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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没丢,换个开局训狗 第510章 早知他来,狗狗就不来了!

    女人气势全开,咄咄逼人,骂的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

    非吵吵着要让被拍她儿子偷拍的人亲自站出来当面辨是非。

    办案民警见状,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同情。

    其中一人按开对讲机,说道:“家属要见受害人,让他进来吧。”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应声打开,一道穿着裙子的纤细身影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女人以为是自己的气势压过了所有人,逼得他们不得不妥协,遂得意的扬起下巴,一副得胜而还的模样,扭过头去:

    “早站出来不就完了,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检点,自尊自爱,别一天天总想着怎么勾——”

    等女人看见眼前的牧尘野后,声音戛然而止。

    那一刻,惊讶、震惊、茫然、怀疑、震撼、疑惑、不解、恐惧、惊吓、懵逼等表情轮番上阵,先后在她的脸上变换交替。

    色彩纷呈,精彩绝伦。

    她张了张嘴巴,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

    “……我儿子拍的是你?”

    “是我。”衣服没换妆没卸,画的比鬼还像鬼的牧尘野脱掉柏鸢给的外套,露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两条男人的胳膊和身材,面无表情的应道。

    女人:……

    办案人员:我想起好笑的事情。

    等女人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惊吓中缓过神来,她当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的大声喊道:

    “赔钱!!!”

    “我儿子眼睛和脑子被电坏了!!!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完!!!!!”

    牧尘野:……

    既然已经表明态度,后续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再听。

    如果犯罪嫌疑人家属明事理能够正常沟通,柏鸢还能坐下来跟好好交谈。

    毕竟,有些人就是天生坏,父母管教不听,还要反过来打骂父母,出事之后甚至会殃及全家。

    这样的事情不普遍,但也绝不会没有例外。

    要真是这样的情况,柏鸢自然会追根溯源,在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挖出来点儿别的比如殴打父母、拉帮结伙危害社会等「案底」。

    但现在看来,这对父母显然并不无辜,也不是置身事外的人。

    那就没必要再跟这种人纠缠不清,你一言我一语的非要争个口舌之纷。

    纯纯浪费时间不说,最终也争不出个所以然,对最后的量刑也没有丝毫助力。

    狗骂人,自然要拿大棒子削狗,哪能像白痴似的站在原地跟狗汪汪对骂呢?

    等回过头再和其他人说跟一只狗吵架赢了,你看别人笑不笑话你。

    这种人跟他说不明白道理,就得用法律的力量制裁他才最行之有效,最能打到其痛处。

    起诉状和证据已经上交,自然会有人帮柏鸢送到法院,家属已经见过,新的线索也已经盘问出来。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事情发酵,拿到案号后按流程开庭就可以了。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作息一向规律的柏鸢还从没熬过这么晚,事情处理完后,精神便松懈下来,人也略感困倦。

    忍着困意没打哈欠,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因生理反应有点湿润,荫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明亮纯粹。

    牧尘野经常半夜接急诊,无事的时候就去夜店蹦野迪,一熬就是一个通宵。

    这个时间对他而言,正是精神头旺盛,可以随便造作的时候。

    又成功吓到一人。

    小狐狸心情愉悦的嘻嘻笑着,扭过头正要跟柏鸢说些什么,突然看见她困到迷茫,已然有些失智的眼眸,那是与平时所见皆不同的模样。

    牧尘野怔愣了一下,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想着初晨微凉,这么站着打盹儿容易感冒。

    便将手臂上一直拖着的柏鸢的外衣展开,抖落平整后,披在了她的身上。

    衣服被少年的体温捂的有些发烫,随着其落在肩上,后背也隐隐传来一阵热度,源源不断的传递给柏鸢。

    这种感觉有点儿像坐了别人坐过的带着对方屁股温度的椅子。

    柏鸢心里一阵嫌弃,抬手将衣服扯下来搭在手臂上,想扔又找不到垃圾桶,只能先这么搁手拿着,等之后找机会再处理掉。

    刚刚办公室里虽然只有当事人双方和办案人员谈话。

    但屋子的窗户是单透玻璃,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却能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一屋子的领导在隔壁房间透过窗户,将里面的谈话内容听到一清二楚。

    当即就开始着手办理各项手续,力求一路开绿灯,赶在月末之前加班加点儿了结此案,给柏鸢一个交代。

    大领导不说走,底下的人就得陪着,目测今天是要忙个通宵,只能长叹口气,去找24小时营业的快餐和咖啡店订外卖为身体续航。

    见到柏鸢出来,肖局长走上前将她叫住,又说了些跟办案相关的事情,等交代的差不多了,确定无遗漏后,这才关心道:

    “辛苦你了,等了一晚上,累了吧?早点儿回去休息,让我家那小子送你回去。”

    面对长辈,柏鸢礼貌道:

    “肖叔,您才辛苦,这话该我说才对……”

    柏鸢没走,海启大学的校长自然也没走。

    事情是在他学校里出的,人也是他学校的学生,被此事牵连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事到如今,不求无过,只求把态度摆正,等事情结束后,受到的处分也好少一些。

    柏鸢看出校长的心思,心知其所想,顺口道:

    “校长您也辛苦。”

    接着又看向肖局长,状似不经意地提到:

    “如果没有校长的助力,事情今天的事情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处理。”

    这么说,就等于是免了事毕之后的处分,甚至根据期间作出的贡献,可能还会受到褒奖,把校长保下来了。

    之后还得指望着他跟学生家长们扯皮和稀泥呢。

    大家虽然平时不在一个部门任职,但互相都认识,跟肖局长说了就等于跟教育局说了,就等于跟其他处理后续赏罚的人说了。

    都一样的。

    她能不知道校长遇事就缩,明哲保身和稀泥的尿性吗?

    这件事不能光看现在,还要为以后考虑。

    最起码如果下次还有此种事情发生时,得让校长敢于并勇于带头处理德行不正的学生。

    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畏首畏尾,光想着怎么推卸责任,明哲保身。

    要学会利用人性的弱点和劣根。

    只要利用得当,就算小人也会成为手中的利器。

    总不能只顾眼前一时的痛快,把后人的路给堵死堵绝。

    做人总要留一线,给彼此留有余地,以后才能长远发展,生生不息。

    忙完了手边的事情,柏鸢不欲多留,便准备和牧尘野一起回到学校。

    期间,还不忘顺路把已经伏案睡得直流口水的肖公子叫醒,将他也捎回去。

    “已经结束了?”被叫醒后的肖公子抹了把嘴角的口水,推开椅子直起身,边打哈欠边伸懒腰。

    结果因为熬了大半夜疲劳过度、再加上一直没吃饭导致低血糖,刚一站起来,眼前就一阵发黑。

    他脚下一软,重心不稳地晃了晃,眼瞅着就要平地摔跟头。

    离他最近的柏鸢见状,恰到好处的抬手拉了他一把,将人扶稳。

    “没事吧?”

    “别动别动别动,缓缓……”肖公子悲催道,“……腿麻了。”

    腿麻起来连着筋,像被蚂蚁细细密密的啃食过,就连最微弱的呼吸都能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爽。

    肖公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维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一面侧靠在柏鸢身上借力支撑,等待麻劲儿过去,一面漏风似的斯哈斯哈抽个不停。

    或许也觉得自己这现在的处境太过丢人,肖公子脸上一红,窘迫地小声说道:

    “柏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

    “砰——!!!”

    就在此时,好巧不巧,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大力推开,门板撞击在墙面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房间内的三人几乎是同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朝门口看去。

    只见裴缙身影焦急,形色慌乱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柏鸢你没事吧?我听人说你被警察带走——”

    下一秒,裴缙的声音戛然而止。

    肖公子:!!!

    哦呼!丸蛋啦!!!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看着屋内的景象,裴缙表情阴暗的站在门口,不说进也不说不进。

    初晨的光亮隐隐从走廊里的窗户倾斜进来,将他的影子投在地面上,拉得细长,一直蔓延到肖公子和柏鸢的脚边。

    裴缙站在门口,眉眼沉着,视线如锋,紧紧盯着屋内两人互相搀扶、好似抱在一起的景象。

    柏鸢扶着那人的手还维持着原状,没来得急放下,那人靠着柏鸢,半边身子几乎都压在她身上,姿势看起起来亲昵得过了头,好似刚从抱过一样,才分开不久。

    这一刻,无论是门口的裴缙,又或者是柏鸢身旁的肖公子,都像被拉紧了的弓弦似的绷紧了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呼吸的凝滞,一点点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快要崩裂的咯吱咯吱声音。

    在这样剑拔弩张,双方一触即发的场景下,肖公子忍不住咕嘟一声咽下口水,硬着头皮率先开口道:

    “裴、裴少,我可以解释——”

    “我艹你大爷的肖嘉帆!!!你偷人偷我头上来了是吧!!!!你裴爹我的墙角也敢挖!!!合着之前教训没够是吧!!!”

    裴缙瞬间爆起,撸起袖子奔着他就往屋里冲:

    “好好好,你给我站那别动,我今天要是让你竖着出了这屋,你爹我就跟你姓!!!”

    因为柏肖两家有段时间走得频繁,柏鸢当时便猜到几分肖家的意图,那时又恰好赶上她刚开始跟裴缙合作。

    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思,柏鸢便多次指示裴缙横在他俩中间当挡箭牌。

    有了柏鸢的授意和指示,肖嘉帆自然成了裴缙重点关注的对象。

    基本已经到了一山不容二虎,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地步,当然这里指裴缙单方面的压制。

    毕竟裴大少爷身份摆在这里,名正言顺得很。

    长久以往下来,裴缙每次看到他便主动冲上去找茬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和本能。

    就跟曼妥思掉进了可乐瓶子里似的,炸得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此刻,裴缙心中不知是真是假的怒火,也比平时要烧得更加强烈。

    他刚一听说柏鸢被警察带走就连夜坐车赶过来了,就怕柏鸢一个人遇到了什么麻烦,身边也没个人照应,行事也不方便。

    反正海启上下他都熟,平时没少凭借裴家大少爷的身份作威作福,只要他一句话的事,立刻就能把柏鸢完好无损的从警局里带出来。

    谁还敢拦他不成。

    但当他火急火燎一路指使司机连闯了七八个红绿灯赶到派出所后,推开门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画面。

    眼前的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一瞬,一种无法言喻的委屈如潮水般从内心深处涌起,迅速淹没了他的全身。

    柏鸢身边已经有人陪着了,根本不需要他再多此一举。

    合着是他自作多情,白跑这一趟了呗!

    随着心底百味杂陈,心情越发沉重,裴缙愤恨地看着肖嘉帆,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都迁怒到了他的身上。

    肖嘉帆被裴缙此时怒火中烧的眼神盯得根根汗毛竖起,就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似的,瞬间被恐惧吞噬。

    眼瞅着气势汹汹,一副当场逮住,以抓奸打小三的架势朝自己走来,咄咄逼近,吓得他本来就发麻的腿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不但没站起来,反而还往柏鸢身上靠得更近了,看着就跟往柏鸢怀里钻似的。

    此举在裴缙眼中俨然成了有恃无恐的挑衅。

    简直嚣张!!!

    欺人太甚了!!!

    裴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

    那不能够啊!

    当即就要伸手把他从柏鸢怀里扯出来。

    见状,肖嘉帆吓了一跳,又赶紧往柏鸢后面躲,以求以柏鸢为中心,与裴缙形成秦王绕柱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