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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迷探秘 第152章 地道尽头

    我们在这地道里爬行了这么久都没遇到大虫子,当然不是因为我们运气好,大概率是因为绝大部分大虫子都去了祭坛。

    大虫子是噬魄雌树的爪牙,现在一定倾巢而出去找雄树了。

    我们一开始爬的那条地道入口虽然坍塌了,但死亡蠕虫可是会打洞的。

    用不了多久,它们便能重新打通地道,如果在地道里头跟死亡蠕虫相遇,对我们来说就是噩梦。

    先别说狭窄的地洞里我们根本无法发挥全力,就算能把死亡蠕虫干掉,它们的尸体也是个大麻烦。

    地道本就狭窄,死亡蠕虫的尸体就能堵住大半的地道,留下的缝隙根本不足以让我们继续穿行。

    在通风本就差的地道里肢解死亡蠕虫尸体,肢解完还得从上面爬过去,那画面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所以越快离开地道越好。

    但现实却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这地道通往何处,也不知道还要在地道里爬行多久。

    在不足半人高的地道里爬行,跟在地面上开阔空地里爬行完全是两回事,这地道还崎岖不平,磕得人手脚生疼。

    不过奇怪的是空气倒没太大问题,虽然跟地面比要差上许多,但倒也还能接受,起码呼吸不成问题。

    莫非这样子再不歇一歇估计就得累瘫了,上吊也得喘口气,欲速则不达,勉强行进只会适得其反。

    陈先生也没废话,在下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原地休整。

    相对于地道里,岔道口相对宽阔一些,起码坐直了身子还有些许空余,休息也舒坦些。

    先前中毒的时候,我们的装备就被侯北松他们收缴了,背包装备啥都没了,身上吃的喝的也都没有,说是休整,也不过只是停了下来稍微活动下手脚躺一躺。

    上一次吃东西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了,肚子早就咕噜噜叫个不停,口干舌燥,喉咙都快冒烟了,只能不停地吞咽口水稍作缓解。

    四个人除了几把手枪和短刀,全部装备就只剩下一个头灯一把手电,头灯由开路的陈先生戴着,手电则在押后的莫非手里。

    莫非把手电打开放在一旁,卷起裤腿和衣袖察看自己的手臂和膝盖。

    刚一卷起裤腿我便看到他的膝盖已经被磨破了皮,血肉模糊的看着都疼。

    莫非也是个狠人,用小刀把上衣下摆割开,撕成两半,叠了又叠,简单做了个护膝包住了膝盖,这样爬起来会舒服些。

    得益于天赐的缘故,我的情况比莫非好了许多,膝盖只是红了一大块,并没有破皮。

    但如果继续在地道里穿行的话,要不了多久,我的膝盖肯定也会和莫非一样。

    这地道到底通往何处,到底还要爬多久,谁也不知道,还是得做点准备。

    我问莫非借了小刀,学着他的样子把衣服割破,还没做好护膝呢,余光瞥见北鱼背后那个岔道上有一个“x”形的记号。

    那个记号做得很潦草很凌乱,刻痕并不深,而且记号的位置也并不显眼,显然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胡乱刻下的。

    如果不是我所在的位置角度刚好扫到了,在光线昏暗的地道里,即便在记号旁边爬过都不一定发现得了。

    我瞳孔一缩,这记号怎么这么眼熟??

    我丢下手里做得一半的护膝,手脚并用爬到那个记号前。

    指尖轻抚着那个刻画潦草的x记号,心情变得激动,因为我已经认出了这个记号的来历。

    这是我刻的记号!!

    这个记号,是莫非被死亡蠕虫抓走,我跳下地道追寻的时候刻下的。

    当时因为要追着在地道里快速穿行的死亡蠕虫,所以刻得比较匆忙,但这记号的一些刻画细节,还是让我一眼就辨认了出来。

    找到了来时的记号,那便意味着只要顺着记号走,我们便能找到来时的路,顺利离开这里。

    我的举动自然没能逃过北鱼和陈先生的眼,他们也发现了那个记号,北鱼问道:“小韩,这看起来是一个记号?”

    我激动道:“对,这是我做的记号!”

    北鱼也是一喜:“你的意思,是一开始你追莫非时做的记号?”

    我狠狠点头:“没错,顺着这个记号,就能回到那个临时营地!”

    北鱼并没有被兴奋劲冲昏头脑,他提出了关键的问题:“可哪一边才是回到营地的方向?”

    我做的是最简单的记号,只能记录到过的岔道,根本没有多余的类似于指出方向的信息。

    记号的两边,一边通往地面,一边通往虫巢,万一选错,那将是致命的。

    但我却并不着急,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当时追死亡蠕虫到达虫巢的时候,地道是向下的。

    只要我们找到记号所在地道坡度向上的那个方向,那就一定通往地面。

    而我们队伍里,恰好有一个能够分辨出地道细微坡度的陈先生。

    已经找到了回到地面的方向,我们没再耽搁,也顾不上什么休息,因为我先前追莫非的时候在地道里的爬行时间只有大半个钟,也就是说我们最多离地面也就半个钟的路程了,哪里还用得着休息,赶紧离开才是王道。

    都说望梅止渴最有效,得知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能离开地道,就连一直喊累的莫非都闭上了嘴,重新有了精力。

    回到地面的希望驱散了每个人的疲惫,我们埋头赶路,一路无话,沿着记号一直往前,只爬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尽头。

    地道的尽头没有了路,一开始我们还以为走岔了,但陈先生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我们头顶上方的那一片沙土有古怪。

    这种地道最外层是一种很奇怪的材质,像是沙子和某种胶水混合,晒干以后的的混合物,韧性很足。

    北鱼分析,这种像是胶水的东西极有可能是死亡蠕虫的分泌物。

    这种沙胶混合物硬度一般,扛压不扛砸,我们休息的时候北鱼做过实验,用匕首能轻松破开。

    北鱼用匕首往地道壁里挖,挖了足有十多厘米深还没到底,由此可见这地道最外层的沙胶混合物有多厚。

    也正因此,所以才能扛住沙子的压力。

    而地道尽头顶端的沙胶混合物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更深一些,看着像是刚糊上去没多久。

    陈先生让我们往后退一些,他自己则拿出小刀往地道顶捅。

    三两下就戳出了一个洞,沙子立刻顺势流下。

    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