但……在有财后便逐渐无德。

    当初的欣赏也恨铁不成钢,最后甚至演变为反感。

    原本的老实诚恳,为人和善拘谨……变为如今的无所谓,或者是客套虚伪的笑容。

    “当然,他在出名后就自称自己是世界之外的人,说他那些架空历史小说,各种新奇技术,理论想法……灵感都是他的故乡。”

    “……看来他这人还挺有故事的。”

    从他人之言也可窥那叫绝云的黑发青年的一丝与众不同。

    “不过……我建议——”

    “小心他。”

    盯着刻晴的眼睛,旅行者认真道。

    虽然刻晴讲述绝云与自己当初见面时给自己的印象有些不同。

    但不会错的。

    不久前,他向自己表露真心的时候……

    看似疯狂极端的眼神背后却是令人窒息的孤独。

    尤其是自己拒绝后……

    那种孤独隐隐有一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的孤独,似乎不是大多数的独自舔舐伤口,孤芳自赏。

    更像是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