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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逆袭之诸君皆为绝色 第297章 风雨欲来

    “胡万芊那只老狐狸,靠着卫武子的恩宠垄断了军中半数采买,这些年吞的油水够养三个边军大营,她如今攒下的家底,不仅可以填我们军饷的窟窿,还可以拿出来一大半为我们起复做准备!”

    “不过想让他吐出来,还得往她心窝子里捅一捅。”

    “表姐要如何做?”

    萧蓁指尖在鹰符的利喙处顿了顿,抬眼时眸底已凝起一片寒雾:“你去让人暗中透个信,就说卫武子打算动他西线的跑马场。”

    侍立一旁的黑衣卫欲言又止:“将军!胡万芊精得像鬼,未必会信……”

    萧静月附和道:“卫武子对胡万芊信任有加,不会对她的跑马场下手的!”

    “难道表姐是想…让我们?”萧静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么多骏马,杀了好像有点可惜,我还想等着表姐坐上皇位,亲自去收了那个马场呢!不若再想个办法吧?”

    萧蓁将鹰符扣回腰间,玄色裙裾扫过案几,带起半盏冷茶:“你既喜欢便留着吧!”

    “胡家是不是有个孙子?好像是叫胡砚礼吧?”

    “表姐好记性!”

    萧蓁看着舆图,忽然转身,眸中寒光乍现:“让手下的放出消息,就说卫武子打算秋后清算军粮亏空,第一个要查的就是她去年虚报的战马价款,再提点她一句,她那宝贝孙子在内务府当差,手里握着的恰好是去年的采买文书,我们投石问路,总得找个替罪羊,就拿她孙子先开刀。”

    萧静月略一思忖便懂了:“表姐是想利用朝臣逼卫武子一把,让她彻查去年的账?或是逼迫是假,拿捏胡万芊是真?可胡家与卫武子向来利益纠缠,未必会轻易反水。”

    “反水不必,出血就行。”萧蓁勾了勾唇,“她不是最疼她的小孙子嘛…”

    萧静月恍然:“如此一来,胡万芊为了保孙子,保胡家基业,定会乖乖拿出钱来。”

    “不止。”萧蓁将手负于身后,声音冷得像冰,“让她把军饷备足八成,剩下的两成就当是给他的救命钱,够他去打点卫武子身边的人,把那所谓的亏空抹平。他若识相,这笔钱能换胡家一时安稳,他若不识相……”

    “这笔账她应该算得清。”

    萧静月望着表姐眼中那抹蛰伏多年的戾气,低声应道:“我这就去安排。”

    “慢着。”萧静月领命欲退,萧蓁却叫住了她,语气缓和道,“告诉胡万芊,钱到了,我自然会给他指条明路。”

    待萧静月退下,萧蓁重新抚上鹰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胡万芊与卫武子,本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她只需轻轻一扯,这对看似亲密的利益伙伴,便会立刻露出獠牙互相撕咬,而这,才只是她复仇棋局的第一步。

    帐外风卷残叶,萧蓁抚着鹰符上凸起的纹路,指腹微微用力:“让她们斗吧,斗得越凶,我们萧家的机会就越多。”

    说罢,她将鹰符摘下,妥帖地揣进怀中,恰好贴着心口的位置。

    那冰凉的金属触感下,仿佛还残留着多年前庆帝手掌的温度——那时他笑着拍她的肩,声音洪亮如钟:“阿蓁是朕手里最锋利的刀。”

    她指尖按在衣襟外,隔着布料摩挲着鹰符的轮廓,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光。

    那句戏言般的夸赞,曾是她少年时最滚烫的痴妄,如今却成了剜心的利刃,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把刀如何被心上人儿掩藏,又如何在灰烬里磨出了新的锋芒。

    她转身看向内室墙上挂着的楚国舆图,指尖重重戳在江南的位置:“庄阾俞不是想和本将斗吗?那就让她尝尝,咬错人的下场。”

    “萧拾,你亲自去趟汉沽,把庄家私通海匪、贪污盐铁、囤积居奇的账册拿回来,送进宫里……别忘了,做得像是辽国那边泄的密。”

    萧拾领命,有些担忧:“属下不放心将军……”

    “去吧!不是还有萧九在我身边!不用担心,本将还要活着等到楚国灭亡的那一天!”

    萧拾踌躇了会,才转身离开!

    夜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萧蓁望着舆图上“庆国”二字的残痕,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庆帝,再等等,用不了多久,我就把卫武子的人头,送到您的陵前。”

    鹰符在怀中微微发烫,仿佛在应和着她的誓言,这天下,本就该是庆帝的!她萧蓁,便是从地狱爬回来,也要把属于庆国的一切,夺回来。

    …

    宋湘扶着云雀的手半坐起身,帐外的暮色漫过帐帘,在她月白色的寝衣上投下淡淡的昏黄。

    她指尖轻轻碰了碰腕间的玉镯,那是长姐卫元仪前些日子送的,触手温润,让她心头安定了些。

    “左七营的人,现在都在说什么?”她哑着嗓子问,目光落在帐角摇曳的烛火上。

    云雀一边帮她掖好被角,一边笑道:“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敬畏多些,都在夸殿下神勇呢!昨日殿下您把司校尉的九环刀挑飞,那刀直插进三丈外的了望台,刀柄还在那儿颤呢,那些兵士们看您的眼睛都直了,连萧蓁将军都多瞧了您两眼呢!”

    宋湘垂眸轻笑,眼底却掠过一丝凝重,她知道这份敬畏是假的,是同心蛊催发的内力撑起来的空架子。

    昨日同司恨柔交手时,她分明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道在经脉里冲撞,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幸亏异香的出现,她才控制住…

    司恨柔的九环刀沉得很,她明明已使出全力,却依旧敌不过她,幸好最后那一下突然聚了力,像有无形的手托着她的刀,轻飘飘就把对方的兵器挑飞了,尤其是那若有似无的异香,总在发力时变浓,倒像是……

    “那蛊不对劲…很不对劲…”她喃喃道,指尖按在自己的丹田处,那里还有些隐隐的发胀。

    “它昨日被我牵动,许是惹到了它的主人…”

    云雀忙点头:“定是这样!不然以司校尉的功夫,您怎么能把她的九环刀挑飞那么远?听说司校尉练这刀跟随她十多年了,从未有过败绩,殿下不知道,她昨日回了营帐后摔了好几个茶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