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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造物主的自我修养 第379章 零碎的三两事

    反正随你怎么说吧。

    阿拉戈克老先生的心中这样想道,时间过了正午他可算是把奈特谢德送出了府邸,一整个谈话之间半点真诚都没有,只有无休止的套话和言语上的欺诈。

    好像他税务官老阿拉戈克是什么奸诈无比的老阴谋家似的,要这样提防、欺诈。

    自己是吗?哦,貌似?好像?也许…是?

    惬意的午后并不惬意,在治安官维洛里克的故居奈特谢德名正言顺地霸占了这,地面上残留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早些日子奈特谢德还亲自去问候了那些受伤的士兵。

    亡故者的家属们都收到了奈特谢德拨下的抚恤金,这笔钱自然是从那份十万银罗兰当中扣。

    这让他非常肉疼,每个阵亡的士兵都赔了一百银罗兰,军官会更多一些,其光是抚恤金的支出就将近一万银罗兰了。

    真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士兵阵亡,金库烧光。

    于是他就只好阵亡的士兵每人颁发了一枚铜十字一级勋章,其余参与者颁发三级铜等十字勋章,表现英勇杰出者颁发二级。

    颁发的名单他都要亲自过目,然后签字,其中有个英勇的少年叫小约翰,一个很平平无奇的名字,但根据老肖恩所述这个少年在战场上救下了他一命,不幸的是胳膊受了点伤,幸运女神却又庇佑了他,算不得什么大伤。

    于是办公桌前奈特谢德在名单上把这个名字单独圈了出来,画了一条线指向一处空白,然后在这处空白上写道——

    【关注,适当提拔,考查,待作部队骨干.】

    放下笔,抬头已是天黑,一弯残月爬上枯枝树梢,落地窗前犹如遍地雪霜。

    奈特谢德瞥了一眼点燃煤油灯德里克:“军官学校该提上日程了。”

    “可我们这没有一个优秀的导师。”

    奈特谢德没吭声,他只是从抽屉里面抽出来了一本自己写好的一本已经订装完成的书,这书他已经修订过很多次了,大体上至少意思是对的,他也就能保证这个了,毕竟他又不是过目不忘的计算机。

    “嗯?”德里克接过去,他诧异了一下,翻开书之后又抿唇,“啊这?”

    “克劳塞维茨又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有时候你只需要吃鸡蛋,不必在乎谁是那只母鸡。”奈特谢德一笔带过,他能把这本书写出来还是因为他上一世一直生活在汉堡,下班的时候闲着没事发展的爱好。

    同事有招呼他一起玩军棋的,但他对那种耗费脑袋的东西一窍不通,这期间为了玩明白它,他还特地拜读了一下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

    读了一段时间也就不读了,比起这个他宁可去剑术俱乐部里挥汗如雨,但是大概意思奈特谢德还是记了下来。

    “你可以召集一些人,看哪里有不对的可以改一改,或者完善一下,就先成立一个…”奈特谢德想了想,“战略研究小组,嗯,你问问谁愿意挂这个头衔,当小组组长。”

    “要不你来当吧,德里克。”

    “啊不,还是算了吧。”德里克连忙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他的头衔挂的够多了,事情管理的也够多了,他可不想自己身上再多点什么事情忙,德里克是想要实现人生价值的,不是想要把自己累死。

    “焦炭厂那边怎么样了?”奈特谢德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他转而问道,比起什么战略小组他更想知道钢铁产量上没上去。

    前段时间德里克回来的时候,可是带回来了好几大车的铁矿石。

    “产量不怎么样,不过暂时够用,工人们已经开始进行高炉炼铁了,一切统一标准,兵工厂那边准备用这批新炼出来的钢铁铸造一批火炮。”对于这些内容德里克熟记于心,这段时间他就是在忙这些事情的。

    他时常要去炼钢厂那边督查,以至于这段时间德里克的脸都显得有些干巴了,曾经在铁匠铺他也没遭过这样的罪,因为曾经他对打铁一点也不感兴趣。

    现在也不感兴趣,但有些事情他不做就没有人去做了,这可是伟大事业的一步,奈特谢德信不过其他人督查。

    不论怎么样,反正奈特谢德是这样对德里克说的,他张口闭口就是——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德里克。

    在新领主的法令打击和开仓放粮之下,哈姆雷特的粮价总算是正常了一些,尽管相较外界还是贵的。

    “瓦斯金这个家伙可真是狼狈…”哈姆雷特某处酒馆后厅,弗洛林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抽着根雪茄,墙壁上挂着的两盏煤油灯把她的脸照得昏黄,吐出的烟雾更是遮挡了他大半面容。

    “我总得做点什么了,不然估计上面得质疑我的能力。”他几乎像是自言自语,一旁窗帘那儿钻出一个人,身形高大,锃亮的光头尤为显眼。

    弗洛林的重要打手之一,绰号老士官长——胡安·维特尔。

    曾经是个私酒贩子,组织过黑拳赛,贩卖过军火…总之为了挣钱什么事都干。

    ”瓦斯金靠谱吗?杰拉福那个老家伙一封信挑起的内讧差点把他所部打残,我看就算没有这个新来的领主,匪患这件事情都快被杰拉福这个老家伙摆平了,挑起内讧,再率兵打残几支不听话的,剩下的收买。”

    “这帮乌合之众差不多也就该散了。”

    弗洛林想着,他脑海回想起那天和那个人对话的场景。

    “瓦斯·金可以信任。”

    于是弗洛林开口说道,他几乎像是记忆当中那个人所说的那样,重复了一遍:“瓦斯·金可以信任。”

    弗洛林不了解这个人,只知道这个人曾经是个佣兵,那个人说可以信任多半是可以的,反正有人担保了,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黎明,这是个日头还未升起的清晨,新发芽的枝叶衔着露水,天际边还泛着冷蓝色调。

    早早的奈特谢德的美梦就被打扰了,他的老近卫匆忙的敲着门,床榻上他翻了多少次身,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这温暖的梦乡,像是个勇敢者那样踏足寒冷的清晨。

    “啊嚏——”奈特谢德几乎觉得自己要弄出鼻炎来了,他光脚踩着拖鞋,随手从身旁取下外套披在肩头,踱着步向自己一边的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离他的卧室并不遥远,也就七八步的距离。

    它们几乎是一个大房间当中相互隔断,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房间。

    直到坐在自己舒适的椅子上时,奈特谢德才拖着慵懒的音调道:“请进,但愿你有点什么重要的事情。”

    最后那句他几乎是自言自语的嘀咕,这几天他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除了搞钢铁厂炼钢,平衡粮价,打击权贵,操练新军,空余时间练习呼吸法以外,吃饭几乎都是匆匆的了。

    他甚至没时间等到厨师把第三个菜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