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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久治不愈,您未婚妻是医学天才! 第421章 我们曾多么相爱

    “不过医生说她最近需要减少外出,等孩子出生……”

    说到这儿,他尾音微微上扬,似是询问又似是宣告。

    “届时,一定请江先生来喝杯满月酒。毕竟……”陆景炎垂眸看着顾清,眼底一片柔情:“我和清儿同为一体,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自然应该以礼相待。”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江逸轩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

    喉间泛起苦涩,他却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那便静候陆总邀约。”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江逸轩的深灰色大衣在拐角处彻底消失时,陆景炎的视线依旧没有收回。

    顾清盯着他紧绷的肩线,羊绒大衣下的脊背挺得笔直,却泄露出某种脆弱的倔强。

    “还在看?”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江逸轩都走了十分钟了。”

    陆景炎猛地回神,眸光还带着未褪的锐利,却在触及她促狭的笑意时骤然软化。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重重抵在她发顶,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他刚才碰你围巾了。”

    顾清愣了愣,随即被他闷闷的语气逗笑。

    一年前,那个在雪地里红着眼眶质问她“为什么要去找江逸轩”的少年,此刻正在用别扭的话语掩盖醋意。

    她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指尖隔着衬衫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吃醋就直说嘛,陆大总裁。”

    “大学同学而已。”她将头轻轻靠在陆景炎肩头,刻意放软声线:“当年实验室就那么几个人,难免走得近些。不过从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今天只是偶然遇见。”

    陆景炎将手覆盖在她脑后,拇指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我知道。”

    他的声音低得像裹着冰碴,但在低头时在顾清发顶落下一个轻吻,动作格外温柔:“只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普通同学。我不喜欢他。”

    他的鼻尖蹭过她发丝,声音里的冰碴融了些,漏出底下暗涌的醋意。

    “我不喜欢他。”

    最后四个字说得极慢。

    没错,陆景炎不喜欢他。

    不仅仅是出于吃醋心理。

    从第一眼见到江逸轩的时候,那种从心底泛起的不适感就莫名涌了上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存在会让他如此烦躁。

    或许是因为直觉到对方的敌意,又或许是因为他控制不住对顾清旧识的敌意。

    因为他和顾清所经历的那些时光,是他统统缺席的。

    这样会让他的安全感,在很大程度上得不到满足。

    陆景炎的话,令顾清突然想起一年前在美国时,他也是这样红着耳朵、冷着声音说“我讨厌他”。

    “那你说说,什么样的眼神才像普通同学呀?”顾清故意歪过脑袋,长长的睫毛扫过他下巴:“是像我看你助理那样客气,还是像看实验室小白鼠那样犀利?”

    陆景炎喉结上下滚动着,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反正我才不会像他那样看我同学。”

    顾清被这句话逗得轻笑出声:“陆景炎,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幼稚呀。”

    陆景炎喉结在白皙的皮肤下滚动得格外明显。

    那句“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让他指尖蓦然收紧。

    他听见自己困惑的嗓音:“以前?”

    她望着陆景炎镜片后疑惑的目光,猛然反应过来。

    他现在还是失忆的状态,对于在美国与她相爱的那段记忆,至今没有找回来。

    “没什么。”顾清岔开话题,问道:“既然不喜欢他,那为什么还邀请他参加宝宝的满月酒呢?”

    陆景炎薄唇微抿,淡声回应:“那是因为不想让你和他单独见面。”

    顾清指尖在他袖口的顿了顿,唇边溢出一声轻笑。

    她仰起头,卷翘的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碎的阴影:“陆先生这是要把我绑在身边当金丝雀吗?”

    话虽带刺,尾音却裹着蜜,带着故意逗他的腔调。

    陆景炎的喉结在她目光里滚动了一下,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无名指的婚戒,晶莹剔透的钻石在阳光中泛着好看的光泽。

    “金丝雀至少该有牢笼,而你……”他稍稍低头,鼻尖几乎触到她颤动的睫毛:“是我掌心里的刺,拔不掉,也舍不得。”

    “还有。”陆景炎显然没忘记自己心里的疑问,说道:“刚才你说‘我跟以前一样幼稚’是什么意思?”

    见顾清不说话,陆景炎的眸光暗了暗,但也遮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清儿,你总这样……”他顿了顿,握着她的手,用她手心贴上自己的脸庞:“总这样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却又不肯解释。”

    顾清的心跳在与他对视的目光中,忽然一下子撞得很厉害。

    “因为……”她望着他紧抿的唇线,突然想起他目前的情况。

    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是选择性遗忘了和她在美国时的部分记忆。

    如果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强行唤醒那段记忆,很可能会导致他应激障碍。

    顾清伸手替他整理歪掉的领带,指尖在他喉结处停顿半秒:“就是觉得……陆总吃醋的样子,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这句回答让陆景炎瞳孔微缩:“我不喜欢这样。”

    他低声说,喉间莫名涌上一股酸涩感:“不喜欢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喜欢……你眼里有我读不懂的过去。”

    顾清的眼眶突然发酸。

    她望着他耳后新冒出的碎发,想起一年前他们在美国公寓里,她给他剪头发的场景。

    那时他总笑着说:“清儿的理发技术真是让人望而却步”。

    但在她赌气放下剪刀时,他又讨好地说:“其实挺好看的,他们没眼光欣赏不来,我就喜欢这样。”

    “以后不会了。”她抬手替他抚平碎发,动作有些僵硬:“我会……慢慢告诉你。”

    顾清很想跟他说明他曾丢失的那段记忆。

    她想解释,却又怕越描越黑。

    陆景炎望着她僵硬的指尖,喉间泛起苦涩。

    他知道她在隐瞒。

    不论是这段时间的心不在焉,还是今天遇见的旧识。

    但此刻她眼底的水光让他无法追问,只能伸手将她重新揽进怀里,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好。”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听见自己胸腔里响起擂鼓般的心跳:“我等你,等你亲口跟我说。”

    这句话既是承诺,也是哀求。

    顾清将脸埋进他大衣,感受着他一下下拍抚她后背的动作。

    她轻轻闭上眼睛,任由他的体温浸透自己。

    她在心底默默说:

    “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到过去,让你看看,我们曾多么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