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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瑶君庭轩 第134章 留有端倪,一团迷雾

    凤青瑶在台上的时候,那种好似绽放的花朵一般让人能感受到春意。尤为是那种生根发芽,充满生机的舞姿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本以为今日仅仅是一支舞,可不想,结束之后还有一曲属于云姑娘特有的一曲,还是特意为那两首谱子填词。

    可若非精通音律之人,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完成这首曲子。

    “不知今日此种情形能否证明我是云姑娘呢?”

    凤青瑶站在台前,声音高亮,在座的众位竟然带着笑意来面对这句话,可更多的是在听见凤青瑶如此清脆的声音之后,对她所产生的浮想联翩。

    “今日此舞只为辟谣,我只愿在清水楼中献舞,并且曾经清水楼向在座各位保证过,绝不会以更低的银两献舞,今日独我一人,自然仅有一般的票价。”

    凤青瑶一席话之后,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

    凤青瑶说过之后便先行退下了,唯有身后伴舞有借着霓裳曲调再跳一曲,与刚刚所觉,竟然已是天壤之别。

    而北月楼中曾经所用的两个曲子竟然已变成了笑话。

    凤青瑶唤名做薄老板之后,还特地在台上感谢了三位北月楼的奸细。

    三个姑娘看着薄老板再看看对面北月楼的牌匾,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

    赵管家在台下默默看着那三个人,眼中充满了寒意。

    “管家,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还请管家赎罪!”

    三个姑娘看着人散之后,这清水楼已是深夜,一夜无眠,北月楼此时也定然以为,她们三人这是串通好了,配合着清水楼设下了反间计。

    “你们三人在清水楼也有些年月了,只是清水楼现在是薄老板当家,定然不会留下朝秦暮楚之人!”

    “赵管家,求求您了,若是这清水楼也不能收留我们,只怕我们姐妹三人只能横死街头了!”

    三人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诉苦,最后更是跪在地上哭诉。

    “你们三人此时得不到清水楼的任何信任,清水楼不养内奸,你们走吧!”

    赵管家并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情,想来清水楼有今日,怕是这三人在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勾当。

    “我们知道齐平很多秘密,只要清水楼能保住我们的定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时已是下策,背主求荣这种事情自古为人所不齿,可目前,三人再无任何办法。齐平定然不会留无用之人,只怕三人若是从清水楼前脚出去,后脚便有人追杀了。

    “凤青瑶,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凤青瑶正在念着晏几道的词,这时院内便来了不速之客。

    凤怀清立于梨树旁,此时树上已有一些嫩芽。

    这声音从窗外传来,凤青瑶自然也披上一件斗篷从屋内走出。素白的苏绣嵌织锦木兰花斗篷,在月光下越发让人觉得清冷。

    凤青瑶默然站在凤怀清的身后,几丈的距离,看着夜晚随风摇曳的柳条。

    “不知兄长所谓何事?”

    凤青瑶知道,总有一天凤怀清会来找自己,为了他的姐姐,为了他的母亲,为了最近一段时日所发生的一切。

    “你清楚的!”

    凤怀清此时面色不善,转身之后,凤青瑶在黑夜之中都能清晰的看见他如此阴沉的面色。

    “清楚么?青瑶恐怕不清楚,不清楚为何表哥也随着母亲的意思,凤伊舞的簪子,还有谋杀青瑶的娘亲。兄长从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为何要做这等昧着良心的事情?”

    凤青瑶的目光炽烈而又迫切。

    可是这些话句句都让凤怀清不再是那般自信了,也没有了那般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若是不使奸计处处陷害嫡姐与母亲,我又怎会与你为敌?”

    凤怀清眼中看着仿若充满了义正言辞一般。

    凤青瑶听过他所言,竟然轻笑了两声。

    “你为何而笑?”

    凤怀清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松缓,反而越加严肃了。

    “表哥当真以为,单凭我自己之力还能欺负的了嫡姐与母亲不成?”凤青瑶说过话之后,脸上还带着自嘲的笑意。

    “事到如今,母亲已经被迫关进将军府的地牢,这最后不仍旧是你赢了么?”凤青瑶看到今日凤怀清如此,摆明了是要为其母亲讨回公道。

    “祭祖被山贼所劫,与将军府被推入水中,被禁足时食物有毒,而后被冤枉给祖母下毒。表哥觉得青瑶所遭受的这一桩桩事情,难道是青瑶罪有应得不成?”

    凤青瑶一一将温素梅所做的陈年旧事一一翻出,这一年之中她所招收的暗地里的算计不仅仅于此,只是有些已经转危为安了,可这并不代表她从未有过危险。

    “可你事到如今仍旧相安无事!”凤怀清哪里能挺近凤青瑶所言,他今日从凤伊舞处得知了些许凤伊舞与母亲的筹谋,不想竟然桩桩件件都是针对凤青瑶,可最后却结局潦倒。

    而凤伊舞生辰之日,应该被捉到的人应当是凤青瑶才对,可现在却是温氏被圈禁,可见这凤青瑶绝非等闲之辈。

    “兄长的意思是定要凤青瑶死于几场灾难之中方才正常,否则凤青瑶便是阴险狡诈之人不成?”

    凤青瑶不想凤怀清如今竟然会如此颠倒是非黑白,自己未落入别人的圈套,竟然罪过也要由她自己全全背负!

    “你知道我并非此意,可我母亲之事定然与你脱不了关系!”凤怀清的心中已经笃定,现下凤青瑶倒是能够确定,今日凤怀清便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青瑶敬您为兄长,更以你铁骨铮铮战场厮杀而骄傲,可却不想兄长如今竟然如此黑白不明!难道青瑶便有的他人对自己处处加害么?或者我便应当应了别人的要求,得了一条死路才是归宿?”

    凤青瑶紧锁着眉头,可她所言却恰恰让她自己觉得心底悲恸。

    “兄长,人非圣贤,谁能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呢?谁又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呢?”凤青瑶说完之后不欲再理会凤怀清了,事到如今,凤青瑶只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早已与他互不相欠了!

    “等等,抱歉,我冲动了!”

    凤怀清对着凤青瑶的背影,可心底想着凤青瑶所言,为人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各自为战并非她之过,况且这些事情他并不曾全权了解。

    “兄长,青瑶为此一生,只想护全身边之人,并非是心肠歹毒之人!”凤青瑶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回到了屋内,那背影在凤怀清的眼中看着甚为寂寥。

    她也曾有孤独无助之时。而他几日此举当真是鲁莽。

    “既然如此,不若这样,你们暂且宿于清水楼中,待改日薄老板前来,你们与他相商吧。”赵管家觉得这两人所掌握的消息,想来对薄云有益,因而他也不能独自决断。

    “多谢管家,多谢管家。”两位艺伎听过之后,连忙叩头感谢。

    “礼部?你可当真?”

    凤青瑶有些难以置信,不曾想过,宫霖只是竟然与礼部相关,而对面的齐平,更是与礼部侍郎关系匪浅。

    “当真,我曾见过礼部单独与齐平勾结,他们在商量如何瓜分银两,那江南的商铺,正是礼部侍郎的妻室家人所开。”

    凤青瑶没想到,不过是与北月楼相争之中,竟然打听到此时。礼部万万没有理由去动宫霖,难不成宫霖掌握了什么事情,因此才会被人所重伤?

    这一切好似一滩迷雾一般笼罩,此时宫霖已经时而会睁开眼睛,可是看起来却毫无意识。饶是楚白同他闲谈,也并未见其有任何反应。

    凤青瑶刚刚从两人这里得到消息,便急匆匆的赶去了国色天香,彼时楚白正在制作新的香料,不仅如此,现在的珍裳坊,也正是由楚白相帮。

    “你说什么?礼部侍郎?难怪我的人去查探时直说定然有皇城人在背后!”楚白听见凤青瑶所带来的消息,越发觉得心生凉意。

    他们早就有所猜测,宫霖此次遇害,定然与皇城之中人世脱不了关系,本以为线索已经指向的是齐平,竟不想这齐平的身后竟然还有人。

    “不知这礼部侍郎的身后又是何人,定然是宫霖触及到他们的秘密,不然不会遭此毒手。”

    凤青瑶此刻觉得离真相越近,便越觉得危险的气味越浓重,事到如今,不知这把火,是否会燃到楚白的身上。

    “定然如此,只是宫霖若是继续如此,若是不去趟南方,定然无从得知事情的真相。”楚白沉思之后好似再与凤青瑶谈论,可更是像在自言自语。

    “万万不可,若是你只身前去,定然会让人有所防备,最后只怕依旧是凶多吉少。毕竟此时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你若是有个万一,宫霖之事便再无从下手了!”

    凤青瑶紧张的神色,是万万不能中了敌人的下怀,此时大家的力量凝聚在皇城之中,南方之地是各位的短处,前去定然无法周全。

    况且皇城之中的人才是背后之人,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此时去南方处置定然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