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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宋朝,他们叫我弑君者 第306章 满身伤痕

    后面嬷嬷把他领到了杂役管事的那里,也就离开了。

    管事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叫敢树,他上下瞅了瞅孙延召,问道:“叫啥啊?”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了,初来乍到,关系处不好,容易被穿小鞋。孙延召不敢怠慢,赶紧答道:“叫孙延召。”

    此时他倒是敢用本名了,反而程杰、庆杰被叫的多了,怕被有心人知晓。

    “延召啊,你初来乍到,很多事不明白,也没工夫跟你解释。日后我说的你只管听着便是。咱们做杂役的也没什么要求,就是手脚麻利点,活儿啊早点干,早点休,少去牙帐那边晃悠,万一出了事,谁都担不起,你知道了吗?”

    孙延召拱手道:“管事放心,我明白了,绝不给管事添乱。”

    “嗯,是个好孩子。你今儿才来,赶了几天路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儿我再来找你,给你分配一下日常的活计。”这管事的说完也就离开了。

    孙延召住在杂役帐里。这帐不大,大通铺,住着四个人。有两位已在帐中准备休息了。

    这二人见来了新人,赶紧起来说道:“呦,终于来新人了,你是干啥的?叫啥啊?”

    “两位大哥,我叫孙延召,干的是杂役。”孙延召如实作答。

    “杂役好啊,终于有人帮咱们分担一下了,这些天两人干着五、六个人的活,累也要累死了。”其中一位细高身材,鞋拔子脸的人说道,“我叫二东,他叫方雨。也都是干杂役的,你以后跟着我们俩好好干。”

    孙延召觉得这俩人好像还不错,挺好说话的,说道:“那就谢谢两位哥哥了。对了,我这旁边有人住吗?”

    那名叫方雨地说道:“有,还没回来呢,他不是干杂役的,夜里牙帐里侍酒的,叫韩东,一般都要干到很晚才回来。不过啊,这干一天少一天,干侍酒,不定回不回得来啊。”

    “方大哥,这是啥意思?侍酒这般危险?”孙延召听方雨话里有话,赶紧问道。

    “咋的?你还不知道?不知道就敢来黑山?”

    二东赶紧捂住方雨的嘴,责备道:“慎言,有些事不是咱们可以说的,他才刚来,也不必细说,等过些日子也就明白了。”

    神神秘秘的,不过人家不愿意说,孙延召也就懒得问,话锋一转,问道:“说起来,我堂姐也来了黑山,就前一段时间来的,有半个来月了吧,不知道两位大哥见没见过,也是汉人,长得好看呢。”

    这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只说道:“没听说过。”

    可看他们闪烁不定的眼神,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这才第一天见面,逼急了反而不好,索性也就不说话了,躺下睡觉。

    半夜,孙延召听到身边有动静,应该就是那个侍酒的韩东回来了,可他竟嗅到了很浓的血腥气。不是说侍酒吗?咋的,还干出血了?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事,孙延召懒得管,只闭上眼,一觉到了天亮。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睁开眼,见是二东和方雨已经起来穿衣了。

    既然都是干杂役的,孙延召自是没有继续躺着的道理。我坐起身来。那二东见他起来了,向他指了指,示意他们先出去。

    孙延召笑着点头,目光转向了身边的人,这人侧脸看着还挺俊的。驼峰鼻子,极其高挺,皮肤白皙,多少有些男生女相。许是被子里捂热了,伸出细长的小腿,小腿的裤角向上卷起,竟露出几道血淋淋的伤痕。

    这伤痕,有新有旧,新的还印着血,老的都已经结痂。看着像是鞭痕,下手之人狠辣,不过也算有分寸,并未伤及内里。

    或许这就是昨夜孙延召嗅到的血腥味了。

    这是咋回事?

    不过孙延召也大致明白了,为何昨晚二东、方雨谈论侍酒时的反应如此怪异,原来这还是个高危职业,一不小心就要挨打的。

    孙延召没空管闲事,穿好了衣衫出了营帐。此时那管事的已然在帐外了,见人出来微微点头。

    “管事,今天我要做些什么?”孙延召先开口问道。

    “第一天倒也没贪睡,可以。今儿不急,后面再慢慢给你加量,你也看到了,这有地热,还有温泉,离得近的难免沾染上冰霜,你去把这些都处理一下吧。不然等冻结实了就难搞了。没人的帐子先处理,有人的晚些,等快到午时再弄干净。”

    孙延召应了,拿了处理的工具后就去工作了。说破天,这活儿也算不上复杂,无非就是铲冰碴,其实还挺解压的。

    上午做完,吃过中饭,再干半个时辰,也就清理的差不多了。下午自然就没什么活,他小心翼翼的四处闲逛,想要寻找华菱的下落。

    一下午,他在牙帐附近也见了不少的人,可都没有华菱的身影。

    这么一连三天倒是与牙帐做活的都混了个脸熟,也尝试问他们见没见过一名二十来岁的汉人女子。不过这些人一听,各个都是神色慌张,闭口不谈。

    到底怎么回事?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孙延召深知欲速则不达,不如先搞好关系,再徐徐图之。

    说起来,他唯独与睡在同一个帐篷里的侍酒韩东还没什么交集。

    早上起来,这侍酒的在睡觉。下午回帐,这侍酒已经离去,半夜才回来。

    不过这几天下来,他早上起来时倒觉得这韩东脸色越来越差,蜡黄蜡黄的,好像得了什么重病一般。不过这事轮不到他来管。

    第四天早上,孙延召还在睡梦之中,就听得身边有人喊道:“别打我,别打我了,真受不了了。疼啊!”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

    孙延召还以为是在做梦,猛地睁开眼,翻身过去查看,竟见韩东在那挣扎,双手伸的高高的,不知在抗拒着什么。

    衣衫也顺着手腕落下,露出了满是伤疤的手臂。这伤,有割伤、有烫伤还有鞭痕。甚至找不出一大块好肉。

    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孙延召把手按到韩东的额头上。

    滚烫。

    这是发了高烧,怕是烧糊涂才说的胡话吧。这可咋办。二东和方雨显然已出了帐子,他也赶紧换好衣衫,刚准备出帐,只听他们俩人和那管事的在攀谈些什么。

    “这狗皇帝,那韩东看着就不行了,这咋整,他要死了,谁接侍酒这活儿啊,真要人命,我可不敢去!”二东说道。

    “我也不敢,招不来人,要么让那新来的孙延召去得了。”

    “你也不想想,他才刚来,去了能活过几天,他死了,到时候谁去?”

    “妈的,不然咱跑吧。”

    “往哪里跑?你看看现在的形势,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啊。”

    “艹他妈的,要我去,我就跟那老杂种拼了。”

    “太不是人了!敢树哥,反正都是死,不活了,艹他妈的!你说一句咱们找机会做了那狗皇帝得了!”

    那管事的敢树说道:“别急,先看看他活不活的过今天。咱们再想办法吧。”

    “啥办法,这半个月就死了七、八个,根本没人来,早晚轮到咱们。”

    孙延召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直接干了耶律璟?这么勇的吗?他赶紧制造声响,拉开帘子,然后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我旁边那位侍酒的兄弟,发热了!”

    敢树闻言,领着他们进去查看,一摸额头,滚烫,差不多都能煎鸡蛋了。此时那侍酒的也醒了,说什么也要起身,可浑身上下都烧软乎了,根本站不起来。双脚刚一着地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