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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沦落魔门,我肝副职业成神 第766章 他一来就放大招

    归奴:?

    自京城至北境,这一路行来,谁不得对他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丹药,钱财,他都收了多少?

    天子的贴身近侍,日日伺候着帝君,圣上有啥都和他说,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归奴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女子骂了,还骂的这般直白!

    他气啊!

    “说你了!死太监!你盯着我看,看泥马啊?”

    师吞齐灵魂中源自先祖纠缠的记忆,就让她极为厌恶阉人。

    在北虏为帅时,宫内太监更是对她惧怕,乃是北国宦官圈子中最不能招惹的对象之一。

    再加上师吞齐那恶劣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又阴险狡诈,关键还是一把神经刀。

    平日里她不去欺负别人,就算万幸。

    了解她的人,见到她躲都来不及躲,又哪会去惹?

    这归奴也是倒霉催的,遇到又一次看完杨家将,性情莫名糟糕的师大帅,还盯着别人看。

    能讨得到好?

    何况,奸滑如师吞齐者,这次还真不一定是偶遇。

    “你……你!”归奴掏出块手帕捂着鼻子,又气又怒,准备报出自己的背景。

    “你妈啊你你你!说句话都说不囫囵,阉掉的不止下面那块,连舌头都被割了?”

    如是说着,师大帅用手在鼻子下面扇了扇,动作飒爽又带着女子家特有的灵动,双眉也好看蹙起:

    “一股子尿臭味,十里飘骚!

    死太监你尿管子是不是松了?赶紧找个地方去插紧了,别到处放毒!”

    归奴:?

    嘴脏的人他见过,可脏到这般地步之人,却是第一次见得!

    关键如此难听之话,还是从一个这般好看的女子嘴中说出的,便更具冲击力。

    归奴叉腰,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来:“你放肆!”

    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可那女子骂完人后,转身就走,边走边捂着鼻子,似乎真被骚味给熏到了。

    归奴是真气的发了懵,正要吩咐侍卫去将那女子拿下。

    敢辱骂天使,她死定了!

    却就在此时,之前那名迟迟未归的带路将领,终于从帅帐之外走出。

    疑惑看着帐外自家士卒一个个憋着笑,莫名其妙。

    又自落目于一脸怒意的归奴身上,气沉丹田,一本正经,声音不小。

    踩点踩的极好,将对方出声发令的行为给打断,闸刀一般:

    “天使!大帅让您进去!”

    这猛不丁一下,就将归奴给憋住了,像没打出来的喷嚏,难受!

    阴森如蛇一般目光,便落在那传话将领身上,又环视帐外憋着笑的兵卒们,心中恨意便浓。

    “好!好!好!

    你们敢这般无礼,且看事后咱家如何料理你等!

    还有唐奇英!你治下无方,于军营之中藏着侍妾,更怠慢天使!

    你且等着,等着被陛下严惩吧!”

    他做好了告状的准备,一定要让唐奇英好看,更要将那女子和这些士卒的名单一个个记下,秋后算账!

    说来也是可笑,一个铭魂修为的太监,竟敢对灵藏期的强者生出谋害之心。

    这看似荒诞的一幕,其实一点也不稀奇,更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悲哀。

    便如苏瑾前世古代,一些忠于君主的将军,却不得不对出使太监陪着笑脸。

    也如某些一身本事,学术科研精通造福于民的老学究,不得不陪不学无术年纪还比自己小了不知多少的领导喝酒,颤悠悠端杯,撞杯时杯沿还得矮下一截。

    一国之哀,莫过于此。

    万民之哀,亦莫过于此。

    英雄末路,屈身于小人淫威;为国为民,脊弯于蝇营狗苟。

    烂透了的世道,实力与良心,风骨与抱负,敌不过肉食者建立起来的扭曲规矩。

    归奴脸上挤出一丝别扭的笑,下的五抬金辇。

    抬头挺胸,跨步朝前,自有侍卫掀开大帐门帘。

    下巴扬的老高,入得帐内。

    便见,居中一名儒将三缕青须,气质之中有威严亦有儒雅。

    也含着几分难以掩藏的憔悴与心忧,带着暮气。

    这主将此刻正自起身,迎向自己,礼仪倒是到位。

    帐内沙盘凌乱,显是刚用过,几尊书案已有大量行军布阵图,其上笔墨描摹,墨迹未干,可见之前军事会议的繁忙。

    “唐奇英,见过天使。”唐大帅抱拳行礼,帐内十数名将领也自相随。

    并无倨傲,也真不是故意怠慢。

    如今北虏军临城下,只要不是瞎子,看到那虽远却已然密密麻麻的攻城法器,便该觉出压力。

    这军事会议开完,一会唐奇英还要亲自带着将领们上城墙备战。

    说实话,哪有功夫招待什么天使。

    可归奴见到唐奇英与其麾下众将这恭敬模样,心中怒火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更甚。

    好欺负,那就能敞开了耍威风!

    欺负的就是老实人!

    你要真硬,这人生地不熟的军营,他最多也就记恨在心,秋后算账。

    你要软了,那就等着被折辱!

    “唐大帅切莫如此,还是拿出该有的威风为好,否则还真折煞了本使!”

    归奴下巴此刻快要扬上天。

    却耷拉着眼,内里是傲慢的光。

    “啧啧啧,倒是会演戏,唐大帅您这是在商讨军情呢?

    可那外面,却为何在咿咿呀呀唱着大戏?这是军营该有的样子!

    本使倒是想问问你,大帅您将军营当做了什么地方?!戏班子么?

    是谁允许你让那些下九流的戏子,在军营重镇之中乱来的!

    还有,唐大帅!您在军营私养侍妾,本使就不说您什么了。

    但那些士卒,却有什么资格去看戏!

    这成何体统!”

    归奴自觉这话说的没半点毛病,军营唱戏,像什么样子?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认为自己质问的有任何问题。

    此番前来,本也有监军的意思。

    可此刻的他或许是下巴扬的太高,导致视力被影响了,没见到帐内十数名将领凝起的眉,与面上浮现的疑惑。

    那杨家将,唱的慷慨激昂,对将士们奋勇杀敌真有益处,这有何不妥?

    而且请北境鼎鼎大名霜庭院前来犒军的,不是朝廷么?

    不是因为极云关大捷,朝廷特意给将士们的福利么?

    怎么听这天使的意思,朝廷似乎不知此事?

    都不是傻子,众人心中猜测便起。

    偏生归奴却不收手,继续质问:

    “还有!唐大帅!你在营中似养侍妾暖床,本使不好说什么!

    可这极云关的粮草、饷钱,又是怎么回事?!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敢私发饷钱养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