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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报一丝啊我是社恐 第309章 从家雀到病娇的三大步骤(41)

    徐鹤白的房间很宽敞。

    不仅宽敞,而且明亮。

    房门正对的方向是一整面的落地窗,旁边布置着工作台。

    温迎走到工作台前,那里放着一个倒扣的相框,她将它翻转,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贺卡。

    她的字迹被封存在玻璃里,飞鸟完好无损,连一丝笔画都没有褪去。

    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沿着满桌的设计稿缓缓流淌,攀爬到地板,和玻璃展柜反射出的光融为一体。

    温迎放下相框,环视周围,透明的展柜包围住她,层叠的衣裙沉默地垂落。

    她将门一扇扇打开,在第一个柜子里看见熟悉的白裙子,银色的发卡别在领口,第二个柜子里的牛仔裤也在那个笔记本上出现过,是她没尝试过的风格。

    生日那天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徐鹤白看向她穿那条裙子时带着笑意的眼睛,和他轻声呢喃的话语。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合适。”

    那么,在他们不曾见面的日子里,他是否也已经想象了无数次?

    才使得这间屋子不太像卧室,而更像另一个人的衣帽间。

    而且,房间里没有床。

    她没把他领走之前,徐鹤白平时都睡在哪里?

    温迎看向最后一个衣柜,只有它没被装上玻璃,厚重的门板隔绝所有声响,连光线都很难挤进去。

    她轻轻拉开金属握把,这座衣柜里也装满了衣服,比任何一个展柜都要满,几乎要漫出来。

    她伸手触碰那些柔软的衣料,在不起眼的一处摸到了陈旧的校服外套,而后,又是一件挺括的衬衫。

    徐鹤白的衣服混淆在这里,没入未曾带有任何别样体温的衣物中,如同一个被埋藏多年的、不见天日的秘密。

    他也把自己放置在这里。

    温迎在一件连衣裙底下找到了枕头,一条不会动的蝴蝶项链静静躺在上面,中央镶嵌的,是光荣榜上丢失的另一张照片。

    她有些说不清楚此刻是怎样的心情,记忆深处的一幕幕急促掠过眼前。

    摆在桌上的早餐和夜晚冷掉的汤,挤在留言板上的两个名字和笔记本里凌乱的字体。

    十八岁的徐鹤白伏在她肩上,问“晚上也带我回家,好不好?”

    坐在窗边的少年在听见她说可以顺路送他回家时,却噙着微笑说“不用了”,和“再见”。

    徐鹤白会感到怀疑和不安吗?那个笔记本是因为一时的疏忽被落在酒店,还是等待许久的坦白,刻意的引导?

    温迎无从得知他的想法,判断不了他是否真的已经准备好。

    她心乱如麻,千丝万缕的线条拧在一起,混乱不清。

    却有一道无比明晰地被抽出。

    徐鹤白不是想要一个家,他只是想和她回家而已。

    她怎么可能不带他回家?

    –

    夏天的傍晚来的很迟。

    校门还没有打开,内外挤满了人群,嘈杂的声音将藏在梧桐树里的蝉鸣掩盖。

    阳光还是很晒,温迎撑着伞,站在成堆的家长里,伞柄弯起,挂着甜品盒子。

    她另一只胳膊还抱着花束,是刚从花店里新换的洋桔梗,淡淡清香萦绕在鼻尖。

    五点十分,大门应声打开。

    拿着书包和考试袋的学生像鱼群往外涌,找到各自的伙伴和家人,徐鹤白遗落在后面,是最慢的那一尾。

    他边走边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划动。

    温迎下意识低头,朝颈间的项链看了一眼,再抬起头时,正巧和徐鹤白对上视线。

    他缓缓勾起唇角,向她走来。

    温迎手里一轻,伞和花束都被接过。

    徐鹤白单手把它们抱在怀里,偏头看她:“等很久了吗?”

    “嗯,你走的有点慢。”温迎说。

    “对不起。”徐鹤白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我下次走快一点,不让姐姐等我。”

    温迎点点头,拽了一下他肩膀上挂着的背包带:“我来拿这个吧。”

    不等徐鹤白开口,又补充了一句:“交换。”

    徐鹤白像是怔愣一瞬,随即弯了弯眸,说“好啊”,听话地略微倾身。

    温迎把他的书包摘下来,挂在自己胳膊上:“走吧。”

    徐鹤白还是站在原处没动,安静地看向她,像是等待着什么。

    温迎垂在身侧的手腕动了一下,对上他的目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手抚摸他的后脑勺。

    “小白。”她说,“毕业快乐。”

    徐鹤白嘴角的弧度放大,眸中微光闪动,带着愉悦,捉住了她的手腕。

    温迎任由他牵住自己的手,在他将她的五指分开时,低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徐鹤白笑着问。

    温迎动了动指尖:“没什么。”

    徐鹤白的视线落在她耳侧的发丝,温声询问:“姐姐觉得热吗?”

    温迎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徐鹤白无声地弯唇,和她密不可分地十指相扣,走到汽车旁边。

    他打开后排的车门,温迎先坐进去,他站在外面收伞。

    温迎示意司机将隔板放下,转过头,徐鹤白正将花束和甜品盒放在门的一侧。

    他也看向她,温迎张开口,正准备说话,徐鹤白忽然俯下身,拥住了她。

    “姐姐。”他的侧脸蹭过她的耳朵,语气轻轻地说,“你在纵容我。”

    温迎要说的话便止在嘴边,她略微动了一下手臂,徐鹤白将拥抱收紧。

    他又轻声叫了一句“姐姐”,额头抵在她颈侧的脉搏,接着问:“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他这一句的语调称得上平静,说完便埋在她颈间,静止不动了。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温迎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当然会接你回家啊。”

    徐鹤白没有说话,仍埋在她颈侧,呼吸也很缓慢,但怀抱还是用力的。

    温迎感到一时的难以呼吸,却没有推拒,手指还穿插在他柔软的发丝里,有些无可奈何地想,她的确在纵容。

    她无法不这样做,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一直以来将界限混淆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面前的这个人。

    是徐鹤白引导着她将那条线模糊。

    让她分不清此刻心脏跳动的声音,是以家人之名的疼惜,还是因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