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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小透明的逆袭之路 第595章 没有办法的事

    阎解成的脊背僵得像块铁板,秦淮茹的追问像鞭子似的抽在他后颈。

    他猛地停住脚,水盆在手里晃了晃,浑浊的水溅在青砖地上,划出几道歪歪扭扭的痕。

    “你有完没完?” 他的声音像磨钝的斧头,劈得空气都发颤:“我乐意杵着,碍你什么事了?”

    秦淮茹被他吼得一愣,怀里的衣裳滑下来两件,她弯腰去捡,心里的火气也跟着窜上来:

    “阎解成你吃枪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只炸毛的猫!”

    眼瞅着媳妇吹胡子瞪眼那样,阎解成还是怂了:“行行行,我回屋还不成。”

    这一幕被坐在家门口逗狗玩的林东来看了个正着,他忍不住笑道:“这事有什么值得你们两口子吵的。”

    “阎解成,实在不行你也努努力,抓紧向傻柱和于莉学习啊。”

    话音刚落,阎解成的脚像钉在了地上,林东来那句 “向傻柱学习” 像根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后颈发麻。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的肉挤成一团,眼神里的憋屈混着怒火,在眼眶里打转。

    “东来,你这话说的,” 他扯了扯嘴角,声音干得发涩:“有些事哪能说学就学会?”

    林东来手里的狗尾巴草在狗头前晃了晃,狗子吐着舌头,尾巴扫得地上的碎石子沙沙响。

    “解成,我可不是拿你开涮。” 他指尖敲了敲膝盖:

    “傻柱现在对于莉多上心?你也对你媳妇多上心点,说不定她就给你生个娃了。”

    这话像把钝刀,割得阎解成心里淌血。

    他瞟了眼旁边的秦淮茹,见她正弯腰捡衣裳,鬓角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看不真切表情。

    可他就是觉得,她那嘴角准是撇着的,不定在心里想什么呢。

    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当初和秦淮茹走到一块,也只是想着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结婚后有了新的想法才知道,原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做了结扎,压根就不能生孩子。

    阎解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东来,我们俩的事你不懂。”

    林东来挑了挑眉,手里的狗尾巴草停在半空。

    狗子趁机叼住草叶拽了拽,他松了手,看着阎解成紧绷的侧脸笑了:“我是不懂你们床头的事,但我懂人心。”

    他往秦淮茹那边瞥了眼,见她还在默默捡衣裳,压低声音说道:

    “你媳妇刚才捡衣裳时,掉了颗扣子都没察觉,心思全在咱俩的话上呢。”

    阎解成的喉结滚了滚,没接话。

    他想起前儿在医院撞见王大夫,对方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媳妇那手术做得彻底,想生娃难喽。”

    当时他脑子里 “嗡” 的一声,手里的拿的东西都差点掉在地上。

    “解成,” 林东来的声音缓了些:“两口子过日子,藏着掖着最伤感情,有事摊开来说总比憋在心里强。”

    “说什么?说……” 阎解成突然嗤笑一声,声音里裹着股子说不出的酸。

    他猛地闭了嘴,剩下的话哽在喉咙里,那些怀疑她故意隐瞒的恶毒念头,实在说不出口。

    秦淮茹抱着衣裳站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上的破洞。

    刚才林东来说 “说不定她就给你生个娃了”,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下,密密麻麻地疼。

    她比谁都清楚,这是这辈子都圆不了的梦。

    “东来,你先忙,解成,咱们先回屋了。” 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拉了拉阎解成的袖子。

    阎解成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抱着衣裳默默地跟在后面。

    林东来望着这两口子的后背神补刀:“这就对了嘛,今晚就努努力,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阎解成进了屋就往床边坐着不吭声,秦淮茹也没吭声。

    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明儿你先别去上班,咱俩再去趟医院。”

    秦淮茹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明儿去一趟也好,趁这机会彻底打消他的念头。

    她没回头,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

    没办法,在这个小家别的方面秦淮茹能占据上风,只有在生孩子这件事,她甘拜下风。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口子一前一后出门了。

    医院的走廊白得晃眼,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难受。

    阎解成坐在长椅上,看着秦淮茹拿着病历本走进诊室,背影挺得笔直,像株在寒风里挣扎的野草。

    他摸出烟盒想抽根烟,才想起医院不让抽烟,又悻悻地塞了回去。

    诊室的门开了,秦淮茹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把病历本递给她:“大夫说…… 没法治。”

    阎解成接过病历本,手指捏着纸页,沙沙作响。

    上面的字太多,他只看懂了 “双侧输卵管结扎术后,不可逆” 几个字,像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

    “咱俩走吧。” 他把病历本塞进兜里,转身往外走。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有点刺眼。

    “解成,” 她吸了吸鼻子:“要不…… 咱领养个孩子吧?我娘家村有户人家,生了仨小子,想送一个出去。”

    阎解成的脚像被钉在了柏油路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在他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领养?这两个字像颗石子投进他心里,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

    “领养的孩子,能算后吗?”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像秋风里的枯枝。

    秦淮茹将衣角攥出深深的褶子:“怎么不算?从小养到大,跟亲生的有啥两样?再说……”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咱这辈子,怕是没别的盼头了。”

    “没盼头?” 阎解成猛地转过身,眼里的红血丝看得清清楚楚:“我阎解成这辈子就只能养别人的孩子?”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我爸妈要知道这事,肯定要跟我急!”

    “急就急吧。”

    她突然松开手,衣角的褶皱簌簌展开,像朵蔫了的花:“总不能逼着老天爷开眼。”

    “再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咱俩回去跟爸妈说说,没准他俩还乐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