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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宋朝,他们叫我弑君者 第321章 庆澜会忽悠

    宁不缺是知晓二人关系的,上前一步来到孙延召的身侧,还未开口那五官都要挤到一处了,十分为难地问道:“兄弟,这咋办啊?”

    孙延召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地说道:“凉拌,走,回家。”然后慢慢向马匹走去。

    萧绰纵马来到近前,瞧见了躺在血泊中的萧思温,急地翻身下马,伸手想去捂住脖颈上的伤口,可哪里捂得住,鲜血仍从她的指缝向外涌着。

    伤口太深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已无能为力,此时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离去。

    萧绰站起身来,肩膀微微颤抖着,泪水无声地滑过苍白的脸颊,鲜血自掌心滴落。她目视那熟悉的背影,声音尖锐地吼着:“程杰,你等着,我定要为我爹报仇!”

    她……肯定很伤心吧。

    孙延召虽面无表情,却好像有一把小刀在一寸一寸割着自己的肉。他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却又不敢回头去看,只是眼神空洞地回想着与萧绰的点点滴滴。

    自己该做些什么呢?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不知道,好像一切都晚了。

    宋木头是过来人,瞧出了孙延召内心的挣扎。

    深知即便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爱的时候死去活来,可缘分尽了,该分别还是会分别。更不用说如今已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便是过去又能说些什么呢?

    他轻轻拍了拍孙延召的肩膀道:“也该走了。”

    孙延召深吸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目,翻身上马,与夜枭众人扬长而去。

    ……

    萧思温被刺杀的消息,震惊了辽国上下。

    毕竟他们已经把耶律璟的死算在了孙延召的头上,短短两个月内,就死了一个皇帝和一个王爷。整个辽国都因此而风声鹤唳。

    抓捕孙延召一行人归案,已是势在必行。可他们却早就悄悄回到了幽州城里。

    ……

    枭巢。

    朱将军光着膀子,泡在泉水之中。刘唐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朱将军显然心情颇佳,灌了一大碗酒,说道:“你说孙延召那小子又杀了萧思温?哈哈,有意思啊,到底是年轻人,这小子过去不到半年,还真能折腾,有我当年的劲儿。”

    刘唐又给朱将军斟满了酒,陪笑道:“当时也觉得他是块璞玉,却没想到能成长的这么快。据线报,他还是公孙先生的亲传弟子。”

    “这倒是令人意外,想我那老哥哥眼界极高,不然也不会这把年纪了,还迟迟没有一个真正的传人,想不到这小子能得到老哥哥青睐。”

    刘唐又拿出情报来,说道:“还有说,他是庆家死去大郎的私生子,那庆家二郎庆澜也是当众承认过的。”

    “放他娘的狗屁,真以为夜枭是谁都能进的吗?”朱将军怒道,“你们不是早就调查过了,此子的身世清清白白,就是定州孙氏的独苗。也得到多方认证过了。与庆家何干?”

    “或许是因为他也会庆家独有的易水剑诀吧。”刘唐小心解释道。

    “嗯,应是与老哥哥收的那个庆家女娃有关吧。”朱将军虎眉扬起,“女生外向,做事就是没个顾忌,能把家传的剑诀教给师弟,也不怕他爷爷庆齐山气出病来,哈哈!也是活该,谁让孙女不养,送去了墨门,也算是礼尚往来吧,以后可有乐子看喽。”

    朱将军来了兴致,又浮一大白。

    ……

    数百里之外的齐州。庆家老宅,书房。

    庆齐山连打了数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斜眼瞪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庆澜。

    庆澜找到机会,赶紧讨好道:“爹,这开春儿忽冷忽热的,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庆齐山见庆澜要起身,拿戒尺狠狠地在庆澜肩上拍了一下。庆澜吃痛,又不情愿地跪了下去。

    “庆澜,老夫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如实道来!你哥走了多年,你竟当众宣布你哥有私生子,他要是泉下有知真能被你给气活过来。”庆齐山坐回椅子之上,没好气地问道,“你给我说实话,那孩子是不是你的种?”

    庆澜眼珠一转,大喊道:“爹!我冤枉啊!那孙延召都快二十了,怎么可能是我的。当时朱夫人给我递话,话里话外,意思说是您的种,我想着年纪能对上,就信以为真,可大庭广众之下,哪敢说是您的,只能改口说是大哥的啦。”

    “你想死啊!”庆齐山一拍桌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喝道,“再胡说八道,就让你去后山!”

    “爹,我是真不清楚啊,那小子的‘一去不复返’,使的有模有样,跟您有八分像,儿也是受了朱夫人的蒙蔽啊。”庆澜一脸的委屈。

    庆齐山假装咳嗽了两声,问道:“嗯,她还好吗?”

    庆澜反应过来,手还在比划上了,答道:“该说不说,那姨也是风韵犹……”他看见庆齐山那要杀人的目光,赶紧捂嘴低下了头!

    庆齐山作为一家之主,事情一出,已有不少人闹到他这里来了,毕竟易水剑诀外流可不是件小事,用他们的话来说,是动摇了齐州庆氏的根基。

    知子莫若父,庆齐山知庆澜虽爱胡闹,可事关庆家子嗣,绝不会做出对家族不利的事来。

    “澜儿啊,你也别跟为父打哑谜了,二十年前,为父在闭那五年大关,绝不可能是老夫的种,也更不可能是你大哥的,所以到底是咋回事,今日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亲自送你去后山清修。”

    “清修?!”

    庆澜一听就怕了,他哪受得了这个,后山吃不饱穿不暖,要酒没酒,要女人没女人,那日子淡出鸟来。

    他确实遭不住啊,只能在心中默念:小友对不住你了,为了哥哥的幸福生活,只能把你给供出去了。侄女儿啊,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有因必有果,叔也护不住了,你自己受着吧。

    “爹,我说!我全说!”庆澜举手说道,“我招了,那小子不是哥哥的私生子,也不是我的,更不是爹的,但!这小子与哥哥的大闺女有关系啊!”

    庆齐山恍然大悟,开始自行脑补了,“你说……他是明月的……意中人?”

    “爹爹英明!”庆澜恭维道,“此子其实是公孙先生新收的弟子,按入门时间是明月的师弟,可年纪还比明月大上几岁,两人一来一往,日久生情。不然明月又怎会把自家剑诀传授给一个外人!”

    “原来如此!”庆齐山多少有些相信庆澜的鬼话了。

    庆澜察言观色,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爹,所以这孙延召啊,其实就是咱庆家的姑爷,自己人!万万不能动的,先不提咱们与公孙先生这层关系,就说日后想要明月回归庆家,那要打好关系啊,而且你想啊,墨门没有继承人,那公孙先生能愿意放明月回来吗?”

    庆齐山默默点头,觉得庆澜言之有理。

    “万一,我说万一啊,这小子愿意入赘咱们庆家,”庆澜突然伸出两个拳头,“这边是庆家,这边是墨门,那到时庆氏,墨门,那就是一家人了,左手易水剑诀,右手墨羽剑诀,那还不天下无敌?!”

    庆齐山心说没有墨门,你老子也是天下第一,可这事该说不说,的确利大于弊,“好,既是明月的心上人,我自会与二房、三房说去。”

    庆澜见说通了庆齐山,也是一脑子汗,终于可以蒙混过关了,他站起身道:“那爹,没事我就先走了啊!”

    可哪成想,庆齐山又一戒尺打到了庆澜的大腿之上,“逆子,给我跪着!还有另一件事。”