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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没丢,换个开局训狗 第559章 三连暴击:别误会,只是发小,你别无理取闹

    被秦令征预判到了的柏鸢:……

    说来惭愧,她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能坐车回去谁走路啊!

    这大夏天的,也不怕喂了蚊子。

    平时也还好,但现在都九点多了,马上就到生物钟强制关机时间,她还得赶紧回去洗漱睡觉呢。

    不过,既然秦令征好声好气地问了,柏鸢也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正所谓送佛送到西。

    她连边防都去过了,也不差从大院门口到秦家的这段路程。

    把他送进家门交给秦母,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对她有个交代。

    想到这里,柏鸢扶着秦令征的胳膊,应声道:“那就走吧。”

    说完,便扶着他走到车前,从司机手里接过驱蚊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给两人喷了一遍,这才又扶着他沿大院街边慢慢溜达着回去。

    十月的京里还很热,即便是晚上空气也又湿又闷,靠近路灯和绿化带的地方了还能看见大片虫子绕灯飞行。

    风吹过,带来的气流也是热的,头顶大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秦令征贴着柏鸢,却也不曾将全部都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就这么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走着。

    闻着柏鸢身上散发的冷冽松香。

    ——但其实是驱蚊水的味道。

    心也跟着醉成一滩。

    柏鸢整个人都冷,手冷,人也冷。

    被她摸过的皮肤像被冰贴过似的,越是这种夏天,跟她在一起便越能驱逐暑气。

    也正因此,让秦令征总是下意识地更凑近她,却又不看她,只是兀自低着头拧着眉,眸色沉重,像是有什么心事不能说给人听,也就是这副欲语还休的模样,配合着那双狗狗眼,才更加惹人垂怜。

    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拖长,一路延伸到很远的地方,仿佛影子和路没有尽头,可以一直这么彼此扶持着走下去,一直走过后半人生,走到世界终结。

    要说有什么遗憾的,那就只能是可惜于现在是晚上,院里没看到半个人影,少了围观群众的捧场和见证,实在有些可惜。

    月光,夏风,蝉鸣。

    安逸得实在太过美好。

    秦令征在这种假象里不自觉就放松了精神,酒劲儿袭来,眼皮越来越重,刚开始还能自己走路和思考,越到后面便越昏昏沉沉,全凭潜意识驱使而行动。

    他不知何时将头搭在了柏鸢肩上,佝着背,从后面看像是将她整个人环抱进了怀里,又好似一对恋人在大晚上出来压马路。

    脑袋搭了一会儿,又不自主底开始蹭她的颈窝,一下一下,若即若离,像是猫在撒娇。

    见柏鸢许久都不曾驱赶自己,也没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色,秦令征又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只保持现状,没得寸进尺去惹她厌烦。

    分寸感,是他用过去十几年亲身经历得出的教训。

    使他总能精准地踩着柏鸢那根线,在边缘试探,却始终不逾越半步。

    没人比他更懂分寸感。

    没人比他更懂柏鸢。

    路终有尽头。

    随着街道两边树不断后退,周围的景色也越发眼熟,这便意味着马上就要走到家门口,今晚这段难忘的经历即将走到尾声。

    也正在此时,身后骤然传来一道惊愕中又压抑着一丝愤怒的男声:

    “柏鸢?!他是谁,你们——”

    柏鸢闻声回眸,不远处,裴缙手里紧紧捏着一只手机,原本打开了手电筒功能用作照明,现在冰冷的光散在他脸上,晃得他半张藏在阴影处的脸一片惨白。

    “裴缙,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柏鸢神色如常地问道。

    闻言,秦令征贴在柏鸢肩颈处的脑袋动了两下,有意无意地侧过头,顺势朝光照的地方投入漫不经心的一瞥。

    视线遥遥相对,像是在示威,也像是在宣誓主权。

    裴缙更加捏紧了自己的手机,拧着漂亮的内心,心脏跳得厉害。

    只这一眼他就知道,哪怕柏鸢不说他也对那人的身份隐有预料,却依旧不见黄河不死心地对现实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也或许,是其他人……

    柏鸢都专门去边防接秦令征了,又怎么可能是其他人!!!

    “我不能出来吗?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出来?”

    想到这里,裴缙又不愿意露怯,维持着自己强烈的自尊心高傲地扬起下巴,却又处处都竖起了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对抗心极强的咄咄逼人,接连呛道:

    “我要是不出来,还看不见你搂别的男人呢!”

    明白裴缙是误会了自己和秦令征的关系,柏鸢耐心解释道:

    “你别误会,令征只是我发小,他喝多了,站不稳,走不了路,我扶他回去。”

    见裴缙眉心越拧越紧,还想再多争辩,柏鸢声线微冷,拔高了声音,警告道:

    “裴缙,你清醒点,别无理取闹。”

    裴缙瞳孔地震,备受打击。

    眼中充斥着强烈的不可置信。

    我?无理取闹???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就说我无理取闹?!!

    恰好这时秦令征又动了动脑袋,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声,又往靠得离柏鸢更近了些。

    忽一瞬将身体的重力压到她身上,自己则踉跄了半步,差点儿跌倒。

    见状,柏鸢条件反射的抬手在他腰间拦了一下,堪堪扶稳他的身体。

    裴缙盯着柏鸢托在秦令征后腰上的手,湛蓝色的眼眸在黑夜里发着阴恻恻的光,瞬间燃起了火焰。

    扶住秦令征,柏鸢低声关切道:“没事吧?”

    “头疼……”秦令征声音低低的,鼻音也有点重,抹去了往日的锋芒,听起来像撒娇,“柏鸢……胃也疼……一抽一抽地疼……”

    柏鸢垂眼看他,语气平稳,“疼还喝那么多?”

    酒桌上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还以为多能耐呢。

    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可能不小心掺了……平时不这样……”

    秦令征立刻弱了下来,可怜兮兮地跟她示弱。

    “对不起,是我没想到……”

    “给你添麻烦了,柏鸢……对不起……”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他紧紧抓着柏鸢的衣服下摆,像犯了什么错似的目光躲闪。

    “我也不想麻烦你……”

    “可是我找不到其他人帮我了……”

    “他们都……睡了。”

    “我身边只有你……”

    “柏鸢……”

    “你送我回家……”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