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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地下皇帝,天黑以后我说的算 第766章 枪侠

    “龙国玩枪的,还有人是司空的对手?”

    “玛德,扯淡吧?”

    “同样的招式,他还有师兄弟?”

    姬闵三人见司空剑吃亏,各自祭出杀招。

    “佛照九州”

    “封-画地为牢”

    “光-千秋”

    轰塌的废墟中佛光大盛。

    左驹的白芒宛如千万利剑激射而出,配合段卡的巨型佛掌,以及姬闵的封印术。

    三人的围攻哪怕普通八觉来了都不一定躲得过。

    不料那人只是冷哼一声,

    一指为枪,反手一挥。

    三人只觉眼前一花。

    无尽黑鸦凝聚成千军万马的骑士,铁蹄踏碎人间生生撞开三人。

    “枪术-夺势”司空剑倒吸一口气“你还活着···”

    “砰”

    回应他的是黑衣人再次出手,一击戳在司空剑胸口。

    以拖把柄为枪,硬生生顶着对方飞走。

    “追”段卡急了。

    眼看着黑衣人带着司空剑消失在黑暗中这还得了?

    西南王在春府的地盘上挂了,小白虎的脸往哪里放?

    霸王寨的脸往哪里放?

    就春府和西南这关系,出了事怎么跟小鸢交代?

    “穷客莫追”段卡和姬闵没跑两步,左驹突然抬手喊住二人。

    “咋?没看到司空剑被人劫走了?”段卡急不可耐的吼道“打电话,让嗨狗把沈府给老子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到”

    “司空剑死不了”左驹一屁股坐到废墟上,默默点燃香烟,眼神锐利的分析道“那一枪··没有贯穿他胸膛”

    “什么意思?”

    “你看过司空出手,枪法霸道无比,那黑人的枪法尤在他之上,可··夺势那一枪连他皮肤都没捅破”

    “也就是说那人认识司空”

    左驹脑子飞快运转,抽完一根烟后,下决定“打电话回霸王寨,那个黑衣人除非爹出手或者你···算了,别冒险,请老爹出山。我们不是他对手”

    “他··很奇怪”姬闵也及时补充道“我的封居然无法锁定他,我家老头说过,除非掌握法则之力的九觉,任何人都躲不开我家封印术”

    “九觉?”

    “白衣?”

    两人眉头一皱。

    黑衣人不可能是白衣,气息不对。

    “喂··麻烦把我刨出来,艹,钢筋怼在弹上了”

    三人商量间,脚底传来十三的求救。

    “卧槽!”

    姬闵这才想起刚才楼塌了,十三还被压在下来。

    ···

    沈府城外。

    无人的旷野之上。

    司空剑和黑衣人相隔数米,一言不发地对视。

    一向桀骜不驯的西南王竟然在黑衣人面前露出一丝谦卑之色。

    “怎么?不认识老子了?”

    对视许久,黑衣人率先笑出声“小犊子”

    “你tm没死?”

    司空身躯一颤,即使强忍心中激动,但隐隐有泪光闪动的双眸依旧出卖了他。

    儿时的记忆不断涌上心头。

    黑衣人的形象跟他记忆中的男人重合。

    那个喜欢戴着头巾,喜欢喝酒,有事没事捉弄他的男人。

    那个手把手教他枪法,虽然严厉却跟他情同父子的男人,

    那个改变他一生的男人。

    司空剑颤声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假的”男人揭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三十来岁的男人面容。

    跟司空记忆中的男人一模一样,甚至年轻了不少。

    嘴角挂着玩味的微笑,怎么看也不像比关老还年长的样子。

    “我tm亲手埋的你”司空剑仔细的打量着对方。

    “你走后,我又爬出来了”那人嘿嘿一笑。

    “为啥?”

    “还记得我假死的前一天,你跟我喝酒不是吹牛b说你这辈子没哭过?嘿嘿,老子非把你整哭不可··所以就··做了个局咯”那人就像个老顽童,贱兮兮的摸了摸胡子得意的笑道“你在老子坟前哭了三天三夜,怎么样?还装b不?”

    “我m。”司空剑破防大吼。

    湿润的眼眶,热泪滑落。

    心中的激动只有自己知道。

    昔日最重要的人再次出现,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有种做梦的错觉。

    两个要强的男人一言不合直接动手。

    这是属于这对奇葩师徒特有的羁绊,两人同时伸手一探。

    一黑一白两杆枪凭空出现。

    “白雀”司空剑扎稳马步,银枪在手。

    “黑鸦”枪侠单手背在身后,那杆传说中挑破过白衣衣襟的黑枪赫然在手。

    “让我瞧瞧你长进多少”枪侠嘿嘿一笑。

    “打死你这个老不死的,绰绰有余。”司空剑脚下炸开。

    身体如炮弹般射出,

    枪侠单手持枪只是一味防守,枪身舞得密不透风。

    任由对方身影化为白光从四面八方袭来,他依旧纹丝不动。

    “陷阵枪的要义是势··你心中无杀意,如何胜我?”司空剑久攻不下,枪侠脸色一变,严父般呵斥道“教了你多少次,上阵无父子,一旦出枪必见血”

    “挡!”

    一声巨响。

    旷野上金属的碰撞声久久挥之不去。

    白雀被击飞百米,插在地上。

    枪侠既欣慰又无奈得叹了口气“你太重感情,这是病,得治”

    “没得治,老子就这样了。”司空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后方,斜靠着笑道:“既然要假死,为什么又要出来?”

    “我要死了”枪侠取下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一口,唏嘘的望向自己的徒弟笑道“这次是真的”

    “又玩?”司空剑明显不信。

    这老东西刚假死一次,又来?

    但枪侠却无比认真的伸出手腕,让对方检查自己的脉搏。

    “死脉···”

    司空剑脸色微变,

    脉搏混乱无序,时强时弱,是死脉。

    师徒二人默默对视许久,司空剑神色复杂,仿佛做出重大的决定。

    悍然起身,拉起对方就要离开“我带你回西南”

    “干嘛去?”

    “尽孝。”后者强忍心中悲戚,头也不回地拉着他师傅走在寒风之中。

    宛如··枪侠捡到他的那个雪夜。

    两人也是如此拉着手,从此··他便多了个父亲,多了个师父。

    只是这一次,两人角色互换。

    司空剑挺起身子走在前方,枪侠任由对方拉着。

    走了许久后,他才开口“有办法能救我”

    “咔!”

    司空剑脚下一顿。

    呼吸越发急促。

    猛然转身,厉声质问道“什么办法?天材地宝?老子马上带人去抢”

    “有点难”枪侠欣慰一笑,

    “再难老子也要保你不死”司空剑坚定的骂道“老不死的,你还没享过老子的福”

    后者脸上露出一丝温柔,伸手搂住对方宽厚的肩膀笑道:“不急,先去西南,你陪老子喝一年酒再说。”

    “来得及吗?”

    “来得及,届时··借你白雀,我们两杆枪再去挑翻这个世界”

    “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