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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大佬的小心肝 第248章 前夫

    很快就走到了车子旁,沈策砚有些粗暴的打开车门,将她打横抱起,稳稳的放进了副驾上。

    “你乖一点。”说完,他俯下身,仔细地扣好了安全带。

    “沈策砚你个……”

    纪念慈话还未说完,一只手掌重重的按在车门框上,白色衬衫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间冷硬的腕表,在暮色里泛着锋利的光。

    纪念慈视线顺着手往上移。

    是傅均。

    他疲惫的神色里带了些沉,又隐隐有着些许期盼,声音沙哑:“念慈,你想跟他走吗?如果你不想,我一定不会让他带你走。”

    沈策砚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他。

    纪念慈急促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勉力维持住平和的神色,她微微抬眸,开口:“傅总,实在是抱歉了,今天晚上恐怕不能和你一起用餐了,下次一定补上。”

    傅均看着她,抵住车门的手无力垂下,眼底一点点的暗淡下去。

    他抬眼,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倚在黑色宾利旁,周身裹着层拒人千里的冷意。碎发半掩眉骨,眼尾微挑,漆黑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寒潭,不带一丝温度。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始终紧抿,线条锋利如刀削。冷白的皮肤与黑色衬衫形成鲜明对比,腕间的机械表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搭在车门把手上,平静的气场下又带着令人胆颤的寒意,仿佛隔绝了周遭所有喧嚣。

    傅均想起,她在纪念慈的口中,听到过她的前夫。

    她当时喝醉了,或许是一个人生活的太久,难免孤独。虽然她说得不多,但他依然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看到了一个另一面的她。

    他嫉妒,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在纪念慈的世界里,有些感情,别人注定给不了。

    虽然他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但想来,他就是念慈口中的前夫了。

    “这位傅总,麻烦你让开一下,我们要走了。”

    虽然是用的敬语,但男人的语气里不带丝毫的善意。

    傅均沉默几秒,往后退了一步。

    ……

    车子在路上疾驰。

    纪念慈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平静的神色看不出一丝悲喜。

    “你要带我去哪?”她问。

    “我说了,送你回家。”

    纪念慈叹出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沈策砚,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男人沉默。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明白吗?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她终究还是有些失控。

    沈策砚冷冷的扯了扯唇:“跟我没有关系,那你跟那个姓傅的就有关系了是吗?”

    “关你什么事?”

    “呵,也是。”沈策砚冷笑了一下,“打着欣赏你的设计接近你,投资你,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纪念慈猛地坐直了身子,连声音都带了些颤抖:“你查我?”

    车内的空气都好似倏然冷冽了下来,她甚至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沈策砚,你别太过分!”

    沈策砚猛地踩下了刹车。

    转过头时,连眼睛都泛着些许的红意:“我过分?我怎么就过分了?我对那个姓傅的还不够客气?他对你的欲望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了你看不出来吗!要是放在前几年,你以为他能够这么毫发无损的离开?”

    “傅均做什么了你要这么对他?”纪念慈的情绪看起来比他还要激动:“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帮了我,我一直都很感激他,我们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沈策砚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漆黑的眼眸中神色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转瞬即逝。嘴角扯出一个嘲弄的弧度:“我都还没说他什么,你就迫不及待的护上了?”

    纪念慈真的不明白他如今是以什么身份来跟自己说这些,只觉得和他对话都特别消耗心力。

    她明明已经躲得远远的了,怎么到头来还是要和他扯上关系?

    “我跟傅均,就是简单的合作关系,我都已经跟你走了,你还想怎样?”

    气氛忽然陷入一瞬间的寂静。

    半晌后,沈策砚缓慢的开口:“你愿意跟我走,不过是因为害怕我把手伸到他身上,不是吗?”

    纪念慈捏着安全带的手一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忽然惊觉,即使经过了几年,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能够一眼能够看穿她的心思。

    的确,如果不是为了傅钧,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踏上他的车。

    傅钧确实很有能力,事业也很成功,但这些跟沈策砚比起来,都太弱小了,她不是没有见识过沈策砚的手段。

    如果沈策砚想搞垮傅钧,那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不能,也不允许傅钧因为自己而陷入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现在可以不动他。”沈策砚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仿佛有块烧红的铁卡在胸腔:“但他要是胆敢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我就不能保证能像今天一样冷静了。”

    副驾顶灯将两人对峙的剪影投在车窗上,像两柄寒光凛凛的剑。

    纪念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将头转过去注视窗外风景,不再看他。

    ……

    沈策砚将她送回了澜园。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沈策砚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纪念慈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转过身来,极尽无奈:“沈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沈策砚看着她眸中神色复杂,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

    “观洲天府一直是你的家。”

    纪念慈垂眸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在那栋别墅的露台上,他也曾这样说要给她一个家,如今只剩褪色的誓言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她思考了一秒。

    啊对,那套别墅,沈策砚似乎是做为离婚财产,留给她了。

    只可惜……

    纪念慈冷冷的看着他,连句客套话都懒得说:“一栋空荡荡的房子,算什么家?”

    ……

    沈策砚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纪念慈揉了揉手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